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不说爱————风炎
风炎  发于:2009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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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丹一扔跌打酒,“不说了,做点开心的事儿吧。”他突然俯在雷泉耳边,低声说,“你知道吗,你的皮肤搽了药酒之后,亮闪闪的,分外煽情。你看——”
他猛地站起来,绷得笔直的男性象征跳入雷泉眼中。
“喂,我受伤了,你不能趁人之危——”话没说完,那东西已经抵在了雷泉唇边。罗丹声音沙哑,“昨天可只有你爽过了,是不是该回报一下?”
他的眼睛像着了火,抵在唇边的欲望也烫得惊人。望着他,雷泉懊恼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
妈的,老子好象被这变态家伙传染了……
如被蛊惑般,他张开嘴,把罗丹吸入口中,尽可能多的含入。感觉那东西已经顶到了咽喉,他调整了一下脖子的角度,示意罗丹继续顶进去。
他居然肯深喉!意外的惊喜让罗丹的欲望瞬间又膨胀了几分,他配合着雷泉的角度,小心地一点点推进,直至把自己全部埋入雷泉口中,到达一个从未有过的深度。
火热的喉管紧紧包裹着自己,每个不可控制的反呕,都像是在按摩他的龟头。他低头看雷泉那张英俊的脸,那副拼命吞咽着他的略带痛苦的表情,几乎没来得及做一次运动,就在他口中一泄如注了。

他有点懊恼地抽出软下来的家伙,拉起雷泉的手,哑声道:“帮我。”俯身在他乳头上狠狠舔过,满意地听到抽气声。
罗丹握住雷泉直指天空的欲望,和他用同一频率撸动。当他再度挺起威风后,爬上床跨坐到雷泉腿上,从小腹开始一路向上湿吻,在他耳垂上反复轻咬,当听到雷泉越来越急的喘息声,明白他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停下手来低声哀求:“让我做一次好吗?”

只是床第间略带甜蜜的小小胁迫而己,通常他身下的女人都会在崩溃边缘任他予取予求,只是习惯性地使出来而己,却意外地看到雷泉炽热的眼神逐渐变清冷,他回过神,想起这是雷泉,不是他曾经的任何女人。一时间有点扫兴,低头狠狠骂了句“FUCK”,赌气不负责任地丢开雷泉被他挑逗起来的欲望,自顾自地DIY起来。

雷泉仰了头,冷冷地看着罗丹,直到自己炽热的身体变冷,直到那乳白的液体洒了自己一身。


“罗总,您有什么意见?”坐在旁边的销售主管推了推罗丹,轻声提醒。
“哦,我没意见了,就这么办吧。”罗丹回过神来挥挥手,“散会。”
五天了,他一直被雷泉的眼神困扰着。那清清冷冷的眼神,让他觉得是自己打破了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什么,可究竟打破了什么,他又说不清。
他反复告诉自己,不过是个男妓而己,不过是他无聊生活的调味品而己。他又找了好几次MB,在他们身上狠狠发泄,他破天荒地,在工作时间跑去练拳,他发神经般开着机车在夜风里狂飙。

可是他在MB身上,百般暴虐征服,却无论如何体味不到那种激情。他理解不了那群废物陪练骗了他多年薪水,他是怎么忍受下来的。他甚至渴望漆黑的公路上再出现一次歹徒,可是什么都没有。

现在又到周末了,罗丹再也坐不住,蓦地站起来。就算那只是个男妓吧,就算那只是个根本不会伺候客人开心的男妓吧,他认栽了,他承认是自己,伤害那个男妓了。


硬着头皮推开黑天使的正门,穿过灯红酒绿,掠过一道道好奇探究的目光,他幸运地在人群中发现了上次见过面的那个侍者男孩。
“HI,还记得我吗?我叫罗丹。”罗丹牵起一抹笑容,向那男孩打招呼。
“HI,你是……哦,你好象是前一阵泉哥救的那个人吧。叫我阿炜好了。有什么事么?”阿炜热情地招呼他。
“嗯……雷泉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阿炜笑笑:“你真好运,泉哥刚回来,正在包厢里休息呢。平常他基本不会中途回来的。跟我来吧。”
推开一间包厢的门,阿炜站门口喊道:“泉哥,上次那个罗先生找你。”他往里指指,对罗丹说:“你们聊,我去做事了,有需要再叫我。”
罗丹点点头,有些心虚地往里看去。昏暗的灯光下,雷泉仰躺在一张长条沙发上,嘴里叼着烟,一手挂着沙发靠背,一手耷拉在地上。一个个烟圈从他嘴里喷出,把他的脸笼罩在烟雾里,什么也看不清。

罗丹咬咬牙走进去,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雷泉——”
好象刚听到有动静,腾地坐起来,看到是他,雷泉笑笑:“是罗老板啊,怎么这么有空,来这里闲逛。”
“我是来道歉的,上次是我不好,对不起。”罗丹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
“哦?怎么能让您道歉呢,是我的服务没能让您满意。”雷泉还只是笑笑。
“我不该使手段逼你就范,更不该就那样扔下你走了。”罗丹继续检讨自己。
雷泉淡淡道:“无所谓啦,我什么样的客人没遇到过。您没把我直接踢出房间,已经很够意思了。”
“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客人之一吗?”罗丹望向他眼睛。
雷泉深深吸了口烟,轻佻地喷向罗丹,烟雾缭绕在四目之间。“您以为呢?”
罗丹皱了下眉,感觉自己像是每一拳都打在棉花上,一点也用不上力。他讨好地坐到雷泉身边,轻抚他穿了长袖衫的受伤的左臂。“伤好些了吗?你不是说会耽误你生意,怎么还是出来了?”

雷泉耸耸肩:“为了生计,有什么办法。还好偶尔不脱衣服就做,客人也感觉蛮新鲜的,这样就不用把伤露出来吓人了。”
“……对了,我答应把机车借你玩的,什么时候来取?”罗丹半天想出一个借口。
“算了吧,无功不受禄。我都把您从床上气走了,算得上严重失职,哪还好意思借机车。”
“那……伤好了……再来一起练拳吧,和你打过之后,感觉我那些陪练都是废物。”罗丹终于说出此行的重点。
雷泉沉默了一阵,掐了烟头。“对不起罗老板,我决定以后不做您的生意了,我没法提供让您满意的服务。如果您真的喜欢我这类型的男人,我可以介绍几个兄弟给您,就在外边,相信以您的大方,他们会动心的,您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罗丹蓦地站了起来:“只是一起练拳也不行吗?我保证再也不提上床的事。我……我觉得我们还是朋友吧。”
雷泉笑笑,望着他眼睛。“从一开始,您每一次接触我,目的不都是想干我吗?”
这时外边传来阿炜的声音:“泉哥,周小姐打电话找你!”
“对不起,”雷泉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烟灰,“我有生意了,您请便吧。”
望着毫不犹豫推门离开的背影,罗丹的目光慢慢阴沉起来。低声下气地说了这些好话都不管用吗?单纯的朋友也不肯做吗?从一开始,每一次接触都是想干他?好吧,他承认他是这样的,而他,只不过是个男妓而己。随便使出点手段,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何苦这般费心!

出了黑天使的门,走到无人角落,罗丹拨通了手机。


第三章
“丹,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呢。”彭玲玲伏在罗丹胸口,剥了粒葡萄丢进他嘴里。
“怎么会,”罗丹拍了拍她的俏臀,“是不是还没喂饱你,不满意了?”
彭玲玲拧了他一把,啐道:“你最近晚上很少出去混,下了班就呆在家里,和人家作爱的次数明显增多,而且每次都很凶猛。”
“这样你不喜欢吗?”罗丹轻抚她长发,眼睛望着天花板。
“也不是不喜欢啦,”彭玲玲咬咬下唇,“只是你突然变得这样,感觉有点怪怪的——你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没事,别瞎想了。都快结婚了,还老去外面混,不是有点不象话了吗。以后我都会尽量多陪你的。”罗丹吻了下她的额头。
“可是……你老是这样每天对着我,会不会很快就烦我了?距离才能产生美感啊。”彭玲玲用手爬梳着罗丹的头发,有点苦恼地说。
“小傻瓜,结婚之后,我们还有一辈子要过呢,这么早就开始发愁,也不怕自己变老。”罗丹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
距离产生美感?真的是因为距离吗?那个够不着,尝不到的人,一旦够到了,尝过了,也就会淡忘了吧?
“丹,你的电话。”彭玲玲探着身子,摸到床边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递给罗丹。
“喂——Uther,你明天的飞机?好,到时候我去接机,回头见。”挂掉电话,罗丹的眸中燃起一团幽深的火焰,转身抱住彭玲玲。
“宝贝,再来一次怎么样?”


“嗨,欢迎回来!”罗丹张开双臂,拥抱住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三年不见了,你好象一点没变。”
“可你变了很多,丹。”那男人打量着他。
罗丹苦笑:“这种日子过得操心啊,哪像你,自由自在。这次回来,不是专程为我吧?”
“当然不是。”男人脸上泛起一丝罕有的笑容,“有个人,居然从我眼皮底下逃开了,我要追回来。”
“有人能从你手底下逃开?”罗丹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得什么样的人啊。”
“当然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人。”男人的笑里,满含着宠溺。
“需要我帮忙找人吗?”
“不用了,这方面,我的眼线比你的合适。我如果有其它需要,会找你的。”
“Uther,”罗丹反复考虑,终于一咬牙,“你得先帮我做件事。”


“谢夫人,怎么有空想起我了。”雷泉关上房门,朝背向门口坐在沙发上那女人走去,双手搭上她的肩,低头向她耳朵呵气。
忽觉脑后风响,他猛地侧身闪开,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玩味地看着他。
“你是谁?”雷泉疑惑地问,他对这人没有半点印象,刚才那飞踢的一脚,好凌厉。扭头瞟了一眼瑟缩在沙发上的女人,暗忖,难道是来捉奸的?
那男人也不搭话,微微一笑,毫无征兆地,又一脚攻过来,来势之疾,远非刚才背后偷袭那一下可比。雷泉居然躲闪不开,只得抬臂推挡,硬生生扛了一下,牵扯到左臂未愈的伤,忍不住吸了口气。

他看情势不妙,必须采取以进为退的办法,顺着那人的攻势和身扑过去,曲肘疾撞,近身缠斗。
那人眼睛亮了一下,似乎有些激赏,但手底下丝毫没有慌张,不紧不慢地抵挡着雷泉每一下攻击,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雷泉心头一懔,知道这人是个训练有素的顶级高手,实力绝非自己可比,不管什么原因,还是走为上策,于是边打边往门口方向转去,就在他以为得计,虚晃一拳,弹身扑向房门时,那人的身影鬼魅般倏地转到他身前挡住去路,嘴角牵起一丝冰冷的笑意:“Game
Over。”一记手刀,向他颈间劈下。
最后的一丝意识,是那人的低语:“还真是像匹难驯的野马呢……”


睁开眼,是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失去自由的四肢,被铁链锁在床四角的钢管上。
房间是高级的房间,床也是高级的床,连锁着四肢的铁链,也是高级材质的产品。雷泉挣了挣,排除了挣断铁链的可能性。
请那样的人出手对付他,花费绝对不会是小数目,有必要因为自己老婆偷人而花这么多力气对付一个牛郎吗?雷泉皱眉。这人肯定是个变态!得赶快想办法离开。
铁链不是绷得很紧,这给他留了一点点肢体移动的空间。雷泉努力向一边挪动身体,可是直到一边的链子已经绷得笔直,他仍然离另一边上肢铁链的加锁处差了一点。
只要让他摸到锁,他一定有办法!就在他忍痛不顾绷直的手铐卡痛腕骨,就要够到锁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最新款钛合金八位密码锁,不是凭你手上的一点本事可以打开的。”
雷泉的血液刷地变凉,他不可置信地抬头向门口望去。居然,真的,是他!
罗丹倚着房门,手里拿着一杯血红的葡萄酒,眼睛阴阴地望着他,眸中燃烧着赤祼祼的狂乱的欲望。
“八天没见了,你好吗?”罗丹慢慢走到床边,向他举举酒杯。
雷泉望着他,一言不发。
罗丹噙了口酒,突然俯身吻住他,企图用舌尖撬开他牙关灌进去。雷泉紧咬了牙,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鲜红的酒,顺着他嘴角流过青筋暴起的腮边,一直流进颈项间,消失在黑色的衣领中。

罗丹甩手扔了酒杯,抚上雷泉的脖子,低声叹息:“八天不见而己,我却难熬到无心工作。也许我真的是变态了,我怎么会那么想你。”他双手撕开雷泉的衣服,露出他的胸膛。“只不过是一副和我一样的身体,只不过是一个根本不会讨人喜欢的男人,为什么我要想你想得把身下那人幻想成你,才能得到高潮?”

罗丹把头埋进雷泉的胸膛,深深呼吸着,半晌才猛地抬起头对上雷泉的眼睛:“我知道只不过是因为想要而得不到,我知道是因为距离才产生吸引,我还知道再放不下你,一定会毁了自己。”轻抚雷泉苍冷的脸,“所以,我必须得到你!”

罗丹直起身,站在床边审视了一下雷泉祼着胸膛的身体,知道自己的欲火已经不可控制地升腾起来。他解开雷泉的皮带,把他的裤子扯到脚踝处,捧起他的身体深深一吻。
“对不起,在你我之间,我只能选择解脱自己。”
他低头含住雷泉毫无生气的男性象征,企图如往昔般挑逗起他的欲望来。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掌中那苍冷的肌体,都始终没有被溶化。
罗丹恼火地放弃挑逗,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润滑的药膏。“放心,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一切,不会因为你的反应而放弃。”终于,他涂满药膏的手指,探入了雷泉的身体。
紧绷的肌肉让他的动作异常困难,反复涂抹摩擦了多少遍,依然没有任何松弛的迹象。罗丹不耐起来,扔开药膏,低吼一声,终于把自己勃起如铁的欲望,捅入雷泉的身体。
这就是他想要的感觉吗?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干到了这个人,可是那具冰凉的身体,毫无反应,毫无热度,任他随便抽插戏弄,就如同死人一般。
罗丹的脑子里飘过前几次做爱的情形,那个热情如火的雷泉,那种挥汗如雨的交缠,那些目眩神驰的高潮……
今天,他准备好了一切,却没计算雷泉的那颗心。
今天,他得到了想要的,却失去了雷泉。
猛地抬头,罗丹心虚地对上雷泉仍然望着他的清冷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那么荒唐可笑。
他就那么软了下来,他就那么退出了雷泉的身体,他就那么打开了手铐。
雷泉的手腕脚踝,都被手铐磨破了皮。他讪讪地拿过早准备好的治伤药给他涂上。雷泉没说话,也没反抗,坐在床上任他上药,眼睛还是那么清冷地望着他。
他拿过毛巾擦干净被葡萄酒弄湿的颈项,他扯掉还挂在雷泉身上的衣衫碎片,拿出早准备好的套装帮他穿上,直到两个人面对面站立在房间中央,直到他把他恢复到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罗丹才低声说:“对不起。”

空气停滞了好久,突然,雷泉笑了笑,就在他根本没看清那笑容时,脸颊火辣辣地一痛,已经吃了一记耳光,紧接着,雷泉的重拳轰在他小腹上,将他赤裸祼地摔到墙角,一时痛如刀绞,直不起腰来。

“罗老板,你——”想说什么,始终还是没说出来。雷泉摔门离开了。
冷汗伴着腹痛,好久罗丹才坐起来。抬头环视了一眼没有雷泉的房间,苦笑着靠倒在冰冷的墙上。
完了,他真的完了……


大概有半个月了吧,罗丹合上手里的文件暗想,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过得如何。
很想去看看雷泉,可是他不敢面对。他离去前的一笑,笑得罗丹心中没有一点底。他觉得自己的自私、贪婪,在金钱掩盖下的种种丑陋,都在雷泉那一笑中无所遁形。
算了吧,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罗大老板,今天有没有空啊?如果还舍得扔下小妹一夜的话,晚上有个聚会,你一定要参加。”彭飞笑嘻嘻地探进头来说。
“什么聚会?”罗丹皱眉,“本来答应玲玲回去吃她亲手钓的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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