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情人——木源音濑
木源音濑  发于:2010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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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掉久的上衣抚摸他赤裸的胸膛。在好不容易颜色渐渐的瘀痕上啃吻。久无意抵

抗,而小田的动作也绝不粗暴。就像在享受久的味道似地,不停地舔着他的皮肤。从

颈项、锁骨、浮出肋骨的侧腹、隐藏在茂草中的男性象征,那温柔的动作让久无所适

从,还不如像以前那样,但比完事还来得轻松一点。被触摸到敢顽部位的身体呻吟似

地弹跳一下,久强忍着那股流遍全身的热感,然而已经屹立的分身却是意志所无法控

制的。小田移动身伸手到旁边的床头柜,把从条状容器里挤出的液体涂在久的深处,

然后抬起他的双腿。说不痛是骗人的,但是的确比以前轻松一点。而且小田还用了保

险套,之后也不会有不愉快的感觉。完事后小田无言地抱着久,好像可以听到他的心

跳声,原来他就在这么近的地方。就在这对久才发现,发现自己就在离他这么近的地

方,同时也感到空虚。

在抱过久的隔天,小田的心情恶劣到极点。享受过被抱的感觉,到了晚上久也没有先

睡地等着小田,他期待着或许会有什么改变。

小田到将近午夜才回来,久一看到他的脸就不寒而栗。可能是喝醉了的小田跟随一片

混浊,但是眼光却锐利得惊人。

“你吃饱就去睡觉,没有人叫你等我。”不屑地说完后,小田就关进了浴室。

久带着悲惨的心情上床,身边随即有人跟着钻进来。他浑身充满了酒味,炽热的手拉

过久的身体后,指头直接深进他的白裤之中。他的手明确地掌握住久易感的部位恶意

地抚摸。不管久如何压抑自己的声音,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自料。小田突然把他的身

体反转过来。

“你为什么要有感觉?”

那充满酒臭和责备的口吻。

“你不是不愿意被男人抱吗?那为什么要有感觉?就像刚开始一样用力抵抗就好啊!

久有点迷惑,他不知道小田活中的含意。难道他期待着自己技拥抱时候的挣扎吗?他

是要自己不要对爱抚有所反应?

“别让我看到你脸上的疑问。”

小田握住了久的中心。那感觉越明显了爱抚就越用力,久痛得皱起眉头。

“别有感觉。不论和做什么都别有感觉。”

小田浅笑地在久耳边低语。跟小田在一起的时间只有高中时代的半年,和再相遇之后

的不到一个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要了解小田毕竟是不可能的。小田偶尔会抱久,

就你忍到不能再忍一样,然后隔天必然情绪恶劣地彻底无视久的存在。小田厌恶拥抱

久的自己。与其事后如此后悔不如不要做,或者把我赶出去不就得了?久在心中嘲讽

。要是完事之后,还用那种轻蔑的眼光看着自己还不如不要抱。在小田后悔的同时久

也一样后悔,但是就跟小田不把久赶出去一样,久也不会主动离开。他们都还在内心

深处期待着情况或许会有所转变。

久并不讨厌跟小田做爱,他用尽全身每一寸细胞装作自己没有感觉。小田在做爱的时

候异常温柔,结束了之后又重复同样后悔的表情。

日子就在这种模式下不断重复——被抱、后悔,又再度

被抱。两人就好像忘了什么叫‘说话’这种为通方式般地沉默下去。一成不变的每一

天,连左脚的障碍都变成家常便饭。过着不很任何人交谈生活的久,发现自己好像快

忘了怎么说话。电视里已经开始换季,每个频道都在介绍在新季节有名的游乐圣地。

久发呆地看着电视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是个音调有点高亢的

柔软女声。

“久。”

穿着蓝色洋装的里沙看到坐在沙发里的久惊叫了一声。

“久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脚……怎么受伤了?”

里沙瞪了小田一眼。

“你不是说久离开了吗?”

“他是曾经离开过一次,不过因为受伤被炒鱿鱼才暂时回来。”

“你怎么不早告诉视明知道我好想见他!”

“我忘了。”

小田说着没有经过久承诺的话。

“好久不见了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里沙说着才踏出一步就被小田阻止了,他把里沙拥在怀里吻上她困惑的嘴唇,然后半

抱半拉地把她带进寝室。他分明是在做给自己看的,还是他的眼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存

在?仇怨、嫉妒、悔恨……还有数不尽怨憎的词汇,到最后完全变成悲伤。久没得自

己的鼻子一阵酸楚,他慌忙压住眼角。等到激情的波涛终于远去的时候,久轻抚自己

的嘴唇,小田虽抱过久无数次却从来没有吻过他。

被叫了几声之后久才醒来,在他睡着之后,客厅不知何时只剩一盏小夜灯。

“你醒了?”

里沙只穿着一件内衣坐在沙发边缘抱膝凝视着久。

“我一直好想跟你说话。”

透过内衣好像可以看到她丰满的胸部,久下意识地移开视线,里沙噗地一声轻笑了。

“小田呢?”

“还在睡。”

久这时才发现撩起长发的里沙好像快要哭出来。

“……前一阵子和贯说要跟我分手,他说有了一个非常喜欢的人一定要跟我分手。我

吓了一跳,因为本来还计划明年要结婚。我在悲伤之后告诉他绝不跟他分手。后来隔

天他说昨天都是谎言,那么认真说要分手而让我伤心欲绝的他,居然说是‘说谎’。

”里沙拉住久的手贴近自己的胸口。“之后就算我们在一起或者做爱,和贯都心不在

焉,我明明在他身边,却无视我的存在。”透明的液体从里沙的眼眶里溢出,滴落到

久的手指上。

“我知道他有了比我更喜欢的人。他是个恶劣的男人。就好像当备胎似地把我留在身

边。我不要那种男人,我才不要那种不着我的男人。”里沙边哭边笑。

“后来我不知想过多少次要主动提出分手。但是,今天我下了决心……要甩掉那个男

人,我不想再见到那么冷漠的男人。”

“他对你是真心的……”

里沙撑起身子轻吻了低语的欠一下,好柔软的唇。

“我讨厌和贯,但是我喜欢你。我好想跟你聊天,你要是无处可去的话,就到我家来

吧!”

“……我不能去。”

“你也有喜欢的人吗?”

面对一言不发的久,里沙只是寂寞的低着头。两人抚慰片刻后,里沙实然抬起头来抓

住久的领口。

“把你身上的衬衫和牛仔裤借我。我不想再回到那个房间。”

看到里沙湿润的眼睛,久把自己身上的衣物除下。里沙轻巧地把尺寸大自己许多的衣

服穿上,整理好头发后站起来。

“我好像解脱了。”然后像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笑了。

“我把衣服放在床上,和贯醒了之后一定会吓一跳,因为身边只剩下空壳啊!”

把一切都断得干干净净的女人在夜半离去,把小田舍弃后离去。小田真是白痴.久打

心里这么想。甩了那么好的女人,小田是个大白痴。从背脊窜起的寒冷让久浑身颤抖

了一下,他的手指为

了找寻温暖的遮蔽物在附近探索却什么也找不到。感觉眼睑有点发亮,久缓缓睁开眼

睛。原本只有一盏夜灯的客厅整个明亮起来,他转头看着墙上的钟指着午夜两点。长

时间在沙发上睡觉的关系,身体的关节开始酸痛起来,久坐起身来伸懒腰的时候,不

经意与小田的视线碰触。

只穿着内衣的小田站在客厅中间瞪着久。跟久视线一相遇后就露骨地移开。他看看浴

室,又走到门口就呆站在原地,到现在他才终于发现女友已经回去的事实。只留下衣

服离去的恋人。小田走到沙发前俯视着只穿着一件内裤的久。他的眼神充满疲倦。

“你的衣服呢?”

“……被借走了。”

简单的对话。小田抖了下肩膀从鼻子里笑出来。

“没用的垃圾。”满是轻视的语气。小田伸出右脚轻踢了久的肩膀一下。当久陷进沙

发后他又继续增了胸口和腹部,最后停在久的腿间。以为他是不是要踩死自己的久不

禁倒抽一口气。小田的脚跟缓缀左右移动,久敏感的尖端由于柔软脚的刺激而变得坚

硬灼热起来。小田不可能没有发现。‘悲哀’两个字在久的心里响起。小田过戏踏着

久的腿间边用单手遮住了脸,就仿佛在哭泣似的。

里沙是在半夜离开。之后的小田生在久对面的沙发上,眼睛一眨也不随地迎接了新的

清晨。他虽然凝视着一点,但是眼神里没有久的形迹,他无眠地到医院去上班。到了

中午门口的电铃突然响了,不管久如何漠视还是执拗地响着。响了十声左右终于听了

,但是因门声和人声却随之冲进久的耳里。

“田所先生。”

一个声音低沉的男人在门口喊着。知道久在这里的应该只有小田和里沙啊!

“请问田所先生在不在?”

久拖着石膏脚走到门口开门一看,是个高大的壮汉站在那里。一个有着柔和笑脸的大

胡子男人,久没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明明是最近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小田叫我来带你到医院去,麻烦你准备一下。”

久还是想不起来,正想道歉的时候突然闻到他身上药水的味道。自己发生车祸的时候

好好就是眼前这个医师负责诊断的。

“你还有其他事要办吗?”

看到凝视着自己的脸不动的久,男人疑惑地问道。久慢慢摇了摇头。这个跟小田同期

,同样是外科整形医生的男人姓佐藤。

“难得的假日我本来在家里睡觉,却被那个家伙一通电话叫起来。反正我还欠他人情

。”

停在公寓前路上的大型吉普就是佐藤的车。因为车体太高,必须要有人帮忙才坐得上

去。佐藤坐在对于他高大的身躯来说,有点嫌窄的驾驶座上跟一旁的久聊天。

“听说你是他高中同学?他在高中时候是怎么样的人?

是不是跟现在一样是个认真又不知交通的石头?”听他说得这么难听,久不禁笑了。

“差不多…”

“他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糗事?有的话就可以拿来勒索他。那家伙绝不会有什么把

柄落在别人手上,倒是我被他抓了一大堆。”

“……我不记得了”

佐藤看了久有点脏的石膏一眼。

“你不是到医院来回诊过好几次吗?要记得常做复健运动。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小田没有说什么吗?”

“复健运动……?”

佐藤讶异地歪着头。

“等骨头接起来之后,要让上了石膏的腿增加重量练习走路,要不然肌肉会萎缩。奇

怪,我刚开始诊疗的时候明明预定三、四个礼拜就可以拆石膏了,可是现在已经过了

一个月啊。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别说诊察了,小田只偶尔触诊他的左大腿和脚尖而且,根本就没带他到医院复诊过。

等石膏腿碰到地面也已经不痛了之后,久就不再拉着拐杖走路,小田即使看到没说什

么。

“没事就好。不过太好了,你终于可以正常走路。”

久不明白佐藤在说什么。

“拿掉石膏的脚一定很臭。你等着看好了,就跟一个

月没洗澡一样。上次有个女孩子拆掉石膏之后,被自己的只脚给熏晕了。”

“不会吧?”

“真的。”

这时久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为了要拆石膏才被带到医院。

到整形外科之前经过其他诊疗科的门口,一个等待的患者都没有。

“大部分的门诊几乎都在中午之前结束。”

知道久好奇的佐藤在一旁解说。整形外科的诊间也没有半个人,久打开佐藤所告诉他

的第1诊疗室的门,连窗子也没有的白色小房间里,只有小田一个人坐在灰色的椅子

上。穿着白衣的小田面无表情地看着左顾右盼过来的久。

“今天要拆石膏,请你到隔壁的处理。”

小田起身打开右手边一道跟墙壁同色的白门,指着狭窄房间里两张床其中的一张。久

坐上去,他的石膏腿下垫了一片塑胶膜,裤管被卷起来。小田独练地拿着电锯把石膏

切开,不消几分钟就啪地一声开了。

“站起来。”

久依言站起。

“会不会痛?”

“不会……”

“那就没有问题。”

小田自言自语似地说。

“拆完石膏之后的初期别长时间走路,虽然不痛还是会对伤处造成负担。如果必要的

时候最好带上护膝,走一段时间就要休息一下……”小田专业地解说到一半实想到什

么似地闭嘴。

”钥匙。

在好长一段沉默后地这么说,然后伸出右手到久面前。

“我房间的备用钥匙,你有带在身上吧?”

久从长裤口袋里拿出钥匙交给小田,小田则是塞了一堆钞票在他手上。

“你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小田僵硬的表情这才稍微舒缓下来,他叹息似地说:“祝你健康。”

久提着回乡旅费在安静的医院走廊上慢慢走着,他的脚正如小田所说可以行走自如。

离开医院的他来到了中心,专心一意地在狭窄的道路上走着。令人眩目的天空没有一

片云朵,复盖着淡淡的蓝色。路旁的行道树几乎全部换上了黄绿色的夏装。擦肩而过

的人大多身着短袖,穿着水手负的少女骑着单车像风似地从久身边扫过。小田已经完

全释放了久。久在心里闪着自己这样就好

了吗?如果小田不这么做的活,自己也找不到离去的时机,一切只会回到从前。

小田曾经说过在一起的话或许可以轻松一点,但是实际上如何?跟自己在一起的小田

总是满脸紧绷的表情。他说过久是自由的,久的确是自由,自由到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的程度。

在朝着雨过继续走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市中心,他虽然觉得脚有点累了,却

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要到哪里去?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只有葛川的老家。沿着这里的道

路走下去的话,不论哪个公车站都有往葛川的班次。

走过了一个又一个之后,久下意识地来到跟小田相遇的那个公车站。往葛川班次不多

,一个小时只有一班。久看着上面的车次表想到从医院出来不知道多久了,然后远远

就看到公车开过来。那是往葛川的公车。

停在站旁的公车看到久无意搭乘,就自顾自地走开。

久苦笑地坐在长椅上,双腿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温暖的风掠过耳际,久就像被邀请

似地转过头,看到通往公寓的坡道,以及两旁已不再繁花盛开,只剩下绿叶的樱树。

他忽然觉得手上的万元大钞好重。又重又辛苦。早知道这样的话,就应该什么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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