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o潮——分桃
分桃  发于:2010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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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蓦然回首

“嘟……”

“嘟……”

“嘟……”

在铃声响到第四下的瞬间,“啪!”话筒被提了起来。

“阿佑!”

“妈……”

“记得今晚是六点,在花园街五号,再迟到,我可不饶你!”

“……”

“干嘛?还想和你老妈讨价还价?……”

“知道了啦!要不要我穿上你最喜欢的那件兰色西服啊!”

“呵呵……这才对嘛!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老让我操心。”

“妈……”感到身边的人开始不安的蠕动,游佑把话筒转到一侧,稍稍压低声音说:

“妈……上班要晚了,就这样!拜……”

“喂……”

“啪!”游佑放好电话,转向身边的少年。

“你真是个人渣。”少年不客气的捶了游佑的一拳,但游佑很快就抓住他的手腕,用

嘴堵住了他。

不断舔著少年的脖子,游佑的手又开始不安分的伸向少年的下体。就在他紧紧握住少

年渐渐硬挺起来的部分时,少年嘴里溢出了一声嘤咛,“游佑,让我也摸摸你……我

……”

游佑看著少年桃红色的脸庞,温柔地抚触著他的前额,同时却粗暴地揉搓著少年的分

身。少年使劲扭著头,发出急促的喘息,游佑突然抓住了少年的根部,狠狠地咬住那

微微颤动著地肉棒,双齿毫无予警地猛地往下一刮。

“啊……”近似一声惨叫,少年白色的液体喷溅在游佑白皙的脸上,几乎成透明色。

“今晚有约会哦。”少年穿著上衣,一边从镜子里偷瞄了一眼游佑。

“是啊!陪一个女大学生吃饭。”游佑点上一只烟。

“变相相亲?”

“……”

“真是的,”少年朝镜子里的游佑抛了个眉眼,“明明爱男人爱得要死,还去骗人家

漂亮妹妹。”

“吃个饭,怎麽了!”游佑走到少年背後,朝他的脖子吐了口烟圆,少年瑟缩了一下

,回头一看,游佑已经转身出去了。

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明明露出那麽兴奋的表情,却从来没有真正勃起过,更别说达

到高潮。不过这也不错,至少自己不用受伤,还能得到极至的快感。少年脸上露出一

丝淡淡地微笑。

“今晚真的很愉快。”名叫程舞的女孩这样说著,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几乎已经充满爱

慕,脉脉地凝视著眼前这个帅气高大的男人。

“我也是!可能的话,下次我再约你,好吗?”游佑微笑著说。

女孩的脸微微泛红,但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真的好可爱。”游佑轻轻摸著女孩的头发。

女孩虽然在颤抖,却没有推开游佑伸过来的手。

“你染过发?”

女孩一惊,有些慌张地看著游佑,但看到游佑眼睛里平静的目光,才轻轻吁了口气,

同时点了点头。

“我说怎麽是褐色的,很好看,感觉很温暖……”游佑的手一直贪恋著女孩头发从手

中滑过的触感,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女孩也好 象已经适应了,静静地傍著游佑,

享受著他的抚摸。

就在他们沈浸在这份静逸的气氛中,渐渐忘记了时间,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骤然响起

游佑一震,象是刚刚发现自己的在干什麽似的,他赶紧放开了手,接通了移动电话。

看著站在不远处的游佑,在树下来来回回地走著,似乎很焦躁。女孩知道今晚可能就

要和游佑分别了,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再见,女孩惆怅的想著,这时游佑挂断了电话

,正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有点事,今天……”

“没关系的,时间也不早了,学校有门禁的。”女孩站起身,“那麽下次见。”她笑

著朝游佑伸出手。

“我送你。”游佑紧紧握住她的手。

“不用了,学校就在那边!”女孩朝马路对面指了指,说完退了一步,“今晚谢谢你

了。”女孩留给游佑一个灿烂的微笑,转身跑走了。

看著女孩翩然而去的身影,游佑握紧了手中的电话。

怀著一颗狂跳的心,走到宿舍楼下,程舞突然捂住嘴。

忘记告诉他自己的电话!

他忘记问了……

算了,只好下次告诉游伯母了。

游佑匆匆赶到医院。手术室外竟是一片漆黑,除了手术室门外红色的“ON AIR”闪著

冷豔的死光。

“强……”游佑轻声地唤了句,生怕自己的突然出现会刺激到强那已经变得极度脆弱

和敏感的神经。

没有任何响动回应游佑。

游佑慢慢走到手术室的门口,似乎已经有了确认一般,俯下身子,紧紧抱住了黑暗中

剧烈颤抖著的身体。

“强……”游佑在他耳边温柔地呼唤著。

剧烈的抖动并没有因为游佑有力的拥抱有丝毫的减轻,这让游佑渐渐松开了搭在他的

肩膀上的手。还是不行吗?强……你到底需要什麽?

接过游佑递过来的热橙汁,强发青的嘴唇在接触到温热的液体时还是不住的颤抖著。

他紧紧握著手中的杯子,默默凝视著大厅里的时刻表。

“进去多久了?”游佑的手不停地在强肩膀上温柔地揉搓著,想让他僵硬的身体能放

松一些。但,对於他的好意,强似乎没有任何察觉,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愿走出自己的

那个世界,他只是专注於自己想看,想了解的东西,正如此刻眼前这座有著鲜红数字

符的电子锺。

“强!”游佑扣住了强的肩,用力扳向自己,“没事的!还没死人呢,你就这样……

真他妈没出息!”游佑捏住了强已经变得瘦削不堪的下巴,轻喝了一句。

强的睫毛这才缓缓扇动了几下,焦距渐渐在游佑身上聚拢,“游佑……”

“可可不会有事的!”游佑见强有了回应,赶忙缓和著自己的语气。

“可……她已经进去五个小时了。”强低低地说。

“五个小时?就是八个小时,只要医生没说他死了,就不能放弃!”游佑突然抓住强

的手,紧紧篡在手中,象是在给强打气,但那因恍惚而逐渐变得扭曲的表情,又似乎

是因为陷入某种情绪而不能自拔,而在那里自言自语著。

“游佑……”强呻吟著,靠在游佑的肩膀上,“可可要是死了,我该怎麽办?”

游佑抚摸著强的耳垂柔声说:“除了死什麽都可以。”

“那翔翔呢?他一定会很伤心,我都不知道怎麽安慰他!我不知道……”强叹著气,

蜷起身子,窝在医院的长椅上。

“都怪我,都怪我,为什麽让她生下翔翔,她是为了我的愿望死的,是我害死了她!

”强把头深深埋在膝盖和手臂间,幽幽地说著。

游佑没作声,只是继续不断地抚摸著强的头发。

今天突然收到一封陌生的EMAIL,游佑开始还以为是什麽病毒程序,所以一直没在意。

直到傍晚,他终於完成了全部的设计图样,在浑身轻松的同时又马上觉得百无聊赖起

来,於是他打开了那封EMAIL。

来信的是一个和他有过短暂关系的男孩,他现在似乎很困扰,因为他曾一度暗恋了六

年,现在终於和他有了发展的男人居然中了头彩──ADIS。伤心之余,他还很矛盾,

他不想离开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但成天面对著却又不能有进一步亲密的举动,这对

男同志而言真是如同酷刑一般。他想好好照料他的男朋友,但又希望他能离自己远远

的,他害怕的不是ADIS而是男朋友眼中时刻流露出的惊惧。他讨厌自己的自私,但更

无法忍受男朋友的懦弱,即使男朋友全是为了自己,但他还是非常郁闷。

透过这封信的字里行间,游佑几乎能看见那个男孩现在的痛苦神情,他轻轻叹了口气

,关掉了电脑。

ADIS,好遥远的名词啊!然而,就是它,使自己和爱情失之交臂,现在想起来还真是

可笑,游佑斜倚著窗棂,凝视著夕阳沈入地下,在天边拖出一道道长长的血痕。

自己是不是也该去检查一下,害到别人就不好了。想到这里的游佑,脑海里突然闪过

程舞的脸孔。还能从新开始了吗?游佑缓缓转过身,默默对著自己被残阳拉长的身影

可可是凌晨一点去世的,强一直静静地陪在她身边,没有惊讶,没有狂乱,甚至没有

眼泪。为什麽?或许连强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太累了,这是实话,可可一直是他的支

柱,但换句话说,也是他唯一的负担,现在她死了,强似乎什麽也没有了,但似乎又

什麽都有了。象一下子坠入到一个真空的世界里,连存在都变得模糊了,渐渐地强就

这样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竟游佑一贯缺少表情的脸,一阵

酸痛突然象潮水一般涌入心脏,强揪住游佑的衣袖,把头缓缓埋进游佑的手掌里。

游佑任强抓著,目光却在四周逡巡著,显得漂浮不定。手掌被缓缓溢出的液体沾湿了

,耳旁回响著低低地啜泣声,指尖感受到强轻微地颤抖,这一切都不适合他。他开始

害怕──害怕重现,蓦然回首,那里等待他的是回忆──他已经忘记了的回忆。

夏天,墓地。太阳即使躲在厚厚的云层里,仍向整个世界折射著巨大的能量,阴郁而

炽热地笼罩著每一个暴露在地面上的人。

又回到了这里,记得第一次是在爸爸死的时候,接著是石伯伯……不!……但“爸爸

”这个词,至今强对石田雾还是开不了口。然後就是那个叫琛琛的少年……

强双手合实,凝视著石碑上可可的相片,可可,你後悔吗?你幸福吗?你……爱我吗

?在一连串问题中,强开始混乱,接著就失神了。

脑海里纠缠交错的思绪竟不受控制地牵扯到那个疯狂的新婚之夜。接受了修健康的骨

髓,不到一个月,可可就迫不及待地提出要结婚。问她为什麽……她只是红著脸笑而

不答,於是自己便使坏心眼地逗她,说,她要是不说,自己就马上回修身边去。她果

然急了,脱口而出,“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嫁人。”说完,可可差点哭了,因为她害怕

自己对她有这种幼稚的想法而看不起她!

可可,我亲爱的可可,我又怎麽会看不起你!我知道你的想法,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有

明天的女孩,一个很可能一生都尝不到爱情滋味的女孩,对好不容易拥有的爱怎麽会

这麽轻易放手,甚至就连等待也是一种煎熬吧。这样想著的自己,自然而然就抱住了

她纤细的身子,但就在幸福溢满心胸的那一刻,自己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那过分平静

的身体反应。但幸福的感觉毕竟使人陶醉,又或许是自己故意忽略,以至自己彻底遗

忘了某种可能──自己习惯男人,疏离女人带来的可能……

从开始到今天,和可可的婚姻,与其说是一场悲剧,倒不如说更象一场闹剧。可可…

…或许真的做错了……你现在回想起来也一定很懊恼吧!哼……还记得在婚礼上,互

相交换戒指的时候,你用惊恐而尴尬的目光无助地看著我,而我也只能颤抖著双手,

在我主耶酥面前极力想摆脱那只早就死死套在我手指上的戒指──修的戒指。其实我

知道那是徒劳的,修曾经试过,自己也不只一次的试过,要取下它!但,它还是盘踞

在那,没有丝毫惧色。或许从那时起,你就开始了对我的怨恨。

是啊!那个新婚之夜,那真是自己有生以来最狂野的一次性爱,一直习惯处於被动的

自己,居然冲动到连做了四次,完全不顾可可的身体状况。可可……如果让你知道我

当时的心情,你也许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我知道自己很无能……尤其在女人面前,

不光因为失败的第一次,更多的是修修压在我身上的自卑,他总让我处於弱势,然後

无条件地接受他的性爱方式,成为他的奴隶。而我只能受!

可他输了,莫名其妙的输得很惨,过程快到我还没来得及炫耀,他就离开了。我好不

甘心……我好恨!那晚,但当我碰到你,我的身体突然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热流,一

阵阵抽搐般的快感在我的鼠鼷穴跳跃,这是我第一次没有经人挑逗就自己勃起了,你

知道为什麽会这样吗,因为我想到──在你的身体里流著那个人的血,沿著你细长的

脖子,小巧的乳房,纤细的腰围,汇集到我要冲刺的地方,可可!当我回过神来的时

候,你已经昏过去了。我……和修一样,我们都是禽兽!

可可……我爱你!真的……真的……即使我已经背叛了你……

泪水顺著强苍白的脸颊,一滴一滴……滑落在墓碑前的百合花上。

“你这家夥,真是会挑时间啊。”游佑用脚踢了踢躺在草坪上的男人。

“走开!”男人背过身子,继续睡他的觉。

“可可死了,你就理所当然的来收回你的东西了。”游佑故意醋味十足地说。

“少废话,你说了带翔翔来给我看看的,人呢!”男人突然想到什麽,一骨碌爬起来

,对游佑嚷了句。

“什麽啊!他又不是你什麽人,你见他干什麽,啊!你不会是想绑架翔翔再来挟持强

吧!那我可不答应。”游佑顾做轻松的说,但男人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露出笑容

,相反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没作声,又躺了回去。

“修……”游佑轻轻喊了句。

没有回答。

不知过了对久,背对著游佑的修才说了句:“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他们爱的证明。”

“翔翔,乖!你看那边那个叔叔,你啊!今天想要什麽就尽管要,那位叔叔什麽都答

应你的哦。”游佑装出一副很幼齿地音调,听得一旁的修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叔叔……”翔翔虽然知道对方是个大凯子,但生性羞涩的他还是不敢和这位高大的

叔叔大声说话。再说他什麽没有啊,爸爸最近心情不好,什麽都由著他来的。更何况

翔翔不喜欢让自己感到压抑的大人,而这位叔叔看上去就很不好惹,哼!他才没兴趣

和修玩乖宝宝的游戏……六岁的翔翔,小小的头脑里已经开始出现智慧的闪光了。

但,翔翔万万没想到,这位叔叔竟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很伤感的模样,而且还向他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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