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乱了……
“你请就是了嘛,我又没碍着你。”莫忧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把玩着他家亲亲美人老婆的一双玉手。其实风萧然并不是坐在宫中锦衣玉食的王孙公子,他从军多年征战四方,虽然生就一身好肌骨,十指莹润修长轮廓极佳,但早已被这些年的持刀弄枪磨出层层厚茧,可这些到了莫忧眼里似乎也都神奇地无一不美,无一不可爱。
“好了,别磨磨唧唧的,你去那边坐吧,让明源坐过来。”
看莫忧一脸迷恋地又要把他的手拉到唇边,风萧然忍不住蹙眉,这人可真是牛皮糖做的啊。柳明源于他,是属下,更是兄弟,相交多年他怎么也不想让他看到这么尴尬地场面,忙一抽手往床里面挪了挪。
“我不要,我要陪着你!”莫忧说着往边上让了让,脑袋一偏示意柳明源坐到他身边来。上一次萧然和他一夜温存后就去了战场,整整四个月呐在外面风吹日晒,还要跟人动刀动枪,他想想那个心疼……后来就是在王府好生养着也保胎保得十分辛苦,这都是孕初期没打好基础的缘故。
不行,这次他一定要好好尽尽心,把他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才好。
“那你老老实实地坐着,别打扰明源诊脉。也不许诸多问题。”
莫忧正要张嘴,也被风萧然堵了回去。好嘛,他知道这些天他是啰嗦了点,可他就是想知道他最近有没有口味变化,特别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嘛,还不是为了他好……想起前世读书的时候有个同学的姐姐怀孕,半夜三更想吃烤鸭,想得都要哭了呢!结果她老公只好半夜开车满城转悠找烤鸭。
好羡慕那个甜蜜的老公,为什么萧然从来不对他提要求呢?什么都是还好,什么都是可以,是不是嫌他做的不够好?莫忧越想越没精打采,垮着一张脸坐到一边去暗自神伤了,也不想想他家亲亲萧然怎么舍得让他东奔西跑做这做那呢?
“如何?”风萧然收回手腕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袖,柳明源道:“殿下放心,胎息强健平稳,一切正常。”
“那就好。”风萧然侧头看了看仍在神游中的莫忧,不由压低了嗓子问道:“那件事办得怎样了?”
“给王妃下蛊的是个高人,手法罕见独特,在子蛊身上混了他的血,想要解除也只有以他的血做引子,以我个人之力无法拔出。早上清流国的探子回报,清流王室有一位七皇子,从小精于用蛊,尽得清流国师的真传。但是大约在十年前七皇子的生母被皇后毒害,他本人也随即失踪,如此看来很可能流落我大夜,甚至已经为当今皇上所用。“
说话间柳明源忍不住瞟了瞟看似无忧无虑的莫忧,心里也是焦虑万分。如果当真一切都操控在皇上手中,只怕莫忧有没有命看到小世子出生都是未知数。
“你看忧儿的情况还能坚持多久?”风萧然蹙眉,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照常理推断子母蛊在催动三次后即会散发大量毒素,使宿主中毒身亡。现在王妃发作过一次,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万一发作了第二次,就非常难办了,因为我们不知道第三次会在什么时候。”
“很好。那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务必找到七皇子的下落,或者再给我找个清流国的用蛊高手来。”风萧然略一沉吟,唇边闪过一丝苦笑。
“殿下如何确定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柳明源有些不解。
“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柳兄只需好好配合。”
第5☆4章莫名含冤
其实自莫忧清醒以后风萧然的饮食起居都由他一手包办了,从一日三餐到下午小点晚间夜宵,再到各色补身汤药,事无巨细均由他一人料理,连府里的管事下人们都无不惊叹,这王妃对晋王可真是没话说啊!
王府厨房内,如今已经俨然大厨二厨的莫忧主仆俩正忙着。
“公子,这可是菜市的牛婶特地给你留的野生老甲鱼,大补啊,为什么不能给殿下煲汤喝呢?”
叶儿见莫忧煞有介事地把那只看着起码有4、5斤重的老鳖丢回箩筐里,忍不住纳闷。按说公子最近天天去菜市转悠就是为了给王爷疗伤搜刮好东西,弄得整个市场的三姑六婆都跟他熟了,当然,他那张美人脸讨好地冲着谁一笑,谁能不晕乎呢?
可如今人家巴巴地给他留了好东西送来,他却看也不看一眼?
“你懂什么,拿去炖了给柳先生送去,他最近辛苦了。你小子自己也留一碗吧。”莫忧白了他一眼,继续拿着银挑子坐在桌边不紧不慢地挑着正在泡发的燕窝里的碎毛。
甲鱼是大补的东西没错,却也是大寒之物,吃了最容易滑胎,是孕妇的禁忌。萧然虽不是女人,但如今有孕了总要避忌些,不过既然他没有公布这件事,那他也就不多言吧。
虽然萧然和柳大哥都瞒着他,但他知道柳大哥最近为了他身上的蛊毒之事愁得头发都掉了一半,就借花献佛给他补补也好。
主仆俩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外间传了嘈杂地脚步声。
一队王府亲兵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在落锤镇的军帐中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副将刘成。
“大胆,没看见王妃在这里吗?你们这些人闯到王府内院来想干什么?”
叶儿见一群人来势汹汹,忙一挺胸护在莫忧身前。
“刘将军,出了什么事?”放下手中的琐碎伙计,即使没有羽扇纶巾,莫忧仍是谈笑间能令人神智全无的翩翩美少年。
面对眼前淡然处之的人间绝色,刘成有一瞬的恍惚,虽没忘了将军的命令,只是态度立时软了下来。
“尉迟将军有令,请王妃即刻到前厅去。”
“放屁,尉迟将军大还是我家王妃大,他凭什么下令?”叶儿见这一帮人牛气哄哄地见了莫忧连礼也不行,心里反感得紧。
“是殿下的意思?”莫忧自然知道尉迟云天不敢无故对他放肆,难道是萧然?
“是,王妃这边请。”刘成是个爽快的粗人,见他自己问了也便不隐瞒,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身后的亲兵则刷得让出了一条道让他通行。
“公子……”叶儿悄悄拉了拉莫忧的衣袖不让他去,见到这仗势也傻了,难道是殿下要难为他家公子么?
“你等着吧,别闯祸。”莫忧轻轻抽出袖子,轻轻一拂便怡然自得地走在最前面,刘成等人也毕恭毕敬地跟在他身后,不敢有半点僭越。说也奇怪,这王妃看似没有半点架子,可他肃起脸来却又自有一番不可亵渎的威仪,叫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若说殿下和声慢语间便杀伐决断樯橹灰飞烟灭,那这王妃则是静默间令人后背发寒心生惧意不敢造次。这一对到了一起便甜得让人发腻的人,对待起外人来倒是一样的厉害无比。
穿过几处回廊,一行人很快逶迤到了前厅。
几乎阖府的下人都垂首侍立在院子里,却听不见一丝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不同往日的诡异气息。
“王妃的架子可真不小,再不来莞儿只好再去请了。”
娇滴滴地声音自屋内传来,尉迟云莞的身影很快出现,却只是倚门而立,皮笑肉不笑地觑着莫忧。
此时的莫忧心里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是出了不好的事情,而这事情的风暴中心,貌似就在他的身上。
“莞儿不可放肆,快请王妃进来。”
尉迟云天的声音传出,莫忧脚下并不曾有任何迟疑,该来的躲不掉,不如进去看看究竟怎么了。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眼前的场景还是足以令他震惊。
风萧然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柳明源则黑着脸站在他身边。在他们身侧的花梨木雕花小圆几上,摆着一个青花瓷盅子,莫忧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是他专门为风萧然做的爱心甜汤。
可奇怪的是,为什么这炖盅边上会有一枚乌黑了一半的银针?
第55章莫名含冤2
“王妃果然好胆色,光天白日竟敢对殿下下毒,还是你就这么认准了我晋王府无人了?”
尉迟云莞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是毫无掩饰的讽刺尖锐,莫忧几乎有点忍不住想笑出声来,不是吧,这不还没进入后宫呢嘛,怎么就开始宫斗了,而且还是这么狗血的桥段。
“你相信?”直到他说笑着看向风萧然,却看到他那张冷落冰霜的脸,笑容才慢慢凝固在了脸上,一颗心也开始缓缓下沉,难道,他真的相信?
“其实你根本没有失忆,你留在这里,只是在执行任务,你仍然还是夜霄云,对吧?”
没有温度的话语一字一句从风萧然的紧抿的唇边溢出,他的眼睛根本就不看他,只是看着手边那支透着乌黑光泽的银针,他的声音也听不出一丝愤怒,甚至透着点点哀伤,却在这初夏时节令听者尝到寒彻心扉的滋味。
“你居然相信这个?你觉得我会害你?”莫忧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脸色又多么吓人,只是眼前那人一脸的冷漠令他心中如百爪挠心般难受,又痛又痒,难以平静。
“殿下,这种人心机深沉用意歹毒,千万不能留啊!”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人群中立刻炸开了锅。有人附和说莫忧包藏祸心罪该万死,也有人反对说他心地纯善不要冤枉好人。一片嘈杂中莫忧并没回头望向人群,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风萧然。他只想知道他的想法,他的决定,其他人怎么想,关他莫忧什么事呢?
“别吵了,殿下自有计较。”尉迟云天一声断喝,百来号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风萧然在柳明源耳边低语了几句,柳明源随即大声宣布了晋王的决策。
“先关起来,容后再审。夜霄云,你可有话说?”
夜霄云?莫忧怔怔地看着他,连对他说句话也不愿意了么?他不相信他,他真的不相信他了……夜霄云,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并没有回答柳明源的问话,兀自转身转身乖乖地跟着两名侍卫朝门外走去,口中喃喃说着什么,别人没有在意,只有那全副心思都悄悄放在他身上的人听到了。
他说,莫忧不会伤害自己的妻儿,不管你信是不信。
莫忧被押走以后的时光似乎格外难熬,风萧然把自己关在房中闭门不出,人人都说晋王受了极大的打击,人传人,话传话,很快城里的酒肆小馆内便盛传晋王如何如何情深,那夜霄云如何如何厉害,被拆穿之时面不改色心不跳,晋王气得当场吐血云云。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当夜,三更漏鼓过后,柳明源悄悄潜入了风萧然的卧室。
“呕……呕……”一进门就听见内室传来搜肠刮肚的声音,柳明源不禁蹙眉。才一个多月就吐成这样,只怕接下来还有两三个月的煎熬呢。
“柳先生来了,殿下等着您呢。”片刻过后,阿林迎了出来,手中捧着刚给风萧然洗漱过的用具。
“恩,你下去吧,我给殿下看看脉。”柳明源抬脚掀起帷幔,只见风萧然无力地靠在高高的软枕上歪着,剑眉微蹙,一只手按住胸口不住轻轻喘气,显然被没完没了的孕吐折腾得够呛。莫忧在时此刻必然会紧挨他坐着体贴地握着他的手,可如今……
“看来你是吃不下了,我特地烤来给你尝尝的哦,随杀随做,很新鲜。”柳明源端着个托盘走到他面前,揭开盖子,是一盘香气四溢地烤乳鸽。
风萧然忙捂着鼻子死命挥手,柳明源叹了口气将盘子远远地放了,重又坐回他面前,帮他拍了拍后背顺顺气。
“情况如何?”风萧然脸色虽差,声音却还是中气十足。
“一切都在殿下的预料之中,府中果然有帝都那边的细作,从天黑到现在一共截住五只信鸽,都是发去帝都的,密报内容正合我们的安排,我放走了三只。”
“另外两只呢?”
“不就在这里么?看来只好便宜了柳某的五脏庙了。”
“……”
“别就想着吃,忧儿那边怎样?”
“你还想怎样?你都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定罪了,墙倒众人推,现在自然是别人的脚底泥,随人踩了。”
柳明源朝天翻了个白眼,是他自己想出这么个苦肉计,要让风天傲以为莫忧还在为他所用不再对他下毒手的,这么快就舍不得了?半途而废可就功亏一篑了呐!
外篇读者笔下的风萧然by楠楠
亲亲们:下面是热心读者楠楠笔下的萧然哦,校对by雪雪
我是大夜国的王爷,从小集齐万千宠爱为一身。从小母妃对我就是严厉的,就是因为这样子我便从五岁以后没有在叫她娘而是母妃,这样我像个王子,身在王室我必须学会如果得钩心斗鸡,察言观色。
二哥在外人的眼神是个病秧子可是我知道事实其实不是这个样子,大哥他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日大哥突然邀请我去他府中做客,前不久便听说他府中有一位倾城倾国的可人儿,那人儿琴棋书画都知晓,大哥把他的诗句临摹在扇子,我看见了,他写一副便让大哥帮我临摹一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个人,我的心总是跳的很快。
带着这样的心情我答应大哥的邀请,知道那是个陷阱,我也答应了。
那人儿进来的时候,我便知道那些流言都贬低了他,所有的词汇用在他身上都是贬低了他。那句一草民说的是不卑不亢在皇室面前能这样子,我对他的好感便又是多了几分。
大哥让他和我合作一曲,不知道为什么莫忧有点犹豫,是不削与我还是怎么样,我有点生气,在琴下坐下来,调好琴音,没过多久他便唱了起来,这一首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我按照他的音调弹奏下去,
爱在月光下完美,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
一曲完毕。我二人四目相对,两相凝望,目光中竟有了些如胶似漆的味道,怎么样也分不开了我们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喝酒,大哥不胜酒力最先躺下。
一会我的身体便发热,好难受,我向后躺去,极力的想发泄,觉得一阵凉意袭上了我滚烫的胸膛,轻柔地抚摸着我好舒服,好像让他抱我。
不知道怎么到的屋子,他爱抚着我,好舒服,好想让他进去,混混吞吞的听见他说他会好好的爱我,好好的疼我,我知道我的身体,我的心在这一刻沦陷了,我爱上你了,莫忧。
今日我必须走,昨日父王命我攻打北边的黑狼部族作乱时常侵扰我国边境的蛮子,我把那块玉留给了他,希望他记得他说的他会好好的爱我,疼我。
来到这里已经有两月了,自己总是忍不住在想他怎么样了?头晕目眩呕吐腰酸,我居然怀孕了,我知道自己是离人,但是怎么可能?再一回想几个月前自己做的荒唐事情,便脸红了,明源让我把孩子打掉,我不舍,我知道明源为我着想,可是只要一想到这是自己和他的骨肉,无论有多大的苦,只要有他的那句话也都可以忍耐了。
战场比不上在家里,我身为一个元帅不可能让自己的部下知道自己怀孕了,所有一切只能照原来的样子进行,知道我怀孕的也只有明源和阿林知道。
明源也曾多次劝过我,让我把孩子打掉,说莫忧没准就是二哥设计自己一个圈套,他没准是一个奸细,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是每每想到他说的他爱我,他会好好的疼我,我还是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这是我和他的骨肉,我和我爱的人的骨肉。
明源说因为种种原因胎儿很不稳定,可能随时能流产,我害怕了,我用短短二个月的时间就把那些蛮子打退了。终于胜利了,终于能见到他了,好想快点见到他,好想告诉他我有了他的孩子,可是……。可是我害怕他如明源说的他是二哥人,是奸细。明源多次让我打掉这个孩子,但是最终我还是没有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