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贱齐发 上(穿越)+番外——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  发于:2010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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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回忆了一番确定自己当初在床上的所处位置跟那只狗现在躺着的位置恰好一样之后伴随着一声可爱的声响,额头上蹦出了名为青筋的玩意。

他一边在心里嚎叫着“只闻新狗笑不闻旧人哭——这是多么惊悚的人伦惨剧啊啊啊——胤禟你不能这么对待朕!!”一边愤怒地闯了进去:“你们这对奸夫淫狗!如今狗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

胤禟闻言看过来,似怔了一瞬间,冲他绽开微笑:“用儿臣帮您挠挠痒么?”

皇帝:“……”朕是有气节的!

贱狗:切,别扭给谁看!

它边想着边不屑地从床上蹦下来,发出(比上午时沉重不少的)“嘭”声。

胤禟:我怎么觉得这狗最近又肥了不少啊。

梁九宫见里面在一声巨响(甜甜:……)之后没了声音,害怕出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听了半晌,在众侍卫期待的目光中,丫的老脸突然红了起来,然后迅速往帐篷的反方向运动,压低声音道:“散了!要命的赶紧散了!”

他在翘岗躺床上睡觉之前忍不住摇了摇头:万岁爷可是洒家一手带大的——孛王爷可是万岁爷一手带大的……洒家还以为……唉,没想到啊没想到……

与此同时,丝毫没有预料到自己在亲信心目中总*的形象破灭的皇帝正仰躺在床上,红着俊脸轻轻摇晃着脑袋哼道:“痒……挠挠……”

贱狗:你的气节呢……都喂我了么……

托皇帝半夜抽风的福,浩浩荡荡的人群天不亮便顶着寒风忙来忙去地开始准备回京。

在劳苦大众们磨牙暗骂无良主子的同时,这厮正窝在九儿子怀里哼唧来哼唧去一会这里痒一会那里痒的,进行着不知道谁吃谁豆腐的撒娇行动。

两个人闹腾了半天,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巴雅尔恭敬无比的声音:“孛亲王,您起来了吗?”

两人一狗皆沉默地对视了一眼:莫非这丫昨天受的刺激太大把本来就不聪敏的脑壳子给得瑟坏了?

皇帝想了想,转过头小声道:“朕先躲躲吧,你与他周旋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过放心,朕就躲在甜甜身后,有事你叫就行!”

狗:……我警告你……不要随时随地抓紧一切机会嘲笑我的体重……你也知道……老子就算再胖……也遮不住你庞大的身躯……

巴雅尔皱着眉头听到里面悉悉索索隐约传来一声熟悉的“死狗你又咬……”之后,胤禟微微挑高的声线在空气中不紧不慢地铺开:“进来吧。”

他疑惑地望了一眼全都躲着这个帐篷老远偷偷往这瞄的侍卫们,一咬牙掀了帘子走了进去,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了敌人仅为一妖一狗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听说你们今天就要回去?”

胤禟冷冷勾起唇角望着他一言不发:小样的,别以为用个如此依依不舍的开头就能掩饰你淫乱的灵魂。

果然接下来巴雅尔瞬间扬起阳光的笑容,眉毛弯弯冲着他道:“这么说不出意外的话只要老子乖乖在草原上待着不吃饱了撑的跑到这鬼地方逛游,以后就跟霉运说再见了?”

胤禟眯了眯眸子,也扬起微笑望着他:“当然,本王跟二王子保证——我们两个以后便是人鬼殊途,天人永隔,再无相见之日。”

巴雅尔:“……”为什么老子感觉这话怪怪的……

他在听完这段血淋淋的话后产生的疑问还没在心中阐述一遍,听到“嗖”的一声,从床后边蹦出来一个明黄色人影。

只见那人站在床中央,保持着落下时的姿态不变,望着他面色阴沉重重哼道:“巴雅尔王子……”

巴雅尔看清楚人脸之后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话,在得出“丫老子刚才果然没说什么好话”的结论之后冲出帐篷逃之夭夭。

皇帝(面色稍缓):“来,胤禟,你过来……”

九爷:“怎么了?”

皇帝(作淡定状):“朕刚刚落床上的时候扭脚了……”

四十二章

仪仗队的管事公公在回京的路上经常发现一些很奇妙的事情——最开始是有人报告说蒙古贵族给呈给皇上的牛羊肉上出现了莫名其妙的齿痕;然后发展成了太子用膳的时候望着那盘明明由他亲手呈上去的焖鱼头,在掀开盖子之后却奇迹般的一毛不剩的菜肴怒吼道:“你他娘的脑袋想不想要了?!”……

最离谱的就是在刚刚自己望着乱成一团的厨房怒吼的时候被皇帝叫过去吼了一通——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吼完后万岁爷又扔给自己个沉甸甸的东西哼道:“两天之内务必把玩意给朕捣鼓瘦了!”

他打量了半天皇帝抛过来命令他想办法捣鼓的黑白相间的玩意,直到在看到那玩意自己扭着屁股翻了个身露出清秀的脑袋跟他对上眼之后,管事公公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个球!

他晕乎乎抱着狗跪安往回走的时候,还能听见皇帝意犹未尽地追在他屁股后面补了一句:“记住别把它关黑屋子里。”

他望着怀里的狗,正在思量这肥嘟嘟的玩意挺得皇上喜爱的,皇帝补上了后半句:“朕命人试过,这玩意越关越胖!”

奉了皇命给狗减肥的管事公公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发现怪事没有因为一条胖狗的到来而跟自己说再见。

身为“君子远庖厨”的忠实追捧者的四爷突然开始有事没事撇了在前面先行的大部队骑着马过来满厨房的东看看西找找。

而每当这个时候,受了惊吓的下人便会去找手里拿着跟骨头试图引诱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狗抬起它金贵的屁股而作着无用功的努力的管事公公。

而一旦自己颠颠颠地抱着狗跑过去笑颜如花地问“四阿哥您找什么呢?”,丫就会不动声色地望着他手里的狗,面无表情地说一句“没什么”之后离开。

——你说这可是实打实的系黄腰带的帝室之胄,他一个小小的太监也不敢拦也不敢问的,于是这件事被管事划分在清廷疑案之列。

第二件事就更奇怪了。

那天他正拿着骨头引诱狗,突然感觉周围传来淡淡的冷香,他一扭头,发现从旁边走来个绝色弱冠少年(九爷:……毛……),在离着他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也不说话,只是抚着下颚似笑非笑地望着这都趴在地上(……)的一人一狗。

那只两天了除了吃饭的时候就没动过身上哪块肉的狗本来望着自己眼前的公公它心目中的傻*昏昏欲睡,见着来人便来了精神。

管事只觉眼前一花,那只狗已经冲到了人家怀里,撒娇打滚摇尾巴,其谄媚程度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忙说了一句:“小心点,这只狗难看是难看了一点(为什么这只原本理都不理洒家的狗会突然转过头来冲我呲牙……),这可是万岁爷吩咐下来的差事,出了什么差错你我都得掉脑袋!”

九爷闻言挑起眉梢低下头望了望自己的衣着,懒洋洋想到:哟,原来今儿个爷我出来忘了穿官服。

——要知道在此基础上这厮有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从来不系黄腰带。(胤禟:……你丫改天也试试去,穿一身大紫的衣服再系上根明晃晃的腰带,销魂死你……)

他看看还在维持着趴地姿势(管事:这个高度可以更方便地直视狗眼……以便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的管事公公以及他手里的诱饵,提点道:“你那根骨头上的肉啃得太干净了。”

管事:……

待那美人扔下狗挥挥袖子潇洒状走人了之后,管事才冲重新淡定状坐好的狗虚心请教:“这位神仙是从哪冒出来的?”

狗(斜着眼睛看):你丫先听话地去换块骨头来再说吧。

第三件事就更玄了。

那个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月便被全京城的老老小小和裕亲王府上上下下联名请求皇帝把人一棍子榔晕了再挖个坑埋了的国师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这厮每天在被一条狗(甜甜:P!老子是一条妖狗!)折腾得体无完肤的管事有意无意地逛荡来逛荡去的,狐狸眼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管事每次一瞥见从远处地平线上遥遥冒出来的宛如梦魇般的女人的脑袋,都会狠狠地哆嗦一下,然后扔下狗逃的要多远有多远。

——这只是第三件事的前奏。

真正玄妙的第三件事,便是上文说的那个神秘美少年(胤禟:……毛……)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似笑非笑地抱着臂用脚尖勾起扑上去的狗,掂量了掂量,然后笑道:“最近又肥了不少啊。”

这厮先是一句话戳中了管事公公的痛处,然后漠然地望着人家捶胸顿足痛不欲生地一手撑地吐血半晌之后才接着道:“你说你也不想想,每天喂半碗精肉,这狗又没成精,怎么可能肥肉唰唰唰地往上飚。”

管事一边心道这狗可不是成了精么——洒家上回还让它给鄙视了一通,一边仰起头倍真诚地望着他:这位不用问号的美人,您上回那个主意可管用呢——洒家一拿出肉多的骨头,丫这只狗立马倍精神地扑过来亮出爪子把骨头强取豪夺过去了……起码丫总算挪动了屁股……

胤禟不冷不热地打量了他半晌,把正趴在他脚上努力掌握着平衡的狗放回了地上,径直转身走了。

管事太监:唉……我就算了解了美人你的暗示又有什么用呢……给这只狗喂东西(而且明显喂的不少)的贱人可是那个国师啊……那个国师啊国师……

然后的然后,在他刚准备静下心来整理一下最近遇到的囧事的时候,命运的审判突然来临了。

管事太监在听到皇上宣召的时候颤颤巍巍地挪动了过去,本来就拔凉拔凉的心在见到皇帝拍着马车坐垫不怀好意地笑道“把那只死狗给朕送上来”的时候已经停止了跳动。

当他将怀里的一坨玩意举到空中让它全部的身子都暴露在众人眼中的时候,皇帝的笑容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管事太监:不是洒家的错觉,万岁爷的眼角真的在抽蓄……

他正在浑身僵硬中,原本稳稳行驶的马车有条不紊地停了下来——一般这个时候便是有人有事单独禀报皇上——但是这回却没有听到梁九宫公公的通报声。

来人直接上了马车,毫不客气地在皇帝的下手座上坐下,第三次见面第三次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不说话。

管事太监:啊……这不就是那跟洒家有过两次惊艳会面的美人么……(这厮未免也太淡定了……)

管事太监:啊!

管事太监:啊啊!!

管事太监:……够了……惊悚的事情一辈子遇到这么多已经足够了……作者你想整死洒家是不……

四十三章

皇帝:这只狗越来越胖了啊,胤禟。

九爷:……你就算一天说十遍这种话它不还是该肥就肥该胖就胖……认了吧。

皇帝:……

他沉默着望着肥了两圈的狗来来回回地扭着屁股迈着狐步在他的马车里耀武扬威地走来走去。

在贱狗围着他炫耀似的一步三摇地走了三圈之后,康熙终于一拍坐垫怒道:“朕早晚派人砍了你的狗头!”

后者闻言幽幽地扭过脑袋来望着他:小样,你管得着么你!你难道就没看见老子脑袋上明明白白写着的“九爷专属”这四个字在那发光放热立招牌呢么?

皇帝涩了涩,当即转过脑袋望向一旁一脸安详地品茶的九儿子,桃花眼中坚定的闪现出“说吧,你要它还是要朕?!”的光芒。

胤禟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在一人一狗热切的目光中笑道:“皇阿玛你注意看甜甜的眼睛,看能发现些什么。”

皇帝闻言揪住狗尾巴将其提了起来(皇帝:哎呀呀,没想到朕居然能单手完成这项任务……狗:……),跟其圆滚滚的琉璃色的眼珠对瞪了一会儿,疑惑道:“怎么了?”

胤禟高深状不语,继续喝着茶。

皇帝于是跟着狗对视了半天,不太确定道:“这贱狗眼线是上挑的……”他见九儿子依旧不说话,又硬着头皮看了一会,缓缓道:“眼圈周围是浅黑色的绒毛,像常贵人经常画的烟熏妆……”

他的九儿子更加不动声色地喝了第三口茶,宽慰他道:“别着急,放松点,您再好好看看,看仔细点。”

——于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话题已经越扯越远的一人一狗再次四眼抽蓄地对望了半天。

皇帝:……睫毛挺长的……

狗:你就死劲找话吧,老子看你能扯到哪去……

胤禟:皇阿玛,你注意看它那长长的睫毛上的东西。

皇帝:……他*的……有眼屎你为什么不直接说……

大部队抵达京城的时候全城的男女老少都跑过来凑热闹,争先恐后地往前挤着,妄图一睹皇子阿哥(这群贱人们)的风采。

站在仪仗队最前面的人正是我们风流倜傥骂名远扬的太子殿下(话说秋狩的时候我好像把这丫给遗忘得彻彻底底……),跟在他后面的便是神情冷漠的四阿哥雍贝勒,再往后便是温文尔雅宛若谪仙的八阿哥,八阿哥身后跟着毛小子若干……

英明神武的皇帝正襟危坐地立在八人抬着的露天轿子里,斜着眼睛瞅着站在自己脚边抬起了一条后腿的贱狗,以完全不符合自己身份和现在场合的狰狞表情死命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敢……有种你试试……你试试……”

狗学着自家美主人的神情,眯起圆滚滚的眼睛睨着皇帝:小样的,这下子知道不给老子饭吃的后果了吧。

皇帝抽蓄着唇角,四下看了看两旁跪着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只得僵着身子委曲求全道:“半只烧鸡……”死狗……你等着吧……

甜甜闻言丝毫不为所动地将后腿抬高了一度。

皇帝的脸色渐渐转成了黑色,再次望了一眼人群,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够了……朕以后不限定你的食量……”

狗怀疑地望了他良久:不是老子不想相信你,而是你的可信度实在是不高啊。

直到皇帝之前为了抑制住自己不骂出来而紧抿的薄唇之间发出了“咯吱咯吱”的钝声,它才放下了自己抬了半天的后腿,特认真地望着皇帝冒火的桃花眼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不要看我是一只老实的狗就欺骗我——我想皇帝陛下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大家表演一次人狗配合尿染龙袍的绝技。

皇帝:……朕早晚剁了你丫……

隔了老远跟在仪仗队最后面的管事公公正在埋头思索那个今天早上踱步过来跟他进行了第四次亲切会晤的孛亲王为什么让自己特意在皇上的露天轿子周围围上遮挡视线的黄缦——在他看来让民众清楚地一睹当今万岁的风采不是更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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