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侍 第二部——涵轩
涵轩  发于:2010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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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出好远,采臣就道“我们这样走了好吗?公主会不会真的……”他从刚才泡澡时右眼就一直在跳,始终觉得有双眼睛在注视著他们的一举一动,现在那种很不好的预感又回来了,简直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金铃的个性我最了解,她哪有这个胆子。”将云话音未落就听到澡堂子里传来寒异的杀猪般的鬼叫。

采臣呆了一秒,本能地迅速转身往回走。

“现在回去大概已经来不及了,”将云拉住他,“侍卫们自然会去替寒异请御医的。”将云才不相信金铃会对寒异下毒手。她虽然有时刁蛮任性,但他绝对相信她的善良。

金铃不断地唰唰唰挥舞著长剑,她每挥一剑,就可以听到寒异惨叫一声。

“公主饶命呀,我的胡子!”

“早就看它们不顺眼了,这次你犯在我手上就认命吧!”金铃哼了一声。

“公主小心,小心呀,别动了胎气,哎哟,小心,我的脸下面可是喉咙,会要命的!”寒异脸都白了双腿发软,三魂吓掉二魂。

终於,寒异下巴成为不毛之地,金铃这才停下手,满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隐藏在一副大胡子下的英俊脸孔。

“本宫与你成亲,直到今天才真正看清你的样子。”金铃边说目光边顺著寒异的身体往下滑。“你现在这样子可真好看,更方便你跑出去花天酒地了。”她口气酸酸的。

“公主,我哪敢呀!”

“我才不信,你受死吧……”公主气呼呼地一剑挑开寒异遮羞的布,看著寒异的裸体,她赶紧把目光别开,小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正要说什麽,突然一下子向前仆倒,寒异赶忙接住她,正要紧张得大叫来人。

一只手从後面捏住了他的脖子,准头与力道都很是巧妙,即让他发不出声音,又让他不至於窒息。他不像将云,采臣那般会武,挣扎不开。

他乍然忆起采臣的话,不由一股冷气由脚底冲上头顶,难道这浴室之中真的还有别人?

是谁藏在这里?隐藏得如此巧妙,令他们无所察觉?

强大的力量,卷著他的身体栽进水池里,带著花瓣的水乱红飞溅,有不少落到金铃雪白的裙子上,形成几滴不祥的红。

 

第十章 邪恶

“不,不要伤害金铃……”寒异呛了口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随著邪恶的笑声响起,一只大手潜入水里探向寒异双腿间。“我本来不想出来的,可是丞相大人没有了大胡子的样子真是令人眼前一亮,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比起漂亮可爱的小公主,我更喜欢你这样英俊的男子!”

他的笑声在房间里回旋震荡,令寒异一阵头晕目眩。

“你……”发不出一个音。

那手比笑声更邪恶!

一根手指破门而入,温热的水顺势紧跟著冲击进去。从来没有人到达过的地带,遭人长驱直入。手指不规则地律动简直要了寒异的命,不适感中又夹著微妙的快意。

呻吟,被卡在喉咙口。

伴随著第二根手指的随即闯入,极尽挖掘蹂躏之势。助纣为虐的池水为之激荡出滚滚波澜。

寒异觉得身体里填满了热水以及那个人的手指。

然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金铃在他心中的地位高於他的自尊。

“金……铃……”伸出手想要握住金铃粉白的小手。

巨物出其不意抵在他股间,挤进双丘间的缝隙。好象一个魁梧的人穿了件小孩的衣服,一只大脚硬塞进小一号的鞋子里。

那人一身蛮力地进入,丝毫不考虑他的粗暴会不会撕破“衣服”的“小鞋”。

寒异当即痛得昏死过去。

一个昏过去的人有什麽意思?!那人哼了一声,挤压寒异的前端,只到他耐不住痛疼转醒过来。

寒异弯著腰趴在池边上,手紧紧握住金铃柔滑的小手,为了她,只要她安全,他可以承受一切,她就是他全部的精神支柱。他另外半个身子浸在水里,任凭那男子大肆抽动。“不……”他发出个痛苦的音节。

花瓣粘在寒异白皙的皮肤上,娇豔无比,香豔的景象刺激了那男人,他愈发加快身下的频率。

寒异相信自己後面肯定被撕裂了,一阵一阵疼得钻心。

他把寒异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重新进入。
      寒异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总算看到袭击他们的人的样子。那男子脸上戴了个狰狞的面具,乍一看很是吓人。赤著魁梧的上半身,左边胸口纹了个巴掌大小黑色怪异的符号,妖异邪恶的符号令寒异心一凛。

随著每一次冲击,男子胸口的符号张牙舞爪似要扑面搏人。

寒异低低呻吟了一声,看见胯间不断侵犯他的巨大凶器。

“当朝一品的滋味果然与众不同。”那男子放肆地一笑,把胯间巨物伸到寒异嘴边。寒异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别过脸去拒绝张嘴迎合。

那人冷哼一声,十指一抓,滋地一声,金铃的裙子被扯下一大片,一双纤美的玉腿期霜赛雪,仿若凝脂。

寒异觉得全身的血一下子涌到头顶,他厉声道“你要做什麽?!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我……”他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殂上鱼肉,你能怎样?”男子扳开金铃双腿就要……

“不──”寒异惨痛地叫了一声,使尽全力撞开金铃,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金铃面前,顺服地低下头去,含住那人的……

那人得意的笑声听在寒异耳里要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等著瞧吧!寒异恨恨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阉了这个禽兽!

将云与采臣携手乘一叶小舟穿梭於如诗如画的绝美风景中。

“如果你生的是个男孩,我们就叫他梵天”将云道。

“为什麽要叫梵天?你那麽确定就一定是个男孩?万一是个女孩怎麽办?”采臣挑衅地问,似乎存心想要惹他生气。

将云也不跟他争“在月半,‘梵’代表神的恩宠,梵天就是上天赐予的意思。朕打下的江山需要有人来继承,所以你一定要生个男孩。”

“万一是个女孩呢?”采臣就是不想让他称心如意。

“女孩?”将云眉毛一挑“那就要劳烦你马不停蹄,再接再厉,一直到生出男孩为止了!”

采臣又气又好笑,这人当他是猪吗?不!比猪还能生!

“能不能不叫梵天,这个名字听起来很不吉利,我不想让孩子一生的命运全应在这个名字上。”采臣道。

“怎麽会不吉利呢?上天的恩赐不吉利吗?”将云不解。

“我总觉得上天的恩赐是全无理由的,它可以无条件的赐给你,更可以无条件的夺走,这名字让我心里很不踏实。”

“采臣,”将云一副嘲笑了然的口吻“我发现自从你知道有了孩子以後,就变得比女人还要敏感,一天到晚疑神疑鬼。”

采臣反肘给他一下,真是个恶劣的家夥,“再拿我比女人信不信我会让你真的变成女人!”

“我不信你舍得!”

采臣的脸不争气的红了,“我有什麽舍不得?”

“现在舍得,一会儿也会舍不得了!”将云坏笑著把他往船舱里拉。

采臣哪肯就范,二人拉扯了一阵。“你若执意不肯,小心我急起来,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云威胁他。

“你敢!”采臣嘴上这样说,心里可不敢保证,他将云是什麽人?他有什麽事是不敢做的?这会儿不依他,难保他不做出什麽惊世骇俗的举动。终於采臣还是敌不过将云,被他拉进去。

 

第十一章 嫉妒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想如果有朝一日我落到你手中你会如何对不对?”那男子笑道。

这个人可以看透别人的心思吗?寒异咬牙。

“呵呵,想不想都无所谓了,因为绝对不会有哪一天!”那男人道“现在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寒异斩钉截铁地回答。

“别答应得太快!”他扳过寒异的脸,寒异目光与他相遇。他的眼睛里好象有个漩涡几乎要把寒异的灵魂一并吸进去了,寒异警觉此人眼睛里有文章,它们有著毁灭性力量。

但已经来不及了……

“听著,本座要你进宫去完成一件事……”那人的声音低沈沈的潜入人最深沈的意识。

宫中。

东方靖舞听说自己被允许留在宫中,他竭力不让内心的欣喜若狂溢於颜表。只要能留在将云身边,他坚信自己还有一线希望,尤其是现在采臣有了身孕,服伺将云就不会那麽周到,那麽一来……东方靖舞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有好大一个空隙需要他来填补。

等待与坚守定会让他所有的乞盼开出最美丽的花朵──他深信不疑。

他正兀自发呆之即,一个小太监神神秘秘地冒出来,塞张纸条在他手心,马上转身跑开。

东方靖舞呆了一秒,迅速打开纸条,目光飞快扫过。

小小一张字条却是阎罗王手中的生死薄,朱红的字迹仿佛阎王爷朱砂笔下的决定,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名字赫然跃於眼前──孙扬!

纸条一触到烛火立即灰飞烟灭,蝴蝶般轻舞飞扬,他注视著整个蝶变的过程,眼里有种东西又冷又尖。

目光转到不远处的回廊,是将云和采臣,他们身著便服不知刚去了哪里,阳春三月,风光正到明媚处,他们必然免不了出宫赏玩一番,携手同游,一叶轻舟同泛,碧水如丝从眼底眉梢匆匆滑过,目光相遇间定有一番化不开的胶著,只羡鸳鸯不羡的神话在二人默默无语的亲昵中浅吟低唱。

看采臣的眉眼神态中流露出的幸福,东方靖舞不无嫉妒地想:他一定是身体与精神上双重的满足。

一旁将云丰神俊朗,神彩飞扬。那样一个男子,爱与恨都是强烈深刻久远。最是刻骨铭心的是他为爱疯狂的眼神,连他现在自信倜傥令少女心碎的微笑,都毫不吝惜地给了身旁的人。东方靖舞心里又酸又苦,恨不得冲上去把采臣俊美的脸庞抓得鲜血淋淋,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如此开心。

狂想过後,一阵无力感侵袭著东方靖舞。为什麽这世界那麽不公平,把人世间最美,最珍贵,最爱与最痴全给了采臣一人。而他呢?除了一副年轻美貌的躯壳就一无所有,年轻又怎样?只能证明有更多的岁月可以被摧残。美貌又如何?只会让他悲惨的人生更加不幸。这些采臣不会明白,天之娇子将云更不会明白。

指甲深深刺进他柔嫩的掌心,陷入自怨自艾情绪的他忘了疼痛。

 

第十二章 分歧

“皇上,你确定不要宣个太医给寒异瞧瞧吗”采臣还在为寒异的处境忧心。

“是该宣个太医来!”将云点点头,“不过是来给你瞧瞧,你的体质特殊,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我们更需谨小慎微。”

次日早朝。

将云准备把立采臣为後的事提出来,“寒爱卿,你的诏书也该拟好了吧,朕就当著众文武百官的面宣布……”

“皇上要追封战死的朝秦将军为定国大将军,此诏书臣以立好,就等皇上最後盖玺。”寒异打断将云的话。

将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原是等著寒异与他一唱一和的。

“不是封朝秦,朕是要……”

“皇上要招安州巡抚百里恤进京面圣的圣旨,臣已经吩咐三百里加急送往安州。”

将云俊脸微沈。

朝中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都道这寒异太过份了,怎可数次打断皇上的话。看皇上那神情,寒异准要倒大霉了。

“寒异!”这个名字从将云牙缝里迸出来。

寒异神色泰然,面对将云冷峻的目光无所畏惧。

“皇上的决定是国家兴衰荣辱的根本所在,要封谁立谁表面上固然是皇上一人说了算,可骨子里皇上立与封的是为全天下人的众望所归,所以请皇上千万三思而後行。”

将云额上的青筋冒起,他倏然站起来,抚袖而去“散朝!”

朝臣们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他们对寒异触逆龙颜之举颇感到莫明其妙。

将云阴鸷著一张脸,一进御书房就把龙案上的东西全掀了,什麽白玉龙头镇纸,紫阳翠秀笔洗,双龙抢珠砚……七零八落掉了一地,郭公公慌慌张张地抱住传国玉玺,生恐它在皇上盛怒中遭池鱼之殃,等他估计将云发泄完了这才放回原处。

“寒异!”将云恨恨地一掌击在桌沿上,见上面还有幸存物未免遇难,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掌挥去。郭公公来不及抢救,只好任由一颗心随著玉玺在空中的运动而运动。

采臣刚一进来就见一不名物体迎面砸来,他吃了一惊,好在他反应够快,信手接住。“什麽东西这样乱扔?”一看,“啊?谁这麽大胆子连玉玺也扔了?”

“谢天谢地!”郭公公净冒冷汗,念了句佛号,“幸好被子主子给接了要不然……”他用绒布把玉玺包了一层又一层,放好後这才放心地离开,临走还不忘为二个关上门。

“什麽人惹皇上这麽生气?”采臣笑道。

“那个寒异真是气死朕了,朕非好好治治他不可。”

“寒异?他做了什麽或说了什麽惹皇上发雷霆之怒?”当采臣得知事情原由後,眉开眼笑,“他真是了解我,知道我是宁死也不会受这个封的,多年的朋友果然不是白交的。”

看采臣笑得那麽开心,将云气不打一处来,他想到自己不惜一切排除万难想给采臣一个名份,让他们的爱情和孩子都能名正言顺,可他得到又是什麽?采臣的抵死不从,寒异的当众忤逆。他这样处心积虑到底是为了什麽?

采臣见他薄唇紧抿,面色发青,知道他气极了,正要开口解释两句。

将云冷笑一声,“你们两个倒真是心有灵犀呀。不过朕现在也想通了,皇後这个位置也不是非你不可,只要朕一开口,後宫多少女人的脖子都要盼断,朕又何必再自讨没趣呢?立後之事就当朕从未提过。”

采臣遭他一顿抢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见他气冲冲夺门而出,玉玺再次遭受无妄之灾,这次终於摔在地上发出咚一声闷响,那声音像是掉在采臣心头上,令人一阵一阵难受。采臣一个人留在御书房里,蓝眼睛忡忡注视著被将云推得一开一合的门,嘴里泛著苦水。

很多时候,爱情的滋味是苦苦的。

暖洋洋的春风渐渐平抚将云的愤怒,但却不能吹散他的烦躁不安的心。

“月陈星古,残影萧萧,寒暑去又来。风动影动心不动,山移海移情不移。浪荡客,把酒高歌对月吟,一剑来去南北,咫尺作天涯。有心人,天涯咫尺一线牵……”

哪里来的歌声,悠扬悦耳,飘散在空气中,淡淡的,几分豪情,几点哀愁?

是後宫的妃嫔吗?将云马上否决了这一想法,後宫的女人伤春悲秋惯了,哪会唱这种豪情盖天的歌。这种曲调应该是关东大汉手执铁琵琶放声高歌,可这唱的人明显底气不足,稚气还有几分,细细柔柔的嗓音让人联想到手持象牙板的妙龄少女,边敲边唱的风流妩媚。

将云嘴角泛起一丝笑影,心中不抑郁之情顿时去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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