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吗?——烨之翼
烨之翼  发于:2010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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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远,你看这女孩怎麽样?长得这叫一个水灵,听说还会做菜呢,这年头会做菜的女孩子可不多啦。”听著老妈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给我介绍女孩子我就忍不住想打瞌睡,刚随口回了句“妈,我又不是找不到,再等两年吧。”老妈就上了气了“等两年、等两年,你都等了几个两年了?想想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到现在连个正经女朋友都没有,要说隔壁的小瑞也不如你啊,可人家呢?都生了双胞胎了,过两天就过周岁生日了。”

“妈,我这不是没碰见合适的嘛,碰见我就带回来给您瞅瞅,这总行了吧?”

“每次给你介绍你都这样说,你说你到底喜欢什麽样的?”

“也没个准,看对眼了就行。”其实,我也不是没喜欢过人,可从小时候起我就喜欢男生,现在当然也难改了,不过这事儿我可没跟我家里人提过,我们家虽说不是什麽封建家族,可对於同性恋这种事承受能力还是有限的。这不,前两年还算好过,这一到了三十而立的年龄家里死活也让我弄个女朋友出来,我可是从来没交过女朋友,一时半会儿去哪里弄个来?

“你就糊弄你老娘吧,不管怎麽说,你今年怎麽著也得给我带个女朋友回来。”说完,老妈气呼呼地就拿著她那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相册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苦笑一下,心想是不是要跟家里人坦白了。

我,今年少说也28岁了,在江氏集团所属的一个公司里做事,职务不高,也就总经理助理,工作也都五六年了,换的公司也都两三个了,前年才跳槽到这个公司,最近刚刚升到总经理助理。

“叶,你在哪儿?”被妈弄得烦了,就会想到叶蔚,想到他那儿去躲会儿。

“靠,刚睡下,就被你一个电话给吵醒了,什麽事儿快说!”

“没什麽,就想到你那儿呆会儿。”

“又被你妈折腾了吧,来吧,钥匙在老地方。”刚说完,叶就把电话挂了。

我上楼换了件衣服,说了声“公司有事儿,我先走了。”没等我妈回话就开门溜了。下楼拦了辆车就朝叶蔚家去。

说到这叶蔚,是在一酒吧认识的,那是一间叫雅的酒吧,虽说叫雅,可里面的人却没有那麽雅,去那里的人都是同志,说白了,有半数以上的人是到那里找一夜情的。当然我的目的只是去见识一下,刚到那里坐下就觉得被人盯得难过,顺著那视线看去,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对我举了下杯子表示友好,远远看去那人长得还挺帅,没怎麽想我就朝他点了下头,接著他请我喝了杯酒,再然後我们就认识了,最後……就上床了。说到底,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什麽关系,恋人?不算,因为我们从来没给过对方什麽承诺,况且,叶蔚除了我还有其他的床伴;那我们是性伴侣?也不全然,因为,我有事儿总喜欢找他商量,就像刚才被我妈逼急了还得躲到他那儿避难;想来想去,我们只能算是朋友吧,可以上床的朋友。

到了叶蔚家,从门边上那花盆里翻出了他家的钥匙。

进了他家,发现他浑身上下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了,这趴在床上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2

看见叶蔚翻了个身,那嘴一张一合的还真挺诱人,我就脱了外衣爬上床对著他的嘴就是一阵猛啃。

“唔……靠,想闷死我呢你!”叶蔚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笑了笑,又凑上去准备啄下他的脸,没想到被他躲开了。“玩儿火呢你!”说著,还用下身顶了我一下。

“呵,那就玩儿呗。”伸手把他拉了下来,用嘴堵住了他……

……

“你妈这次又怎麽了?”情事过後,叶蔚让我靠在他身上,手在我腰腹一带摸啊摸的,弄得我痒得直笑。

“还不是结婚那事儿,这回又弄了一堆照片回来。”我说著顺便在他那手上死命掐了一下,疼得他对著我的手狂打。

“想掐死我呢!”抬头看了下叶蔚的脸色,正眯著眼看我呢,那眼神别说有多诱人了。接著,拉上我就是一阵狂吻,那手还不老实的在我身上乱窜。

我被吻得实在没气儿了,只能推就著他说“别弄了,刚那麽长时间我累了。”谁知他立刻回道:“你累?我可是昨天通宵工作,今儿可一睡下就被你拉起来了,我不累?”

“是是是,是我不好,这总行了吧。”

“不行!我被你火吊起来了,该你灭吧?”说完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又是一阵瞎弄。直到我手机响了,他才算给个面子放了我一马。

“喂。”家里的电话,刚接起来就後悔了,是我妈打来的。

“小远呐,刚刚妈忘了说了,明天小靖带女朋友回来吃饭,你阿姨请我们全家一起去。”

小靖?听到这名字我就心里堵得慌。“他带女朋友回来干嘛让我们去?”

“听说好像是定下来了,算是订婚吧,反正让你去你就去,别忘了!!”老妈说完就挂了。就我还拿著手机愣在那里。

“怎麽?你妈又让你相亲去?”叶蔚说话手也不忘在我身上占便宜。

“没,我一表弟订婚,说是让我也去。”不著痕迹地拉开了叶蔚的手往浴室走去。

走进浴室刚想关门,就看见叶蔚也跟了过来。“我可不玩了。”

“我也没打算再玩,一起洗个澡。”说著,叶蔚伸手把淋浴器给开了,还倒了浴液给我搓身。

叶蔚对人很体贴,即使不是情人也是如此,记得和他第一次的那一晚,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和人做全套的吧,因为叶蔚的准备工作做的很到位,所以最後没让我受伤,但第一次之後总是不舒服的,叶蔚可谓是寸步不离,连洗澡喂饭这种事都亲力亲为。

“你再睡会儿吧,我去外屋待会儿。”洗完澡我对叶蔚说道。叶蔚点了下头,就又上床躺著去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便在他的书柜里抽了本书,虽说看著那本书,可心里想的却是刚刚老妈在电话里提到的小靖。

成靖是我一阿姨的儿子,比我小两岁,是我的表弟,由於我们两家住一个小区,所以我和成靖算是从小玩到大的。第一次发现喜欢男生也许就是对他吧,看A片互相手淫我们都做过的,有时候相互切磋吻技也是常有的事。我们俩的关系在我看来就应该是恋人了,同性、兄弟这些因素有时候都会让我感到有些罪恶感,可现在想想当时的那一些想法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

 

3

“小远呐,要不你上小靖房间里待会儿,上会儿网,他刚来电话说是路上堵车,还要等会儿才能到家。”见我无聊得发慌,阿姨就让我上表弟那屋玩玩。

“那我先玩会儿,等小靖来了我就出来。”说著,我就窜进了小靖的房间。

大概有两年多没进小靖的房间了吧,不过里面的布置倒没怎麽变。我刚上了网,挂了QQ就看见叶蔚也在。就给他发了条消息:你在呢,下班了?

叶:今天休息,挂了一天了,倒是你,怎麽现在上?不是去喝人家喜酒去了吗?

我:在表弟家,主人公还没到,先上会儿网解解闷。

叶:上次你什麽时候走的?

我:8点多,见你没醒就没跟你打招呼,怎麽?还怕我丢了不成?

叶:靠!你省省吧。

我::)

叶:笑什麽笑?

我:……

叶:今晚来吗?

我:看情况吧,晚了就不来了。怎麽,想我了?

叶:对啊,想“上”你呢

我:-_-

说实话,有时候我不是很喜欢叶蔚过於直白的话,可在某些时候却能勾起人的欲望。

叶:害羞了?那今天晚上上我这儿来,我给你“上上课”!

我:不是说了看情况吗?

叶:别每次都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时候也该让我做一回主。

叶蔚说的是实话,除了第一次是他找的我,以後都是我上他家去找的他,虽说大部分是为了躲我妈的“摧残”,不过毕竟叶蔚他也帮了我不少忙。

我:那今晚你等我。

叶:乖,不愧是我的小思思~

我:呕…………你别肉麻了好不好?

叶:好,那就留著今晚上你来了再用!

“小远,在这钓美眉呢?”突然间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我立马把聊天对话框给关了。回头一看是小靖站在我後面,也不知道他什麽时候进来的。

“你想吓死人呐?一声不响的。”我瞪了他一眼,顺便埋怨他两句。

“老早进来了,看你聊得欢没舍得打扰你。”

“那我和我朋友说一声就下,马上就来吃饭。”不过我心里倒是没个数,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看见我跟叶聊天的东西。

我:我先下了,88

敲完这句,没等叶回话我就下了线。“走吧,你小子不在外面陪女朋友,在这儿监视我干吗?我又不能偷了你电脑跑了。”手搭上小靖的肩就把他往屋外带。

“小远来,你坐这儿。”阿姨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到我妈和我阿姨的中间。

而我刚坐下,就听见小靖的女朋友自我介绍来著,她叫许蕙(五百年前说不定还和我们一家呢),和小靖一家公司的,认识快三年了。许蕙刚说完,就听我妈插嘴问他们什麽时候结婚,弄得这女孩儿都红著脸直笑。就听叔叔说:“快了,最晚明年吧,你们说是不是?”

小靖听了直点头说:“是,这一阵我们公司挺忙的,过了这一阵,再存点钱就能结婚了。”再看小靖身边那女孩儿还在那里点头呢。

我妈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教育我:“你看看人家小靖,都快结婚了,你呢?老大不小了,连个女朋友也没!”

“妈,人家这喜事儿呢,我这你回家再说不行吗?别弄得人家不高兴。”我低著声在我妈耳边说道。

“啊呀,是啊,真不好意思,大家吃菜吃菜。”我妈一听我说就笑著和大家赔起了不是,不过,大家也对我妈直来直去的脾气见怪不怪了,所以也都笑笑就过去了。

席间,我妈还不忘我那终身大事,问许蕙和小靖他们公司有什麽好女孩儿,能不能介绍给我。这一问弄得我挺尴尬的,觉得自己就像是推销不出去的货物,而且还快过期了。

 

4

吃完这顿饭才让我觉得,也许并不是成靖和许蕙订婚请的我们,而是我妈为了让我能尽快找个女朋友才硬拉我来的。所以一顿饭下来,我也觉得累了,尽是些违心的话,说得连自己也觉得虚伪。

“阿姨,我等下还有些事儿,先走了,妈、爸,我先走了,今天晚上有可能不回来了。”

“怎麽?不等等小靖吗?他送小蕙一会儿就回来了。”阿姨听我要走,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走出来留我。

“不了,工作上的事儿,挺急的。今天谢谢阿姨你们的招待了。”走到玄关穿上鞋子,就开门出去了。门内还听见阿姨的声音:“这小远也是好久没来了,好不容易来一次吧那麽快就走了。”

其实,以前我和小靖是经常串门的,晚上要是弄得晚了就干脆睡在对方家里,可自从小靖交了女朋友後就不这样了,我们的联络渐渐少了,到了最近几年不要说是串门了,就连电话、短信也少联系了。

“小远!”小靖?抬头就看见一个人朝这里走过来,不过由於逆光的关系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你这就回去了吗?”

“啊,有事儿,先走了。”本想打个招呼就走的,却被小靖给拖住了。

“急事儿吗?”

“也不是啦……”

“那就先去喝一杯吧。”

“这……”

“我们哥俩好久没聚了,趁今天有机会,好好聊聊嘛。”小靖拍了拍我的肩,我觉得要是再推辞就太不给他面子了,於是就答应了。

想不到这出门一打车,小靖就报出了雅的名字。我在前面介绍过雅吧,那是一间同志酒吧,所以对於小靖也去那儿,我感到非常的惊讶。

“到了。”小靖拍了拍我的手,这才拉我回了神。跟著他下车进了酒吧。

一进酒吧,就看见一群人全都把视线落在了小靖的身上,他倒好,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还跟服务生要了两杯啤酒。

“你经常来这里吗?”这样问一是我好奇,因为,一个异性恋如果一直往GAY吧跑,那他的性倾向就很值得怀疑;二是如果他经常来这里,会不会在偶然的情况下看到过我一次半次的?

“还好,偶尔来,这里是我一个朋友介绍的。”454F44窗清入很:)授权转载惘然【ann77.xilubbs.com】


“朋友?”我说著顺势环顾了四周一下,他朋友应该是GAY吧。

“能请你喝杯酒吗?”靠,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叶。果然,一抬头就看见他举著杯酒朝我笑呢。

“对不起,他不是。”我刚想回答却被旁边的小靖抢了先。

“是麽。”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诡异,那种似笑不笑的表情让人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他又走了,坐回了他原来的位子。

“对不起啊,忘了告诉你了,这里来的人都是同性恋,你不介意吧?”小靖等叶走後很认真的解释。

“没事儿。”回答得很漠然,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也是,只不过没那份勇气。

事实上,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我和小靖之间就很少有话聊,所以我们两个坐在那里有些闷地喝酒,突然,小靖问了句:“你最近很忙吧?”

“啊,是啊。”本来这样就算完了,不过觉得实在是太短,就又顺口问他:“你呢?”

“还好。”

“快结婚了,事情也挺多的吧。”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怎麽的,小靖没回我话。“有时间还是多陪陪许蕙吧。”

“小远哥……”听小靖的称呼,我愣住了,要说他很久都没这麽叫我了。“那事儿……你是不是还怨我呢?”

一听这话,我脑子里顿时像是炸开了锅,好久都没找回神来。

 

5

“没,你别瞎想了。”愣了许久,我才勉强扯起一抹笑容,拍了拍小靖的的肩膀。

“可自从那以後,你就很少来了。”

“那不是要写毕业论文了嘛,挺忙的,後来又要找工作,少联络也是正常的。”其实那时候的自己很颓废,除了上课,其他的时间都是在酒吧度过的,“醉生梦死”──这是那段时间同学给我的评价。不过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的太脆弱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当时肯定恨死我了呢。”小靖喝了口酒自嘲地笑了笑。

就在我们俩沈默喝酒的时候,我看见叶蔚搂著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走出了酒吧,路过我这儿的时候还露出一丝不知何意的笑容。

“小靖,我等下还有事呢,要不我先走了。”留下酒钱我就想走了,不过小靖拉住了我说“我也走了,这次我请。”就把钱又塞还给了我。

走出酒吧,小靖说是一起走,我说“不了,不顺路。”然後拦了车,好说歹说才让小靖先上了车回家。而我就这样一路慢慢悠悠地朝叶蔚的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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