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欢——千岁
千岁  发于:2010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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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易静纤——轩辕皇朝现任宰相,面如冠玉,肤若凝脂,腰若扶柳,怎一个美字了得!人人都说他以色事君,可怜昭帝有冤无处伸,难得派他查国库失窃案还要‘割地赔款’,真真是惹熊惹虎千万别惹易静纤。

天下首富,金玉钱庄老板陶醉,没人得见其究竟生的何等模样,为何?说朴素那是抬举他了,简直就是抠门抠到家了,布衣布鞋,比个穷书生看着还要穷,谁人识得他富可敌国?

于是一尾狐狸加上一只铁公鸡,因着国库一案凑到了一起,究竟是宰相大人顺利充实国库还是抠门老板从此免交杂税?

眉眼一转计上心来,不如……

楔子

不得不说的……

轩辕皇朝

人都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可是轩辕皇朝自建立以来已历经近千年却丝毫没有没落的景象。在昭帝的统治下繁华更比盛唐时期,领国的在位统治者也都是主和派的,使轩辕皇朝得以避免不必要的战乱休养生息。

然而百姓的物质生活得到满足后自然就开始寻求更高层次的精神娱乐活动,茶馆酒楼日日爆满夜夜笙歌,但不论你有钱没钱有一项最悠闲的娱乐活动却是人人都能参加又都能满载而归的,那就是喝喝茶磕磕瓜子聊聊是非。

而最近几年最风靡的莫过于皇室的密宗传闻,并且经久不衰现今仍是说书人的不二选择。如今举国上下,不,应该是国内国外都知道,比起富饶强大,轩辕皇朝还有一个更惹人眼球的特点:男风!发源地自然就是皇室!

不过轩辕皇朝向来以开明和大同治理国事,对于百姓偶尔的茶余饭后自然也不会横加干涉,何况昭帝莫名退位后继任的凤帝还是故事主角之一,也许……做贼心虚也说不定……

咳咳!为人臣者还是不要乱嚼舌根。

其实百姓图的也就是个安居乐业,在位者是谁,又和谁共结连理并不关乎到大家的生活那又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呢?何况主角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光是站在那也美的像幅画。

据史官记载,凤帝在位期间及其仙逝之后的好几代都男丁兴旺,无形中为男尊女卑助纣为虐了一把,至于原因,你随便去问路边舔着糖葫芦抽着鼻涕的三岁孩童都知道:

“爹娘说了,男孩比女孩值钱,哪天有人要就一辈子不怕没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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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伴随着两下打更声,打更人粗哑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的空旷,一盏老旧的灯笼印出浅浅的微弱光芒,白色的灯笼糊纸也在主人每晚每晚的抚触下染上了时间的昏黄,终还是比不上夜月当空洒下的那抹银白,伴着脚下拉长的身影不变的那句话渐行渐远。

二更天,沉睡的时间却又分明有着什么东西在滋滋的生长着,那层黑暗笼罩了太多的不为人知,太多的阴谋诡计,太多的……不安定。

白日富贵华丽接来送往的宅邸如今也归于了漆黑,只朱红的漆门如今还泛着暗暗的色泽,透着纸醉金迷下如血一般的浓稠光润和触目惊心。

竹影在晚风下婆娑的姿态,印在窗上是斑斑驳驳书生的风雅谋士的诡计,透着墙角院落似有若无的烛光,夜,依旧不得安宁。

藏于其中的是一间木制的单层房屋,简朴一如所有大户人家中常见的佣人房。在摇曳的烛光下只能看到一张床和几把简陋桌椅的轮廓便再也看不到更多了。靠窗的位置端坐着两个人,看得出已经花白的头发和脸上交错的皱纹,身上穿的则是和这个屋子完全不搭调的丝绸制衣,在烛光下透着独有的光泽。

烛台就被安置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旁边还有几张白纸和磨好的笔砚。抓起狼毫吸饱墨汁抖动手腕在纸上细细写下要说的话交与另一人,看完就烛火点燃丢入脚下的火盆。再提笔继续无声的交谈。

[事情办的如何了?]

[都安排好了]

[没露马脚吧?]

[你放心,按计划是分由好几个人去办的,不会有人起疑。]

[嗯。‘那个人’好像已经察觉了]

似乎惊于纸上所写的内容,捏着纸的手微微颤了颤,抬头孤疑的看了看对方,没有多余的表情轻点了下头却让人感到了无比沉重的压力。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又恢复到了刚才的沉稳和平静,微转手腕就火将纸点燃焚毁。

[计划要提前吗?]

[暂时不要,动静太大反而引起注意,一切照旧,见机行事]

[也好,时机成熟时你通知我行动吧]

商讨完毕,将最后的纸燃尽,挥一挥手熄灭烛火。同一时间从屋子的角落无声的走出一个身影护送着客人离去,留下房间主人对了窗外摇曳的竹影沉思。

‘那个人’,那个无声出现却又扶摇直上的人,完全查不出背景却得到了皇上无上的器重。短短四年就爬上了自己一辈子也坐不上的位置,开始人都说他‘以色事君’,而今所有乱嚼舌根的人都再也找不到了。白玉一样的面容永远温和有礼的笑着,笑意却永远达不到那双微眯着的眼眸,光芒之下是冷到足以令所有人冻结的寒冰。两年之内就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使得自己一度不得动弹,而今又要被他毁于一旦吗?那个永远微笑着杀人的儒生后辈,那个‘玉面良相’易静纤!握紧的拳头透着恨意的苍白,丝毫没有感受到指甲镶入肉中的疼痛,那样的疼比不上这几年来时不时的锥心苦楚。

[夜卫,送走了吧?]丝毫未动的身影,只有苍老低沉的声音振荡着耳膜。

[是。]不知何时回来的身形,静静立于其后,简洁的回答着问话,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睛里波澜不兴,冷然的如同牵线木偶。

[接下来是场苦战,皇上久久不封后,满朝皆知这后位是注定要空着的了。如今太子越来越多的涉入朝政,这皇位迟早是要换人的,无论如何在新皇登基后一定要行动,不能让他把位子坐稳了!]

转过身看向自己一手培养的护卫,眼底忍不住透露出一股疲累。终究还是老了,再不复当年的豪情和英勇,却还是岌岌于这放不开手的权势,只是因为捏的太久而再也放不开离不了了。

[明天开始你去寸步不离跟着小主子,就算是我有事也大不过小主子的一条命。]

[夜卫明白,老爷请放心。]静静看着眼前不再高大的背影缓缓步出小屋走向竹林深处的另一个世界,从前高壮的身形在记忆深处逐渐模糊,那个教导他认识寒冷和鲜血的人现在却不得不依赖自己,没有丝毫的欢愉也没有丝毫的怜悯,所有的感情都已经让他抽离干净成为他一心栽培的傀儡。他,无心。只今夜他还守护着这顽强的施予者,天亮后他的命便属于了另一个高高在上的人。

有些事开始了就再也停不下来,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等待结果显现,而过程的每一招都有可能让你一败涂地,于是就更加坚定了心狠了为了眼里心中唯一的目的地,注定了这是条流血的道路。诚如这冰冷的夜色,只余盆内未燃尽的星火隐隐闪烁透着一丝温热,感叹着世人的愚痴。

第1章

[静纤啊,好久没和你好好喝上一杯了,真是怀念啊。]

[是吗?臣可不怎么担当的起圣上的厚意。]哼!这个老狐狸皇帝,谁会喜欢大半夜的窝在屋顶上喝酒。

没错!这里就是皇宫太极殿的大殿顶上,放眼望去是宏伟的皇宫那丝丝绕绕的亭台楼阁,宫灯帷幔。在夜色的笼罩下,没人发现当朝皇帝和宰相正坐在屋顶上喝酒。

[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自你当上宰相后就甚少来陪朕了,朕可想你想的紧呢。]这臭小子就是爱记恨,把他提拔成宰相都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还三不五时的给他冷嘲热讽,也不想想我都一把年纪了,真不懂的尊老爱幼。

[让皇上挂念真是为臣的罪过,那今晚静纤就侍奉皇上好了,反正外面都说臣是以色事君,臣也不好让大家失望啊。]想和他玩,皇上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昭帝一听尴尬的笑笑。要死了,虽然他家那位是美丽温柔仿若天仙下凡,可是醋劲大着呢,要是被发现了免不了又要睡一个月的地板。

[咳咳!谁说的!谁敢说我轩辕第一良相以色事君,朕明天就下旨拖出去斩了。]

毫不掩饰的鄙夷眼神投向了那个狗腿的皇帝。[玩够了吧皇上,大半夜的让我牺牲睡眠陪你坐屋顶吹西北风究竟所谓何事?]

哀怨的看着那个闲闲喝酒的易某人,昭帝硬是想挤出两滴眼泪却只是白白让自己眼睛发酸:[这你就不懂了吧,皇宫虽然戒备森严,但还是能见缝插针,干脆坐屋顶上周围空旷旷反而比较好说话。]

[怎么您现在连个皇宫都守不住了啊,皇上您果然是老了啊!]老了才会不中用,总把事丢给他自己去风花雪月,合该遭报应。

[是啊,朕是老了,所以才要你这个年轻貌美,才气纵横,潇洒倜傥的宰相大人来分忧啊!]说我老!臭小子你就等着接烂摊子过劳死吧!见不得别人说他老的昭帝似乎忘了自己刚刚还责备人家不懂尊老爱幼。

[人虽然老了可不要染上罗嗦的老人病,有什么事快说吧,不要耽误我去睡觉。]算算酒也快喝完了,没耐心再陪老人家玩的易静纤惦记起了自家的蚕丝被。

[真是没耐心……]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静纤啊,你知不知道最近国库出了点问题?]

[就这事?那我走了。]臭老头,浪费他时间。

被易静纤的反应弄的呆愣了三秒钟的昭帝连忙合起嘴巴拉住正要跳下屋顶的易静纤,这小子的情报网也太狠了点吧!

[你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所以明天开始你就喝白粥穿布衣吧!国库没钱了嘛。]意思意思对老皇帝接之而来的穷酸日子投以一个怜悯的眼神,易静纤努力拔着昭帝抓着他衣袖的手。

[等等!朕怎么不知道已经穷成这样了?!那你知道了就要帮朕找回那笔银两啊!]死命抓着手里的布,不放不放就不放,放了这狐狸小子就要溜了。

[你穷你的关我什么事,让你那几个儿子养你去。]

[不行!你不帮我我就带着一家老小吃你的喝你的睡你的用你的!]哼哼!整个皇室那么多人就不怕吃不垮你。

看着耍无赖的昭帝,易静纤不禁黑了一张白玉脸,[你自己惹下的祸根干嘛老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咦?你连是朕招下的祸根都知道啦?真不愧是朕的爱卿,那你肯定能把这事给办的稳稳当当漂漂亮亮的。]专挑好话听的昭帝说完还很阿沙力的拍了拍易静纤的背。

我◎#¥%,在心里非常不文雅的骂完三字经再顺便问候下昭帝的祖宗十八代,易静纤笑的无比阴森的说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皇上你打算拿什么来回报?]

[呃……这个嘛……要不朕放你一个月假?]低头思索了一会,昭帝慈眉善目的竖起了一根手指。

[半年。]易静纤伸手将昭帝的食指按下去再把它的大小指竖了起来比了个六的手势。

[啥?你抢劫啊!三个月!]仍垂死挣扎的昭帝迅速的换成三根手指。

[对啊,就是抢劫啊,您现在不就被抢了吗,再罗嗦就一年!]胜券在握的易静纤还不忘在昭帝的伤口上撒把盐。

[不行!就半年!]呜呜……翎儿啊,朕对不起你,你以后不要怪朕啊,要怪就怪这个没心肝的宰相,是他抛下你的,不是我,不是我……

[还有……]

[啥?还有?]静纤这小子还真抢上瘾了啊!

[你到底听不听?]不耐烦的瞪了眼叫的比杀猪还难听的昭帝,易静纤口气不善的吼道。

[听听听!你说什么我都听!]

[事成之后我要问你讨道圣旨。]

昭帝孤疑的看着易静纤,这小子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了,还想要圣旨干嘛?坑蒙拐骗?奸淫掳掠?还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想开溜?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我要圣旨自有用处。]

接收到易静纤威胁性十足的眼神,被点破的昭帝只能无奈的点点头,他这皇帝真是越做越没威严了。

而谈判达成的易静纤自然懒得理自怜自艾的昭帝,施展轻功迅速离开了皇宫,抓紧时间,今晚可要睡个好觉,等到明天又有的好忙了。

第2章

嗒嗒的马蹄声有规律的回响在山间的小路上,一辆金光闪闪的马车慢慢的从路边缓步而来。并不是说马车外面镀了一层金,不过也不会比那差到哪去。

标准的苏州水锈做的帘子,一斤万两的沉木做的车身散发着独有的薰香味,马车四个角上还分别镶嵌了翡翠玉石做装饰顺便也起到固定帘子的作用,帘顶上一圈大小一致的珠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七彩的光晕,直晃的人眼花。

窝在草丛中的山贼老大边解释给手下听边对着那明晃晃的珠宝流口水,“看见没有?那就是皇宫大内才有的水晶,普通玻璃珠子哪能和他比啊~”

一干喽喽虽然无法看出水晶和玻璃的区别,不过老大说什么都是对的,于是便也对着山下的马车露出痴迷的神情,“老大,什么时候下手?”

“等下看我手势。”身上插满了遮掩用的树枝杂草,匍匐在矮树从中的老大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老爷,老太爷是让您微服出访,您这样不嫌太招摇了吗?这一路打跑的强盗土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这不,又来了一批。”坐在前头赶着马车的白须老者口中虽然抱怨着,不过眼神却冷淡的开始打量起他们所处的地理局势。

“那老头就是因为没脑子才被人欺上了头,”遮的严实的车内传出低沉清静的男子声音,虽未露面但也让人得以断言车内的绝对是位当世美男子,只可惜发出天籁之音的美男此时似乎正隐隐的含着怒意,“私访?私访能查出个屁啊!打草惊蛇才能让蛇露出尾巴给我抓,不然耗个三年五年的老头也差不多习惯喝白米粥了,我这个堂堂……”

在男子即将爆出身份的关键时刻,偏偏那群小毛贼不合时宜的窜了出来,“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一路下来听了不下十几遍的词,惹得马车主人忍不住无聊的打了声哈欠。看来此事了结后要让老头拿点钱办学府,强盗土匪也是份职业嘛,连个招牌词也不知道换换,这样怎么能有生意上门。

“福伯,”揭开帘子步下马车,抬头引入眼帘的白玉脸庞赫然就是当朝宰相易静纤,不顾对面看傻了眼的一干抢劫现行犯,易静纤拍了拍坐于前头的管家老人,“正好我们身上的碎银子用光了,老头给的太大个不能用,你去几位兄弟身上借点。”

“小的这就去。”领命的福伯乐呵呵的下车,也不知用了什么伎俩在一群人之间游走了一圈回来手上就多了很多五颜六色的荷包。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抢了的土匪头子,暴怒了一张清秀的脸,“该死的娘娘腔!敢抢老子的钱,兄弟们给我上!”

一声令下,屁股后面的杂牌军蜂拥而上,别管能不能真的抢到钱,起码也要把自己那份给要回来啊……

抱着荷包正要上车的易静纤听到那声娘娘腔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把将手里的钱财丢还给福伯就加入了混战。我踢,我踹,我打,惹毛了的易静纤出手凌厉狠辣,没几下就打的所有人躺在地上哀鸿遍野。

毫不留情的一脚踩上土匪头子的脸,易静纤阴阴的开口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深知势比人强,夹缝求生的土匪头子立马换了副嘴脸,讨好的叫道,“大爷!大爷您高抬贵脚绕了小的几个吧!我们也不过是想混口饭吃,俗话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爷您发发慈悲给个机会吧!”

“哼!”冷冷的哼了一声,收脚走向马车的易静纤手指着福伯怀里的荷包斜眼问道,“那这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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