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啸————秋吟
秋吟  发于:2009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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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那人要摔下去了。要不要救他?”
  一白衣少年站在蜀山顶看著崖壁上挂著的灰衣少年,那悬挂在崖壁上的少年已无力再往上爬了,可似乎有什麽顶著他一样,不愿就此下山,於是就挂在崖壁上僵持著。
  “师父,他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唉,一切皆因缘,是福是祸,是生是死皆有因,由他吧。”
  坐在古松下的老者盘坐在哪,再也不答理那少年的问答。
  只见那崖壁上的少年又伸出一只手仍想继续往上爬。
  “喂,你别爬了,你爬不上的。”
  白衣少年忍不住开口叫道。这不叫还好,这一叫却更加深底下那少年的决心。他又爬上了二尺多,可终因力竭,脚一滑,摔了下去。
  “啊,不好。”
  白衣少年赶紧飞身下去,只见那白色身影在云层中穿梭竟比下坠之人的速度还快。只一瞬,便接住灰衣少年,反身直上崖顶。
  “你醒了?”
  过了片刻,那灰衣少年转醒,一脸茫然得看著对他好奇不已的白衣少年,良久,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山顶。
  “这已是山顶了,不知了尘道长又身在何处呢。”
  灰衣少年自言自语。
  “你找我师父做什麽。”
  “你师父,兄台,可否带我求见。”
  这才打量起眼前这位白衣少年,明眸皓齿,俨然是观音座前的金童。可这对灰衣少年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惊奇,似乎早已见惯了这类美少年。那灰衣少年又长得如何呢?十五六岁样,长相并不美,但五官分明,像刀刻上去的一样,确也形成力的美,再过几年,一定长成伟岸的男子。

  两人互相打量一番,但见那白衣少年弩了弩嘴。
  “在那边。”
  随著他所指的方向才发现在阻挡自己视线的巨石後面有一白须老者盘坐在那里,似乎已经和环境相融了。
  灰衣少年跌跌撞撞的跑到老者面前。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请道长收我为徒,教我武功。”
  “贫道已不收徒多年了,你还是回家去吧。”
  那白须道长连头也不抬,更无意搭理。
  “如果道长不收我为徒,我就长跪於此。”
  “你还是走吧。”
  白须道长起身去抚那灰衣少年,一抚竟没抚起来。这才向那少年扫去一眼,这一眼,竟使多年不变的表情变了一变。白须道长坐回原位。
  “你真要学武?”
  “是的。”
  少年坚定的回道。
  “你可知道,原本这一生,你都可以快乐的渡过,可一但成为习武之人,那以後的人生将会在痛苦悔恨中度过,这你也愿意。”
  任谁也不会为将来不曾发生的事为作为判断的标准,自然这少年也不例外。
  “是的,我愿意,即使将来痛苦,这也是我的选择,我不会有怨言的。”
  “唉,好吧。我就收你为徒吧。你叫什麽名字。”
  “我名叫曾砻,今年十六岁,原是住在一小渔村里,只因半年前错救了一人。那人不感恩图报也就罢了,还杀了我全村一百多条人命,连婴儿也不放过,只留下我一人。我发誓,一定要报此仇,否则誓不为人。於是,便前去武当山求武,在门外跪了三天三夜,终於有一位道长出来了,可他告诉我,我太大了,已不适合练武,就算硬练也顶多比普通人强些。但他指点了我一个地方,就是这里,只有师父可以帮我脱胎换骨,也只有这里才能习到更好的武功。”

  一口气,把所有事都大约的说了一遍,那哀伤悲痛的表情连白衣少年都为之动容。
  “师弟,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白衣少年含著泪,瘪著嘴,双手牢牢抓住曾砻的手,想给他力量,直到被了尘道长盯了好一会,才发现师父似乎还有话要问连忙放手。可仍悄悄的说了句:
  “我叫蜀净衣,是师父在蜀山捡到的。今年十五岁,记住喔。”
  说完,便跑了。
  “你想学什麽武功呢。”
  “我只知道,他用的是两把弯月刀。我只想学可以打败他的武功。”
  “那应该是残月刀法吧,好吧,那我就教你专门克制他的啸天剑吧。这剑法一般人是学不来的,不过,我想你应该可以的。”
  “多谢师父。”
  “起来吧,今天就算了,从明天起,你就去山下的湖中挑水上来,什麽时候能在一个时辰能把那缸水挑满,什麽时候来找我练功吧。”
  说完,白须道长便飘然而去。
  “唉,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若能淡然去,世界恩怨清。”
  “师父走了,我好高兴啊,以後就有伴了。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帮你的。走,我们先去看看住的地方吧。”
  蜀净衣不知又从何处冒了出来,看著师父远去的背影拉著曾砻的衣袖晃啊晃的走向石屋。
  曾砻看著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年。半年前自己也是这般快乐,没想到只半年时间就事过境迁啊。唉口气和蜀净衣走进那石屋。
  山顶本就比较清冷,没想到那石屋中确连半件御寒的衣物也没有,那坚硬的石床上只略微铺了些稻草。整个环境竟比自己家还贫寒。不由的又想起自己的家,心中一阵绞痛。
  “你怎麽了,没事吧?”
  担忧的声音。
  “没事。”
  曾砻按住胸口,轻呼几口气。
  “没事就好,那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起床呢。啊,对了,第一次睡,你肯定不习惯的,如果你睡不著的话,我教你一个口诀,你只要背著这个就能睡著了,这可是师父和我说的喔。”

  怕曾砻不相信,连师父都搬了出来,看著那该称之为师兄的少年爬到床上呼呼大睡,不由的露出宠溺的微笑,就像对著那粉雕玉琢的小表妹。转眼,那宠溺的微笑变寒了,是啊,小表妹不在了,连尸体也没有了。

  翻身,躺在床上,才发觉这床的古怪。整个床全是一个个小突起,时疏是密的真刺的人浑身疼痛。但看那蜀净衣到似乎睡的挺舒服,也就不多言了,硬著头皮躺下,可怎麽也睡不著,突然想起他教的口诀,便闭上眼睛,默默的背了起来,不知怎麽的,身体渐渐的热了起来,似乎没有刚才冷了,床似乎也没刚才那麽硬,那麽疼了,迷迷糊糊间似乎来到了半年前,那个改变自己命运的一天。


  最近,没什麽力气写田螺了,看来要歇两天才会继续写它,所以就换一篇来贴贴,希望这篇能看的人多点。呜,都没有人鼓励我,怪不得有越来越懒的迹象。难道我的三分锺热度又开始发作了吗?不知道啊@_@,如果突然我就此失踪的话,各位不要见怪啊,谁叫我是双子座的呢,已经习惯了虎头蛇尾了。呵呵。

 

 

半年前。
  “小砻啊,我们去打鱼了,可要好好看著若欣啊。”
  同村的大叔向坐在远处的曾砻大声囔囔著。
  “知道了,你们早去早回啊”
  露出阳光般的笑脸,曾砻向远去的人大力的挥了挥手。一旁的女孩也跟著向远去的挥著手。
  其实十三岁的若欣也算是一个大孩子了,可全村的人却都把她当宝贝般的疼。实在是因为她长得太让人喜欢了,粉嫩嫩的小脸,大大的眼睛,讲起话来奶声奶气的,皮肤也像那月光般的皎洁呢。全村的人都说这娃儿不像是咱渔村的小村姑,倒像是大家闺秀呢。自然就特别疼爱,而渐渐长大的小若欣呢确也不会因此而娇纵,总是很贴心的帮帮这个忙,帮帮那个忙。如此乖巧的女孩谁会不疼爱呢。

  那麽问若欣最喜欢的人是谁,自然就是表哥曾砻了。对她来说,表哥虽然黑黑的,可外表很俊朗;虽然老爱欺负她,可当她想要什麽时,表哥都尽力做到。表哥还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就像大海那些深沈,感觉要把人吸进去一样,每次看著他的眼睛都会忘了想要做什麽。所以如此可靠又疼爱自己的人自然是最喜欢了。

  不由得又对著表哥发起呆来。
  “小女孩,再待在太阳底下,可就要和我一样变成小黑炭了,到时可就要没人要了。”
  曾砻回过头来,看著对著他发呆的若欣,不由得就想去捏捏她粉嘟嘟的脸,和她开起玩笑来。
  “怕什麽,要是没人要,我就缠著表哥,让你娶我啊。”
  “羞羞脸,小女孩竟然这麽不害臊。”
  “哼,表哥最坏了。”对曾砻扮个鬼脸,转身便跑了。
  “表哥,你看,那是什麽。”若欣停下脚步,指著海面上漂浮过来的白色物体。
  曾砻想也没想就下海去把那白色物体拖了上来。定睛一看,却是个美少年。而且还是个少见的美少年,修长的身材,皮肤虽然被海水长时间浸泡有点肿,可也能想像的出原来是形状,双唇虽然苍白,可形状却很美,看不见眼睛的样子但眼睫毛又卷又翘,当眼睛张看时一定是相当迷人的。岂今为止都没有见过这麽美的人呢,恐怕以後也见不到比他更美的男子了吧。不由得对著这张美丽的脸发起呆来。

  若欣也为眼前这美男子晕眩了,不过她很快就恢复过来。我喜欢的是砻表哥,怎麽可以对著陌生男子发呆呢,还是在砻表哥面前,真是羞愧啊。
  “表哥,这下该怎麽办呢。”
  是啊,该怎麽办呢。带回去会不会给原本就什麽贫寒的家添更多麻烦,还是扔下他,任其自生自灭,可都救起来了,再把他扔在这里,他要是死了岂不和我杀了没两样,唉,还是先把他带回去看了再说吧。

  “我们还是把他带到王大夫那里看看吧。”
  就这麽一个小小的决定,确使两人在以後时间里牵扯不清。不过这时曾砻自然是不知道的,这时的他正想著要怎麽救这白衣少年。
  “大夫,他怎麽样。”
  “唔,没什麽大碍,身上的刀伤似乎也经过简单处理了,只是被海水长时间浸泡有些发炎,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虽然如些,大夫却仍深锁著眉头。
  “王大夫,还有什麽问题吗?”
  “不知为什麽,我总觉得这人的来到不会有什麽好事。我觉得你还是把他丢回海里的好。”
  也不知道为什麽,他看到这绝美的白衣少年总觉得心里凉凉的,有不好的预感,面偏偏他的预感又相来的奇准。自然他也知道说出来也没人信,不过他仍是要说出来,因为他怕以後会後悔。

  “王大夫,你多虑了。”
  曾砻笑了笑,抱起床上的人便出去了。本来嘛,虽然他很喜欢王大夫,而王大夫对他也挺好,空闲时还会教他读书写字。可这时确也不仅觉得王大夫有点过分了,大夫本就应该是救人,怎麽可以再把人扔进海里呢。

  之後的几天,曾砻就在床边悉心照料著这床上人,终於,有一天,床上的人嘤咛一声,转醒过来。
  曾砻对上那双才睁开的漂亮眼眸,“你终於醒了,你叫什麽名字,住哪里啊。”看著自己悉心照料的人终於醒来,曾砻开心极了,好似自己做了一件多麽了不起的事一样,仍不住问了好多问题。

  那美丽眼睛的主人在听了曾砻这麽多问题後,小脸越来越皱,眉毛都快锁在一起了,“我是谁,我是谁,我怎麽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捧住自己的头,缩在了这张小小的床上。
  这情境让曾砻也不由的惊慌了。“没事的,没事的,你想不起来就算了,你可以住在这里,直到你想起来为止。”
  曾砻连忙抱住他,想给他点力量,谁知床上的人力气好大,一把把他甩了出去,还撞坏了桌子。
  “唉哟。”一声惨叫声响起,把坐在床上的白衣少年也惊醒了。
  “啊,对不起,你没事吧。”床上之人想下床抚曾砻。
  “你不用起来,好好休息。”
  曾砻爬起来身来,龇著牙,一边揉著摔痛的屁股,一边靠过来。唔,痛死了,力气怎麽这麽大呀,差点把我的骨头摔碎了。
  “表哥,表哥,他醒了没有。”门外,若欣莽莽撞撞的冲了起来,确看见地上破碎了的桌子,一时呆住了。
  “若欣,瞧你那呆样,快起来吧,他醒了。”
  “哎。”若欣这才快快乐乐的踏进门来,看见曾砻在揉著背,“表哥,你是不是哪摔著了,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不用了。”
  “那好吧。”转过头,对坐在床的少年笑了笑,“漂亮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啊。”
  “他失忆了。”
  “啊,这样啊。”若欣的小脸暗了下来,似乎也在为白衣少年难过呢。“我叫余若欣,他叫曾砻。”
  床上的白衣少年只是点点头,什麽话也不说。
  半晌,屋里三个一时都无语,若欣为了活跃气氛又道:“这样吧,不如我们来给你取名字吧,表哥,你说好不好。”
  “这到不乏是个好主意。”
  “那取什麽呢?”
  第一次给别人取名字的两人完全不顾当事人,只兴奋的躲在那里想名字。自然没注意到床上的人看他们两人如此两小无猜,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
  “不如,就叫残吧。”躺在床上的人靠在墙上,望著天花板。残缺的记忆,残缺的人生,不叫残,叫什麽呢。
  虽然若欣和曾砻对这晦涩名字没有好感,可这时本人自己要叫的,他们也没办法。自此,这个小渔村就多了一个叫残的绝色少年。

 

残总是不太爱说话,喜欢一个静静坐在那里,看著这些忙碌的人。而曾砻却不放心残一个人,怕他想不开,便老是待在他身边,和他说著话,有时自己也觉得奇怪,原来自己是这麽会说话的人啊。若欣呢也会偶尔来凑凑热闹,可是无论两人说什麽,做什麽,残都只是静静的听著,静静的看著。

  那麽残真的什麽都不想吗,其实不然,只要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他的目光总是随著曾砻而转,看他眼中也掺杂一些不一样的光芒,不过这些曾砻是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他也一定会认为这是兄弟情,就像小鸡出壳以後,会把第一个见到的东西当成是自己的妈妈,只是一种依赖感而已。

  这天,曾砻又陪著残坐在海边发呆,远处,若欣捧著水果朝这跑来。
  “表哥,残哥,这是徐嫂给的水果,我特地拿来大家一块吃,啊,我的帽子。”
  若欣原本的戴的草帽被海风一下子掀起,若欣抓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它掉在海里。
  “唔,表哥,你给我做的帽子。”若欣含著泪望著曾砻。
  “没关系,我再给你做好了。”
  “可是你不会又把手弄伤吧。”
  才说完这句话,坐在边上残便站起来,就在两人的面前快速的移往海边,踏住波滔就像踩在平地上一样,只一下就把帽子拿回两人身边,两人呆若木鸡,好不响才回过神来,哇,甚至连鞋底都没沾湿。

  “残哥哥,好厉害。”
  “你会武功啊,你是武林中人吗?”
  “我不知道,刚才不知怎麽的,好像有种声音在叫我起来一样。”
  残看著两人崇拜的眼光,不好意思的撇过头。
  待若欣走後,曾砻就道:“怪不得你力气这麽大呢,又会武功,好厉害。武林中人呢,真是威风八面呢。”
  看著曾砻一脸的憧憬,残不由得问,“你想学吗,我教你。”
  “真的?”
  曾砻开心的抱住残开怀大笑,残看著曾砻笑,不由得也跟著笑了。
  “什麽时候开始呢?”
  “就今晚吧。”
  终於熬到吃过晚饭,曾砻开心的拉著残来到海边,这天正好是个满月,月光照得整个海滩成了银白色,两个少年走在海滩上,留下那两串脚印。
  残叫曾砻在海边扎起马步,告诉他这是重中之重。而自己呢拿起地上两根树枝舞了起来。曾砻不知道残舞的是什麽,只觉得他舞的很好看,缥缈而不可及,在满月的称托下,就像从天下走下来仙子一般,看著他不停的舞动手的树枝,竟不觉得这马步扎的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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