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光辉只是在尝试预料中的失败，到底是什么味道。

　　无论如何，那肯定不是什么好滋味儿。

　　莫光辉将房间收拾整齐。后面的疼痛是间歇而剧烈的，莫光辉苦笑一下，他没有什么力气下楼去买东西吃，向附近的餐馆叫了外卖，然后趴在沙发上面等外卖送过来。

　　许飞是和外卖一起过来的，他帮莫光辉将外卖放在加热器里面热了一下，莫光辉叫的意大利面，虽然味道不太能满足莫光辉现在的胃口，不过却是最快捷的，能在十五分钟之内送过来，解决饥饱问题。

　　那盘似乎味道还不错的意大利面放在面前，莫光辉用叉子卷了一大坨送进嘴里，问："你怎么过来了？"

　　许飞审视了莫光辉的表情，在楼梯上碰见了送外卖的服务员，知道是莫光辉角的外卖，于是顺手就帮莫光辉带来了，莫光辉开门的时候，表情可不如现在这么生动。

　　他开门的时候，面色苍白，而且精神很颓废。

　　许飞不用推敲也知道莫光辉和卡莱曼昨天发生了什么。

　　发现来人是许飞的时候，莫光辉的表情倒是没什么过度，直接转型气质阳光，笑眯眯的把他让进来，还谢谢了他帮忙将外卖带过来。

　　如果不是他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话，就表现来看，莫光辉还是正常的好不诡异啊。

　　许飞替莫光辉倒了一杯水，后者只顾着往自己嘴里塞面，对水的兴趣不大，并且还将半瓶子番茄酱倒在盘子里，把面搅和的红彤彤的，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恶心。

　　不过莫光辉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并且还加了一片
薄起司将面弄得黏糊糊的，即使这样，他还是吃的很开心的样子，笑咪咪的又问了一遍："走神啦？你怎么想到过来的？"

　　许飞把水往莫光辉跟前推了推，示意他喝点水缓缓，"喂，昨天过的很愉快吧。"

　　莫光辉喝了口水，继续奋战自己盘子里惨不忍睹的面："确实不错。"

　　"你是笨蛋吗，干嘛非要跟他'谈谈'，你认为你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论的吗？"

　　莫光辉将叉子放回桌子上，皱了皱眉毛，对许飞说："我应该叫通心粉的，意大利面果然还是不合我的胃口。"

　　许飞被他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搞的很火大，不过鉴于对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被自己赏一顿拳头，许飞咬咬牙，按捺住火气，尽量用很温和的语气说："你认为你现在的生活态度很好是吗？"

　　莫光辉将盘子端起来，走到厨房，将剩下的意大利面倒进垃圾桶，一边清洗盘子，一边用一种沉痛的语调说："但是这是最合适的态度，我拒绝不了他，同时，我也不可能在他面前把自己搞得太难看，毕竟……"他擦干净盘子上的水，"我是个很爱面子的人。"

　　这回许飞真的无语了，实在也是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说服莫光辉恢复过去那种积极的生活态度，确实有很多事情不是说道就能做到的，只能想象好的结果罢了。

　　许飞叹了口气，"过几千去Pb去，我怀疑你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莫光辉笑了笑，将盘子放回橱柜，走回客厅，见到许飞的一脸困扰，真的是一件很让人困扰的事情，明明有优于卡莱曼的选择，却仍然无法更改自己的意愿，这就好像是明明有丰富的法国菜，到最后却依然选择了馒头一样。

　　人的情结果然是很要命的东西。

　　真要命，莫光辉无奈的想，真要命。

　　他也只能发出这样的感慨。

　　毕竟时间是一分一分的流逝的，你总要糟蹋一些不愉快又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许飞又叹了口气，他点了一根烟，非常诚恳的说："我觉的你应该考虑离开的问题，我准备辞去在G.D.的职务，其实威蒂交手也希望你能离开G.D.，他知道你在这里过的并不愉快。"

　　莫光辉摇摇头，"你应该知道的，许飞，在我的利用价值被榨干之前，即使是女伯爵，恐怕也不会同意我离开G.D.，我也不可能离开这里，至少人生的价值能在这里得到继续的体现，我并不觉的有什么不好。"

　　这是一个没有头绪的问题，只要能远远看着就好，即使永远也不可能得到。

　　许飞离开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半，他还要上班，不过看来他确实是要辞去在G.D.的职务，莫光辉没有询问他将来了会做些什么，实际上，即使他不问，也说不定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剩下的半天空闲时间，使莫光辉觉得很难熬，他几乎从来没有这样一整天的假期，用来这样纯粹的浪费，一下子变得太有时间了，反而不知道做些什么事情来……他不是一个太懂得如何消遣的人，虽然他会跳一些取悦女性的现代交谊舞，或者是变一些间大的小魔术在同事们之间，博得大家的一笑。但是显然在这个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里，任何一样都不能对他有任何帮助。

　　第二十一章温存还是冷漠（2）

　　晚餐，莫光辉叫的是通心粉，按照中午的吃法，把剩下的半瓶番茄酱倒进去，不过没有再加起司片，因为通心粉里本身就加了那种高热量的东西。

　　晚餐过后，来敲门的是倪拉，他同莫光辉住在同一幢宿舍里面，下班的时候终于有时间来看望莫光辉，莫光辉望了望倪拉的背后，发现只有他一个人。

　　倪拉知道他想什么，笑笑说："威蒂交手没有来，他，呃有些事情，不过要我代替他问候你。"倪拉把带来的食物一样一样拿出来，他打开莫光辉的冰箱，然后充满激情大声的说："看吧，专员先生，你的冰箱空空如也，幸好由我来帮你填满它！"

　　莫光辉呃了医生，恶质的说："说的好像那东西是你的情人一样。"

　　倪拉不好意思的尖叫医生："专员先生，你竟然还有心情会所这种黄色笑话！威蒂交手都快为你担心死了！"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将嘴巴捂上，含含糊糊的说："啊哈哈，我打个比方。"

　　莫光辉没有理会他的欲盖弥彰，他知道威蒂教授是害怕他还介怀过去的事情，所以不好意思在这种很私人的场合出现。

　　他笑了笑，看着倪拉乖乖的往冰箱里面填牛奶面包还有蔬菜之类的常备食材，"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倪拉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冰箱里面填食材，不过动作的幅度也加大了，他抱怨的说："天啊，专员先生，你快点恢复健康吧，我都要被桑亚斯烦死了，真的要被他烦死了！"

　　提起那个执着的贵族少爷，莫光辉不由的勾了勾嘴角，他对这个孩子抱有一种疼爱的情绪，或许是因为他那不愉快的过去，还有桑亚斯的血统给他自己带来的不幸。即使桑亚斯对他一直抱有爱情，并且这个孩子非常确定这不是某种移情作用，而是纯粹的爱情作崇，他依然对这个孩子用一种更宽容的态度对待。

　　"他做了什么事情？"

　　倪拉气愤的几乎手脚并用的把剩下的食材放进冰箱，并且由于愤怒而忘记了这个冰箱并不是他自己的，他重重的关上冰箱门，简直气的要死："他简直是个怪物，再你的实验室里做了几个小时功课以后，将你放在桌子上的所有物品，你知道，就是尺子还有绘图笔，哦，天啊，甚至还包括你摸过的
鼠标和电脑屏幕，他那些东西全部换成了自己的用的那套，跟搞得跟交换定情信物没啥区别，笑的跟弱智一样，简直……哦，天啊，专员先生，我真受不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神经病！"

　　想到桑亚斯那种幼稚的动作和表情，莫光辉会心一笑："他只是个孩子，倪拉，你得对他宽容一点，他只是个孩子。"莫光辉强调。

　　倪拉把袋子叠好，放到储物柜里，"专员先生，这可是我第一次觉的你在的话，周围的环境是多么的幽静啊。"

　　莫光辉仍然坐在沙发里看着倪拉微笑。

　　天啊，倪拉想，专员先生，你笑的真让人毛骨悚然。

　　"我明天就回去解救你，"莫光辉笑着说，"还有别的事情吗？"

　　倪拉想了想，"玫瑰血可真是让人羡慕啊，听说今天女伯爵和极为玫瑰家族的人到G.D.来了，据说来的都是军方的人，似乎是要讨论Pb区的事情……"

　　莫光辉说："那么说，诺兰上将也来了。"

　　倪拉张口结舌，不知道该不该说"是"。

　　莫光辉被他苦恼的样子逗乐了，"你没必要那么紧张，那种场合，他肯定会出席。"

　　倪拉挠挠脑袋，还是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缓和一下自己的尴尬，最后竟然冒出一句："诺兰上将，还是那么帅啊。"

　　倪拉自己在心里汗一下。

　　真是让人直冒冷汗的对话啊。

　　他偷偷观察莫光辉脸上的
表情，对方也没有什么一样的表情----让然，如果他知道二十几个小时之前，莫光辉和卡莱曼都干了点什么的话，他就不会多此一举的看莫光辉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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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温存还是冷漠（3）

　　第二天，莫光辉按照习惯，提前到了GD，等到了十点钟的上班点，他才能去人事处销假。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现在只有七点钟，桑亚斯却已经在实验室里面了。

　　“今天可真早啊。”莫光辉走到储物柜前，将制服换上，“如果每天你都有这种努力的精神，相信不久以后就能创造奇迹了。”

　　桑亚斯乖巧的点点头——当他收起自己的嚣张气焰时，还真是个可爱又招人喜欢的孩子，“莫，如果不是女伯爵不允许，我肯定会去看你的。”

　　莫光辉笑着拍了拍桑亚斯的肩膀：“我会非常乐意你来看我的，桑亚斯，你真是个好孩子。”

　　桑亚斯不喜欢莫光辉用孩子这个词来称呼他，这是个疏远的词汇。这个词表明无论他用什么方式取得靠近莫光辉的进步，这简单的两个字，就会是一切努力白费。他是个孩子，那么莫光辉就是长辈，永远不可能跨越的一道线。即使这不过是书面的某些约束，但是对于现实来说确实有充满了这么多的隔阂。

　　桑亚斯还是乖巧的笑了笑，到桌子的另一边，查看莫光辉今天都布置了什么作业，

　　莫光辉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微微笑了一下，将手放在鼠标上，在图纸上增加了一根电线。

　　站在一旁的倪拉注意到，莫光辉的手放在鼠标的那一刻，桑亚斯偷偷的笑了，满足并且甜蜜，倪拉冷冷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桑亚斯则瞪了倪拉一眼。

　　莫光辉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笑了笑，其实都是孩子啊。

　　病假后的这天，其实同平常一样，并不算忙碌，GODeven的机械部分已经快要完成呢个，除了主体程序的大纲莫光辉才开始着手，不过对于莫光辉来说，也并不是什么花时间的事情。

　　天马行空的大纲，对谁来说，其实都不是一件难事儿。

　　午餐时间，莫光辉照样在实验室里度过，倪拉为莫光辉和桑亚斯叫了1号餐和7号餐。虽然1号和7
号餐的相差不大，不过桑亚斯的乐趣是在莫光辉的餐盘里抢几片青椒或者菠菜，似乎从莫光辉嘴里抢来的东西，吃起来格外美味。

　　倪拉最受不了桑亚斯这点，他同威蒂教授则是在员工餐厅用餐，偶尔许飞也会过来，或者蹭饭，或者端着自己的四号餐。

　　莫光辉从桑亚斯叉子下，抢救回来自己最后一片西红柿，表情平淡的将她送进嘴巴里，“我听许飞说，她想辞职。”

　　桑亚斯还幻想那篇刚被自己嘴巴沾上，就让莫光辉抢回去的西红柿是自己的舌头，在莫光辉的嘴巴里同他的牙齿来回搅拌，不禁两颊通红，所以对这句话诶有听进去，至于倪拉，对于桑亚斯这种猥亵的意淫行为感到羞耻，他鄙视的看着桑亚斯，也没有吧莫光辉的话听进去。

只有一只再找呢管理资料的威蒂教授回应了莫光辉问题：“恩，实际上，他已经开始办理辞职的手续了，大概你去Pb的那天，他的手续也该办下来了。”

　　莫光辉唔了一声，将叉子俺在最后一篇牛肉上，因为桑亚斯的叉子企图将最后一片牛肉偷渡到自己的盘子里，“我为他感到惋惜，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还劝我也辞职。”

　　这回桑亚斯听清书了最后几个字
，立刻放弃了那篇牛肉，用叉子经餐盘敲得梆梆响，“这太无耻了！！”他激动无比：“这真是太无耻了，许飞简直是让国家流失重要的人才，他不嫩这样，”他讨好的这莫光辉傻笑，那样子真相是只有几个月的小猎犬，“莫先生，你么你有答应他的，对吧。”

　　莫光辉低头看了看他的叉子，还有菜品依旧丰富的餐盘，冷冷的说道：“你最近的行为，让我很难想象到你是个贵族。”

　　倪拉幸灾乐祸的短促一笑，接着又遭到桑亚斯的一记冷眼。

　　威蒂教授沉默了一下，说：“我不会给你任何意见，但是会无条件的支持你的决定。”

　　莫光辉耸耸肩膀，对他笑了笑：“威蒂教授，我已经接收了去Pb区的调任，就这样看来，我恐怕不会辞职，就这个任期来看，短期之内，是绝对不可能辞职的。”

　　威蒂教授知道，莫光辉是在暗示他，自己不会辞职，也不要再来替许飞的说客。他心知肚明，所以也放弃了税负的打算，他不会再做任何让莫光辉感到不情愿的事情，他心疼这个孩子。

　　午餐过后，自然有事千篇一律的工作，这让桑亚斯觉得乏味，虽然他喜欢同莫光辉在一起，但是莫光辉对他万年不变的距离，遗迹工作中绝对不呢个随意打扰她的种种约法三章，都让他只能面对着乏味的书本。

　　哦不不不，他不是对课本不感兴趣，他只是觉得，觉得没莫光辉也该真正的给他车个笑脸或者别的什么，能不呢个别笑得这么虚假，或者说，能不能主动亲一下。

　　桑亚斯的脸又红了。

　　你看，年轻人的爱情，还有年轻人的感情就是这么丰富，所以说，年轻真好。

　　莫光辉看着桑亚斯年轻的脸蛋，还有面对自己总是充满微笑和那种傻呼呼的表情，他由衷得想，如果时间倒流。。。。

　　如果时间倒流。。。莫光辉突然觉得悚然，如果时间倒流，还会不会选择人是卡莱曼。

　　如果时间倒流。。。

　　或许玫瑰血天生就是如此骄傲，及是卡莱曼的弟弟，年轻且无所作为的桑亚斯也总是高傲的面多其他人，用轻薄和刻薄的话语对他人进行评价。难道说因为血统就有任何藐视的资格？还是说，因为对方贵族，随意必须迁就甚至是无条件的人让对方的一切。

　　要是卡莱曼还是以前那种可爱笨猪，总是把人气的好无语言的小笨蛋就好了，是不是这样的话一切就会变得相对简单起来。

　　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啊。。。莫光辉抓抓脑袋，想到前天那个糟糕的夜晚，感觉不只有痛苦，还有许多难以形容的东西，如果说。。。如果说。。。

莫光辉更加用力的抓抓头发，果然如果这种东西是从来不存在的。

　　他习惯性的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虽然还有十几天，其实已经可以开始着手准备去Pb的资料了。

第二十二章Pb区之前的转机（1）

　　剩余的这是几天，莫光辉也不大清楚是怎么过的，似乎就是加班，工作，列GODeven的程序大纲，然后当倪拉将去Pb区的车票放到他桌子上时，他才发现，哦，时间过得还真是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