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秋瑀宸好好休息的话,在乔熳汐的强求下替秋瑀宸注射了营养针剂,甚至将那种
很贵重的药片碾磨成粉替秋瑀宸加了进去。秋瑀宸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这一次的教训一
定不轻,可到底什么话也不敢说。骊歌早已回房了,当然,即使骊歌在,秋瑀宸也不
会向她求助的。不要说通常情况下求情的直接结果是罚得更狠,即使是秋瑀宸自己,
也认为是罪有应得,这么多年家法的洗礼,这一点觉悟秋瑀宸还是有的。
“有什么要说的?”乔熳汐冷声问。
秋瑀宸听在耳中却有一种交代遗言的错觉,低下头,“瑀宸知错了。”
乔熳汐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坐着。秋瑀宸知道乔熳汐在等待,罚是一定的,可是,他
一向需要一个诚恳的态度。
大概是两年没有被真正教训过,秋瑀宸对于过去曾经被当作是日常用语的请罚和认错
有些不习惯,他知道,自己是在抗拒着这种方式的,同时,他也明白这个哥哥的不可
抗拒。可是,他真的没办法像过去一样,他想,自己是该打,连规矩都抛掉了,可是
,要让他真的重新拾起来,却真的很难。毕竟,两年的落差是很大的落差。更何况,
此刻胃里正干的难受,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不是痛,却比痛难熬。
乔熳汐等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看到秋瑀宸依然没什么反应,也不着急,又过了五分
钟,秋瑀宸眉毛已拧了起来,甚至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突然间觉得时间
开始漫长,却又不自觉地想起沈默:小默,等待的滋味是这么难熬,难道你我都要永
远活在等待中吗?正想着却突然挨了一脚,失神中的秋瑀宸一个不留神就被踹翻在地
,两年来,乔熳汐从未如此粗暴过。
“还没想明白是不是?规矩全忘了是不是?我替你想!”即使是从前,乔熳汐惩罚的
时候也不多话,今天大概是秋瑀宸的表现实在太糟,才逼得他大发雷霆。
“熳汐哥——”秋瑀宸还来不及站起来就又挨了两脚,本能般的唤着乔熳汐,希望哥
哥能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
乔熳汐却只是拎着他家居服将他提起来却又扔回地上,189cm的人,在乔熳汐手里却
像是个布偶,毫无还手之力。
乔熳汐这一次倒是没有再踢打摔倒的秋瑀宸,而是淡淡道:“规矩忘了没关系,从前
是怎么学的,今天就怎么想起来。”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秋瑀宸的脸瞬间煞白,他明白乔熳汐的脾气,现在哀求或
者乖乖按要求做好,只会被这个哥哥认为是没骨气,一定罚得更狠。乔熳汐一向有自
己的理论:给你机会的时候不珍惜,错过了,就只能听我的。
秋瑀宸咬了下嘴唇,不知为什么,在极端的恐惧里,他第一个想到的又是沈默。小默
,你现在在哪里,我曾经也给过你这样的委屈吗?可是,已经没有关系了吧,不在我
身边,也不会受委屈了。
大概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乔熳汐微微笑了笑,“情人应该是在这个时候想的。”
秋瑀宸猛地抬起头,“哥——”
乔熳汐又笑了笑,语声温柔极了,似乎连飘荡的云都会因为他的温柔而聚拢起来,秋
瑀宸却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
“可情人不该在这种地方想!”第二句马上凌厉起来。
秋瑀宸不知该说什么,关于思念,我马上就要同你拥有相同的经验了。
“瑀宸。”几乎是同平时称呼他一样的声音。
秋瑀宸一颤,乔熳汐很少在惩罚的时候叫他的名字。
“瑀宸。”又是一声。
“熳汐哥。”这一次,秋瑀宸给了回应。
“胃不舒服吗?”单纯的哥哥问候弟弟的语气,甚至还有几许爱怜在里边。
“还好,还受得起。”受不受得起从来都是你说了算的,即使受不起也得受着,问也
白问。
“哦?”微微的质询。
“不大舒服。”连这种事都不敢欺瞒。
“那就先歇歇吧。”温柔到蹊跷。
“是。”没那么简单吧。
“喜欢酒是吗?”聊天一般的语气。
沉默。秋瑀宸不知该说什么,对这种东西,他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可是,
如果他说不喜欢,那又怎么解释喝的酩酊大醉的行为?
“既然这么喜欢,就成全你一次。”乔熳汐说着就站起身,秋瑀宸正诧异间,就看到
乔熳汐已拉开了惩戒室的门,门外是一辆餐车载着的各种各样的酒具。
乔熳汐随手捡起一个造型独特的酒架,淡淡道:“忘了规矩,就让它帮你想想。”
秋瑀宸心中一寒,却终于什么也不敢说,看着那个被做成兵马俑形的酒架,有了一种
要杀了设计师的欲望。
乔熳汐却已经拿了两瓶酒过来,秋瑀宸无奈,只好将身子按照那个酒架的样子摆好,
左腿在前右腿在后半蹲着,肩膀是平而直的,手臂曲起来,中间刚好可以放一瓶酒,
乔熳汐随手在餐车上拿了一瓶红酒,秋瑀宸将酒瓶夹在手臂间。本以为这样就好,没
想到乔熳汐居然又拿了两个高脚杯放在他肩膀上,甚至还恶趣味地注了酒进去。好在
乔熳汐也是完美主义的人,并不会做出倒满红酒杯这样煞风景的事。乔熳汐轻声道:
“杯中的酒要醒一小时,你也用这一小时好好醒醒吧。”
秋瑀宸本以为这就是体罚的全部,却没想到乔熳汐铁了心刁难他,他又在餐车上找到
了几瓶酒,看颜色像是奶酒咖啡酒什么的,连着酒杯一齐拿到桌边。秋瑀宸不明白乔
熳汐要做什么,却又不敢开口问,几分钟后,乔熳汐居然端着酒杯走到秋瑀宸身边,
低声问:“看得出来?”
秋瑀宸低声道:“blowgob”
乔熳汐轻笑着将酒杯放在秋瑀宸唇边,“尝尝我调的怎么样?blowgob的经典喝法,
你一定不会错过。”秋瑀宸知道乔熳汐同文禹落学过调酒,有几种甚至调得不错,也
曾经为自己调过,可是,他宁愿这份闲情逸致不是在这种连支撑一分钟都痛苦的惩罚
时间。更何况,这是blowgob,秋瑀宸几乎崩溃。熳汐哥,杀了我吧。现在肩膀上放
着两杯酒,又怎么能这样喝。这种酒喝的时候不可以碰杯子,要用嘴将酒杯含起来喝
下去才算。他想拒绝,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正犹豫间,就听到乔熳汐道:“胃不舒服
就不要喝了,含着吧。”
秋瑀宸连应是也没有可能了,却又听到乔熳汐道:“我还是觉得分层酒比较漂亮。”
惩戒室是一向没有时钟的,记得刚开始训诫的时候,秋瑀宸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因
为乔熳汐经常会罚他保持某个姿势一个固定的时间,当然,这个时间通常情况下只是
底线,他会因为种种莫名其妙的原因被加罚。那时候他就想,既然总是需要一个记时
的工具的,为什么会没有钟呢?后来,他就渐渐明白,在人对时间没有明晰的确认的
时候,痛苦会在心理作用下变得格外漫长,有时候,甚至会有一种绝望的错觉,因为
,到底经过了多久,根本无从把握,更何况,只过了一分钟或者还剩一分钟,在乔熳
汐脸上是看不出的,可是此刻,秋瑀宸很明确的知道,现在可能连十分钟都不到。
口中含着的酒杯落地的时候秋瑀宸已经撑不住的狂呕起来,这样的姿势并不适合一个
刚刚洗过胃的人,强压着吐意的颤抖的身体不停摇摆,肩上的两杯酒本就摇摇欲坠,
此刻,更随着他不停地干呕而落在地上,只有手臂中的那瓶酒还紧紧夹着,不敢放开
,身子虽然已因为不住的颤抖蹋了下去,但到底还是撑着半蹲的架子。乔熳汐看着他
像是要将胃也呕出来,走过去随手将那瓶夹在手臂中的酒抽出来放在地上,轻轻替他
拍着后背。秋瑀宸什么也呕不出来,却还是止不住的呕,乔熳汐轻轻揉了揉他头发,
毛茸茸的头发倒是手感极佳,只是周围扎着的绷带太煞风景,乔熳汐在心中叹息一声
,扶着他走向自己房间的盥洗室。看着秋瑀宸漱了几口水,却又将胃液也呕出来之后
,乔熳汐突然开始怀疑自己要他洗胃的决定。他再一次轻拍着秋瑀宸后背,直到他能
够勉强直起身子。秋瑀宸能够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乔熳汐只是点了点头,“先
回去睡一会吧。”
秋瑀宸死死拽着乔熳汐家居服的衣袖,轻轻摇头,“瑀宸不欠债,永远不欠。”
乔熳汐知道他又想起了沈默,可是这时候,也实在不能再折腾他,只是用并不柔和的
声音道:“我叫人去收拾惩戒室,你先在我这里休息,趴着会比较舒服。”
“哥,瑀宸可以。”秋瑀宸知道,在家法的历史上,除了被打昏过去,还没有中途停
止过。
乔熳汐却只是毫不温柔的将秋瑀宸抱起来扔在自己床上,替他盖上被子,“不要让我
说第二遍。”
事实证明,秋瑀宸是非常不识时务的,当他勉强喝过一点淡粥之后,又重新来到了惩
戒室。乔熳汐正命令下人将曾经夹在秋瑀宸双臂中的酒扔掉,秋瑀宸轻声道:“哥,
这瓶,是82年的。”
乔熳汐随意摆了下手,下人们飞快地收拾好一切退出去,自然,也包括那瓶酒。待他
重新关上了门,才对秋瑀宸道:“你的体温已经影响了酒的温度,既然不是从前的味
道了,自然要丢掉。”
秋瑀宸一怔,他自然明白乔熳汐是什么意思,无论多贵重的东西,如果已经不是原初
的味道,那只能舍弃。秋瑀宸抬起头,“哥,人和酒是不同的。”
乔熳汐笑笑,“也许。”
秋瑀宸不再说什么,因为,那笑容下分明掩藏着一种浓浓的悲哀。他知道,他的哥哥
并不是真的如此无情,只是有时候,生活需要一个这样的乔熳汐,也许,这才是最大
的悲哀。
乔熳汐看着秋瑀宸淡笑了一下,他明白秋瑀宸在想什么,可是他并不想解释,理解和
同情这么廉价的东西,他一向不需要。他看着自己的弟弟:“你是来和我讨论哲学问
题的?”
秋瑀宸在心中苦笑了下,该来的,还是逃不开。大概是刚才乔熳汐的温柔融化了他的
倔强,这一次,他并没有抗拒那些屈辱的语言和动作,自己动手褪掉了裤子,高举着
藤杖单膝跪在地上。
“熳汐哥,瑀宸知错了,请您责罚。”那些曾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说的话,真的说出口
的时候,仿佛也不是那么难堪了,只是脸还红得厉害。
乔熳汐接过藤杖,在手中转了一个圈,秋瑀宸觉得自己的脸又烫起来,“瑀宸该罚,
请您指示受罚的姿势。”
乔熳汐笑了笑,看着秋瑀宸,他其实是并不喜欢要人跪的,只是当年的秋瑀宸太过倔
强,罚跪是很好的打磨他性子的方式。“跪趴着,脸贴在地上。”
秋瑀宸不敢说话,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乔熳汐,哥,难道真的连一点脸面都不留给瑀
宸吗?
乔熳汐回视秋瑀宸清澈的眸子,他甚至能明显的感觉到秋瑀宸的无助和委屈,只是,
他并不妥协。
只听到“嗖”的一声,接着就是疾风骤雨的一阵落鞭,全抽在秋瑀宸背上,几乎让秋
瑀宸无法喘息。
“听不懂是吗?”冰冷的声音,仿佛比疼痛还要令人心悸。
“哥——”大概是许多年前形成的习惯,即使落鞭又快又急,秋瑀宸依然强撑着身子
。
“衣服脱了。”不带一丝温度的命令。
秋瑀宸从那双没有一点感情的眸子里读出了愠怒和不容辩驳。可是,他做不到,他下
半身已经没有穿着裤子了,如果连衣服也脱了,那岂不是一丝不挂?他轻轻咬着嘴唇
,试探般的一点一点加重力度,可是,还不及辨析唇上的痛,后背就又本能的弹了一
下。
带着长长的破风声的一鞭,纵着击上整个背脊,贯穿了全部的伤痕,藤杖击上后背的
声音似是在空旷的惩戒室中带起了回声,秋瑀宸正轻咬着嘴唇的牙齿经这一痛,狠狠
地咬了下去,登时,口中就是一片血腥。
“嗖——”
又是一鞭,依然是竖着落下来,紧紧贴着刚才那一鞭。秋瑀宸甚至能够感觉到两条伤
痕交接处火辣辣的痛,“呃~”他在喉间哽出一个单音,却终于又将呻吟压下去。
不许动,不许出声,许多年的规矩了。他明白,一旦惩罚开始,他唯一的权力就是承
受,别无选择。
一连十下,都是竖着落下来,每一次落鞭都是紧紧挨着上一次的伤痕,秋瑀宸已有些
承受不住。他本是单膝跪在地上,右膝着地,却是左腿在支撑着,这样的鞭打几乎让
他无力稳住重心,却终于还是咬牙苦撑。他轻轻闭上眼睛,细细品味排山倒海的疼痛
:小默,这样的痛,我也曾给过你,你,恨我吗?
“咻~啪”又是狠狠的一鞭,这一次是斜着,本来横着纵着的鞭痕已经在秋瑀宸背上
织成了一张网,而这斜着的一鞭却堪堪的穿过每一个节点,秋瑀宸经不住身子一晃,
向右边歪了过去。
“熳汐哥,对不起。”秋瑀宸垂首道。
“不是骨头硬吗?连这么区区几鞭都撑不住?”明显带着讥诮的语声。
“瑀宸错了,请您责罚。”避无可避的命运。
“十下。”简单的数字。
“是。”这十下将被加在前面的五十下上,额外的惩罚已经是六十下了。
乔熳汐用藤杖敲了敲秋瑀宸手背,秋瑀宸会意地将双手高举过头顶,换工具的时候,
他的手一向被当作是刑架。
乔熳汐打开柜子取出一根长鞭,这间惩戒室里,最不缺的就是刑具。秋瑀宸自然是舍
不得对沈默动用任何一件柜中的刑具的,即使挥挥藤杖都觉得心疼,更何况是这么残
酷的惩罚。可是,乔熳汐毕竟不能以常人的情感忖度,他一旦动刑,就决不手软。
长鞭以一个浑圆的弧度在风中带出了犀利的声音,乔熳汐手腕轻抖,鞭影在惩戒室的
墙面上带出了一种妖异的气氛,鞭梢轻卷,“哧”的一声,秋瑀宸家居服的一片就已
被扯了下来。
“倏——”长鞭裹着劲风抽上秋瑀宸后背,秋瑀宸死死咬着牙,冷汗已经不可抑制的
坠下来。秋瑀宸高举着藤杖的手禁不住死死攥着刑具,可是乔熳汐的鞭子却落得更加
刁钻。
他这一次的鞭打并不是抽在背上,而是站着秋瑀宸右侧挥鞭,长鞭从秋瑀宸身前绕过
来,鞭子划了一圈之后正好击上秋瑀宸左侧的肋骨,接连的鞭打让秋瑀宸透不过气来
,恐怖的声音几乎让他以为疼痛会钻入心脏中去。十鞭过后,乔熳汐立马换了方向,
站在秋瑀宸身体左侧,鞭子以同样的角度抽上他右侧的骨头。这一次的抽打,秋瑀宸
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和心神才能保证自己不乱晃。他单膝跪着这么久,支撑着的
左腿早已麻了,现在都是靠着右膝支撑身子,而这样的落鞭,显然是对他身体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