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月读
月读  发于:2010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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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不知道他今早未干符纸在他背上所留下的COPY痕迹令吹笛"少女"感到无比恶心。"少女"手指轻轻一弹,一阵强风将头巾吹出亭外。

「啊!我的头巾……」

「头巾??我帮你捡!」

年轻人自告奋勇地随着头巾冲出亭子外,对他而言,为如此美丽的女子服务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过他却忘了自己正在湖中心上,一脚踏空,扑通掉入水中。

「哇哇…水好深……」

掉到湖中的年轻人奋力地游着,深得踩不到底的湖水冰得他头皮发麻。

「快上来。」坐在亭边的"少女"伸出手抓住了年轻人,用力把他拉上来。一边爬上岸的落汤鸡一边道:

「小姐,对不起,夜太深了我看不见,明天一早我就替你捞起来。这水是又深又冷啊……」

"少女"却没理会他的唠唠叨叨,将自己软绵绵的身躯滑向年轻人,双臂缠上了他。

「怎…怎么你的手比我的还冷啊….?」

冷得发抖的年轻人碰触到"少女"的手掌,忍不住道。

「我冷是因为你比我热……」

"少女"更贴近年轻人,那轻启的美丽唇瓣几乎要贴上年轻人的唇,年轻人紧张地往后退道:

「小姐,你们这儿的人讲话都习惯贴这么近吗……」

「我需要你的温暖。」

对方的挑逗已经很明白,但一向没有啥艳福运的年轻人对这突如其来的示好却感到手足无措。他只是不住地往后倾,但他每往后退一分,"少女"就越往前靠近。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要从口中跳出了。突然……

「ㄏㄚ~ㄑㄧㄡ~」

他很煞风景地打了个喷嚏,"少女"美丽的脸庞被他喷得满是口水……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要故意喷你的….」

年轻人慌忙地用袖子将"少女"脸上的口水擦干净。

「….好脏…..」

「对不起啊……」

「好冷…….」"少女"又像没骨头似的粘上轻人。

「我…..我比你还冷啊……」

年轻人紧张地推开"少女",也许是因为太紧张用力过猛,"少女"碰的一声撞在地上。

「好痛……」"少女"趴在地上,年轻人连忙把她扶起来。

「抱我进去。」"少女"再度缠上年轻人的颈子,年轻人只好依他的要求抱起他。不过可能是因为没吃饭吧,力气不够的他碰的一声又使得抱离地面的"少女"一屁股跌回地上。

「小姐,你好重,我抱不动……」

「.....我很重.....?真失礼......」

「我看,我找个人来帮忙好了……」

年轻人话未说完,"少女"突然搂住他将自己的唇贴上年轻人的。年轻人只觉一鼓冷飕飕的气息从他口中流入体内,头一昏,眼一黑,便不醒人事了。

"少女"捧起昏迷的年轻人的脸,叹了口气道:

「看你人虽啰唆,又笨,又蠢,又脏,但还算善良。可惜,你来错了地方。要不然,你也不用死得那么不值了。」

「咦?」他突然警觉地抬起头,

「讨厌的鸟赤侠。」

他一个抽身,往林子里飞去。而年轻人被这么一甩,扑通又掉回湖里,冰冷的湖水使得他立刻清醒过来。

「咦?我怎么还在水里啊……..」

他用难看的狗扒式游回堤边,爬上亭子,却发现"少女"的那把竹笛子还留在亭子里。

「喂!小姐,妳的笛子……」

但已不见"少女"的踪影。他抓起笛子,往林子跑去,希望还能追得上。但树林如此大,夜里又看不太着路,几次被地上错结的树枝绊倒的年轻人捧着那把笛子,不知从何找起,正在发愁时,"少女"突然无声无息地从他背后冒出来。


「赫~」年轻人吓了一跳。

「你吓我一跳…….」

「你跟着我干什么?」"少女"的表情有些冷漠。

「呃,我是要……」没等他讲完,"少女"又急忙往林子里跑去,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

「你为什么要跑?」年轻人追在"少女"身后问道。

「强奸犯来了!不跑可就贞操难保。」"少女"一面跑一面回答。

「强….强奸犯??是哪一个?我怎么没看见……」

年轻人拼命想追上"少女",一个闪神,脚下又绊到一条大树枝,整个人往前飞扑,正好扑在跑在他前面的"少女"身上,两个人跌成一团。

「天啊...没看过这么蠢的人......」

「对….对不起…..」

年轻人这才发现自己压在"少女"的身上,他连忙站起来,却又踩到自己的衣衫又跌回去。

「……」被压了两次的"少女 "无言地凝望着年轻人,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和此人在一块倒霉事就不断来呢?

「妳…..你没事吧?」

年轻人这次小心地扶起他,突然他紧张地拉过"少女"搂住,大叫:

「蛇蛇!有蛇!别怕别怕….!我赶走它…..」他将"少女"搂到一旁远离那只吐着舌头,有着三角形头的毒蛇,一面对着蛇嘘嘘叫,努力地想把蛇吓走。

「我看怕的是你自己吧……」

"少女"心想。见年轻人那副傻傻憨憨却又热心的模样,实在很难叫人对他生气起来。

年轻人见吓蛇不成,找了根棍子想把蛇打跑,没想到蛇却沿着棍子飞快地爬上了他的手臂。

「哇~~妈呀~~」

年轻人大叫一声,用力一甩,将棍子和蛇一块甩到他头顶上的空中,一抬头,蛇正自由落体式往他头顶上降落。

「……」一旁的"少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伸出一手搂过年轻人,趁他没见着时对着空中的蛇一弹,可怜的蛇被弹至远处的树枝上挂着。

「蛇….蛇呢….」年轻人鬼叫着。

"少女"翻身将他压在地板上,用细长的手指轻按住年轻人的唇道:

「别嚷嚷,那个强奸犯刚走过。」

"少女"的手指有着强烈地安抚作用,年轻人很快地平静下来。不过心情平静下来,立刻发觉"少女"那软绵绵的身子正贴着自己,于是下半身又失去了"平静"......

「你..你说的强奸犯是??」赶快转移注意力吧.....

「就是住在薇若寺东边的那个大胡子。他一发现我们,我们贞操救不保了。」

「贞…贞操?我我..我不要紧啦!」

「你不知道他男女通吃吗?」

「……」

听"少女"这么一说,再加上早些时候夏侯东和鸟赤侠的对话以及对他的威胁,似乎是真的了。

「那个大胡子啊,难怪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毛毛的。」年轻人说道。

"少女"爬了起来,似乎听见林子里有脚步声,又赶忙跑起来。

「喂!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很危险,我送你回去吧!」

「不行!我爹娘看我和陌生男人在一起会发疯打人的。」

「小姐,既然这样,」年轻人跑道"少女"面前道:

「那我去帮你引开那个大胡子,在他抓我的时候,你就找机会脱身啊!」

「那……你……」

「放心!我是男人没关系啦!贞操...我不在乎...你是姑娘家的,怎能让他抓到?」他一副慷慨就义的口吻说道。

见年轻人说的诚恳,"少女 "心中一阵感动,长久以来一直漠然冷淡的情绪,激起了一波涟漪。

「快点走吧!他追来就完蛋啦!」

年轻人往反方向跑去,跑了几步又回过头跑回来,将手中的笛子递给他。

「妳的笛子。」"少女"默默地接过笛子,年轻人转身要跑,"少女"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袖子。

「你叫什么名字。」

「陈采宁!那…那妳呢?」

「……邵谦。」
像是很久没对人说名字似的,他考虑了一会才说道。

「邵谦……好男性化的名字……对了!我明天晚上…..」

「嘘!」邵谦又伸出一只手指按住了陈采宁的唇。

「喔,我明天晚上来找你。」陈采宁压低声音向邵谦说道。

邵谦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笑。而陈采宁却像小孩般欣喜地道:

「就这么说定了。」他又跑回林子中。

目送陈采宁消失在树林中,邵谦有些不放心地跃上树头观看。他也搞不懂自己干麻这样关心这个蠢蛋。

陈采宁跑至鸟赤侠附近的树丛中躲起来,捏着鼻子,发出山鸡的叫声。

「咕咕咕….」

鸟赤侠猛然转身,往树丛走来,陈采宁吓得动也不敢动,大气不敢喘一声。鸟赤侠巡视了四周,似乎没有啥可疑之处。他摸了摸肚子,刚才撇完小条,现在却想撇大条了。那团树丛看起来是不错之地,他裤子一脱,双膝半蹲,眼看着就要将大条撇在陈采宁的脸上了,但陈采宁生怕被他给发现,只好带着悲壮的心情咬着牙闭紧眼睛和嘴巴,等候着大条的降临。


在树头上看到这一幕的邵谦实在很想笑,但又觉得陈采宁这么做全是为了他,于是忍着笑顺手抓起树旁的松鼠,往鸟赤侠的方向丢去。

「谁!?」

鸟赤侠忍住便意抓起裤子穿上,陈采宁松了一口气,转身要逃,没想到些微的声响却逃不过鸟赤侠的耳朵。

「别跑!喝!」鸟赤侠大剑一挥,眼看就要往陈采宁身上招呼过去了,陈采宁双手抱头,情急之下,邵谦纵身一跃,踢开了鸟赤侠的大剑,随即回身就跑。

「小苗鬼!我看你今儿个往哪跑!」

鸟赤侠立刻追上,邵谦知道自己绝对是打不过他的,只有死命地跑。他的身形已经很飘忽了,但鸟赤侠灵巧的身手很快地追上他。鸟赤侠拔出一只银针,念了咒语,就要往邵谦身上丢去。邵谦自知难逃,停下脚步闭上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此刻,林子的深处射出一束长长的树藤挡下了那只银针,邵谦趁着这一刻往林子的深处跃去,消失在树林中。

「啊~~~~~~~~」

树林传来一阵非男非女的叫声,齐声凄厉恐怖,回荡在整个树林内。

「你以为只有你会叫啊?我也会叫!啊~~~~~~~~~」

鸟赤侠也不甘示弱地叫了起来。

「臭老道,咱们都想在这个地方栖身,其实我杀的都是好色淫徒,你干麻老跟我过不去啊?」

那叫声停止了,随之而来的说话声却更令人感到诡异,听起来像是一男一女你一言我一句地在说话,男的声音凶恶无比,女的声音也带着阴阳怪气的妖异。

「大家都想在人间,减少罪孽之辈,我们都是在造福人群,说起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那个怪异的声音接着说道。

「我呸!谁跟你是同道中人?同你妈的大头鬼!」

他用力吹熄刚才银针射在树枝上所燃起的火,大叫道:

「你杀坏人我不管,你只要杀错一个好人,我就要除掉你!」

树林的那端一片寂静,刚才那说话的人似乎已离去。

抱着头的陈采宁这才探出头来,发现身旁的树枝上挂着一块布,那花色似乎是邵谦身上的衣服,布上写道:

『你是烂好人,以后别来找我。邵谦。』

「邵谦……」

陈采宁心中一片混乱,他决定明天再好好问清楚邵谦。他将布放回自己的袖子里,站起身来拍拍衣服,往薇若寺走去。

粗心大意地他却没发现他把刚塞进袖子中的布条掉落在地上。


第四回完

第五回 悲情干尸

「叽叽嘎嘎,哇嘎啦叽嘁.....」(他不上来,我们就下去吧!)

「叽嘎......」(甚好......)

房内的干尸们交换完意见,一只接一个只由方才陈采宁架好的梯子缓缓往下爬。

「呜哈~~~~~~~」

拖着疲惫身躯步回薇若寺的陈采宁伸伸懒腰,打了个极大的哈欠,折腾了一晚,天色已由漆黑转为灰白,黎明即将来临。

「ㄟ?这个门也是通往我那间厢房的吧?」

门内透着昏黄的灯,陈采宁推动着这扇门,门「喀」的一声开了个缝,但却好象有啥东西卡住似的推不开。

殊不知他之前架的那梯子正好是靠在此门上,梯子上有"物体"正在爬行理所当然是推不开。

「什么鬼门?」

陈采宁一个火大,撩起衣服的下襬用力一踹......

「碰!锵!」一连串巨响,门应声倒下,门后的梯子连带上面"串"的那几具干尸一同砸往地板,而脆弱的木地板经不起这一砸, 哗啦啦地破了个大洞,

梯子正好架在大洞上,而梯子上的干尸很不幸地往大洞里摔去.....

「嘎嘎......」(痛死......)

「叽叽喳喳咕嘎......」(我们已经死了......)

「这......」陈采宁走进屋,有点被自己所造成的破坏感到惊愕,不过觉还是得睡,地板破了这么大的洞实在另他感到不舒服,他四处张望,好在这房里的木板倒是不少,他顺手搬起一旁一块大木板往大洞上一摆,正好盖着了大洞。

他双手插腰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很满意地吹熄了灯爬上他的草席睡觉。


「叩叩叩!」

敲门声吵醒了正好梦的陈采宁,他揉揉惺忪的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

「大白天的......」当他看到门外阳光照映在纸门上那胖胖的身影,吓得脑袋立刻清醒过来。

「妈啊!是大胡子!」

他不经思考地躲往墙边的一块木板后,不经思考的结果就是抓着木板的手指却明白地透露了他的踪迹。

「叩叩叩!」

这次的敲击声却是陈采宁自以为是极佳藏身之处的那块木板所发出来的。

「充满爱心的人,你搬进来住啦?」

大胡子鸟赤侠的声音就在木板后响起。

「ㄟ,嘿嘿......」自知行迹败露,陈采宁只好放下木板,尴尬地笑着。

「你昨晚有没有碰到什么??」鸟赤侠凑近脸问道。

「碰...?屋子里的东西,我全碰了....。」陈采宁不安道。

「有没有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鸟赤侠又问。

「......」陈采宁想了想:「..包不包括你在内...?」

「..呵呵呵.......你说呢?」鸟赤侠笑着问道。

「呵...呵.....」陈采宁也皮笑肉不笑地跟着傻笑。

「笨蛋!!」鸟赤侠脸一沉,大骂道:「这个笑话不好笑。」

「你自己明明笑了......」陈采宁在心中嘀咕道。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跟我开玩笑?」

面对凶巴巴的鸟赤侠,坐在地板上的陈采宁紧张地以手和屁股不断倒退,一个不小心推动了地上那块木板,昨晚的大洞露出一小部分,而后退中的陈采宁一屁股正好坐进了那小洞中,好在洞不大,因此形成了人在洞上屁股在洞下的局面。


「我...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是正经,什么时候是开玩笑?!」

「我劝你早点离开这里,这里有鬼。」鸟赤侠苦口婆心道。

「有鬼就把鬼叫出来给我看看啊!」陈采宁不服气地大生叫道。

这一叫,用力过猛,屁股又往下陷了一些,楼下的干尸们,研究着这天外飞来,线条还算不差的臀部,纷纷滴下口水。

「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道!」鸟赤侠抓住陈采宁的衣襟骂道:

「白日见鬼,代表你活不长啦!」

「死胡子!你别吓唬我!」

吃软不吃硬的陈采宁拨开抓住他衣襟的手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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