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戏凤————Asuka·T
Asuka·T  发于:2009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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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瞳听他未回答到点子上,还叽叽歪歪说了一大堆,接着又问道:“那如果又漂亮又有头脑呢?”

“也不会啊!”凤麒立刻回答,“你还问我这种问题,忘了周小史为何跳崖么?”

被他这一问,少瞳有些愣住了。凤麒一拍他的脑门道:“从一而终啊!我都被你吻过抱过了,我可会对你付责的。怎么又会去招惹别的人啊?”

少瞳一听又忍不住吻住他,含着凤麒的双唇轻道:“可是你是太子啊!毕竟是要回宫的!”

“我才不要做什么太子,你也看到了,凤凌比我适合多了。我要是日后成皇上的话,这个国家要倒大霉的!” 凤麒一边说,一边环上少瞳的脖子。

他衣衫落至肩膀,白皙的小脸透着微微红晕,言语中满是调侃的意味,少瞳看了顿觉难以忍耐,等到不及抱到床上。直接把身边最近的一个几案上的书稿统统扫落在地,把凤麒放在上面。


凤麒被他的激情给怔住了,看到满地的书稿,叹道:“你干嘛把它们全扔了嘛!不是因为这些文章,我们怎么会认识啊!”

“我才不管这么多,反正我也没写出过什么好文章来,天知道怎么会考上了状元的!”少瞳看着面前的凤麒,像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大餐,让他忍不住立刻扑上去把他吃掉。


刚要伸手解开他的衣服。只听得外面传来尖叫:“少瞳,我说了一夜,你全当耳旁风了是不是?非但跟那个女人的外甥女去私会,现在还让个仆役住进自己的厢房。这状元府里还有规矩没有?你们一个个都成什么样子?非把我气死不可!”


带着怨恨、无奈与沧桑的尖锐女声,一听便是梵夫人特有的声音。少瞳一惊,赶紧把衣服为凤麒穿好。刚扣完最后一颗扣子,厢门也“唰”地一下被拉了开来。梵夫人气势汹汹地走在最前方,身后梵老爷与徐妈低垂着头,显然刚受了批评。


少瞳紧握住身后凤麒的手,低声道:“娘,你昨晚劳累,教训了我一夜,怎么还不去休息,跑到我这儿来啦!”

“你也知道我教训了你一夜,你有听进去么?让一个小厮住在自己厢房里,没上没下的。别人怎么看你?”

昨夜梵夫人喷了一宿的口水,此刻少瞳见她也是一脸疲惫,不敢再惹她生气,只好沉默着没有说话。

听少瞳没了声音,梵夫人心里仍不消气,她真是呕死了。处处不如意,这个状元府里的下人统统翻了天。今早她唤了一个小丫环为她去打洗脸水,不料那丫环非但不做,还给她讲了一大堆“平等自主”的大道理。


她心想若是在宫中,这种没大没小的仆人早就该拉出午门斩首了。最后从那狂妄的小丫环口中得知,这些废话皆是上次那个与她同席吃饭的小厮所说。

更让自己没法忍受的是那小丫环竟说他为了大家的利益献身给了少瞳,现在正在第一线战斗。被这话快羞红了脸,梵夫人立刻找来徐妈,从她口中得知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了好久。


“你给我闪开!别人制不了他,我黄花可不怕,今日我就要清理门户,好好煞煞这帮下人的威风!”

梵夫人与少瞳拉扯起来,想要从他身后揪出凤麒,不料凤麒却从少瞳身后自行走了出来:“你想清理就清理嘛!叫这么大声做什么!要是让我那些朋友听到,他们会起义拆了你的房子的!”


一听到凤麒这话,加上那张玩世不恭的可爱脸,梵夫人立刻气得胸部快速起伏:“你……你早就计划好么是吧?真是反了!”

接着她转身向梵老爷狮吼:“我不在的时候,谁准你让这种人进府的?”

梵老爷被她吼得噤若寒蝉,吞吞吐吐道:“上次……少瞳带我上山看风景,结果我不慎吊在崖边,是小麒救了我。他从乡下来,一人独自在外。所以才把他留在府上,做些杂事。”


“可他是在做工么?现在整个状元府的下人都把他当神了!”梵夫人又是一吼,差点没把梵老爷的发冠吼飞,继而转向徐妈,“你说,他原本住哪里的?”

徐妈看小姐真是气到了就快爆炸,唯唯诺诺地开口:“他……他本是住柴房的!”

问完了他们两人,梵夫人刚准备转过来怒视少瞳时,凤麒却掏着耳朵挡到了他的面前:“你屁话说完了没有?我以前都觉得自己嘴巴挺坏的,今日算是开了眼了!”

“你…………”

梵夫人这一生从未被谁这么顶撞过,她脸色转青,想要狠狠地抽凤麒一个嘴巴,少瞳刚想上前阻挡,不料凤麒早已躲开,朝她大吼道:“你好烦啊!一点都和蔼,要不是顾忌你是他的娘,我才不会容忍你到现在呢!你的痛苦不是宫里人给你的,也不是你相公和儿子给你的,全是你自找的!还喷这么多口水到我身上了,脏死了!”


在场所有人个个瞪大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梵夫人更是吃惊得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老太婆就是累人!我说……”

凤麒刚想接着教育她,不料却听到低声的哭泣,只见梵夫人一手捂面,踉踉跄跄地坐到床边,哭诉起来:“我的命好苦啊……年轻的时候没有被选入宫……现在要过这种窝囊日子……谁都敢骑到我头上来……少瞳,娘十月怀胎地把你生出来,就是为了让你和一个小流氓分桃么?呜呜……还敢指着我骂……要是在宫里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事……”


少瞳这些年虽见娘多次发作,但她一向强悍,向来是骂天骂地,骂皇宫,从未见她落过泪。他赶紧上前劝慰:“娘!你这是做什么!他是一个小孩子,你怎么还和他计较了?宫里那些贵妃娘娘可从来不和小孩子闹别扭啊!”


梵老爷与徐妈陪了她大半生也没见她哭过,或许梵夫人此生的眼泪全化为口水喷洒掉了。此刻竟破天荒地看到她哭,竟然愣着不知如何是好。

凤麒原本也只想气气她,让她不要再这么嚣张。骂他也就算了,刚才她还好凶地骂少瞳,少瞳只有他才能骂的嘛,自己是咽不下这口气才与梵夫人顶嘴的。

不料真的把她弄哭了,凤麒也觉得心惊不已,想起她向来羡慕宫里的东西,赶忙上前糊乱道:“啊呀!你都不知道,现在宫里就是流行男风,不用避孕。前两年是喜欢那种温柔兮兮的男孩,现在过时了。”


梵夫人一听到宫里的事立刻来了精神,也止住了哭声,认真地听凤麒说下去。

他一挥手,也不怕什么难为情,又道:“男人嘛,就要强悍!现在盛行的是强强对抗!就像我啦,厉不厉害?不要太粗暴噢!可以把你儿子干晕过去!他找上我是他聪明,算是与皇宫接轨啦!”


他这话说得大大咧咧,不加修饰,莫说老实巴交的梵老爷和徐妈,连少瞳听了也是从头顶红到了耳朵根。可梵夫人却听得起劲,好像找到了知音。

“真的么?”她抹了把眼泪,狐疑道:“宫里也是这样的啊?”

“那当然!强强对抗耶!我超猛的,你不信,我现在就干给你看!”凤麒一说完就搂上少瞳的肩,对他狂啃起来。

梵夫人心中盘算,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输给宫里的人,既然他们这么做,她也要让少瞳迎头赶上。这个小孩人虽小但好像是挺猛的,应该算是强强对抗。

如此一考虑,她心里畅快了许多。但想到凤麒毕竟是个小厮,传出去名声不好,便缓下口气说道:“要不这样吧!少爷叫你的话呢,你就过来。但平时你还是得住在柴房里,以免其他下人把你想得太神圣!”


“娘,不能让他住柴房的……”

少瞳想要上前,却又被凤麒拦下,他微笑着又吻了一下少瞳刚被自己啃红的脸,小声地在耳边道:“不要紧啦!其实那间柴房超有情调的。由其是那张床。不过你要记得多来看我噢!”


梵夫人看他们两人甜蜜非常,心想宫里就是宫里,果然不一样,少瞳果然不辜负我的寄望,为了给我争口气,连这种像脑瘫一样的人也要。实在是让我太感动啦!

起身一看,见相公与徐妈正看得两眼发直,梵夫人大喝一声:“不许打扰他们与皇宫接轨!”便立刻领着两人出去了。

第十章

凤麒嘴上虽然说得花好桃好,但真的回到那间闷热的柴房里,他又开始大发牢骚起来。

就快到大伏天了,室外艳阳高照,热烘烘的太阳晒得人头昏脑胀。更不用说在这朝北的狭小柴房里了,况且四周又堆满了木柴,搞不好就会一下子自燃。

凤麒坐在里面热得难以忍受,他反复告诫自己“心静自然凉”,可像他这么粗枝大叶的人哪里有这道行,才不到半柱香的光阴就原形毕露地嚷嚷了。

“拷!怎么热成这样啊!干嘛不火山爆发算了?我可真是笨得可以,人家让我住凉爽的大厢房,不住。干嘛要装得跟好宝宝似的自己没事找苦吃,再回到这火炉柴房啊!哎哟!梵少瞳那个人是傻瓜啊,我说要住在这里是对他撒娇。撒娇他都不懂,还真的让我住过来了!”


他一边翘着二轮车,一边抹着滴落下来的汗。少瞳先前总说他为人太过粗鲁,为改变在他心目中的这种形像,凤麒此次特地听从了梵夫人的话,同意住回柴房。

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自认为这样做算是“放长线,钓大鱼”。目的是为了让少瞳来挽留他,从而名正言顺地住进少瞳的厢房。

没想到自己太高估了少瞳的智商,线放得太长了。少瞳看他如此坚持,真的让他回去住了,这让凤麒抱怨不已。

“有没有搞错啊!他都知道我是太子了,还占我这么多便宜,现在又让我受这等委屈,是不是脑子和他那个娘一样坏了?哼!我都跟他表白过了,这么皮厚的事,想我如此含蓄的人都做了。这个傻瓜到却现在都没说过他爱我!真是气死老子了!”


漏缝的木墙外,往日里仆役中几个要好的同僚正在索要敌情:“小麒,你昨日在少爷房里待了一夜,有没有发现他欺压我们的证据,要是没有找到的话也没关系。全状元府上下的仆人都支持你,我们时时刻刻与你同在!”


经过凤麒那几日的妖言惑众,如今所有状元府的仆役都对他深信不疑,连说话也带了一种口号的味道。

之前煽动民生,是因自己太过无聊,且那时正与少瞳势不两立,想搅得他不得安宁。但现在不管是欺负还是亲昵,他分分秒秒都想霸占少瞳,就是无法看着别人与他接近。连梵夫人骂上两句,凤麒都会为他不平。


听到有人要与他作对,凤麒没好气地说道:“他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摆平,你们都跟着瞎操什么心!不用与我同在了,只要我一个人在就行了!”

仆役们不知道凤麒的心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听他如此坚毅地说了后,以为他又要舍己为人,只肯一人牺牲,更加敬佩,仰慕道:“革命尚未成功,你也要多注意安全,我们会配合着不给你添麻烦的!”


柴房里又闷又热,弄得凤麒心情烦闷,随口应了一声。屋外的仆役像是听到了未来的胜利好号角,深深地被他所感动,拭着眼泪逐一离开。

凤麒住回了柴房,少瞳心里也不安稳。可怎么说他也是个太子,既然他如此坚持,眼神如此地充满渴求,也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了。

少瞳深觉凤麒与众不同,答应让他住回去后,他的眼神却变得更加炽热。待他走后,少瞳立刻派人准备降暑又味美的膳食给凤麒送去。

凤麒热得大骂了半日,通常别人会因为天热而没有胃口,他倒相反,肚子已经有些饿了。看到有人送东西进来,立刻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

过去在宫里时,若遇上酒宴餐席,凤麒定会被虞香妃强迫着假装斯文,细嚼慢咽。可谁知道这种酒宴等到所有人到齐就要花上好多时间,早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要他装成那样,实在是太残忍了。


想到这事,凤麒觉得受了委屈,更加拼命地狂吃端来的膳食。他早上和少瞳吻得太猛了,再加上醒来后就粒米未进,看到这些美食,立刻胃口大开。一边吃还一边咂嘴,弄出极大的声音。


把所有端来的膳食统统袭卷完后,他挺着一个大肚子跑到了二轮车上。想当初,这还是自己和少瞳打架的地方呢!那场架打得有些奇怪,打到最后他们竟抱着对方又啃又吻了。


凤麒一乐,“嘻嘻”地贼笑了两声。心情顿时变得愉快,他躺着哼起来歌来:“来来!我是一只菠菜,菜菜菜菜……”

近日无聊时,他发明了一种琵琶的新式弹法。他幻想将琵琶拎放予胯前弹奏,不要抱在怀里。越想这个姿势越觉得帅,回宫后一定要让绋绿试试。为了这种新式的弹奏姿势,凤麒还特地为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吉他”弹法。


凤麒一直高歌到傍晚,他声音洪亮,带有感情,其难听的程度已经非言辞所能形容,能逃离柴房附近的人统统退避三舍,而那些笼中的家禽因为无法逃脱而惨遭毒手,一只只口吐白沫而亡。


有一个勇士冒着生命危远远地飞鸽传书给凤麒,求他发发慈悲,停止念咒。不要再害那些可怜的家禽了。鸽子送完信扑动了两下翅膀,立刻掉地不起,由于离嗓音之源太过接近,它已被这恐怖的歌声惊得跳出了心脏。


凤麒一怒,向外大吼道:“这样不是可以杀鸡不见血啦!真笨!”

虽然别人否定了自己的歌唱才华,弄得他很是气愤,但凤麒还是停下来不唱了。要是少瞳来了,看到这么多人都躲着他,岂不又要把他想像成一个怪物?

而少瞳在书房隐隐听到一种近乎杀猪般的嚎叫,外出一看,只见所有的仆人统统捂着耳朵疾步快走。深知定是凤麒在引吭高歌。

硬着头皮细听下去,不久歌声便没有了。少瞳放下纸笔,吞咽了一口唾沫便向柴房走去。因为害怕凤麒再次高歌,他伸出微颤的手轻轻推开柴房的木扉。

凤麒都快睡着了,听到有人走进来,一看是少瞳,立刻跳下床,抱住他的脖子,甜甜道:“你是听到我的歌声才找过来的么?”

少瞳也顺势抱住他,僵硬地笑道:“算是吧!”

没想到凤麒听了并没有多么高兴,双腿缠上少瞳的腰,像只考拉一样吊在他身上:“哼!非要唱得惊天动地你才过来,你就不会主动过来看看我么?为了讨好你娘我都住到这种鬼地方来了,你都不知道关心我一下!”


少瞳没料到他竟是这样想,立刻道:“那又何苦呢?还是住回我的厢房去吧!”

凤麒给了他一个白眼:“现在才知道叫我过去,先前你为何不拦我,我住都住过来了,再回去哪里有面子?”

他生气说话时样子格外讨人喜欢,少瞳被他撩拨得欲火焚身,抱着凤麒他的手握得极紧,恨不得立刻就将他抱到床上吃得干干净净。可回首望见那部两头会翘的二轮车不禁眉头一皱,这床只适合两人谈情说爱,最多也只能亲个小嘴,拉个小手。若是要想在上面进一步深入,难度恐怕就颇高了。


“妈的,我怎么会给你一张这样的床?”少瞳难以忍耐,咒骂自己过去太过愚蠢。

凤麒听出他要干什么,脸不禁一红,粘在少瞳的胸前,柔声道:“不可以在这里噢!我很喜欢这张床的,不过我说过要把你干晕过去,在这上面一定会把它弄坏的!你看看我的吻有长进没有?”


说完他便主动靠上少瞳的嘴唇,可惜他的吻功还是有待提高。少瞳被他乱舔乱啃一番好,猛然将他打横抱起,往二轮车走去:“把我干晕过去?今日我非要好好地抱抱你,让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地小狐狸知道知道晕过去是怎么回事?”


凤麒抱紧少瞳,大叫道:“啊呀!都跟你说不要在这二轮车上了,我这么猛,一定会把它摇坏的!”

他这话说得露骨,少瞳瞥他一眼,暖昧道:“先别下定论谁比谁猛,你不用怕床被摇坏,反正这种二轮车外面处处有卖。你要是喜欢,我明日给你买个十来部!”

凤麒刚想说在这床上他们打过架,有纪念价值,不料少瞳已经抢先堵住了他的双唇,疯狂舔弄着里面的那条调皮小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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