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钟——丁宁
丁宁  发于:2010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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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浴液泡泡的浴缸看不到水面下的任何举动,可是林云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舔着他

颈项的舌头咬住了他的锁骨,难以抑制的呻吟变成尖声上扬时,水面犯起了水花,就像

开水滚沸时的翻涌。


背后传来憋闷的笑声,吃吃的笑震动了整个后背,就像从体内发出的声音在耳际环绕,

林云戈刚想发怒,两根手指已经伸进了他的后庭,因为在水中,因为有浴液的润滑,两

根手指很顺畅的就进到了深处,不停的旋转,不停的搔挠,恼人的刺痒和酥麻感让林云

戈咬破了下唇,是不是真的人不可貌相?还是他眼力太差,错看了楚云音?


从来没有过的性感觉,那种脑髓也被带动的躁动不安和郁闷,他想喊,想叫,大声喊大

声叫,想让暴风雨席卷而去,失去意识,太过温柔的挑逗已经让他欲火高涨却又无法满

足,他挣扎着,似要摆脱又似要靠近,浴缸里的水不时的飞溅出来,在体内抽动的手指

发出淫荡的“啪嗒啪嗒”声,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所有的意思聚集到那一点,高涨高涨

高涨……


林云戈突然扭过头来,在楚云音的唇上咬了一口:“妈的!要上就快上!不要像娘们似

的罗罗嗦嗦!”
“恩?”突然而来的袭击的让楚云音怔了一下,然后他就放声大笑,这次是真的放肆的

大笑了,最后笑得要憋气过去,手脚被缚的林云戈无力反击,否则早就提脚把他扔进太

平洋里。


“别急啊,反正时间多的是,我们好好玩。”不知说什么的楚云音又开始咬他的锁骨,

明知那里是他的敏感带,却又故意挑逗他,真是恶劣的混蛋!
“难不成你还想赶着回去和那女人进洞房么?”楚云音在他耳边摩挲着,舌头偶尔舔一

下耳根处,说到那女人时狠狠地在他的左耳咬了一口,林云戈整个身体都弹跳起来:“

混蛋!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楚云音从他体内抽出了手指,突然的空虚感让他发出不满地低吟,猛然

间腰被抬起,比手指粗大几倍灼热几倍的物体贯穿身体,被那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折磨的

林云戈发出急促的呻吟声,头被压低,楚云音的脸俯看下来:“尽管叫吧,这里的隔音

状况良好,呵呵。”


“以后每天每夜我都会这样折磨你,直到这个身体只能接受我,再也对女人没兴趣。”

轻柔的低语,温柔的手指抚摩着他的脸,羽毛般的呵气在颈项间游移,林云戈几乎被蛊

惑地无法思考,只能随着他下体的撞击而上下起伏,前端再次肿胀起来,瘙痒难耐,林

云戈呼呼喘着粗气,“拜托,不要一个人爽,照顾一下我的小弟弟。”


“一个人爽?难道你不爽吗?”楚云音低头在他不停滚动的喉结上咬了一口,咽喉被堵

的滞塞让林云戈愈加难过,恶作剧的手在他的前端掐了一下,不是很痛,却足以让他难

以呼吸,林云戈终于确信了楚云音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拷!”林云戈粗鲁地骂了一句,结果换来更加粗暴的撞击,那种连灵魂都要被撞击出

窍的激烈是林云戈在女人那里从来没得到过的疯狂,一向除了弹吉他就是喝酒的林云戈

对性事并不怎么热中,女人只顾自己享受,或者被动地等着他来主导的感觉让他感觉很

累,一个,两个,三个,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终没找到让他到达极度亢奋高潮状态的

纪婉秋还好,第一次玩就知道是个玩家,可是她那种太老辣的感觉又让林云戈满不是滋

味,大男子主义在偷偷作祟,一方面想获得女人全方位的服务,可是服务的太周到了又

觉得这女人下贱,连林云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在这种焦躁不安中,发生了那次意外事故,当看到几乎裸体的柳停云扒在楚云音的床头

时,一种无名火猛烈窜起,在有意识之前拳头已经落了下去,愤怒、懊恼、被背叛的各

种恶劣情绪充塞胸间,不想听不想看不想想,把所有人都赶走,想处罚那个背叛自己的

人,却万没料到最后被吃掉的人成了自己……可是林云戈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不坏,好

吧,他如实招供,不只是感觉不坏,而是很好,从来没有的刺激在体内串流,每一次的

抽出挺进都像电流一样直捣他的心脏,全身的投入,全心全意的感觉,每个细胞的亢奋

……


“要死了,你有完没完?”在水中那种水花的翻动,结合处令人羞耻地有个蚂蚁窝也要

跳进去的淫糜声响。
“不喜欢吗?”楚云音已经找不到回头路,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偏激的他却着实喜欢这种

近乎发疯的感觉,他咬了一下林云戈的肩头,“很想,很想就这样到地老天荒。”


“气!和你这疯子吗?”林云戈再度抬高了腰肢,无论如何还是尽快结束的好,他已经

累到四肢无力。
“人生难得一回疯。”这么说着的楚云音又吃吃地笑起来,情欲的味道淡去,却像极了

小孩子的恶作剧得逞。
“真的想发疯吗?”林云戈仰起头看他,以这个角度看楚云音的鼻梁挺直而端正,紧闭

的薄唇和线条凌厉的下巴让林云戈想起西方宗教画中的禁欲僧侣,也许越是禁欲的人一

旦放开就越是疯狂吧。


“是啊,不好吗?”楚云音的动作迟缓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看林云戈,“你要不要一起

来?”
“废话!”林云戈瞪他一眼,要是真想反抗,十个楚云音也不是他的对手,“把我的束

缚解开吧,不想爽快地做一次吗?到床上去。”
“恩?”低头看了看他的楚云音突然笑了,“又想玩什么花样?”
“啧啧!”看他傻瓜一样的表情,林云戈不停地咂嘴,真是不开窍的男人!“难道你不

希望互动吗?这样太没搞头了。”

楚云音笑了,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下身同时也加快了速度,在一阵几乎无法想象的疯

狂中,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楚云音再次吻上林云戈的唇:“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本想写冰冷的H,兼具轻微的SM,事实证明偶没有那么高的功力,写不出来^^bbb)

 


第九章
林云戈从浴缸里站起身来,闷闷地去冲淋浴。
楚云音困惑地撕扯头发,他又说错了话。

林云戈裹着大毛巾出去了,楚云音也只好去冲洗一下,林云戈是个固执的男人,有些禁

忌是不能碰的,可是……可是在意乱情迷之中他是冲口而出的话啊,那是情不自禁的!

再说,如果相爱,谁不想听听爱人的甜蜜爱语?
林云戈,唉!拿他丝毫无辙。

站在窗子前的男人赤裸着上身,结实而不夸张的肌肉上还残留着闪光的水珠,偶尔头发

上的水珠也会滚落下来,沿着优美的颈项滑落,美丽地像晶莹的泪水,在黄昏的夕阳光

照中,黑发、颀长的身躯、如古希腊雕刻般深邃精致的脸,幽幽的迷惘的双眼,笼罩在

淡淡的金色光圈中的男人恍若神祗,楚云音站在门口看呆了,阳光,这是个多么适合灿

灿阳光的男人,只是那么站着,静静地无须任何动作,无须任何语言,静静地站着,就

是一个引人瞩目的发光体!


就像第一次见他时一样,九月的骄阳下,还像小猴子一样瘦小的男孩抱着脏兮兮的足球

对着他傻笑,晶莹透明的汗珠挂在额头和鼻尖上,反光的水珠刺地楚云音眼花,再抬头

时用胳膊擦汗的小猴子已经是个划了一道道泥土的大花脸,洁白的牙齿是温润的玉的光

泽,看着一层层的红晕布满那张被烈阳晒的黝黑的脸膛,楚云音突然感到浑身燥热,一

股从未体验过的热流从小腹猛烈升腾,剧烈到他浑身颤抖,男孩挥手向他道歉,为皮球

打中他而不好意思,楚云音僵硬地点了下头,转身向教室走去,中途忍不住回头,看到

男孩困惑地盯着他的眼光,从此那目光就系绕住了他,再也没能解脱。


“我不爱男人。”低低地声音在略微空旷的房间的中回荡。
楚云音愣了一下,为男人的莫名的坚持而苦笑:“我知道。”

“可是……我无法丢开你。”困惑的声音,转过头来,又是那种困惑的目光,让他心悸


“恩,是我任性地想缠住你。”楚云音柔和的回应他,“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除了许葳,我再也没碰过其他男人,”看着他的眼睛依然是迷惑不解,“虽然有快感

,却让我感到空虚和悔恨。”
楚云音静静地看着他,聆听着男人笨拙地告白。

“可是……”话语中断了,林云戈陷入沉思。
楚云音走到他身边,双手捧住他的脸颊,鼻尖相触,双唇几乎要贴在一起了:“可是什

么?”

“可是和你在一起虽然有快乐,却也常常会莫名其妙的心痛,疼地要死去的感觉。”林

云戈推开他,又回头去看窗外的风景,天依然灰蒙蒙的,这场雨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下下

来。

“我也是。”楚云音从背后环抱住他,下巴在他的颈项间磨蹭,柔软的头发摩挲着脸颊

的感觉很是舒服,楚云音有点像找到舒适小窝的猫咪眯起了眼睛,“我也经常痛,这里

。”他把林云戈的手拉到自己胸前,那里正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也许会痛一辈子。”林云戈说。
“即使痛也乐意,因为痛,所以才有快乐。”
“奇怪的人,”林云戈再回头,看到楚云音眼光中闪烁的光华,“痛和快乐也只是一线

之隔吧。”
“是啊,这个你应该最有体会。”楚云音刻意在“体会”两字上加了重音。
“呸!”看着他眼睛中的促狭,林云戈狠狠踹了他一脚,“让你也体会一下!”

楚云音瞟了一眼垂着薄纱的雕花大床,“去那里玩?”
林云戈在他肚子上掐了一把:“饿死我了。”
“哪里饿?”
“当然是肚子!”林云戈再踢了他一脚,“越来越色。”
“我还以为是肚子下面呢。”楚云音笑了一下,却转身走向厨房,“我去准备丰盛的晚

餐,呵呵,新嫁娘的晚宴,要隆重一点。”

林云戈从后面跟过来:“我给纪婉秋打个电话。”
“好啊,插上电话线就可以了。”

一个小时后,丰盛的晚宴开始,低着头吃饭的林云戈有些低落:“我是个懦弱的人,本

想逃避麻烦,结果却惹了更多麻烦。”
“我会帮你,”楚云音给他夹了只龙虾,“很多事情,只凭一个人无法解决的。”
“恩。”林云戈点头。
“比如做爱。”
霍然抬起头,差点噎住的林云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真是气结!
“哈哈,今天我高兴,高兴的不得了。”楚云音笑眯眯地说。
怒拳不打笑脸人,看着那样的楚云音,林云戈全身无力。

倍受蹂躏的床“吱嘎吱嘎”地响了一夜,虽说是厚实的檀木,可也难底两个大男人的激

烈撞击,做到中途时林云戈忽然停了一下,用很严肃地表情看着楚云音:“如果床塌陷

了怎么办?”

“再买新的喽。”楚云音把跨骑在他身上的林云戈翻身压在身下,“那才说明我们爱的

深嘛,床陷屋塌。”
林云戈挥手给他一拳:“再说那个字我就打死你。”

“谋杀亲夫啊!”楚云音哭哭啼啼地无赖泼皮样,所以理所当然又挨了一拳,打在他帅

帅地鼻梁上,鼻子发酸,他打了个大喷嚏,“这是我全身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了,你想

要个塌鼻子老公吗?”

林云戈受不了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你像个八婆!”
于是战争一直持续着,身体与口枪唇剑地较量一直维持在沸点状态,似乎陷入一个无法

挣脱的欲望旋涡,一直下沉下沉……沦落沦落……

**************************

大理石地面,踩上去如履薄冰,担心随时会滑倒。
高垂的琉璃灯是一个个眩目的小灯组合而成,在各种装饰物的色彩折射中闪着七彩的光

,美丽、精致、高雅。
走在前面的纪婉秋一身黑色套装,大方而简洁,胸前别着一枝钻石胸针,也许这是她唯

一奢华的装饰了,可是在这种五星级大酒店,她一点也不显得太过素淡,倒是别有一翻

清凌凌的魅力。


在落地长窗前落座,雪白的镂花桌巾上放着宛如工艺品一样的茶具,一身清爽的淡蓝工

作服的侍者过来询问要喝点什么,纪婉秋要了杯咖啡,特意点明不加糖。
“你们呢?想喝什么随便点。”语气很柔和,落落大方的女性声音。

“冰水。”楚云音向侍者点了下头,并不躲闪他惊讶的目光。
“威士忌,加冰。”林云戈坐地很舒适,一点也不介意泛白的牛仔裤和几元一件的T恤

和这种环境如何的不协调,以前,以前他来过几次这里,每次都穿着西装革履,那是上

万元一身的名牌,法国名师的设计,全球限量销售的手工作品。


当然,那衣服是纪婉秋送他的。

外面是繁华的街道,街道上车水马龙,每个人都迈着急匆匆的脚步,天热,只是看那洒

金的光线就觉得要窒息了。
空间中流泻着优美的钢琴声,叮叮咚咚清脆的乐音带来深山泉谷的清凉。
房间里很清凉。
可是林云戈依然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昨天很对不起。”他呐呐地说。
“有些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补偿的。”纪婉秋点燃一根烟,白皙纤细的玉指夹烟的姿

势格外优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的新郎跟着另一个女人走了,我穿着婚纱,就像个

傻瓜一样的站着,面对所有同情和幸灾乐祸的言语还要笑面以对。”纪婉秋淡淡地说着

,宛如秋水无波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激动或责难的色彩,她静静地诉说,像说着别人的

事情。


“对不起。”只有这句话好说,所有的事都不能重来,即使重来,即使没有那个女人叶

心蕊,林云戈也许仍然会从婚宴上逃脱,叶心蕊只是个契机。
“不用。”纪婉秋的目光盯着楚云音,“你能理解爱人随着别人走的滋味吗?”
“能,所以我不说任何话,这确实不是道歉就可以抹灭的伤害。”

“呵呵,伤害,也许。”纪婉秋再度看向林云戈,“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你吗?”
“我没钱,是个小混混,玩音乐的小混混,很适合做小白脸。”林云戈说,威士忌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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