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歌——木原音濑
木原音濑  发于:2010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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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你以工藤为形像创作的吗?他听了都说好那不就好了吗,别老想着利用

是种很卑鄙的事情,这样做才是使用这首歌的最好途径。”
自己做的绝对没错,有了这种自信小菅毫不犹豫。
“九月合同就到期了,这次要是能成功,不就有续约的机会了?”
至少,让久保山再多一点机会唱歌,这才是小菅真正的想法。
主题音乐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工藤由纪夫的决赛定在8月20号,主题单曲的发售

定在这一天的前一星期,8月13号。到了11月将发售久违两年的专辑,久保山忙成

一团。
一直懒懒散散的久保山现在的日程表被彩排与录音埋得出不了头,连去小菅家睡

觉的时间都没有。就算来了,也没有多说话的力气,马上在沙发上团成一堆,看

来是累得够呛。
编辑部里也因为SCUA的歌被工藤由纪夫用作主题音乐而气氛高涨。一个人为这件

事东奔西跑走的小菅,受到主编的大加赞美,还怪他不说明理由,要不他会更卖

力气帮忙。
“工藤的比赛用SCUA的音乐,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吗?光想到那天就热血沸腾啊。


小松虽然兴奋异常,但是想的和主编一样,CD能不能畅销还是个未知数,《move

》十月号的封面和卷头都定好使用SCUA,仁科说:“这次是SCUA的单独采访,让

我来写好吗?”甚至引起一首歌全编辑里都写稿子的异常事态了。

编辑部里的兴奋状态在7月末达到高潮,但之后却没有任何前兆地突然结束了。
那是星期五的早上,主编打来电话,说是上午十点召开紧急会议。小菅告诉他自

己和负责的歌手约好采访,被要求马上推迟,总之一定要参加,令小菅十分不安


十点钟编辑和临时工都到达编辑部,全员到齐的时候,主编宣布8月23号发行的9

月号《move》将是停刊号。
“这是昨天苏阳社社内会议决定的。认为《move》继续发行在利润上也不会有突

破,社里将接管一切,另外和我们的雇用关系也将停止。”
谁也没说话,《move》的销量低但是一直很稳定,小菅进这家杂志的时候就听过

停刊的传闻,但是一直都还继续着,也就漠然地没有当回事。
“已经决定了吗?”
仁科僵硬着面孔问了一句。
“没有向上面抗议吗?”
“我们是以后期制作的形式包工的,不算是正式职工,所以抗议也没有用。”
仁科忍无可忍地“哇”地哭出来。
“本来……总算盼到SCUA能做卷头特集了的,我真是不甘心。”
“最难过的还是主编,别哭了。”
小松抱着那瘦瘦的肩膀,听了主编的话他眉头也没有动一下,或许是因为早就听

说了的缘故。
“是我能力不够,对不起。”主编深深地低下头,“小菅和仁科还关系到生活问

题,我尽可能帮你们再就职。*我的朋友应该可以找到编辑的工作,但是和音乐有

关就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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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最后一期《move》截稿还有一定时间,主编让大家写自己喜欢的文章,整个会

议用了一个小时。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小菅感到一阵迷茫,九月号的《move》自

己负责的部分很少,几乎没什么可干的。

就算宣告《move》停刊,小菅也没有什么动摇,他只可惜这份自己喜欢的工作,

但是已成定局,就算不满也无可奈何。
虽说没什么动摇,少了定期收入还是很棘手,主编答应帮他找工作,但很显然已

经和音乐杂志编辑不太可能再接上轨。如果局限于音乐作个自由撰稿人,就不会

有稳定的收入。
越想越忧虑,为了缓和情绪开始校对九月号的访谈。大家都静静地工作着,四个

人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
回到公寓是晚上7点半,天色还有些亮,久保山没有来。小菅先去洗澡,然后边吃

便利店买的便当边看电视。就在这时,外面“咚”的一声巨响,西边的天空被光

照亮了,是烟花。玄关有动静,回头一看,是一周没见的人。

想到没有准备久保山的食物,小菅准备出去买,看出他意图的久保山马上阻止他

:“我在工作室吃过了。”
“录制总算结束了。”久保山看上去开朗了很多,“我一直都是自行制作,这次

请了音乐制作人,真的很不适应,不过反过来也学了不少东西。”
小菅从冰箱里拿出啤酒递给久保山,听他的话,进展是很顺利的。注意到小菅看

视线一直追着自己,久保山问道:“我现在有母带,你要听吗?”
“不,不用了。”
久保山哼了一声,看上去很没精神,因为自己说过“不喜欢SCUA”
,所以就算他擅自弹吉他,也不会硬说着“希望你听听”弹自己做的曲子。这么

想来他也不是那种听不进别人话的人,不然唱片录制就不会这么顺利进行了。即

使如此,现在的小菅还是无法关心他的歌好到什么地步。

“什么啊,你不是说这首歌不错的吗?”久保山使劲挠着后脑勺,对小菅的拒绝

很在意。
“我告诉过系你要出专辑了吧?上次出专辑已经是前年冬天了,攒了很多歌,很

难决定用哪一首,虽然单曲CD已经决定了……”
打过去几个球,都没有得到小菅的响应,久保山不高兴地说:“你对我的歌根本

没兴趣”就拉下了脸。
虽不至于打架,但紧张的气氛还是让人受不了,小菅早早地上了床。久保山在音

响前面乱翻,不停换着磁带。
如果这次SCUA的CD能畅销,那么和他们的关系大概就要变化了,小菅想着。久保

山不再来不也很好么?自己能帮助久保山实现梦想已经很好了,小菅这样告诉自

己。
开始走上坡路的乐队和杂志停刊的编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差距渐大,已

经到了伸手不及的地方。是久保山变了,还是小菅自己的问题呢。
小菅当然希望SCUA能红起来,这样久保山就会笑得自信。至于合同……绝对不能

中止,为了确保做音乐的环境,久保山拼命地在努力。比起相信SCUA的歌曲来,

还是更被久保山这个人所打动。为了这一天不到来,小菅才大胆地向工藤由纪夫

推荐,因为喜欢,所以不想看久保山消沉的样子。

在停刊的灰暗气氛中工作的编辑部,得到了唯一的喜报,仁科和摄影师柴田决定

结婚。小菅倍感意外,不知道他们在交往的只有自己。
没有结婚式,只入了籍,并在山千举行了一个内部庆祝会。在宴席上喝醉的仁科

,在柴田面前告白:“我喜欢的是小菅。”登时场内一片寂静……被苦笑的柴田

在头上打了一拳。
他们一直喝到末班车开走,大家只能打车回去。剩下来的主编、小松和小菅在山

千的角落里窝着睡了。到了中午小松的电话吵醒了大家,另一边传来的他太太的

怒吼让小松飞奔回家。留下小菅和主编去附近的咖啡厅补迟了的午餐。

“小菅找到新的工作了吗?”
因为肚子并不饿,所以小菅边慢慢嚼着三明治边听主编的问题。
“还没有……”
“我有个朋友在女性月刊杂志作编辑,这次他们计划做半年的各方面歌手的唱片

报导,第四次连载预订作流行乐,要找这方面比较熟悉的写手,你要去试试吗?


昨天停刊号刚刚截稿,接下来该做什么工作小菅的脑子里完全没有概念,在他犹

豫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主编叹了口气。
“女性杂志和音乐杂志的读者不一样,不过从很多同行的角度来看,你的观点应

该是很冷静的。所以我认为你可能适合这样客观观点的工作。好了,你认真考虑

,下周之前告诉我。”

或许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来连回乡下去这个打算小菅都有了……但是回去

了,就和久保山不能再联络了,小菅不太敢做这个决定。
“主编你打算怎么办?”
对三明治套餐的咖啡评论“太淡了”,苦笑着喝下去的主编,轻轻耸了耸肩膀,

“收拾好编辑部的东西,想把《move》卖给别的出版社,不过多半不成……”
“小松呢?”
“他决定作自由撰稿人,那家伙关系很广,所以不愁吃穿,我是一点也不担心他

,他可比我生龙活虎。”
上个月还自然而然聚在一起的一群人,现在就作鸟兽散。使得熟悉和喜欢的地方

留下一抹空虚。
“如果别的出版社愿意继续出版《move》,请叫上我……就算薪水很少也无所谓

。”
主编轻轻地挠着头,笑了。
“等到钱真的少了又要哭了吧,真是一群不知道教训的家伙。”然后他长叹了一

口气,“小松和仁科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在书店前小松和主编分开,向车站走去。天色似乎不好,小菅正在想是否要变天

,结果就下起雨来。这时候已经离车站不远了,小菅想跑两步,但是红绿灯偏偏

这个时候亮了,他跑到商店的遮阳罩下,等待绿灯。

就在这个时候,车站正面的大厦街头电视,突然打出紧急新闻的滚动条“职业拳

击手工藤由纪夫(21岁),因视网膜剥离问题宣布引退。”
红绿灯变绿了,小菅也没有动,这条新闻打出三次后,就没有再播。
这天傍晚,来他家的久保山,看着小菅的脸只有苦笑。虽然这个节骨眼上不应该

问,但是小菅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什么……”
他当然知道,还这么回答。
“没辙了。”久保山自我嘲讽似的说,“工藤决定引退的时候,单曲也因为没用

了而终止出售,而且很明白地告诉我们不会再续约了。”
唱片封面都拍摄完了,但是公司还是作出“停止”的决定,大概是决定根本不给

这张CD打预算了吧。
“见鬼。”久保山不顺心地踢着沙发,“真是一团乱。”
小菅没有说话,提出做工藤主题曲的是自己,他以为这样能起到起死回生的效果

,却没想到结局是这样。他只希望CD能卖出去,却是令人沮丧的下场。要是早点

知道这样,还不如坐着待合同到期痛快。

“对不起,都是我多事。”
“你道什么歉啊!”
久保山咬牙切齿地说。
“和你没关系,工藤引退,出不了CD都不是你的错。混蛋,就算工藤引退,我的

歌可没变啊。那是好的,是最捧的,为什么不给出版?”久保山大声地怒吼着,

声音刺痛了耳朵。
“喂,我就真的不行吗?”他出其不意地认真问着,让小菅说不出话。
“啊?真的不行吗?你不是也不喜欢我的歌吗?我就这么没有才能吗?只不过在

电视上播的时间不超过2小时,这样就可以全部否定了吗?”
久保山的嘴唇抖着,他看到现实,却无可奈何。
“一定,是不过如此的程度。”
他突然间气势全无,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蜷曲着身体反复骂着:“混蛋

、混蛋……”令人看着就很心痛,但是又不能不管他走开。
“是不是我成不了大器?”
久保山像在自言自语一样。
“喂,你倒是说话啊!”
“没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是什么?我怎么样你无所谓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小菅在久保山面前弯下膝盖。
“先说好不打我,如果是说什么都行,那么就不必为那种家伙不买你的帐而伤心

。”
“你根本不听我的歌,又为什么那么作,同情我的合同要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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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么回事……”
久保山笑了一声,“我是一事无成,一直都在写歌,唱歌,没了这些,真不知道

自己做什么才好。我一直是个傻瓜,只是没被贴上标答而已。我觉得自己怎么都

无所谓,也不是一定非执着在音乐上,认真做事也没关系,反正听我歌的人都是

傻瓜。”

久保山的话说得又很又大声,他嘴上说不执着在音乐上,实际上比别人要执着一

倍,这才是久保山明人。
“是大家错了,还是我错了,真不明白。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最捧的……怎么办啊

?”
他头脑混乱地自言自语着,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话,小菅耐心地听着,过了一个

小时久保山终于累了。
“有什么意思的事吗?”
“怎么突然……”
“我说累了,所以你来说会儿,让我开开心。”
想也想不出什么意思的笑话,小菅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知道了吧,《move》下个月就停刊了。”
久保山一脸惊讶地盯着小菅。
“你这是想让我笑吗?”
小菅陷入沉默,那乌黑的头垂了下去。
“和你在一起,总觉得没了力气。”久保山寂寞地低语,“在一起很快乐,不用

像和女人相处那样小心翼翼,不用谈音乐的事,也听不到,所以开心。从出道以

来,我周围都是这样的家伙,你也是音乐方面的关系,但是却不喜欢也不听我的

歌,所以你觉得我不做音乐也没什么。做音乐的我是我自己,不做的话也是我自

己,所以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对说出心里话的久保山,小菅不由心生爱意。这完全就像告白。如果他呆着舒服

的话,那自己一直提供这个场所也没问题,只用沙发和少量食物就可以圈养合同

到期的音乐人。
但是,这样就可以满足自己了吗?在他身边,光看着就满足了吗?小菅现在就想

吻他,拥抱他……小菅一阵眩晕,他害怕这种把他们卷进去陷得越来越深的环境

,却又奇怪为什么只有这个属于他们的空间没有变化。

“对不起,请你不要来了。”
久保山听了后,皱起眉头。
“你干什么突然说这个?”
“就是这样,请你不要再来了。”
“我不明白。”
“我以前就很明白地告诉过你,你给我添了麻烦。”
久保山面无表情地沉默着,然后站起身来,径自走了出去。小菅抓住他的手臂,

他拼命地挥开。
“干什么?是你不让我再来的。”
“我话还没说完。”
“连你也要否定我吗?”
久保山露出威吓对手的狗一样的表情。
“我喜欢你。”话说出来了,同性恋的身份说出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久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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