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衣问情+番外(出书版)by藏影
  发于:2010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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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白如衣被动地接受着他的吻,睁着的眼直瞪墨无雪近在咫尺的脸。
为何要吻他呢?不是无法接受男人之间的爱吗?既然无法接受,便不该吻一个男人啊

......何况,他已向他明确表明,他要放弃了呀!
他很胆小,也很脆弱,禁不得波折。
当初无雪要出村闯江湖时,他胆小得没有开口向他倾诉感情。半年前无雪回村,他鼓

足了勇气向他表白,唯一一次的提起勇气啊!好不容易和他交了心,却因为分离,令

自己陷入了无尽的思念之中。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寻找半年不见的他,武林大会上,他不相识便罢,还暗藏杀机

,令他伤心欲绝!
已经无法负荷太多了,知道他是失忆,他却无能为力,连试图恢复他记忆的勇气都没

有!过多的伤情,只会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没有勇气为他哭泣。旧疾复发时那种锥心之痛,不想再一次承受。
一吻,似乎吻上瘾了。
墨无雪兴奋了。虽然遗忘了这个人,但好像没有忘了这具身体。深深地吻,激发了体

内的热情,他竟无法放开他了!
明明知道,两个男人是不能这样亲近,像情人般拥吻,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虽然那个

救过他性命的男人也会亲近他,碰碰他,但那个人像在碰宠物,只是疼爱他的表现,

而他对身下的男人有更多的欲望!
白如衣没有反抗,顺从地被他压在地上扯开衣襟,侧着脖子任由他在颈窝啃咬。
早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冰凉而黏稠,墨无雪不耐烦地一把扯开,将白如衣的衣物尽数

褪下,裸露出他洁白清瘦的身体。冷风吹过,白如衣战栗了一下,哀求地望向失去理

智的墨无雪。
墨无雪快速地脱了自己的衣服,强壮的身体覆了上去,收到白如衣哀求的眼神,他冷

笑。「是你自找的!别想求我放过你!」
没错,是他引诱了性向正常的他。是他将他带进了短袖之癖,龙阳之好。
这个男人用哀伤的眼神望他,引得他心悸,在透露出两人曾经可能是情人关系时,竟

然想撇清一切。
不可原谅!狠狠地咬住白如衣洁白的胸口,揪住他的发丝,不让他有挣扎的机会。
「痛......」白如衣瑟缩了一下,胸口像被咬下一块肉了。
白如衣倒吸一口气,无处可躲,下意识地想缩起身子。墨无雪用力一捏,他立即汗水

淋漓地弹了一下,咬着牙关,悲伤地望着邪气的墨无雪。
「你不是很喜欢吗?」墨无雪凑过去,咬他的耳垂。「喜欢男人,不是就让我这样对

你吗?」
白如衣深吸几口气,断断续续地道:「雪儿......你若......若想要......我不会阻

止。但......不要这么粗暴......」
墨无雪一震,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搓揉他分身的手劲轻了几许,白如衣松了口气,抬

手拥住他。「你想要,我会......尽量满足你......」他泛出温柔的笑,主动地偎向

墨无雪,吻着他的唇,双手抚摸着墨无雪强壮的身体。jj
墨无雪呆了呆,由着他贴近,稍一分神,自己竟然被他给反压在身下了!
趴在他身上的白如衣淌着泪水,温柔而深情地吻着,抚摸着他的身体,细长的手指,

轻柔而煽情地套弄着他的分身。
「唔......」墨无雪一时无法理解,何以自己主动变成了被动?身上的男人,非常温

柔而又技巧地撩拨他的热情,甚至自己身体的敏感地带,一一被他掌握住。
不行,这不是他的初衷!从白如衣所编织的柔情中清醒过来,扣住了白如衣游走的手

,一个反压,再次将他压倒在自己身下。
白如衣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困惑,墨无雪冷笑,不打算忍耐什么了,扯开白如衣的腿

,分别架在自己的腰上,摸索到两腿间的那个密穴,在没有滋润的状况下,一个挺身

便刺进内部深处!
「啊--」白如衣痛得扭动全身,头发早被雨水与汗水浸湿,黏湿地贴在洁白的身上,

黑白分明,十指抓着地板,头后仰,泪水狂涌而出。
墨无雪汗涔涔,虽然进入了男人的身体,但他并不好过。身下的男人痛苦的反应,他

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看着他这样的反应,自己竟然会兴奋无比。对,让他痛苦,让

他记住自己,让他不能再忽视他!
他表现得越冷淡,他越火大!凭什么他焦虑不安的时候,他能心静如水?
他墨无雪身为雪天门的门主,岂是他一个平凡人能愚弄的?
扣着他的腰,抬高他的臀部,用力地一阵抽送,借着血,开始要着白如衣苍白的身体

。细雨打在两人的身上,却无法浇灭从身体深处爆发出来的欲望之火。
满足地低吼,舒畅地呻吟,这场交合,只有一个人得到高潮,另一个人,除了痛苦,

只有痛苦。
发泄数次后,墨无雪这才注意到身下的白如衣惨不忍睹,昏昏沉沉地被他摇晃着。
全身流窜过一阵刺痛,墨无雪扶起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腰上,将他锁在怀里,手抚开

他贴在脸上的湿法,低头注意着他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白如衣迷茫地睁开眼,迎上他。结束了吗,这场痛苦的欢爱?
「你为何不反抗呢?」墨无雪无法忽略自己的粗暴,更无法忽视白如衣的脆弱。
白如衣蠕了蠕唇,苦笑。「我......永远......都无法拒绝你呀......即使是一

场......没有爱的交合。」
墨无雪紧紧抱住他。「是你的错,是你的错!」是他勾引了他,让他陷入了不伦之恋

!他莫名的出现,莫名的勾起他心中的渴望,令他欲罢不能,可拥有了他,内心空虚

得荒凉。
白如衣叹然。「是......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找你。」现在的雪儿,像个

孩子,明明是他伤害了自己,却好似是他受了委屈!
墨无雪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激昂着叫喊着:「如衣......白如衣......你说......

你说你爱我......」
「我爱你......」白如衣在他耳边轻语。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说,快说,你是我的!」墨无雪像个孩子般,无理取闹。
还是不安!还是不安!
这恐慌来得突然,越是碰如衣,就越不安,好像......快要失去什么了。明明对怀中

的人毫无记忆,却过分的在意。
仍深埋在白如衣体内的分身复苏了,他压着白如衣的腰,要求:「你动,我要你主动

满足我,快!」
白如衣皱着眉,抓住墨无雪的肩,忍着痛,扭动着腰身。
「啊......」墨无雪轻叹出声,俯首含住白如衣胸口的红珠。
「嗯,嗯......」由于是自己动,多少缓冲了痛楚,加上体内残留着之前喷射在内部

的精液,混着血液,令每次的冲撞进行了润滑,痛楚渐渐远去,更多的快感遍布全身


白如衣不能自已的摇晃着腰身,抬高坐下,前端的分身昂立,顶着墨无雪的下腹摩擦

着。「啊啊--」他破碎的吐出几字,「雪儿......嗯......不......」
墨无雪满足地看着坠入快感中的白如衣。没错,这就是他要看到的,他要白如衣在他

身上达到高潮!
两具火烫的身体,紧紧相贴,碰撞,激起无限火花,只为了共赴欲望的高潮。
雨水,凉风,浇不灭彼此的热情。
天渐昏暗,无人经过的走廊上,倚着柱子,耳听着暧昧的交欢声,视线投向细雨飘飞

的天空,淡淡的,带点残忍意味的笑,缓缓地扩散在嘴角。
如衣......白如衣么?

「墨无雪--你是混蛋!我恨死你啦!你不讲情义--」地牢中,阿玉扯开嗓子,不断地

吼叫,叫得撕心裂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雪儿--雪儿--臭雪儿......呜呜--不

许你欺负如衣--你是混蛋--」
魔音穿耳啊!被折磨半月之久的看守对望一眼,无奈地叹气。这次会吼多久?看他中

气十足的样子,恐怕又得一、两个时辰!
蓝衣男子一接近牢房,便听到野兽般的嘶吼声,皱着眉头,负手踱进牢内。
门口的看守立即战战兢兢地行礼,大气都不敢喘。
「墨无雪--你不配当我的朋友!你一辈子都不要回村子里了!大混蛋--」叫声突然嘎

然而止。阿玉瞪大眼,望着立在侧栏前的陌生男子。
「你是谁?」他斜眼。
蓝衣男子打量了他一番,道:「你叫阿玉?」
「你怎么知道我叫阿玉?墨无雪呢?叫他滚出来--」被关了半个月,墨无雪连个影都

没出现,偶尔那个叫砂河的矮冬瓜会过来看看他,真是闷死他了。
「无雪啊?呵呵,正玩着他的玩具吧。」蓝衣男子低笑。
「玩具?」阿玉咋舌。怎么他从不知。雪儿这么大了还在玩玩具?
「是啊!一个活人玩具。」蓝衣男子道。
「活人玩具?」皱皱鼻子,猛然醒悟。「如衣!他......他把如衣当玩具?」
「那个人叫如衣吗?」蓝衣男子似乎恍然大悟。「很脆弱的样子呢。」
「混蛋!混蛋!」阿玉七窍生烟。「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你们从哪里来?为何来找无雪呢?」蓝衣男子好像没有看到他的怒气,慢悠悠地问

他。
阿玉牙齿磨的「咯咯」作响,没有立即回答男人的话。骂出一大堆诅咒的话语后,才

道:「你管我们从哪里来!你去告诉墨无雪,快快放了我和如衣!我们要回村子里去

!就当不曾认识他!」
「要回去......」蓝衣男子摸摸下巴。「这有点难办?障碍好像要清除得干净一些。


听不懂男人在喃喃些什么,阿玉摇晃着木栅。「喂,你去告诉混蛋墨无雪,快放了我

们!」
蓝衣男子笑着点点头。「好啊。」
干脆的回答,搞的阿玉一头雾水。
蓝衣男子转身,优雅地走了。阿玉干瞪着眼,这男人来干什么呀!
待蓝衣男子走远了。两个看守这才擦擦额角的汗水。
过了一会儿,里面又传出嘶吼声。
「墨无雪......你是混蛋啦!」
×××
瑟缩了下,床上的人,咳嗽地爬起来。半个月来,人更清瘦了,脸色苍白,唇无血色

,单薄的身子仿佛风一吹便倒。
穿上外衣,随意梳了下发丝,吃了一点桌上摆着的早饭,便推门出去了。
北方的秋天带着冷意,晴朗的天,湛青,云如纱,秋高气爽。
自从那日在走廊上交欢过后,至今已有三日了。而墨无雪这三日来,全无踪影。
轻轻一笑,拖着仍病着的身体,缓慢地在庭院里散步。院里,秋菊开得正浓,花香沁

脾,神舒意散。踩着黄叶铺满的小石子路,随心所欲地欣赏着雅致的庭院。
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这满园的景致,看得他心中一片茫然。虽然告诉自己,这样陌生的墨无雪,他没有资

格拥有,更无法自私地带他回村,然而,自三日前那一次,心中的死灰似乎又复燃了

,多了一种希翼,期望着墨无雪虽失忆了,但仍爱着他。
他可以如此理解么?
曾经,花了十多年的时间,让迟钝的墨无雪开了心窍,终于与他心灵相通,而今,他

又得花多少时间得到他的爱?他抚额,叹息。
无雪疯狂的拥抱令他窒息,仿佛他们仍是全心全意地爱着对方,可直达到心灵相通的

地步了吗?
当初墨无雪明白许错了诺言的对象后,很快地接受了他,可他总有些质疑,无雪是真

的爱他吗?或是,他只是为了实现一个诺然而与他成亲?
种种情感,过去总不想思索,可以忽略,如今一拥而上,使他骇然。
一阵风袭过,他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抱住自己,茫然地直视前方。
远远的,院门口出现一条蓝色的人影,斯文儒雅,英挺俊美,笑如春风,气质如兰。

走近,与他四目相接,心平气和地交流一番,两人不约而同的泛出温和的笑。
「在下蓝湘子。」蓝衣男子作揖。
「白如衣。」白如衣回揖。
互相报过姓名之后,两人一起走入附近的凉亭内。
坐定后,蓝湘子含笑地打量着白如衣。「公子一身清雅,气质不凡,不知府上何处?


白如衣淡淡一笑。「蓝公子夸奖了。白某出自山间小村,不足挂齿。公子又是何方人

士?」
蓝湘子摇摇头。「在下同样出自山间小村,懂医术,随意行走江湖。」
「白某只是一名普通的夫子,平日教些顽童,随意过日子。」
「咦?」蓝湘子疑道:「白公子是名夫子么?据在下所知,白公子武功非凡呀!武林

大会之后,江湖人似乎一直在为公子的武功绝学而啧啧称奇呀。」
白如衣怔了怔,道:「在下略懂皮毛,不算习武之人。」
「呵,凌波微步可不是什么皮毛呀!公子过谦了。」蓝湘子凝视着他。
白如衣叹了口气,「白某并不知什么凌波微步,只是祖传的一些轻功心法,随意学着

,也无多大用处。我自小身体不好,便学一些简单的武艺,强身健体罢了。」
蓝湘子低叫:「白公子乃奇人异士也!」
白如衣失笑。「不知蓝公子在雪天门里就何要职?」
「在下与白公子一样,仅是客人。」蓝湘子眨眨眼,「半年前,无意中救了门主一命

,门主执意要在下住下,盛情难却,只好当个食客了。」
「啊?」白如衣一惊。「蓝公子可否详解?」
蓝湘子将视线投向亭子外的秋菊之上,道:「半年前,我在山上采药,无意间遇到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医者之心,我自是刻不容缓地医治他。他醒来之后,只记得自己

叫墨无雪,乃雪天门门主,其它的事一概不知了。」
「我诊不出原因,只道他失忆了。便带着他寻找雪天门,果然雪天门的人也在找他,

没花多少时间,便来到了雪天门,此后,我便住了下来。住了几日方知道,原来门主

是与洪帮的帮主在逆天崖决战,但双双掉下了山崖,洪帮帮主死无全尸,而墨无雪幸

得功力深厚,只受了重伤,并且幸运的遇到了在下。」
白如衣静静地听着,搭在大腿上的手,抖了抖,最后,他吁了口气:「原来如此,难

怪......他不认得我了。」
「白公子和门主是旧识?」蓝湘子问。
「嗯,」白如衣扬起一抹清雅的笑,「我与他......算的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一块儿

长大,后来雪儿............呃,无雪说要出去闯荡江湖,便走了,之后,我们十年

没有再相见。半年前,无雪曾回来过一次,我们......相谈甚欢,无雪原是要安定在

村里,但江湖上的事没有解决好,便说出去先尘埃落定。可是他一去半年,杳无音讯

,村里人不放心,我和另一个朋友便出来看看他。」
白如衣顿了顿,便叹口气,「不料,再次相见,他......似乎不认识我们。我猜测他

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果然......失忆了呀。」
蓝湘子惋惜地一叹,「是呀,失忆总是教人担心的,最初的门主什么人都不认得,只

认得我,像个孩子般,凡事都要我帮着,陪着,才会安心。这样过了一、两个月后,

他渐渐地开始独立了,我也放心了很多,如今的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呵呵,不

过有时候仍像个孩子般别扭任性。」
白如衣有些失意地望着蓝湘子宠溺的笑容。「......是......是啊,我与他相处了几

日......便觉得他......变得不一样了。」
「白公子今后如何打算呢?」蓝湘子问。
白如衣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回去吧。他过得不错,我也放心了,回去......亦

好交代。」
「公子不打算让他恢复记忆吗?」蓝湘子不解。
「唔,不了吧。」白如衣抬头一笑,笑得勉强,「不记得一些事,也好,他在这

里......过得正常,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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