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木蝉——larvazhenzi
larvazhenzi  发于:2010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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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祗郡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後,但却没有和木蝉打个照面就径直向马匹走去了。
“大少爷请上马!”
家丁在马下摆放了一个类似深色凳子的东西,这样让腿脚不便的万祗郡可以更容易的
骑到马上。只是木蝉不会骑马,呆呆的望著面前的一切无从下手。
“有什麽不妥吗?”
“没,没有!”
好在在一旁家丁的指引下脚踩著马镫,双手紧紧拽住缰绳这才好不容易上了马,引的
一旁几个年轻的家丁窃笑起来。
“管家,我们会在天黑前回来。待会爹回来你就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按我说的禀告给他
!”
“大少爷您放心去吧。”
万祗郡骑的马已经开始向前迈开步子,不一会已经走出好远。而另一匹却还是原地不
动,这让马上的木蝉急的直冒汗。待他还没明白过是怎麽回事只听见身後有人喊了声

“公子,抓紧缰绳!!”
随即便听见有人扬鞭的声响,而马则开始小跑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已经快追上了
前方的万祗郡。乃至都快要超过他的马了……
“快!!太快了!!”
木蝉不知所措的开始慌乱起来,这马怎麽好似发疯一般的狂奔不止呢!!连紧握住缰
绳的手心都被汗湿透了。
“木蝉,拉缰绳。镇静些!!”突然万祗郡的喊声让木蝉清醒了过来,控制住马後总
算是可以平稳前进了。
两人以很缓慢的速度才到达了山脚下,木蝉也因为一直过於紧张而疲惫不堪。
“我们把马拴在这里先去打探一下吧。”
“这里可以吗?”木蝉有些担心。
“应该没什麽问题,这一带没什麽偷马贼而且人烟稀少。”
木蝉用力的点点头,只是上马就十分困难了下马更是不能掌握分寸。赶紧去观望大少
爷的动作好从其中掌握些要领,只是他左脚不便所以便从右边下马。而这一面正被马
的身体给挡住了,木蝉探著身子却什麽都没看到。
“怎麽了?”万祗郡已经走过来为木蝉迟迟不下马而感到奇怪,但当他发现木蝉那窘
迫却带著害羞的模样忍不住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这没什麽害怕的,就算摔下来我也会扶著你的。”
“恩。”
木蝉果然还是摔了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什麽原因。重重的摔在了万
祗郡的怀里,两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对,对不起!”木蝉吓的不停道歉,感觉自己做了什麽天大的错事。
“这点小事,无需道歉。你扶我起来吧。”
木蝉挽著他的胳膊慢慢的把万祗郡拉了起来,现在的木蝉已经有些後悔这次和他一起
出来。虽然想急於找寻郡涵哥哥的心是没有变,只是要让自己和这人单独相处还是有
太多的不妥。
两人沿著山角下寻了好一阵非但没有遇到路过的人,连一两个人家和村民都没有瞧见
。山下靠北的那一面有一条河,只是现在这个季节河水早已枯竭。只留下高低不平的
石子滩,让人很难在上面行走。需走到它的上游那里才会有些人家,现在根据家丁的
汇报离找到血迹最近的地方也只有哪里没有找过。
“郡涵哥哥到底是去哪了!!”木蝉焦急的自言自语起来。
“很可能是被哪个路过的村民给救了,放心。一定会找到他的。我们现在到河滩的上
游去,那里的机会会大一些。”
听到万祗郡这样解释木蝉心里的焦急也稍稍平缓了一些,只是眼前的路只剩下这河滩
。想要继续找寻只有往前或是远路返回再绕远路,木蝉不禁停下了脚步。他看著万祗
郡在前头石子堆上走了,每当有了高低欺负落差很大的地方他必定会很缓慢的用手抚
著岩石行走。这一幕幕让木蝉看了心里难受,虽说出来找人自己却一点忙也没有帮上

“怎麽?走不动了?”发现停下脚步的木蝉,让万祗郡很是担心。
木蝉没有回答只是快步的跑了过来,搭著万祗郡的手臂帮著他向前走。
“木蝉……”
“我虽然帮不上什麽忙,但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我们一定可以找到郡涵哥哥!!”
望著木蝉看向前方坚定的眼神让万祗郡无语,他为木蝉这样举动感到激动却又无端的
振奋不起来。就感觉心头有块大石压著难受……
河滩的路程虽不过几百步之路,但越往上走越是陡峭好似爬颇一般。快走到顶上时原
不说话的两人不由的同时叹了一口气。木蝉也因为额外的体力付出已经满头的汗珠,
连呼出的白雾也接连不断。
“还是你自己一个人走的好,看你累的满头的汗!!”说罢万祗郡很自然的举起袖子
替木蝉擦去脸上的汗珠。
木蝉被他这样的举动给搞的手足无措,谢过之後连忙自己用袖子擦起来。汗湿的发丝
一缕缕的贴在绯红的脸颊上,万祗郡收回了手却收不回眼神。
“没事……我们歇息会再走好了。”木蝉慌忙撇开眼神。手却不知何时被万祗郡牢牢
的握住了,内心不由的一惊。手心火热的温度快速渗透身体,就好像可以熔化了面前
的一切。木蝉不敢回头也不说话就任由他这样握著,或许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早已经期
盼这个时刻许久。
“对……不起,我有些失神了。”
之後两人又恢复到了相隔几尺的距离走著,河滩的上游却是一片树林没有什麽人家。
这让两人都吃了一惊,莫非是走错了路?!
“马!!我们的马!!”随著木蝉焦急的叫声,远处两人栓马的地方早已经空空荡荡
。“怎麽会没有了呢!”
“一定有人在背後跟踪,乘我们不备时把马牵走了。”
木蝉觉得自己和大少爷已经走进了一个什麽别人预先做好的圈套之中,但抬头看著万
祗郡他却一脸坦然。就像只不过是发生了件小事,这让木蝉更是心中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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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象突然暗了好多。”
“可能是要下大雨了。我们先去林子里避避雨吧。”
眼下也只好先这样了,两人在林子里艰难的走著却都不曾找到什麽避雨的地方。果然
没一会雨点就打了下来,在林中本就隐暗现在更是好似黑夜。
“啊!”木蝉因为担心所以没仔细看脚下的路,被树枝绊了下重重的摔在地上。脸上
满是泥土和雨水……
“怎麽了。怎麽这麽不小心,有没有伤到哪里?”万祗郡连忙过来把木蝉扶起来,看
著木蝉手臂上被枝条划出的一条条红印生气的责备起来。“万一伤到哪里怎麽办!”
“没关系的,只是划破了没大碍。”
虽然木蝉已经说了没事但万祗郡还是不放心他,硬是拉著他的手腕一起走。身上的衣
服一点点的被雨水浸湿冰凉的感觉让人瑟瑟发抖,但被握住的地方却异常温暖。木蝉
望著一旁高大的身影心里百感交集,若还能回到以前该多好……
“那里有个崖壁下有个地方可以躲雨,我们去那下面躲一会吧。”
“冷吗?”万祗郡看著一旁蜷缩成一团的木蝉低声的问道。
“不,不冷。”虽是这样回答,但言语间已经满是颤抖之音。
万祗郡不动身色的慢慢靠了过去一把把毫无防备的木蝉给拉了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
怀里。更小心翼翼的用手拧干衣服上的水。
“大……大少爷……”木蝉觉得突然有很多话从心里喷涌而出,却又无从说起。
“为什麽不能像以前那样称呼我呢,只是一个称谓就可以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阻隔的
这麽远……现在听到你怎麽叫我真让人恼火……”
“……”
“就好像是在提醒现在的情形都是我自己造成的,若是那日不让你和郡涵离开,也就
不会发生现在这麽多混乱的状况。”
“谁都不能料想到将来会发生什麽事,更何况你是最讨厌别人骗你的。所以……”木
蝉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视线无意思的慢慢扫过外面淅沥的雨点。
“因为发生了太多事让我对任何人都失去了信任,这一切我一直都没有对你说过,一
年多前家里发生了场大事让我的身体留下了残疾,也包括在我的内心留下了永远的痛
。”说到这里万祗郡脸上满是悔恨和伤感,双手也不由自主的用力将木蝉搂紧,近的
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那时我的妻子已经怀了身孕本来该在家好好修养,可突然她和我娘想到了去庙里烧
香求菩萨保佑。出门的那天天气特别好,我因为有事在身便没有陪同她们一起去。没
想到没过多久天就开始下起大雨就像今天一样……而我的心里也隐隐觉得不安便赶去
接她们。”说到这里万祗郡不自觉的哽咽住了。
木蝉也跟著紧张起来,他紧紧盯著万祗郡的脸看著他一步步陷入回忆的痛苦之中。
“待到我去找她们时已经出事了,马车上的车夫早已经不见踪影加上雨天路滑道路又
不平。那辆马车竟然失控的向山坡边上跑去,我拼命的追拼命的追不停喊著。妻子和
娘也从车里向我求救,虽然马车在山坡边停了下来但马车已经有半个车轮滑到坡外去
了。随时有摔下去的危险,我……我,你知道吗。我当时的心情害怕极了害怕会失去
她们两人,当我下马想把他们从车里拉出来时马车已经完全倾斜的向坡下滑去了……

“後……後来呢?”
“我醒来时早已经躺在家里,浑身都是伤。觉得前一秒她们还在我的面前,双手好像
已经牢牢的抓住了她们。我起床到处寻找她们,拼命的认为她们也一定被救了回来。
可最後郡涵才拉住失控的我告诉我她们都已经不在了……娘是救回来後断气的因为她
的年纪太大已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而我妻子因为有孕在身失血过多也救不回来了…
…那以後我的脾气就经常失控像个疯子一样,时间长了人麻木了每天都像行尸走肉一
般。”
“可这都不是你的错,是意外啊!”木蝉不愿见他这般痛苦。
“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麽简单,但一想到自己连保护她们的能力都没有心里就想被刀
绞一样的痛。觉得自己好无能,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木蝉第一次听到万祗郡对自己说了那麽多往事,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也许早就没
勇气活下去了。他多想可以替万祗郡分担一些痛苦但却不知该怎麽做……
“木蝉……”万祗郡突然把视线转回到木蝉的身上,他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言语。
“你是真的喜欢二弟吗?”
对於这样的问题木蝉完全没有考虑过,若真是喜欢那麽单纯的意思自己的确是喜欢的
。若是更深的一层含义自己倾向的究竟是谁!?
“郡涵哥他人很好,一直都很照顾我。”
“是啊,他从小都特别细心好心肠又长的一表人才。现在的我和他比起来是不是差很
多?”
“没有啊,我知道其实大少爷心里也是好人,只是表露出来的是冷漠。”木蝉说这句
话不禁低下了头,感觉自己整个的脸都在发红发热,手也不知所措的开始拧著衣服。
万祗郡望著木蝉害羞的举动,忍不住把脸慢慢凑了过去。
“不能像以前那样叫我了吗?”
两人就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互相凝视著,木蝉觉得万祗郡的视线就像个锁扣牢牢把自己
给扣住了,想逃也逃不掉。
“祗郡……哥哥……”
“雨,雨停了!”就在万祗郡的脸已经凑的很近时,木蝉赶紧的叫出了声。两个人都
尴尬的笑了笑,只是此时内心的那道高墙在不经意间慢慢消失。木蝉待万祗郡起身离
开後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莫名的觉得没有先前的压抑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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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该去哪呢?”木蝉面对这陌生的环境很是担心。“这里的路和原先打探的
都不一样,还是先回去再说。刚才淋了雨怕你会染上风寒,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木蝉摇摇头,此行非但没有找到郡涵的踪迹反而要淋雨生了病,实在有些丢脸。跟著
万祗郡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四周晦涩混暗的森林像极了某个夜晚做的恶梦。一想到那
晚的一切心脏竟开始砰砰的乱跳,但当看见近在咫尺的祗郡时恐惧感又减弱了。
“是不是走不动了?”
“没,还能走。”木蝉开始在心里责备起,怎麽没事又胡思乱想。那晚的人和现在面
的人虽是同一个,但心却是不同的。
万祗郡似乎看出了木蝉有苦难言,便伸过手来握住了木蝉的手搀著他一起走。起先木
蝉还有些抵触,但那种安全温暖的感觉让他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行为。即使在心里知
道此时两人太过亲近有些不妥当,但内心的冲动还是无法控制住。
两个人行走的速度十分慢但总算是走回到了刚才进林子的地方,放眼向下看去河滩都
已经蓄满了浅浅的积水。
而在林子的里似乎突然也开始有了什麽动静,木蝉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模糊见到一
个黑影晃过,但不能确定那是什麽。
“祗……祗郡哥後面好象有……”
可是还没等他的话说话祗郡就用力把他向一边推去,两人分别朝两个方向倒在地上。
木蝉还不确定是怎麽回事就看见一个黑影向祗郡扑了过去,这样的画面让他立刻联想
到了那个晚上。
黑衣人蒙著面看不清楚面容,但他的动作很迅速。而他的手中拿著一把长刀正不停的
向祗郡砍去。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好象要致对方於死地,祗郡因为没有武器只好边躲闪
边退让。
“祗郡哥!!”木蝉已经急的不行,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木蝉你快走,快逃啊!”
黑衣人手中的长倒突然停下了动作,他回头看向趴在地上的木蝉。
“想他活命的话就乖乖受死吧!”被布蒙著所发出的叫声简短而尖锐。
看著祗郡已经没有再逃的余地後木蝉不顾一切的快步冲了上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
夺那把刀。嘴里也不断喊著自己不会走,反而要祗郡先逃命的话。
“木蝉!!”祗郡眼看著木蝉的双手握在刀刃上,血止不住向下滴。“快松手你在干
什麽啊!”
“郡涵哥已经下落不明了,我不要你和他一样为我受伤!!”
木蝉自己也已经感到锥心般的痛,都说十指连心。这样的折磨怎麽能再忍受下去,黑
衣人用力甩开木蝉从新准备把刀再砍向了万祗郡。乘乱之时躺在地上的祗郡用手摸到
一块鹅软石,他知道现在再不出手怕是两人都要命丧他手。
“木蝉快趴下!”同时祗郡朝黑衣人持刀的手臂将石头迅速飞了过去,带血的长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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