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骨子里,心里暗叹了一声,终是转回过身来,默默地看了他良久,大手一伸如小时
候一样将他搂入怀中,无奈地叹道:“你啊——”
达成目的,孟小混混顿时心花怒放,将头埋进男人的胸前,在上面磨啊磨地。
孟子星被他这种动作弄得心里痒痒的,气得在他头上狠拍了一记,佯怒道:“别乱动
!”
虽然这种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的动作还不够孟小混混挠痒的,但他怕再惹得老哥不理
他,倒也真的听话不动了,将整张脸埋在男人胸前,闷闷地道:“哥,为什么生我气
?”
他不说问还好,这一问孟子星心头的火气又“蹭蹭蹭”地往外冒,怒道:“你还敢说
,谁叫你帮我挡剑的?你知不知道当你满身是血地倒下来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
害怕?七年前因为一个决策失误而不得不与年幼的少年分离,之后那种空虚的感觉已
足够他回味终身了,而这次,还以为将是永别,想到当时心跳几乎停止的感觉,孟子
星全身便忍不住微微地颤抖。
“哥——”孟无痕双手环抱住他,轻声呼唤,他完全能明白男人的感受,当日他不过
是被人刺伤自己便几乎发狂,若是老哥生死不知地倒下,他绝对会更为恐慌。“哥—
—”他双臂不停地收紧,仿佛那种疼痛已经降临,沙哑的嗓音带着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的颤抖,“你不要有事——”不要丢下我一人。
几乎被他勒得窒息,而孟子星却没有阻止,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感觉他的存在,用没
有被他抱住的左手爱怜地抚摸他的长发良久,方淡淡地许下诺言:“不会——”不会
再让你受到伤害,不会再眼睁睁地看你离去而无能为力……
久违的动作使孟无痕眼角有些发酸,为免自己像个娘们一样哭出来,他忙大大的吸了
一口气,小鼻子煽动了两下,就近在某人的胸口磨了磨,随后便发现了一件尴尬的事
情:老哥的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蹭了开来,而他在其赤裸的胸口趴了不知多久了
!虽然都是大家都是男人,但这么近距离的零接触实在是很怪异,何况他很快便发现
了一件更为要命的事情:今世刚刚才开始发育的小东西居然隐隐有了抬头的迹象!孟
小混混对于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的恼火简直可以煮沸一锅水了,天知道前一阵子他为
自己没“硬”过的问题去请教过宇文珏那小子,还被那怪异的脸色给狠狠刺激了一下
,现在好了,不用担心发育不正常了,但是在老哥面前“挺身”这种事情,实在是太
令人,无语了……
孟子星很快便感觉到他的怪异,还以为他已经愈合的伤口出了什么意外,担心地将扶
住他的肩膀往上挪了挪,问道:“怎么了?”
他心是好的,只是这么一动作下来,孟小混混某脆弱的部位免不得又被磨蹭了一下,
忍不住漏出一声呻吟:“嗯——”两世加起来都还很纯洁的少年窘得要命,将整头整
脸埋进男人的怀里,恨不得就这么死了。
孟子星却是急得要命,却又不敢有所动作,只能不停地追问:“怎么了无痕?是不是
伤口又痛了?”
感觉到小东西越来越硬,孟小混混又气又急,但是又不忍令他担心,只好忍着不适,
几乎是从牙齿里逼出来一句话:“没有——你、你先放开我——”
谁知他这样一说,孟子星反而更担心,还以为他在忍痛,急道:“真的伤口痛了吗?
军医不是说已经完全康复了吗?难道是留下了后遗症?”
孟无痕从来不知道他会有为老哥的关心郁闷的一天,但他总不能说我这是正常的生理
现象吧?只得咬牙道:“不是,我没痛,我嗯——”不用怀疑,这变调的声音正是由
于倡王殿下想察看他反常的原因,却不小心碰到了他正极力忍耐的地方而引得他发出
的,感觉到那个地方正顶在老哥的腹部,而老哥的动作突然顿住,那一刻他真是恨不
得哪里有个洞可以给他钻进去。
即使自己也曾经历过且早已娶妻生子,面对这样的情况倡王殿下仍是经验不足,在感
觉到那特别的硬度的时候立即顿住了动作,以至于失去了最好的掩饰时机,将双方都
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咳——”犹豫良久,孟子星终于轻咳一声开了口,“呃,
其实这样很正常的。”用那样僵硬的语气说安慰的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而他自己显
然也感觉到了,忙掩饰性地轻咳几声,尽力发出正常的声调,“我是说,我也经历过
这些,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如果脸皮够厚的话,孟小混混绝对会抬起头给他两个大白眼(咳,偶想说的是,小无
痕,乃的皮其实是很厚的,不用谦虚!),可是他现在只能埋起头努力将某些不纯洁
的念头压下去——对于想抚摸、啃咬身下躯体这种想法,他不认为那是“正常”的。
面对弟弟总变得不那么聪明的倡王殿下显然没发现自己的危机,仍在想些蹩脚的话来
安慰初次经历这种事情的少年:“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每个小孩子长大成人都会
有这种事发生,是——”想到自己在那时还以为得了什么怪病,而无痕身在他国,又
哪里来的老兵教导这些东西,已经十四岁了却还一点都不懂,心里不由地有些酸涩,
“是哥哥不好,哥哥,哥哥教你——”
孟大爷正在思考他所谓的教导,猛地感觉到有一个微凉的东西伸进了他的底裤,在他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包住了他硬挺着的小东西!“啊——”微有些粗糙的触感令他瞬
间惊呼出声,随即便反应过来那略有些凉的东西是什么,不由地惊叫:“哥——”
“别怕——”孟子星将他弹跳起来的身体压回怀中,在他耳边呢喃,“哥哥会帮你的
,交给哥哥——”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尖,孟无痕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而最烫的却是那个被男人的
手包围的小东西,前世也曾自己帮过自己,明明是一样的触觉,却有着完全不能比拟
的强烈快感,这种美好的感受令他抛去了原来的那么一点点羞耻和罪恶,沉沦在男人
的关爱之中。
孟子星握着那自己也有的东西时心里总有些奇怪,却并没有看见太子的男宠被手下亵
玩时的恶心感,他几乎是以朝拜的心情来为自己的亲弟弟解决作为男人的第一次的,
那种神圣的感觉好像他做的不是为弟弟手淫,而只是在教导他人生的一件十分重要的
事情。
简单而粗糙的营帐之中,呼吸声逐渐粗重,当孟无痕感觉到身下一紧并在同时喷射出
一股炽热的液体的时候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听着男人起床的声音,水被拨动的声音,
擦手的声音,缓缓却坚定地踱回床边的声音,被子拉动的声音,然后便被抱进了那个
熟悉的怀抱,当沉稳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他仿佛听见了自己的沉沦……
第45章 得胜回朝
孟小混混这几天都在忙着烦恼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心情去战场了,至于他所烦恼的,
则跟他今生最亲密的人有关了。孟小混混前世从来没有过亲人,今生倒是有一大家子
,但真正被他当做亲人的也只有老哥一人而已,但是这一份唯一的亲情正遭遇在他看
来的最大危机——他竟然在面对老哥的时候极龌龊地硬了,而更为糟糕的是还被老哥
察觉,为着“帮”他这个弟弟而帮他解决了。如果说之前这些都是不受人力控制的意
外,那么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情则足以令他羞愧得无地自容!即使他再怎么否认都掩
饰不了他在面对老哥时心底起的涟渏,那种强烈的欲望是第一次看毛片也不曾有过的
,用他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简直像一头发情的公狗一样!
同性恋这个圈子,孟无痕并不是不了解,十六七岁的少年最容易受外界影响,他也曾
因为好奇而看过小弟献上来的GV,但从之后恶心的反应来看他完全没有那个倾向,
那为什么会对同是男人的老哥发情呢?孟无痕百思不得其解,惹说外貌自己这张脸倒
更能吸引那些男同们,从太子一事就可以看出来,要说老哥嘛,或许一些属于“受”
的会喜欢这种极富男子气概的类型,但自己冲动时候的时候明明是想压倒而不是被压
的,再说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他前世的确对那些身材火辣的美女有兴趣的,今生先
是还小没有这种需求,而第一次有了反应,对象却是对老哥,这,他已经找不出词来
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对于弟弟心里这些纠结,孟子星完全不知道,他只当这些别扭都是因为害羞以至,虽
然他也曾疑惑过小家伙的次数会不会太多了一点(每天一到四次),但一对上他那被
情欲涨满微带些血丝的双眼便什么也顾不得去想了,事后想起也以为是他身体好的原
因,说起来这种事让他做还可以,要让他问出口,实在有些为难。抛开这些纷杂的心
事,孟子星对于这几天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先是弟弟的伤势痊愈,接着是太子自那
个脔宠被折磨得不成人型送回去之后也没有再派杀手前来,而对吉禅的战事也接近尾
声。
后世史书上记载了这一次孟运和天宇对吉禅的战役,多数人都认为天宇国占尽了便宜
——出兵晚,遇到的抵抗少,而得益却最大。孟运国要比天宇早发兵半个月,作为侵
略者遭到了极大的抵抗,甚至一度在慈城被堵了十二天,而天宇出于太子宇文珏的提
议,在出兵前放出大量的谣言,致使吉禅国上下离心,几乎兵不血刃了拿下了大半的
城市,不像在打仗,倒像是在赶路!当然,即使是被誉为天生将材的倡王孟子星也不
得不承认邻国太子的方法可以比作神来之笔,完美地利用了吉禅国百姓对于统治者的
不满与怀疑,将战争的损失降到了最低,他自己也是受益非浅,在后期的战事上大多
不费吹灰之力,当然这也离不了他之前在吉军中立下的战威。
孟无痕对于那个小太子老乡的做法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但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自然是想
不起来的,只是对于他后出兵却多得两城且捕获了吉禅国皇帝的“好运气”颇有些忿
忿。
孟子星并没有阻止他这种想法,只是宠溺地看着他之后一笑而过,虽然无痕没说,但
他很清楚——分离在即。他曾一现地在心里发誓要将弟弟留在身边,却无奈地一次次
看他远离,而这次,应该把它变成最后一次了。
将军百战死,战士十年归。在战场上见识了何谓生死,即使只离家三个月却已似一生
。
宣德门一如既往地矗立着,而迎接亲人的百姓却不是每一个都能如意,这当中包括孟
运国当今的一人之下,太子孟广诚。孟运国的小孩都知道太子与倡王之间不合,被皇
帝派来迎接他这件事本身就是对孟广诚的侮辱,足以心胸并不开阔的他在心里将这个
人凌迟百遍。“恭喜皇弟凯旋而归!”孟广诚长身而立,面如寒冷,与说的客套话完
全不符。
倡王没有应下他的挑衅,而是退后一步恭身行礼:“臣弟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千岁
!”
“哼!”孟广诚不屑地看着他,道,“倡王行兵作战的时候还带着脔宠,本宫倒要讨
教一下。”
“脔宠?”孟子星反倒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他所说的是何人,心中恼怒却没有表
现出来,只是拢在袖中的双手气得发抖。他面色如常地沉稳,淡然道:“太子过虑了
。”
“是不是过虑到父皇面前便知道了。”孟广诚抛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丝毫不把众将士
看在眼里,留下迎接的百官在原地窃窃私语。
孟子星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毫无波澜。
“二皇兄!”迎接队伍中一个十三四岁的英挺少年兴奋地冲了上来,倡王的眼中有了
一丝暖意。
“二皇兄,他在太过份了,居然当着众人的面给你脸色看,就他那副嘴脸,我恶心得
想吐!”一回到倡王府少年便开始大吐苦水,比手划脚地做着怪模样。
孟子星只是淡淡地听着他说话,没有制止也没有附和。六皇子孟维策,比无痕小半岁
,生性活泼好动,更重要的是他也聪明且不喜欢去太学。三年前孟子星应昭回京,正
遇上逃学的六皇弟,那搞古作怪的神态立即吸引了他,之后颇多亲近,而六皇子显然
也很喜欢这个能力卓越的皇兄,常常为太子排挤他的事愤愤不平。孟子星有些走神,
真像——
“二皇兄——”孟维策对于他的不在状态显然不满之至,上前扯着他的衣角怒道,“
你倒是说句话啊!”
孟子星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皇兄自有主张。”
“不要把我当小孩!”孟维策恼怒地推开他的手,双眼大睁,虽然长相不同,那神态
的确有七八分相似。
可惜只是相似。孟子星低头笑了笑。
“你先下去。”
孟子星刚踏入醒木殿,便听到父皇的声音,威严,却已苍老。
“是,儿臣造退。”太子神情有些不愉,这时见了他更是难看了几分,随意地行了个
礼便在仁和帝的准许下拜退了。
孟子星面色如常,像没有看到他对自己的不满似的,先恭敬地立在一旁,待他离去之
后方上前向仁和帝行礼:“儿臣叩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父皇。”再次叩首,孟子星起身垂首恭立。
挥退了宫人,仁和帝沉默地看了自己的皇子良久,突然开口问道:“你可知太子方才
向朕禀报什么?”
“回父皇,儿臣不知。”孟子星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好像真的不知道。
“倡王于军中圈养脔宠。”仁和帝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冷意。
孟子星跪于地,辩道:“儿臣冤枉。”
“你当然是冤枉的。”
孟子星怔了怔,连那作秀般的喊冤也忘了,怎么听都觉得父皇的话带着几分高深莫测
。
仁和帝却没有为他解惑,只是用极淡的口吻道:“你起来。”
不明白父皇知道了些什么,孟子星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不动声色,听话地站起身恭
立。
两人沉默了片刻,仁和帝突然道:“七年前朕送老五至天宇国,你可知用意?”
“儿臣不知。”孟子星嘴里如此说,心脏却不由地加快了跳动,只要一牵扯到无痕的
事他似乎总难保持平静。
“好个‘不知’!”仁和帝嘴里说着好,那语气却没有一点“好”的意思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