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偶师 上——sherry
sherry  发于:2010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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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这里在哪里?我要是走了,你没回来谁照顾阿雪?”那红发表哥丢给我一个’你是白痴啊?‘的大号卫生眼,用鼻子哼了一声道。
“那那那……那只狗是怎么回事?”我好奇道。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会吹口哨买报纸的狗狗?
“什么狗?”藤原的脑袋从他表哥身后探了出来往门外望了望,“你说对门养的那只来福啊?怎么了?”
来福?对门养的?我转身一看,藤原家对面果真是一家大户,而且那只狗也确确实实是躺在和藤原家大门相对的大门前,难道是我弄错了?
正当我怀疑时,那大户人家门开了,从屋里走出一个大腿有水桶粗手臂和大腿一样宽脸上涂了三斤厚的白粉打扮的花枝乱颤真正沉鱼落雁——吓的——的肥婆大婶,只见她看见那只红毛大狗顿时花容失色脸上肥肉乱抖白粉下雪般落了一地大叫道:“偶滴来福噢!泥咋米变成乍副样子啦(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啦?)?伦家叫泥八要跟着陌生人到处烂跑,泥就八听(人家叫你不要跟着陌生人到处乱跑,你就不听)!哎呀哪个死抹狼心的猪然对偶家来福做出乍种缺德事来,咒他八得号死!(哎呀哪个死没良心的居然对我家来福做出这种缺德事来,咒他不得好死!)”
还是一口不知道那里出品的奇怪腔调。
而我正是那个被咒的不得好死的家伙……
“那只狗动画看太多了,没事就爱跟着别人到处跑,这下子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整的这么惨,真是可怜呢。”藤原居然还在说着风凉话,混蛋啊!要不是你害的我疑神疑鬼,我会做出这种事吗?
5555555……来福啊,真对不起,这完全只是误会而已,误会!!我绝对不是故意想害你的!老天爷,你可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而惩罚我啊!
在心底祷告了一番,我乖乖地走进了人偶公馆。啦啦啦,我是只掉进虎口的小绵羊,啦啦啦,我是只可爱的小羊羔……
此时,离约定期满还有91天。
正文Episode11:诅咒人偶?!!
舒服地伸个懒腰,我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今天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也是我在藤原家生活的第一天。不过仔细想想,在藤原家生活一不用做饭二不用洗碗三不用打扫卫生——因为都有樱打理——更不用花水电房租杂七杂八的费用,我简直是天字第一号米虫。被人请来当个米虫,又何乐而不为?
但是,我并不是被请来的,而是为了补偿藤原为我受伤这件事而搬过来住的——我一直想不通的是,一直精打细算在金钱问题上特别小气抠门的藤原为什么这一次会作出这种不合算的决定?我手不能提脚不能踢连反应都慢于常人在工作上更是菜鸟一只,一不擅长家务二不能生财有道三不美型可以说是毫无实用价值,既不能帮藤原做他那精细工作,又不能帮他包扎伤口——再说藤原那表哥也不会答应。从他的表现来看,我就知道这位表哥是将雪当作真正的雪花那么呵护的,捧在手里怕伤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冻在冰箱里怕着凉了,他可是宁愿三天两头自己跑来查看雪的伤势恢复如何也不愿让我这个菜鸟帮藤原换药的——我真不知道我留在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米虫就米虫,反正是他自己愿意的。我这样想着,洗漱过后换了身衣服下了楼去吃早餐。
昨天一天不见人影的小白此刻正臭着一张脸吃着早餐的秋刀鱼——一只狐狸早晨竟然吃这么好,真是没天理啊——我在它对面坐下,樱为我摆上了餐具和饭菜,我拿起筷子正准备吃——
咦?摆在我面前的是什么?碗里的是白米饭,盘子里的是酸菜,小碟里的是纳豆——寒酸也就算了,比不上对面那只狐狸的早餐也就算了,可是,在我面前那碗汤里忽沉忽浮的奇怪白色圆状球体是什么??!!
我好奇地拿起筷子戳了戳那有着奇特黑色圆点的白色圆状球体,只见那球体忽地旋转起来,从汤里蹦了出来,在桌上滚来滚去。
“樱,你的眼睛掉出来了。”小白望了这球一眼,道。
只见樱缓缓地抬起头来,果然,她的右边眼眶里面是空的!黑洞洞的眼眶仿佛张着大口要把人吞进去一般煞是恐怖,另一边的眼睛还在骨碌碌打转。她看了看桌上的球,恍然大悟道:“难怪樱今天老是看不清东西,谢谢你哦。”
我的喉咙里全是酸味,好想吐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正常会有人(人偶)在煮饭的时候把眼睛掉在汤里还一点知觉都没有的吗?顿时我的胃口尽失,只觉得无尽的恶心感正在捶着我空无一物的胃部。
只是樱似乎比我还要迟钝,她抓起那颗眼球,在围裙上擦了擦,塞进眼眶,对我笑道:“先生,请用餐吧!”
用餐?从汤里冒出一个眼球出来,这我还吃得下去吗?不吐出来就算好了吧?!正常人都会有常识把汤换掉吧?不,就算是换一碗汤估计我也喝不下了。我压抑住几欲呕吐的感觉,随意地就着酸菜扒了几口饭就迅速离席,至于那汤,我连第二眼都不敢看,更别说碰了——看来在藤原家的生活,不是那么好过的。
痛苦地吃完早餐,小白给我布置了新的任务。原来平时藤原因为低血压的问题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而现在受了伤以后估计早上也没法自己起来完成一系列的穿衣洗漱动作,所以,我的职责就是照顾受伤的藤原的起居生活。
但是藤原的起床气可不小,要是冒冒失失把他吵醒了,估计会当场凄惨万分地沦落为炮灰。只是,面前的一偶一妖已经完全将我当作藤原的御用炮灰,我也只能眼泪往肚里吞,慢慢吞吞地走上楼梯。
推开藤原的房门,我不由得咕嘟一声吞了口口水——这次不是被吓到,只是眼前的景色实在是太国色天香让人血气上涌头晕目眩——藤原的睡相实在是太……太太……太可爱了!
似乎是为了减轻痛苦,藤原把受伤的那只手靠在了软绵绵的大抱枕上,整个人侧躺着,正面对着我。银丝铺洒在床上,覆盖了大半那白里透红的肌肤,那在发丝中若隐若现白皙如雪的皮肤晶莹透亮,又透着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就像是多汁的蜜桃,让人好想咬上一口;微启的朱唇像涂了蜜一般鲜润欲滴,正轻轻地吐着温热的气息;双眸紧闭着,却衬托出了他那微微颤动着的长长的睫毛——如果说藤原制作的娃娃是极品中的极品的话,那么藤原便是神制作的极品中的极品!就算文学大家搜索枯肠估计也没有什么词语能形容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人偶般的天人,更别说我这个出道不旧的菜鸟记者,此刻只能呆立在门口魂游九天。
一步,两步,我向猫学习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轻巧无比地向藤原走去,战战兢兢地向那光洁无比的滑嫩皮肤伸出手去,只要一下就好,让我碰一碰吧——
“叮玲玲——”尖锐的手机铃声好死不死地在这时候响起,吵醒了藤原,也让我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伸出去也不是,缩回来也不是。
“嘿呵呵呵……”我望着藤原那刚睡醒还带有一层水汽的迷茫的眸子,尴尬地干笑几声,立刻缩回手拔出手机冲到房门口极不甘心悲愤无比地大喊道:“谁啊?!”
“小兔崽子不想活了!敢用这种口气跟你老姐我说话?!”对方以不逊于我,不,应该是强我几千倍的气势吼道,我心中大喊不妙,是若实姐!
“若实姐好!小的不知道是您老打电话,多有得罪,请多包涵,请多包涵!”我对着手机点头哈腰,直道一个惨字,刚才应该先看看来电显示再说话的,这下糟了,居然惹火了这个女魔头!
“死兔崽子,还不快点滚到编辑部来!又有新闻了!老头叫你去!”
“可是……今天是星期天……”我小声道。
“你想死啊!身为记者有新闻就要追,哪有什么休假不休假的道理,再这样磨下去独家头条都被人抢光了,我们还混什么吃啊!限你15分钟内赶到,不然我就把你的XX给OOXX再XX……(无限消音ING)了然后丢到海里喂鲨鱼!”连珠炮的不堪入耳的脏话中的脏话居然从一代女流口中如此流利地骂出来,我只能感叹男女平等,女子也同样支起了现代社会的半边天。不过,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要知道若实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要是我真的没在15分钟内赶到的话……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我挂了电话,无奈地看了带着疑问的表情看着我的藤原,道:“我要去跑新闻了,先走了。”
藤原拢拢头发:“哦,路上小心。”
我点点头,立刻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入房内,背起相机包,再冲出公馆,搭上计程车往编辑部飞驰而去。
藤原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不是因为手痛,而是因为早上特有的低血压。其实他早醒了,只是懒得起来也没劲起来,看着那菜鸟在房门口晃悠也满有意思的,只是那通电话还来的真不是时候,害的他本来还有所期待的后续发展情节全泡汤了,真扫兴。
他从衣橱里拿出一套白色的衣服穿上,原本就没受多重伤的右手在昨天的治疗下基本上好了大半,早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只是为了把那小菜鸟留下才拜托表哥把伤势说的异常严重。虽说这有点利用那小菜鸟的同情心的嫌疑,不过,要是让这样好玩的玩具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有点太亏了?
再说,他也有点担心橘子昨天遇上的那黑发男子,要是真的是那家伙的话,说不定……
应该不会吧!藤原边想边摇头,不过昨天他和表哥的讨论结果是把这小菜鸟留在家里,这样不管是就近监视保护甚至是饲养都异常方便,真是个省事的办法。
心情畅快的藤原梳洗好便向房外走去,无意间从橘子刚刚匆忙之中打开的房门中看见三台相机——两台尼康专业相机外加一台超薄型相机——都乖乖地躺在桌子上,。
奇怪。藤原好奇地想起昨天橘子一边擦相机还一边向他炫耀自己仅有的三台相机——本来是四台,有一台被藤原处理掉了——那么现在三台都在这里,那菜鸟带走的是什么?
“傻瓜!居然带个空包去跑新闻,不要命了!”藤原好气又好笑地骂道,把相机带上,出门去了。
“白痴啊你!!!!!!”凄厉的吼声划破云霄冲击着我的耳膜在我幼小脆弱的稚嫩心灵上划下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然后言语的子弹排山倒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滚滚而来把我射的千疮百孔:“天下居然有记者会白痴到拿个空相机包出门,你这菜鸟难道不觉得包很轻么?我不是告诉过你身为一个记者哪怕是头菜鸟都要整天随身携带相机以防不时之需,更不要说我还打电话通知你有新闻,你居然连相机都没确认一下就拎个破包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真是千百年来都没看见过像你一样菜的菜鸟!……”
5555……我泪眼婆娑地望着口沫横飞连口气都不喘水都不喝不用打稿就能在几秒内叽里呱啦一长串并且还有永远地持续下去不停训人的若实姐,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带相机的,只是昨晚把相机拿出来保养以后就忘记放进包里了,更不用说被若实姐那XX的XX的恐怖威胁一下,更是来不及确认地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奔过来,赶到编辑部后立刻被若实姐揪到了这不知是在哪个山头上的富家宅院中——真不知道那些富人是怎么想的,走了一两个小时都没看见人影,要是没有若实姐带路我这个路痴恐怕就迷失在山林中活活饿死。
话说我们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同样莫名其妙的深山老林中的某富家宅院中呢?其实是这样的:这家宅院的主人小林藏人——某家大型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兼负责人——在收到了不知谁寄来的奇异的诅咒人偶之后三天内暴毙身亡。警方千查万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以急病猝死结案,因为相信不管哪个国家都不会将诅咒杀人当作刑法制裁对象。
但是,遇上了这种不可思议事件的时候,就该我们记者出马了。想我们个个都是靠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五寸金刚之笔写遍天下无敌手吹破牛皮不低头趾高气扬颠倒黑白,比律师还胡搅蛮缠比侦探还防不胜防,抽丝剥茧无中生有来保证少许的销售量,如今这种警方解决不了的看似平常但稍加修饰就能变为一篇吸引无数读者的现代怪谈,就算是我们杂志社也不能不放手一搏,紧急抽调一资深记者外加一菜鸟前来取材。
算算我们的旅行时间也有好几个小时了,到现在才发现没带相机确实是我的失误,但是现在想回去拿也来不及了。再说,能说会道的若实姐自己不也没带相机吗?自己不能以身作则还说我……哼,不公平!
“死夏木!你是不是在想我没带相机还说你?!”若实姐杏目圆瞪柳眉倒竖吓得我灵魂出壳。怎么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会读心术,还是我的思想真的可以完全从脸上看出来?
“你这……”若实姐刚想开口继续那说上三天三夜估计都不会停的训话,一个清冷却在我听起来无比悦耳犹如天上仙乐的熟悉声音响起:“橘子,你的相机。”
哇!藤原,我真是太感动了!你真是我的神仙我的救世主我的幸运星,我爱死你了!
我感激涕零地望着藤原,就差没激动地将他一把抱住,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接过能救我一命的相机。我的宝贝相机啊!你终于回到我的怀抱里了!!!
若实姐光是看到藤原就忘记了所谓的相机问题,只见她双眼放射出奇异的光芒,就像拜见神明一般用颤抖的手握住藤原没受伤的左手,并且以那种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却让我寒毛竖起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小女生口气道:“藤原大人,您一路前来一定很辛苦吧,这种地方很难找,真是麻烦您了!”
“不,没什么麻烦的,我一路问路过来,很容易就找到了。”藤原仍是用那招牌型百试百灵比万精油还厉害比神秘媚香还能让任何雌性生物——没准对雄性也同样适用——神魂颠倒的101号笑容,让身为千人杀万人斩之邪恶魔女的若实姐也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不过更让我在意的是这几十里见不到一个人影的地方藤原你是向谁问路的啊!瞄瞄藤原背后那从刚才就在晃来晃去的灰白色影子状物体,我还是决定忽略这个不知道的时候会让我心痒痒知道了以后恐怕几天睡不着觉的问题,拿起相机准备取材。
在拍了几张这山间豪宅的照片后,我们按响了门铃。在宽敞的客厅接待我们的是小林藏人的遗孀。这位大概三四十岁的新寡妇穿着一身黑的丧服,两眼红红地带着哭腔为我们讲述着这个奇异的现代怪谈。
话说小林律师是个具备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白的活人说死了死人说活了的五十年不遇的才能的律师,帮人打赢的官司不少,收取的费用更可观,嫉妒的人不少怨恨的人挺多,总而言之想杀他的人多如牛毛杂乱到各行各业黑道白道各色人种什么都有。只是这位律师一向小心谨慎,雇佣数名虎背熊腰的大汉保镖24小时跟监保护,日子也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下来。
没想到前几日他们夫妻在这里悠闲地度假的时候,一只毛色如火的红狐狸叼着一个小白布包哧溜哧溜地钻进花园,把那布包丢在了他们喝茶的茶几上。小林律师觉得好奇就把布包打开了。这一看不得了,白布里包着一个粗制滥造但怎么看怎么像小林律师的布娃娃,浑身扎满针不说,胸口还钉着一张用毛笔写着小林律师的名字的白纸,根本就是小说啊电影啊电视剧中常常播的那种巫毒娃娃或者是叫诅咒人偶之类的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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