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识[西门吹雪X花满楼]——觖引
觖引  发于:2010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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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几乎同时出手,西门吹雪左手直点花满楼右脚上的太溪

穴,花满楼左脚踢出同时右手抚上西门吹雪后颈上的风府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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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月门前,悦来客栈。

温廷树脸色不善的坐在靠窗的位置,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身上的那股阴沉

之气还是吓得周围的人纷纷逃避。

没有哪个人可以在亲人发生意外,凶手尚无所踪时还有心情陪着莫名其妙的人上

客栈的。

温廷树当然也不可能。

陆小凤就是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居然还无所察觉般的大声吆喝小二上酒上菜,小二连连

诺了几声,忙不迭的闪进了厨房。

【陆小凤,你想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吗?】

陆小凤嘿嘿一笑,接过小二的酒坛,啪的一下拍开封泥,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心

满意足的道【惶月门前的客栈果然不同凡响,这十七年竹叶青一点不掺假,来,

温廷树温门主,我们干一杯。】

温廷树看着陆小凤在眨眼间将三杯竹叶青倒进肚子,自己却没有举杯。

陆小凤也不介意,慢悠悠的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才摸着胡子笑道【我要问的就是

我刚才说的。】

方才在老门主门前,陆小凤一个箭步靠近温廷树,亲昵的搭上他的肩膀,在温廷

树刚要挣脱之际微乎其微的说了四个字,温廷树忽然不动了,就那样默许着陆小

凤一路没正经的将他拖出惶月门,拖进悦来客栈。

那四个字就是‘老实和尚’

从惶月门那天突遭夜袭起就一直没有出现的老实和尚。

陆小凤丢了一块酱牛肉进嘴里,道【温门主,老实和尚在哪里?】

温廷树道【我不知道。惶月门也算半个公家之地,想来的人没人拦着,想走的人

也没人挡着。】

【老实和尚肯定还在惶月门,就算不在,那也是丢了,绝对不是他自己走的。】

【如此肯定?】

【当然肯定,惶月门这些天烧菜时上过‘佛跳墙’没?】

温廷树道【这你可以去问温娘。】

陆小凤一边斟酒一边摇头道【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这个门主到底管什么的?

温廷树眼睛一眯,随即放松,笑道【起码不管菜谱,更不管出家人。】

【既然如此……】陆小凤懒洋洋的抬眼道【你跟我出来干吗?】

温廷树一时无语,这个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竟然在状似神秘的拉着别人出来后反问

别人跟他出来干吗?!

难怪江湖上的人都说,凡是遇到陆小凤后很少有人不跳脚的。

温廷树也懒洋洋的一笑,道【陆小凤请客,很少有人不赏光,我当然也不会。】

【好!冲你这句话,再饮一杯!】陆小凤举杯大笑,温廷树却仍是笑眯眯的看着

【温廷树,我坦白说,老实和尚就是冲着你惶月门的第一名菜佛跳墙来的,但这

些天杂七杂八的事太多,这道菜始终没上来,所以没吃到这道菜的老实和尚说什

么也不舍的自己走,他在哪?】不等温廷树开口,陆小凤接着道【不过我知道你

今天肯跟我走既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那秃子,你是因为……谭青末。】

温廷树哈哈一笑,道【如何见得?】

【谭青末与花满楼的关系自小不错,这次来到惶月门后花满楼多次受敌,这回更

是连你老子得事也摊上了,你若留在方才那种众口一词怀疑花满楼是凶手的地方

合适吗?我虽然不了解谭青末,但看看他那一板一眼的做事方法就知道这人顽固

的很,顽固的人若是被逼急了可不好办。你既然顺水推舟的随我出来,就别那么

麻烦的摆出张大义凛然公事公办的脸,你瞧瞧,吓得周围连个屁都没有,客栈里

毫不热闹实在无趣的紧。】

温廷树神色奇特的重新看了眼陆小凤,尽管他知道陆小凤是个聪明人,却从不知

道他究竟有几分小聪明,更没想到他居然那么随便的就把这些话说了出来,不过

他到开始有些想喝一杯了,他喜欢聪明的人,陆小凤不笨。

陆小凤说的没错,方才谭青末虽然一言不发任由别人妄加猜测,但温廷树却很明

显的感觉到谭青末的隐忍,这样的忍耐,温廷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或者该

说,除了谭青末小时候得知花满楼双目失明急欲返回江南那次外,就再也没有过

将弦拉紧虽能更为得心应手,但将弦崩断却不是温廷树的目的。

从来也不是。

只是……老实和尚的事也是个重要原因,老实和尚在哪呢?

陆小凤是真不知道老实和尚的行踪,或只是借故打了个幌子?!

【陆小凤】温廷树抬手举杯,向着陆小凤微微示意,干了一杯后道【你想让我看

什么?】

若是为了老实和尚,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说,若是为了谭青末,只要离开东厢房也

可以说,何必要跑来这悦来客栈?

陆小凤摇头道【不是‘看’什么,是‘做’什么。】

【做什么?】

陆小凤拿出嘴里的鸡骨头,啃了啃,无比闲适的笑道【踢馆!】

温廷树一愣,【踢馆?】

【对!就是拆了这家客栈!】

陆小凤说完抄起把摆在一旁的凳子就对着厨房扔了进去,喝道【掌柜的出来,你

爷爷今天请的是贵客,你竟敢做出难吃的鸡!除了全是鸡味外里面居然还有骨头

!今天就给你点颜色让你改行开染坊!】

温廷树也不拦他,看着陆小凤朝着小二摆摆手让他离开点后直接将面前的桌子整

个扔进柜台里。

瞄了眼落荒而逃的小二及从里间气势汹汹冲出来的人后,温廷树道【踢馆?就因

为刚才的小二会武功?】

那小二其实已经装的很像了,只是会武功的人装的再像也瞒不过行家的眼睛。

那小二起脚落脚时,终究比一般人轻灵多了。

陆小凤拉出嘴里的鸡骨头,笑嘻嘻的道【当然是因为他们烧的鸡有鸡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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觖:让大家久等了,感觉诸位亲亲的支持~亲~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都能顺顺

利利的,健康是福~

(看看上面)嗯……打起来了,两边都打起来了,觖的眼皮也快打起来了,我们

下章见咯^^

 

西门吹雪惯用的是剑,自七岁习剑起,剑就不曾离开过他的身边。

而自西门吹雪名满江湖时起,就鲜少有人会在他面前轻举妄动。

西门吹雪只会剑法,杀人的剑法。

花满楼没有兵器,兵器是凶器,哪怕是玉做的凶器也始终是凶器。

做为富可敌国的花家么子,向来平和、静雅的花满楼很少与人动手,即使在双目

失明、独自行走江湖之时,花满楼依然很少与人动手。

这次,是花满楼与人交手以来的第一次先发制人。

这次,是西门吹雪与人交手以来的第一次未曾用剑。

天上有浮云,在这样枫红如火的秋季,连天上的云也只有淡淡的一线。

湖畔的两人在同一张玉石躺椅上,一个半卧一个静坐,一个身着淡雅柔和的月牙

色衣衫,一个一身白色,纯如雪,冷如冰。

半晌,花满楼笑了,道【方才急进,让西门庄主见笑了,承西门庄主手下留情,

在下谢过。】

如果继续缠斗,花满楼没有必胜的把握。

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道【江湖上对‘闻声辩位,流云飞袖’的盛赞,名至实归

。】

这不是礼尚往来,更不是吹捧,只是西门吹雪对值得欣赏的武学从不吝啬于承认

,而花满楼手底的功夫,也当的起这份欣赏。

三招,一共就三招,三招过后同时收手,对西门吹雪和花满楼这样的人来说,三

招已经足够了。

足够掂量出彼此手底的分量。

也足够让两人恢复冷静。

两人一时无语,半晌,花满楼道【西门庄主,你要找的人还在惶月门吗?】

虽然花满楼看不见西门吹雪,甚至相识尚浅,但花满楼却很清楚的知道西门吹雪

不是那种喜欢掺合麻烦的人,更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甚至可以说,西门吹雪很简单,简单的眼中只有剑。

或许也正是这份简单,才让花满楼此时无比清晰的感觉到西门吹雪的冷傲、坚定

与锐利。

西门吹雪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剑,更未怀疑过他心中持剑为本的信念,所以西门吹

雪才不曾犹豫、不曾动摇。

坚定、笔直、森冷、高傲、锋利……

一个如剑一般的剑客,一个天下用剑者眼中的剑神……

【在等。】

【等他们来?】

【等的是时机。】

时机不正确,即使碰到了,也不会动手。

对西门吹雪而言,他要的不是一场单纯的比拼,他要的是一场无愧于自己与对方

身份、尊严的交锋。

现在,不是时候。

不论对西门吹雪所等的人而言,或是西门吹雪自己而言,都不是时候。

【时机……】花满楼不自觉的低语出声,西门吹雪的时机未到,那惶月门呢?

惶月门的时机是否已到?

西门吹雪看着花满楼,又看了看花满楼依然垂于水中的指尖,忽然道【花满楼,

水已浊,风已起。】

花满楼一愣,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水已浊,风已起,所以即便他此时放入定海针,蓄势已久的潮浪还是会自顾自的

翻腾吗……

【在下,的确有所顾忌……】

西门吹雪冷冷一哼,当断则断时,犹豫要来何用?!

花满楼怔住——西门吹雪出手如电,手指却停在距花满楼眉心不足一寸处,虽未

碰到,也足以让花满楼的呼吸为之一凝。

这样的感觉,竟比浸润在湖中的指尖所带来的凉意让人更觉得浑身一颤。

冰冷、干燥、稳定的指尖,带着惯有的寒意,西门吹雪冷冷的一字一字道【风无

常性,落子无悔!】

花满楼剧震,也在刹那间豁然开朗。

无论风往哪吹,都吹不落这盘早已开始的棋局了。

西门吹雪看着周身气息恢复平稳,神色淡定如常的花满楼,慢慢的收手而回,眼

里闪过笑意,道【起钩了?】

花满楼也笑了,收回即使在与西门吹雪交手时也不曾抽离湖中的指尖,道【该起

钩了。】

西门吹雪低声微哼算作回应,起身向着湖心亭外走去。

花满楼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停住脚步。

花满楼道【在下有一事不明,庄主何以察觉在下方才带着杀气?】

如果没有西门吹雪方才以话相激,又在三招之间化去花满楼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积

压之气,花满楼知道自己无法那么快的恢复如常,更无法那么快的理清夹杂了许

久的心绪。

只是,西门吹雪是如何知道的?

陆小凤知道花满楼那样将指尖浅浅浸入水中的习惯是为了保持冷静,但西门吹雪

不是陆小凤,不是与花满楼自小相识且相交已久的老朋友。

花满楼向来擅于调整、打理自己情绪,且鲜少表露在外,所以即使是与花满楼相

交数年的朋友,也很少察觉。

但西门吹雪察觉了。

这个孤傲、冷漠、对别人的事情毫无兴趣的西门吹雪……察觉了。

西门吹雪不答,继续往前走。

花满楼叹息,浅笑着诚心诚意的道【西门庄主,多谢。】

似乎是第一次,花满楼有了一种遗憾。

一种无缘亲眼见识这个名动天下的第一剑客的遗憾。

西门吹雪转身,看着昂身站立在湖畔,脸上的笑容温柔、平和的花满楼,看着这

个虽然比他略显单薄却从没让他有所忽视的男子,收下了花满楼坦然真诚的谢意

,道【不过是聊及垂钓、对弈而已。】

花满楼静静的站了好一会,忽然察觉有人靠近,抬头笑道【青末,过来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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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的掌柜不动声色的拦下准备横冲出去,将那两个在老虎嘴上拔毛的臭小

子斩于刀下的一群伙计,陪着笑容道【两位客官,怕是今天掌厨的失了水准,得

罪了两位,不如这顿由小店做东,待下次换个厨子后再去恭请两位客官的驾,两

位爷意下如何啊?】

陆小凤嘿嘿一笑,道【掌柜的,你们这儿不是掌勺的不好,是风水不好。】

那掌柜的依然是陪着笑容作了一揖,道【是,是,是,这位客官您说的是,小店

这就回头去请个道士看看。】

【不必请了】陆小凤哈哈一笑,道【我这就能帮你,帮你拆了这店后你再重造个

新的。】

掌柜的慢慢直起身来,笑容不变的道【这位客官今儿是一定要拆?】

【一定要拆。】

【不能不拆?】

【不能不拆。】

掌柜的摇了摇头,道【那就敢问两位客官是哪路的神仙?】

陆小凤用手比了比自己又比了比温廷树,道【没那么好的福气,就是两只孤魂野

鬼。】

那掌柜的重重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小的们也只好拆了。】

【拆什么?】

掌柜的淡淡道【两位客官既然要拆小店,那小店就只能拆了两位客官。】

话音刚落,掌柜的身后就窜出了两条身影直奔陆小凤和温廷树而来,明晃晃的刀

子当头落下。

陆小凤侧身避过,抬腿便踢,没想到那个小二的手上却很有些功底,趁着一招还

未用老,当即拉刀回劈,使得竟是五虎断门刀中的招式。

陆小凤暗喝一声好,一个矮身避过,出腿横扫那人的膝穴,那人下盘不稳,一个

跟头向前栽去。

掌柜的看陆小凤在转眼间就放倒一个,心知今天怕是碰上了拦路的恶鬼,冷笑一

声,道【点子太硬,我们这种小店就不讲什么江湖规矩了吧。】

说罢,一个厨子打扮的与另两个小二一同向着陆小凤猛冲而去。

温廷树却不知陆小凤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也不为难那个冲着自己而来的小二

,只是不温不火的加以周旋,没想到那个小二见自己久攻不下,竟然杀到火气,

招式间居然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另几个问讯赶来的伙计一看,也互相使了个眼色对着温廷树直扑而去。

温廷树冷笑一声,他不下重手不过是因为悦来客栈与惶月门多少也算个邻居,所

以卖个人情不想闹僵,谁知竟被别人当成好欺负的软熟柿子,当下目光一冷,正

待痛下杀手,却听陆小凤一声大喝【停!】

众人收手,惊疑不定的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慢慢的踱到桌边,拿起个还未翻倒的酒壶,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口,一抹嘴

巴,叹道【打累了。】

众人气绝。

掌柜的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来了那么个大瘟神,刚才看他动手不过数招,但

掌柜心里明白,今天的悦来客栈怕是要吃大亏。

【客官想要如何?】

掌柜的一边问,一边向着刚刚从地上灰头土脸的爬起来的店小二使了个眼色,那

小二心领神会,偷偷摸摸的挪了挪步子,一个鹞子翻身滚出窗子,飞奔而去。

陆小凤也不追他,向着掌柜的道【掌柜的,既然我们就两个人,不如就比两场,

也总比你这儿白白折损那么多人来的强些,你说如何?】

那掌柜的看看陆小凤又看看温廷树,道【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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