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存(穿越+fuzi)——段乱
段乱  发于:2010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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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庄主,既然你儿子都这么说,那么这事就这么定吧,秋儿,回去好好反省。”

冷霜若的声音依然是如此冰冷,反常的秋儿被其母亲与下人架着出去,而林暮也在出了门之后提起自己的儿子的耳朵与之说教。

“喜欢。”

待众人离去后,房内只剩下凌霜若以及另两位好事者。

凌月雾突然出声吓到了南宫付以及名琛,凌霜若低下头不确定刚才是他在说话,而凌月雾突然抬起头,只是仅是这一抬一低,柔软的小唇碰上了凌霜若性感的薄唇,继而轻轻的划过,

一股电流划过凌月雾的全身,而凌霜若只是愣了下便离开了柔柔的小唇瓣,“你刚说什么?”

凌月雾摇了摇头,他只是想起林仙曾经对他说过的两个字,“饿。”继续靠在凌霜若的怀里,出声示意着他该进食。

南宫付与名琛面面相觑,原来小月雾都拿他们的宫主当保姆。

第二天,林暮就匆匆带着自己的儿子以及小女儿离开凌落宫,据说红衣教主童凤已经到了咸阳,他们可是赶着过去与别人会合,也可以说是怕凌落宫牵扯到他们,童凤不是看上了凌霜若么,想必这凌落宫往后都得不安宁。

凌月雾则呆在霜居调理着身子,秋天过去,冬天不远。

年年岁岁花香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他只喜欢那淡淡的薄荷香气,不变的香气,人在改变,只是,是谁在改变。

第22章

下雪了。

雪花如鹅绒似的从天下缓缓飘落,落在瓦片上,落入树丫间,落在早已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层的地面上,也落在一只印着淡淡粉色伤痕的小手上。

凌月雾张开自己刚刚复原的右手,前窗外伸出想接住那飘落下的雪花,白雪皑皑,树枝上挂着一根根雪棍,他从来没有过吃冰棍的机会,不知道那些长长的冰条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秋天早已过去,迎接人们是冰冷的冬天,雪,很纯白,很美,差点让他看得忘我,要不是被他抱在怀里的小白虎在撕咬着他的衣裳他还没发现自己又在发呆。

三個月過去,秋天變為冬天,抱起懷中的正在打著哈欠的小白虎,凌月霧穿著單薄的衣物走出霜居,微微寒風吹起,小小的衣角轻飄,棉衣的重量总是有限。

一路沿著小道走著,望著張灯結彩的凌落宮,他突然想起今天早上捧热水进来给他洗脸的丫鬟说的话,今天是年三十,晚上所有人都会聚在一起,然后小孩子会得到大人们带着祝福的红包。

踩在软软的雪地上,雪似乎把他的布鞋给浸湿,感觉到许久未有过的湿露露,凌月雾把已经有三个月大而且有些生重的小白虎放在地上,接着伸手从树叶上取下一小根短的冰条,轻轻的放入口中,冰冰之意在口中徘徊,原来冰条是无色无味,入口即化。

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到哪个院子,阵阵欢笑声从前头传来,站在小树旁边,已经在凌霜若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长高不少的凌月雾还是被小树给淹没在其中。

“哈哈哈,中招了,这回看我的吧,哥哥,接招。”

啪。

一团圆圆类似球形的东西飞向凌月雾这边,头微微一歪,雪球打在后头的树枝上。

正在玩耍的小孩子以及下人都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凌月雾望着他们又是以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低下头弯下身子抱起肥肥的小白虎,到了春天就该给这肥东西训练训练,否则会越养越胖,以后就不是老虎而是小猫。

“四弟……”

一个因风吹得脸通红的小男孩跑向凌月雾,可爱的小脸上扬起浓浓的笑意,凌月雾站在原地直直的望着他,不知道他叫自己是为何事。

“四弟。”

另一个小男孩也涩生生的唤着凌月雾,而后者明明就是快三十的人竟然被小鬼叫成弟弟,心里微微有些不怎么样好受,轻轻抚着小白虎的柔软的毛,不说话直望着他们。

凌月雾近似凌霜若般的寒意让在场所有正玩得开心的下人和小孩都沉默着不敢作声。

“四弟,要,一起玩吗?”

红被风吹得通红的凌秋拉着凌凤的衣角涩生生的问着凌月雾,众人沉默着,也害怕这很少在人前出现的四少爷会做出什么事的举动,几个忠实的仆人早已偷偷的走至自己少爷身边,以保护自己主子不受伤害。

凌月雾把所有人的举动都放在眼里,但却不会放在心上,他也没有必要向别人解释他是如何一个情况,是疯子也好,是傻子也罢,无论如何他都还是自己。

“四弟,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见三弟开口得不到四弟得回答,做二哥的凌凤再次开口,“和我们一起玩打雪仗好不好?”

凌月雾就以平静淡然的眼神望着他们,随后便摇了摇头,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他与这兄弟俩有最近的接触,平常上课时他都沉默寡言从来不开口,每次阳子夫子一提到他不是冒冷汗就是嘴角抽搐,害得叶下以为阳子夫子得了病天天拉着要给他治病。

刚要转过身,身子突然凌空变轻,凌月雾并未有半丝惊讶,反而是眼前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盯着他们。

凌月雾被比风来得还快的凌霜若抱起身,被风吹得冷冷的脸上感觉到他的热气,凌月雾靠向他的肩窝处,“这么冷的天跑出来也不多穿件衣服,想生病是不是?”

凌月雾闭着唇摇摇头,他以为凌霜若没有那么快回来所以就跑出来看看,怀里的小白虎被凌霜若身后的侍卫接过,凌霜若当然不可能再抱一只虎,当初要不是雾儿手受伤,要不是觉得他孤僻老早就让人把它给扔出凌落宫。

“秋儿,凤儿,今晚爹爹就看你们的表现,好好准备,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快去大厅吧。

凌月雾不知道凌霜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说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懂,他要这两个小孩做什么准备。

凌秋和凌凤突然被凌霜若点到名脸上有些紧张,对自己的爹爹行礼后就被不知是因天气寒冷还是因凌霜若冻人气息吓到发抖的下人带了下去,临走时,凌秋和凌凤还不时回过头望向被凌霜若抱在怀中的凌月雾。

其实他们也希望能够被爹爹抱在怀里,可是他们却没有那个胆子,娘都不怎么看好他们,爹爹更不可能像喜欢四弟那样喜欢他们。

才十岁不到的小孩脸上泛起点点悲凉之意,不过过一会他们又相似一笑,爹爹不是说今晚要他们好好表现吗?

那么他们就应该好好表现,这一想法一扫他们当前的阴霾,下着雪的天也似乎不那么冷,今年的年三十……

凌月雾不解的扯了扯凌霜若的衣领,白皙的小手从衣袖里伸出来帮他扫去肩上的落雪,接着便被人披上一件精致可爱的孤裘外套,暖暖的,温温的,柔柔的。

“想知道要他们表现什么是吧?”

凌月雾抱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肩,这样风就会会吹打到脸上,凌霜若其实只用了一成功力在轻功上,他也舍不得这个倔强的小鬼再次受伤。

缓下前进的速度,凌霜若改成在地上行走,这几个月都忙着外面的事情都好久没有回到这里,心里总是像是牵挂着什么,总是放心不下,这不,一回来就看到衣着单薄的小鬼站在雪地里与他人对望。

“嗯,凌霜若。”

“你能不能叫我爹爹。”

凌月雾抬起头双手在他的漂亮的脸蛋上一拍,“不能。”

凌霜若冷眼一扫,一手抱他一手拍打他的屁股,惹得凌月雾对他翻翻白眼。

“每年年三十我都会让他们把这一年来所学的东西向我展示,就他们最拿手的一项,过了十岁他们就可以去拜师学武,我会让秋儿和凤儿一起学习,他们年龄相近。”

凌月雾收回自己在凌霜若脸上取暖的小手,转而钻进他怀中,他知道他们正在往大厅的路走去,至于凌霜若跟他解释的东西他自然有听进去,明白后他也就没有别的问题,可是问题总是找上他。

“雾儿,你想什么时候拜师学武。”

凌月雾抬起头直视凌霜若,歪着小脑袋,好像在想,可是却又不像在想,防身术的东西他自己自学就可以,从来没有打算要去拜师习武。

“不想学?”

他不喜欢与他人接近,当然也不可能去拜师,凌霜若不由的蹙起眉,“不好好学习以后怎么跟得上你哥哥他们,嗯?”

凌月雾才不会在乎这些,况且他从来没有把那两个小鬼当成哥哥,做他儿子好像刚好,可惜前一世没有结过婚。

“凌霜若,教。”

凌霜若是愣了下,抱着他的手腾出一只抚上凌月雾的小脸,真凉,“好,几岁开始学。”

“十二。”

这是凌月雾自己做的决定,也是凌霜若的应允,武学是一门博大精深的课程,凌月雾却不想这么早接触,他还想窝在这个怀里多几年。

平常冷冽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柔和,凌霜若抱着凌月雾跨过大厅的门槛,这是他与这个冷漠小鬼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他们的第二年,凌月雾开始叫凌霜若为‘霜’。

他们的第三年,凌霜若被日红教教主缠上,凌月雾独自在霜居与小白虎吃了年夜饭。

他们的第四年,凌月雾身型开始渐长,相貌也开始变化,可是他的气势仍旧如此,凌落宫中所有人都不再把他拿来与宫主相比,外界自然也无人知晓凌月雾的存在,而凌霜若依旧被童凤缠身,至于江湖纷争也愈演愈烈……

直到他们的第五年……

第23章

看似柔弱无骨男孩傭懒的伸了个懒腰,从一只伏在地上大型白虎身旁站起,此白虎身长一米九,体重两百斤,任谁也不敢接近眼前的身体如风吹就倒的瘦弱身躯。

事实上他一点也不弱,五年来他哪天不是坚持锻炼。

凌月雾拍拍大白虎的大脑袋示意他快点起身跟他一起离开这片草场,自然这是是凌落宫的一部分,下人们看到这只大虎时都会纷纷绕路走,没有人胆敢接近这一人一虎,他们看起来是这么的相衬。

白衣少年白皙脸上因太阳的照射而显出淡淡的粉色,他半眯如水灵般的美眸眺望向远处无边的天迹,他好久没有回来了。

午后的阳光似乎没有温柔到他那颗因缺失而觉得孤寂的心,他并不知道其实自己是在盼望着某人的回归。

三个月了,霜在哪里?

第一次,霜离家好久,触不到那个温柔的胸膛他总是睡不着觉。

转过头迈开轻盈的步子走回自己的处所,只是在经过书房里却听到房内有讨论的声音,多年来的训练早就练成了隔墙闻声的功力,别问他为何如此,他只知道自从某次小白虎失踪,他只身一人到后山去寻找,结果遇到某个怪异的老头,那老头教给他一本说是什么绝世武功的东西,还说那东西能和天下第一的凌霜若对抗。

后来老人逼着他,硬是将他毕生的内力传给了凌月雾,当时凌霜若不在宫内,也没有人发现他已经失踪,三天后当他再闪醒来老人不知去向,而他平白无故多了一身内力,也隐藏至今,反正他也用不上,偶尔只是在树林里飞飞窜窜,有时候也会拿起老人给的书看看学学,闲着也是闲着。

五年就这么快到了,允诺教他武功的人却不知在何处。

“你们那边有没有宫主的下落?”

男子原本低沉的声音还故意压低,分明是不想把他们所商量之事败露,而凌站在门外的凌月雾眉头却是紧皱了下,他不知道他的功力已经在这几个人之上。

似乎听到低低的一声音叹息,“还没有,青衣,你最后见到宫主时是在哪里?”

“在柳家堡。”

“柳家堡不就离日红教的七教很近?”

不知是谁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凌月雾更是眉头紧皱,五年了,日红教这三个字从来没有在他的耳边断过,他知道霜最不喜欢提起之事就是日红教,而他亦不会去过问自己没有兴趣的事,他对所有事情都没有兴趣。

“这该死的童凤又不知道用什么迷魂术把宫主掠走了,已经派人调查过日红教的总教了吗?有什么进展?”

“没有,这日红教向来行事隐蔽,宫主也很少把行踪告诉咱们,那童凤缠了宫主这么多年怎么还不放弃。”

“天下第一对上童凤似乎都没有用,烈焰你之前见过那妖孽到底长成何种模样。”

“这,宫主当时没有反抗,我们也不敢生事,你知道日红教杀人不眨眼。”

“宫主为何不反抗,难道真如外人所说宫主与童凤是相好。”

似乎传来某人的脑袋被人拍打的声音,“你觉得宫主是吗?”

“可是每次宫主都很轻松就被童凤掠走,一去就是一两个月,就连我们都没法知晓童凤是用什么手段把人掠走。”

“这个手段我们定会查出来,名琛,雪雾,烈焰,你们几个分头到日红教分教找,至于我就和钟璃前往柳家堡探探风声,凌落宫可以没有我们但不能没有宫主。”

“嗯,好。”

在众人的支持下,立马开始行动。

只是当他们开门时却惊讶的发现门口站着宫主最疼爱的四少爷,在众人眼里这四少爷越长大越冷漠,越长大也越发俊俏,也越来越有宫主时下的气势,其实他们几个在宫主面前都会有些惧怕之意,只是为何四少爷从小就不怕呢?

“小月雾啊,怎么出来也不告诉哥哥一声?”

雪雾跳至美少爷的跟前很有爱的把手拍在凌月雾肩上,只是美人头一转,冷眼一扫那只手自动抽离。

“柳家堡,我去。”

“呃,啊,你刚才说什么,小月雾?”

望前转身就离去的瘦弱身影,怔在原地的几人面面相觑,刚才他们应该有听错看错吧,小月雾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五人再次相互一笑,这怎么可能,宫主失踪这天大的秘密怎么会让外面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散布出去。

“走吧。”

“下午就行动。”

……

当他们都不在意的时候,当他们都不把凌月雾当一回事的时候,一个一虎早已站在大门处等着青衣以及钟璃。

仆人们不敢上前问明原因,而侍卫从来不敢接近比宫主还让人可怕的四少爷,他到哪里都是畅通无阻。

直到来到半路上时凌月雾开口问童凤是谁,青衣和钟璃才后悔的发现,原来小月雾真的被他们带出来了,似乎这是小月雾第一次离家远行。

坐在大白虎身上的凌月雾一路上都不吭声,而青衣与钟离又必须放慢马步陪着走得慢悠悠的白虎前行。

“小月雾啊,江湖险恶,你又还小,不如让叔叔送你回去,等我见到你爹爹后马上就让他去找你好不好?”

这小家伙八成是思爹成灾,两人都为凌霜若感到欣慰。

凌月雾抬眼扫视了下青衣,他又不是第一次出凌落宫,霜不在的时候他都自己和白虎出来,只是没有在人前出现过而已。

“月雾啊,你看这路这么远要跋山涉水的,你又还小,长大后再跟叔叔一起出门如何?”

青衣继续跟凌月雾说教,后者不悦的皱起眉头,以前是觉得南宫付话多,现在发现其实青衣也和南宫付差不多,双手抓紧白虎的毛发,再用脚轻轻一点,白虎就冲了出去,他们太吵了。

“那个……”话还没说完的青衣愣愣的望着前方白衣飘起的凌月雾,在钟璃的提醒下才策马追去,是谁说小月雾脚程慢的,是谁跟他说那只大白虎只会天天睡觉养得跟猪似的,是谁说……

“还愣什么,再不追,宫主的宝贝儿子失踪了看你拿多少条命来赔。”

冷言出声的钟璃加快马速追上了才使出五成力气奔跑的白虎,马嘛,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后头两头千里马严重被白虎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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