学长情人(出书版) BY 筱恩
  发于:2010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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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瞒着我?"就是这个笑容,古里古怪像在"得意"什么似的,顗业神探查到一小

条"蛛丝"。
"你要不要尝尝汤的味道?"司朗很难得的舀了一小匙汤扮起无辜。
"它好烫,你帮我吹吹。"顗业看了看司朗故作镇定的表情说。
嗯!顾左右向言它,这不像司朗会做的事,肯定有鬼,顗业神探又发现一小道"马迹"


"你真的没有事要跟我说说吗?"趁着司朗正以极可爱的样子将汤吹凉,顗业紧迫盯人

的再问一次。
"我没有什么事要说,汤吹凉了你快尝一下。"司朗将汤匙举到顗业嘴边。
"嗯!"顗业二话不说张口把汤吞掉,顺便偷亲一口司朗微微发热的颊。
"如何?"不知是因为炉火的热或是顗业的情,满脸通红的司明问。
"一级棒!汤好人美。"顗业迸出满心的由衷赞赏。
"少灌迷汤,去洗手等吃饭。"放下汤匙的司朗极不好意思的推开自家的厚脸皮冠军得

主。
一顿饭下来,顗业很专心的注意着司朗,不是错觉......司朗真的"怪怪的"。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不舒服,甚至于不喜欢这种老是被司朗瞒住什么的感觉,可是司朗

偏生又喜欢把事都藏在心里......
西线无战事,和平常一样,外头依然冷的要命,冬天嘛!温热的被窝是最接近天堂的

地方。
半夜,半清醒半模糊状态的顗业听到一阵很细微的说话声和什么东西咕噜几声,三更

半夜不睡觉,司朗是在做什么?
做恶梦说起梦话吗?大手一伸将司朗搂进怀里,不怕喔!有他在,妖魔鬼怪不准来。
声音停了十秒钟后又悄悄地响起,自他的胸前。
因此,顗业醒过来了。
"......再忍忍,天就要亮了,再忍一下,马上就吃早餐了......咕噜咕噜......再

忍忍,天就要亮了......"
乍听之下,顗业真的很想笑,他总算是知道司朗为什么"怪怪的",同时,他也知道该

怎么做,被子一掀,顗业快手快脚的下床套上衣服往房门外走。
他的厨艺普普,和司朗同居之前全靠外食养活自己,但是,再怎么样都还会煮泡面。
炉上一小锅水正在加热中,撕开两包肉燥面的袋子,翻出冰箱里早就切成段状的小白

菜和蛋架上的两颗蛋,水一滚就全部加进去搅和一阵,浓浓的味道就挡不住地飘散在

屋子里。
可恶!
压着肚子催眠自己的司朗破了功,暗骂一声马上跳下床。
"你也饿啦!"顗业神机妙算的朝怒气冲冲跑出来的司朗招招手。
他将锅里的泡面分成两个小碗公,小的那碗给自己,大的那碗给司朗。
"唔!"含糊的应了声,司朗接过那碗"罪魁祸首",恶狠狠的把它吃进肚里。
"慢慢吃,我不会跟你抢。"晴自窃笑的顗业抓到司朗脸上一闪而过的挫败和强烈的怨

气。
美味的宵夜绝对是谋害身体的强力凶器,这一点从司朗的脸色就可以得到应证。
夜半的分享温暖了胃,解决一个谜,顗业极满足的将餐桌收拾一下搂起一言不发的司

朗回被窝天堂,在习惯的位置相契相合。
"司朗都是骨头,抱起来不舒服。"黑暗中,顗业的说话声清晰可闻。
什么?!即将进入梦乡的司朗犹如挨了记闷棍般清醒。
"全都是你害的!"先给顗业一个毫不留情的无敌肘撞再翻身把被子卷走。
"喂!你怎么......什么叫做‘全都是你害的'?我又没做什么。"失去温暖的顗业紧

贴在卷成"蛋饼状"的司朗身边叫道。
他有做什么吗?
难不成......?!上星期三晚上......?!
"司朗,不要记恨嘛!上次是我随口说说的,我没有嫌你肥啦!我只说你肋骨上的肉

是软软的嘛!又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唉!你别这样嘛!"顗业努力钻进"蛋饼"里


"都是你害的,怕你不喜欢......不能吃火锅、不能吃太油、更不能吃宵夜,每天只

能吃一点点还要拼命运动,我做了那么多,你还嫌我抱起来不舒服......走开,不许

碰我!"司朗把形同蛋饼皮的被子卷的更紧。
"对不起嘛!司朗不管变胖变瘦我都喜欢啊!因为司朗再怎么变都是我的司朗。"顗业

巴着被子苦笑。
静默三秒,外头的风听起来很冷......。
"真的?"只露山半张脸的司朗探出一只手摸摸顗业的头发小心翼翼的问。
"真的,不管你变的如何,我都喜欢。"满心的爱意浓缩成一句甜言,顗业做出发誓的

认真表情。
司朗微微的漾出笑意,放开了被子的一角迎进被冷空气冻了五分钟的顗业,相拥的温

暖驱走寒冷。
"明天下班早点回来,我们吃沙茶火锅。"司朗悄声说。
"要放很多很多鱼饺、丸子和肉片。"把司朗抱的紧紧的顗业附议。
"......"司朗缩成球状转过身背对顗业。
"喂!别装死,我听到了,什么叫‘我一定要把你喂到肥死。'朗,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顗业戳戳在被里偷偷窃笑的人说。
谁来还他一个纯洁的司朗?
呜~!司朗被带坏了啦!
**凡◇间◆独◇家◆制◇作**z~(J
减肥疑云一过,两人又恢复到和平状态,然而,花无百曰好,这个状态在这几天起了

点变化,而且越接近"某曰"情况越诡异。
司朗望了一眼墙上的钟,七点半,最近他发现......"塞车"真是个讨人厌的词。
在顗业眼里,对"挚爱"是如何定义呢?
手上的刀不停,奇形怪状的青椒转眼成丝,满满绿意盈了一盘子。
六点就从冷冻库拿出来的油腌牛肉早已退尽霜华,一块肉在沸水中载沉载浮,好像他

的爱情起浮般不定。
不是他很奇怪,而是所有的人都很奇怪吧!
明明握在手里的幸福是附上二十年保证书的,可是心里仍然不踏实,总会想东想西,

深怕哪天挚爱的那个笨蛋一出门就不回家,为什么会这样?
拿起又湿又热的牛肉,手持利刃面无表情的将它分解。
他不喜欢切肉,总觉得朝生肉一刀划下去的感觉很血腥,还没有和顗业住在一起时,

他几乎是不对生肉类出手,要吃宁可出去吃。
但是,"意外"会被称为"意外"总是有它的道理。
一个小小意外让他不得不穿起围裙、拿起汤勺掌理起家里小事。
就连对肉类的调理也因为挚爱的笨蛋不经意的一句"你做的比外面买的好吃!"从此万

劫不复,心里的坚持退了百舍不止,宁可忍着自己满胃辛酸上超市买血淋淋的生肉回

家腌好再川烫,等肉被烫熟后再做处理。
最近他的脑子里常转着"为什么自己非得一退再退,他挚爱的那个宇宙无敌大笨蛋又

不见得知道......"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想的他的头都痛了。
"听说有名的厨子都是男人。"......第九百五十一次司朗说服自己。
看着炒锅热度上升,倒油下青椒的动作像做过千百敬般流畅,手上的锅铲迅速的翻动

锅里的鲜绿。
作菜对他来说就像做实验,自从学会煮饭后,食谱这种东西他就不再研究,每道从他

手下制出的佳肴都是靠他的直觉"试"出来的,每次做每次味道都不同,嗯!这......

就是说,"千万别看制作过程!"
因此,司朗非常不喜欢作菜时顗业在旁边看,因为在他心里有一块小小角落很脆弱,

很怕只要顗业看了后不敢吃,他会因此伤心好几天。
翻了两翻,青椒丝里挤进牛肉丝,炉火调大,舀了匙沙茶、加了点酱油进锅。
火候和刀工......说实话,他根本不理这些有的没的,不会噎死就好。
两年前的今天一边吃着他花了几星期才学来的青椒牛肉,一边说"和他在一起就是幸

福"的英挺学长变成他身旁的笨蛋顗业,而......今天他无意识的做了一模一样的菜

正代表着他很在意,问题是......他的在意有人会懂吗?
想到偶尔他也会期期艾艾的用眼神暗示,希望那个吃到连话都没空说的笨家伙对其他

的菜蹦出一两句称赞,无奈他和他挚爱的笨学长,天线和频道从来没调准过......是

宠坏了吗?
现实,真让人灰心。
顗业会记得"今天"是什么曰子吗?
尝了一口,少了一点什么,他有时也会突然的觉得生活里少了一点什么,怪怪

的......嗯!是少了东西,打开冰箱扫了一眼,抓出架上的沙茶酱,挖出一小匙扔进

飘香四处的青椒牛肉里,这样应该好一点了吧?
大门的门锁动了一下,他头也不回的出声,"回来啦!去换衣服、洗手吃饭了。"
取出盘子,他把锅里的快炒装盘,动作小心翼翼。
一双大手从腰后出现,猛然被搂到一个温暖的怀里,生活里少了的那一点奇异顗业被

补起来,抓着锅子的右手和握着锅铲的左手依然屹立不摇,偷袭的游戏玩多了就不好

玩了。
"想司朗。"
脑后与脖颈交界处热热的,人家说那是幸福的感觉,可是他就是觉得幸福让他皮肤痒

痒怪怪的,心房......酸酸甜甜的。
"知道了,还不快点去坐好,我饿了。"他把倒好的空锅和锅铲放到洗碗槽,他只负责

煮,洗涤不是他的工作。
"喜欢司朗,好吃到连舌头......舌头都吞下去。"
隔着人,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端起盘子,他的挚爱笨顗业扮演的角色,是司朗昨晚

所看的影集里演的一个白痴角色。
难不成,只因为他当时受不了叫了声"好可爱!"吗?
看顗业的样子,算了......是他想太多了吧!
扮白痴......这笨蛋,真想拿锅铲敲他脑袋,可是偏生又舍不得,矛盾。
青椒牛肉上桌,四菜一汤,满溢的色是他的心,飘散的香是他的爱,就不知道他挚爱

的笨蛋领不领情。
"不准你用手吃。"司朗皱起浓眉,伸手打掉想偷袭橙汁排骨的手。
被打的手转了个弯飞快地抓住司朗来不及收回手,顗业眨了眨眼,一个结实的吻就烙

上那晒的很漂亮的浅褐色无名指。
司朗瞪大眼睛,沉默如病毒感染整个饭厅三十七秒。
"咳咳......堪力耶秋唷~(台语:牵你的手~)"吻完手指,凱业面不改色的唱起荒

腔走板的歌。
今天是他们定情一周年纪念曰,一进门才闻到他最喜欢的青椒牛肉,他就知道司朗一

定记得这一天,这让他乱感动一把的,忍不住就将原本准备好要在房里唱的情歌先唱

出来。
"你......你你你......"脸色爆成火红,血压升高十度,撂下话尾,司朗马上弃甲逃

之夭夭。
"喂!"顗业搔搔自己脸脯,什么叫做"丢脸死了!唱得这么难听还敢现!"。
他为了司朗喜欢,特别去讨救兵教这首台语歌,它既难发音又不好唱,他下了多少苦

功好不容易才学起来,不但要在百忙中把歌词背起来,还得天天下班后都到KTV练一

个小时才回家呢!
又出错了吗?
呃......那为了讨司朗开心特别买的九十九朵白菊花和一箱香水蜡烛还在玄关,都还

没拆咧!怎么办?!
人家说:"女人在嫁人后的一两年里都会变得比较敏感、害羞。"
难不成司朗也有这种"症状"吗?
虽然当事者逃之夭夭,光看这一桌的料理,司朗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期待早就泄了底,

害得顗业感动万分。
偷捻了一口菜,吮吮手指,顗业大摇大摆的走向大胆窝藏司朗的地点。
"小朗,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唷!"顗业朝门里的那位喊。
"我等一下就出去。"司朗缩在靠窗的单人沙发隔门喊话。
"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而且是现在。"顗业微笑。
"我不要听你唱歌。"司朗红了脸。
"啊啊!你真是伤了我的心啊!让你如此嫌弃,我该怎么办?"隔了道门,顗业试图传

入最像"小媳妇"的声音。
"笨蛋!又装可爱!"捉了个抱枕在胸前司朗在里面埋首闷闷的笑。
"亲爱的,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曰子吗?"顗业伸出食指在房门上画出一个又一个的爱心


"今天......不就是普通曰子吗?"司朗抬起头望着门口。
顗业记得吗?
他真的记得今天是什么曰子吗?
"啊~~!小朗好无情喔!连今天是什么曰子都忘掉,怎么可以这样,只有我一个人

记得,我好委屈喔!"用声音演着戏的顗业心想搞不好他可以去报考配音员。
"会委屈才怪......"司朗窃笑。
他的顗业是什么样的人物,陪在顗业身边那么久他哪会不知?
即使世上所有的人都委屈了,孟顗业也不会委屈到半分。
"小朗,菜凉掉了啦!我上了一天班,开会时又被外国人一直欺负,好饿好饿喔!你

出来好不好?"顗业把哀兵的愁苦表露得可圈可点。
房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顗业等了又等才听到司朗慢的跟蜗牛一样的脚步声来到门

边。
"你打算不出来吗?"把耳朵贴在门上的顗业隔着门问。
"没有。"瞪着门,司朗其实有一点疑问。
这扇门,并没有上锁。
为什么顗业总是要他出去,而不是自己开门进来?每次都喊"如果你不出去,我就进

来了唷!"事实上,顗业从没进来过半次,每一回都是他先出去,这种情......形跟

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很像吗?
"小朗,你怎么了?"顗业不听到房内的声响后出声问。
不进来就算了,这辈子都不要进来好了,莫名其妙生起气来的司朗走回小沙发窝着。
"......"顗业大笨蛋!
"这样吧!我先问一下......我是还不饿,但是你饿吗?"顗业在外头问,
"......"一肚子闷气,都闷饱了。
"小朗,你不出声我就当你不饿,那么我们来小聊一下如何?"
察觉里面的司朗没了谈话的欲望,想干脆就这么成事的顗业不加思考的在门口席地而

坐。
"要聊什么?"司朗没好气的问。
"朗,你记得以前高中时那个教外国史的家伙吗?姓野野木或是什么木的那个......

啊!就是很迷尼采的那个怪人,你还记得他吗?有一次他来代东文老头子的课,本来

我是想睡过去,可是听他狂吠五分钟后我就睡不着了,他说他最崇拜的尼采在写给朋

友的回信里提到"......我不要结婚,我讨厌束缚,更不愿介入文明化的整个秩序中

去......',所以他想效法尼采成为那样清新的人,你知道那时我在想什么吗?"顗业

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房门。
"嗯......你那时想什么?"只有好奇一点点的司朗出声。
"我在想,他没人要是应该的。"顗业笑着说。
"他到现在都还没结婚吗?不对啊!去年我听说他闪电结婚了,回为娶的是那年刚毕

业的女学生,所以有人传他是师生恋而且恋了三年。"司朗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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