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猪吃老虎——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发于:2010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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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琳娜确实需要这个婚约,如果这个婚约结束……在好没有做好任何充分的准备之前,继承人的位置,将会受到影响,不管这种威胁是大还是小,都不能松懈。

  

  “我并不认为接受您的建议有任何意……”

  

  “请原谅我无礼的打断,诺兰上将,这对您要好处,最起码,它可以改善您现在面临的困境……”拉琳娜善于抓住别人的弱点,也善于利用。

  

  这很诱人,至少对于现在身处一定程度上困境的卡莱曼说,不仅是橄榄枝,同样是稻草。

  

  至少在有力的备件抛弃他的时候,还有人愿意提供帮助,而他只需要做一件毫不费力的事情来交换。

  

  “我依然只能说抱歉,约瑟小姐。”卡莱曼微微一笑,“您的条件很诱人,但是对于我来说,恢复过去的身份和地位,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卡莱曼拒绝了,他绝了拉琳娜·约瑟。

  

  被拒绝的拉琳娜依然笑的完美:“您知道,有许多淑女倾心于您,除了您的地位和外貌,还有您的真实的让人汗颜的礼貌,”她用一根手指,撩了一下红发,继续说:“既然您不需要我的帮助,那么我也只有遗憾的说再见,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真希望能同您再跳支舞。”

  

  这或许是不可能的事情,拉琳娜只会参加具有以家庭继承人为中心性质的宴会,卡莱曼已经没有这种资格。

  

  “或许您以后会因为拒绝我面后悔,那个时候,我可不会再向您伸出橄榄枝了。”拉琳娜优雅的离开,她看起来还是那么魅力漂亮,端庄温柔。

  

  卡莱曼回去的时候,莫光辉正好将碗筷摆好,他抬头看了一眼在走廊处接焉外套的卡莱曼,招呼他过来吃饭。

  

  这顿饭吃的格外沉默,莫光辉想找点什么话题,但是卡莱曼看起漫不经心,他不知道卡莱曼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使他越来越沉默,不过即使他不知道,也可以很轻易的联想到,这不是什么难事儿。

  

  莫光辉踌躇了一下自己的措词,他开口说:“我的手伤好像不能复原。”

  

  卡莱曼楞了一下,手伤这两个字,牵扯着他不愉快的记忆,并且他的心情并不好,一整天,他感觉自己在夹缝之中生存,并且他亲手放掉了对自己有力的条件——虽然这是他自愿做的决定。

  

  但是看着自己需要的东西,第二次远离自己,这滋味确实一点也不好受,这一切都不能使他更深层的理解“手伤好像不能复原”到底对莫光辉意味着什么。

  

  卡莱曼的语气冷漠:“这没有意义,莫,这不是我的错,桑亚斯脸上的伤痕,还有你的手伤,都是因为你处事冲动,如果当初你能冷静的思考一下,我想当时的那件记人遗憾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卡莱曼似乎没有责备,只是陈述莫光辉的意思,然而这样的话,对于一直因为那件事情而心存愧疚的自责的莫光辉来说,确实过于尖刻,莫光辉没有再说什么,他将餐具放慢慢收拾好,放进洗碗机。

  

  莫光辉的沉默,使卡莱曼更加不悦,他在莫光辉身后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那件事总是耿耿于怀,如果你想借愧疚和自责为理由,同桑亚斯在一起,那么我不得不说,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卡莱曼的潜台词是指责莫光辉因为自己不是继承人,而决定放弃。

  

  这是气话,他们彼此都知道,即使知道,还是会造成伤害。

  

  莫光辉仍然没有为自己辩驳,洗碗机轻微的响动,成了整个房间里唯一的声音,莫光辉和卡莱曼之间,陷入可怕的沉默,并且越来越尴尬。

  

  莫光辉最后笑了笑,就连他本人对这个笑包含的感情,都觉得矛盾,“我很抱歉,我确实不应该旧事重提。”说完,他走向走廊,拿起自己的大衣,他认为他和卡莱曼最好彼此冷静一下,至少现在两个沉默的独处,不是什么好办法。

  

  手放在门柄上的时候,莫光辉被卡莱曼从背后抱住了,“我很抱歉……”卡莱曼低沉的说,他的声音沙哑,饱含痛苦:“我很抱歉。”

  

  莫光辉的手从门柄上滑落下来,将之放在上卡莱曼搂抱在他腰间的双手上,对方的手指冰冷,莫光辉试图使那双手松开自己的腰,结果是卡莱曼抱的更加紧:“我很抱歉,请你不要生气。”

  

  莫光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是将卡莱曼的拉开了,他转身,看见卡莱曼的表情,卡莱曼的表怀让莫光辉非常意外。

  

  卡莱曼看起来非常颓废,绿色的眼睛变成了灰绿色,他抿着嘴唇,这毫无疑问是个倔强的表情,可惜的莫光辉看来,这更像是某种自我保护,或者说是一种隐讳的求助。他看起来像个孩子,脆弱无依,需要人来关心和抚慰。

  

  莫光辉看着卡莱曼的脸,轻声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我知道,至少我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争吵,我们不应该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产生裂痕。”

  

  莫光辉话音刚落,卡莱曼就搂抱过来,他紧紧的箍着莫光辉的身体,恐慌的不停亲吻他的脖颈和下颔,就好像是要吃掉莫光辉一样,“我很抱歉。”他悔恨的说,似乎他也只会说这句话。

  

  莫光辉手中的外套掉在地上。紧接着是毛衫,衬衫,卡莱曼撕扯着莫光辉的衣服,急不可耐,他需要性爱,进入,占有,随便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他需要莫光辉用身体来安慰他,他需要这些,言语上的安慰或许可以跟踪蛊惑人心,但那都是虚无的,只有肉体上的温度,在接触到的那一刹那间,才是最真实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尴尬和争吵,或许都能通过这种途径来解决。

  

  第三十四章 退出

  

  昨天晚上,卡莱曼确实有点激动,莫光辉的腰很酸,事实上,是相当的酸。他不太清楚为什么卡莱曼总有无限的精力,而且他的表情总是能让莫光辉觉得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自己都应该接受,否则卡莱曼又会露出那种受伤的表情。

  

  受伤的表情,每当莫光辉看到这样的表情时,莫光辉总觉得那比桑亚斯的痛苦与自卑,更让他觉得的难以接受,卡莱曼和桑亚斯是不一样的,一点都不一样,卡莱曼不轻易现显露自己的软弱,一旦他显露了自己的软弱,那么莫光辉就得没有悬念的完全投降。

  

  彻彻底底。

  

  莫光辉的本来并不是被卡莱曼掌握,当然,他也并没有妄去掌握卡莱曼,他甚至都没有仔细考虑过同卡莱曼的相处模式到底应该怎么定义……当然啦,普通人也不会费脑子去想这些事情,毕竟人类不喜欢将事物做绝对的定义,那样实在太绝对了,一切都有变数。

  

  当莫光辉的腰顶在并不太舒服的扶手上,被掀开一条腿,然后用一个非常不舒服的姿势来接受卡莱曼的进入,身体发出恐怖的黏腻的声音,他的神智甚至非常不清醒,当然,他这个时候不需要清醒的神智。并且,莫光辉认为发出声音这种事情过于羞耻,虽然没有一次他能一声不出(这还要归功于卡莱曼的恶劣),但是他不喜欢发出声音,或许是因为童年时那些不够愉快的记忆,也或许是某些心理暗示。通过直肠得到快感,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直到现在,莫光辉仍然觉得造物者实是太神奇了,所以说,同性恋或许是一件最合理不过的事情。

  

  (我知道,我跑题了,我们现在应该讨论莫光辉与卡莱曼之间的不安,不过我认为,讨论他们之间用什么样的姿势实在是不够礼貌,尽管我确实对此抱有可敬的好奇心。

  

  但这种好奇心显然没有什么用处,也不能创造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莫光辉艰难的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卡莱曼已经换好一件衣服,在莫光辉的宿舍里,他向来喜欢随便翻莫光辉的居服来穿,都是些与他身份既不相配的休闲服,宽大的运动服,还有臃肿的像是某种中国食物似的厚外套,不过看起来,他对莫光辉的这些衣服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莫光辉曾经要嘲笑他,“你那所谓的贵族礼仪,在这个时候似乎不派用场了。”卡莱曼理所当然的说:“你那一视同仁的善良内心,在这个时候似乎也没派上什么用场。”

  

  在口才无法战胜卡莱曼,莫光辉选择沉默,从此以后再也不为自己被潜移默化的占有的衣服提倡物权。

  

  现在时间是早上八点种,今天是礼拜六,不需要上班,不过莫光辉似乎还是有去加班的决心,尽管八点种对于他来说多少有点晚。

  

  卡莱曼蹲在洗衣机前,将刚才从地上捡起来的的衣服一件一件塞进滚筒里,按照说明书上放进半勺浓缩清洗剂,按下按钮,洗衣机开始工作,然后卡莱曼蹲在洗衣机前,看着滚筒里的衣服翻来覆去的折腾。

  

  半个小时以后,从浴室出来的莫光辉看见蹲在厨房专心致志盯着洗衣机的卡莱曼——有的时候,莫光辉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卡莱曼对他来说更有吸引力,卡莱曼是在莫光辉之前洗完的,头发没有擦,还滴着水,莫光辉过去抓起他的头发,搓了搓,“你不怕感冒?”

  

  卡莱曼指着洗衣机,天真的说:“莫先生,我会用洗衣机了。”

  

  双开始装小孩子……

  

  莫光辉觉得久违的头疼先生又来造访,许久不见,他得多花点时间来应付。

  

  “这很好,你做的很好。”莫光辉大着胆子在卡莱曼头上拍了拍——像拍小狗一样。老实说,像拍小狗一样拍一个你认为平时很强大的人的时候,还真是很有成就感。

  

  卡来曼笑的很天真,显然莫光辉的表扬取悦了他。

  

  但是当莫光辉注意到昨天晚上在地上散的乱七八糟的衣服都不见了,并且洗衣机上的是快速洗涤,他的表情课就不能继续那么愉快了。

  

  莫光辉默了一下,还是很冷静的问:“请问,你是不是把所有的衣服都塞进去了,并且选择了快速洗涤。”

  

  卡莱曼大睁着眼睛,像小狗一样纯真:“是的,我严格按照说明书操作。”他的表情甚至还有点儿期待,期待莫光辉表扬他。

  

  莫光辉惨叫一声,扑到洗衣机面前,拔掉插头,拉开滚筒的门,带着泡沫的水和衣服立刻涌出来,面对洗衣机的卡莱曼首当其冲。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莫光辉最昂贵的一件羊绒毛衫已经惨不忍睹,莫光辉将那件毛衫从水里拎出来,展开,果然已经不成形状了……

  

  “我很抱歉……”卡莱曼立刻承认错误,同时不忘狡辩,“我并不知道怎么正确使用洗衣机。”他的脸上沾满泡沫,还有一些水渍,看起来相当可笑。

  

  是的,无论是做为贵族,还是做为军人,卡莱曼没有用洗衣机洗毛料衣物需要调节到轻柔的常识,当然,你确实不能责怪他,做为贵族他不需要为洗衣服费心,至于在军队中,可没有洗衣机这种额外的福利。

  

  莫光辉为自己最贵的毛衫哀悼了几分种,最后不得不接受现实,任劳任怨将闹了水灾的厨房收拾干净,刚准备从冰箱里找点什么来做早餐,对于前一天晚上吵了一架,又激烈的做爱的两个男人来说,填肚子非常重要。就听见卡莱曼在他背后,低哑的说:“我昨天同约瑟小姐见面了。”

  

  这是个非常熟悉的名字,虽然她与卡莱曼的婚约给莫光辉造成过一些心理压力,不过相比于女伯爵的压力,那简直是微不足道的。

  

  “你们在讨论什么,婚约是否存在?”莫光辉打趣:“如果你放弃了那个婚约,那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我放弃了。”漫不经心的回答。

  

  莫光辉呃了一下,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搞不清楚卡莱曼说句话的意义到底是为了像昨天的事情道歉,还是说,仅仅是陈述一下这个看起来一点也不简单的事情。

  

  “我为我昨天的话抱歉。”卡莱曼说,“我有些情绪失控。”

  

  “你可以不用在意那些,那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

  

  “我知道你在意,莫,我们都在意。”

  

  是的,即使这个礼拜六的早晨卡莱曼装了一次可爱,莫光辉损失了一件最贵的毛衫,而且莫光辉还像拍小狗那样拍了卡莱曼几下,昨天发生了什么,不会被这些看似很不错的小事情所掩盖,相反,或许会因为鲜明的对比,而使心理落差更加巨大。

  

  “我们正在讨论没有意义的事情。”莫光辉平静的说:“这对我们没有好处。”

  

  “但是你的手已经……,这也没有好处。”卡莱曼认真的说,他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并且似乎他思考了足够久,并不是一量的冲动,“等到手上的事务交接完毕,我将申请被流放到公爵岛,”卡莱曼停顿了一下,“你同我一起去。”

  

  流放,卡莱曼决定放弃一切。

  

  莫光辉不,没有感动的难以自持,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问了一个不太相关的问题:“放弃的约瑟小姐的婚约,你确信自己不会觉得遗憾?”

  

  卡莱曼笑了一下,实际上他不经常笑,即使面对的莫光辉,从小养成的各种礼仪习惯,使他很难得露出礼仪之外的真实笑容,“说实话,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遗憾的事情。”

  

  莫光辉也笑了笑,他无法想想进一步失去所有在乎的名誉,身份,地位,权利的卡莱曼将会是什么样,他也不愿意想象,他确信,那一定不是什么让人觉得幸福的画面。

  

  莫光辉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评价,卡莱曼也并非期待他的回答,“你今天要加班?”卡莱曼转移话题,他并不知道莫光辉的沉默意味着认可还是不赞同,他只知道自己没有勇气得到答案。

  

  莫光辉将外套穿上,笑着说:“习惯是很难改变的,我必须得去。”

  

  卡莱曼又变身小卡莱曼,一脸委屈,他至少花了五分钟来装可爱,或者装可怜想要说服莫光辉放弃努力工作,甚至还掉了几滴虚伪的眼泪。

  

  但这次他没能博得莫光辉的同情。

  

  习惯是很难改变的,莫光辉没有去过公爵岛,也不了解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只是流放二字,就已经完全可以了解事情的严重性。

  

  莫光辉走出宿舍,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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