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 玟雨
玟雨  发于:2009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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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被人毒杀,并非年迈之虚。"带着随时掉脑袋的危险,太医颤巍巍的说出实情。
"既是中毒而亡那又是何人下毒?如何下毒?"宫中没有刺客,会有何人如此大胆?
侧头,楚轩云望了眼楚轩寒。
"这......这微臣不知,臣只是......只是为皇上开了贴药,便......"太医越说越小声,人也不禁开始后退。
"开了贴药?那你开的什么药?"拉住后退的卢太医,楚轩云仔细问。
"细......细辛配伍藜芦,都是补药......"身体明显颤抖着,卢太医不敢再抬头看着楚轩云。
"有何功效?"松开双眉,楚轩云看着太医渐渐发白的脸色,随着他后退的脚步一步步的逼进。
"都......都是祛风散寒,有温肺止咳之效的良药。"说着说着,卢太医突然跪倒在地,全身颤个不停。
"你为何下跪?"随着太医蹲下身,楚轩云伸手摘掉他头上的乌纱,"这药有异是么?"
"殿......殿下饶命!此药是昨夜所开,并非是今辰啊!"企图逃避,太医立即解释。
"卢太医,医书上说,细辛与藜芦,乃是祛风散寒,温肺止咳的上好药材。"
"这......"欲抬头,却又不敢。
"奇怪我为何知道这些?"将乌纱扔到卢太医面前,楚轩云再度启口,"你可曾记得我有让你替一位公子瞧过病?"
"记......记得......"
"你那日开的药对他的病可谓全无用处,我有告诉你,要用最好的药材,记得吧?"
"是......"
"那便是了。"站起来,楚轩云面对楚轩寒站定。
"卢太医你从医这么多年,将细辛配伍藜芦,此乃剧毒之药会至人于死,这样的医理,你......不知道么?"看着楚轩寒的眼睛,楚轩云一字一句的讲着。
"殿......殿下恕罪!细辛配伍藜芦毒性不强,臣原以为并无大碍,但谁知皇上身体虚弱,抵不了这毒性,一夜间毒性扩散至全身,臣赶到时皇上已经归天了!"慌慌张张,卢太医试图蒙混过关,但话语句句都错漏百出,不着边际。
"我读过医书。"不理会太医的样子,楚轩云的眼睛一刻都不离开的看着楚轩寒,"以有毒之药给父皇服用,此乃死罪,况且你还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三殿下饶命啊!不是微臣想要谋害皇上!是太......"
"卢太医!"太医话未出口,楚轩寒便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他走到楚轩云身边,面对老人蹲下身,"你可知罪?"
"太子殿下!微臣......"
"来人啊!把他拉下去,午时一到,立斩!"
"殿下饶命啊!饶命啊!三殿下!三殿下!不是微臣,不是啊!"卢太医被两名侍卫架起拉出寝宫,留下一路怨音。
"三弟,多亏你,懂的很多。"望着卢太医被拉走,楚轩寒转身,没有料到,楚轩云竟读过医书,看来,不但他不了解自己,自己也不了解他。
"呵......"走至楚轩寒身边,楚轩云探头到他耳边,"如此一来,你可提前稳坐皇位了。"
"不过,皇兄要告诉你,皇位与南荣逸尘,我可都要了。"
不语,楚轩云沉默。
因为现在的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第六章
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皇驾崩,太子即位,顺天之意,顺民之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响彻大殿的敬拜之声,让龙椅上的楚轩寒感受到何为真正的万人之上,其它人他都不屑望过,只有一人,让他看得更为之宽心,他已是皇帝了,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了!
"众卿平身。"一手支到一边雕刻成腾龙的扶手上,楚轩寒傲气的脸上浮现笑容,目光始终只锁着一个人,"可有事启奏?"
"禀皇上,如今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无要事启奏。"一句问话后,立刻便有回应,这样的感觉,就是所谓的权力!
"既然如此,那退朝吧!"一挥袖,楚轩寒神气的从龙椅上站起。
"恭送皇上!"相隔不久的又一次跪地,所有人都不曾抬头,只有一人。
"对了,珉王爷,后殿见驾......"轻轻朝下面跪地的楚轩云说了一句,楚轩寒便离开了。
后殿,寂静的御书房里,所有的下人都被楚轩寒退下了,只留下他与楚轩云两人。
"皇上有何事召见?"面对楚轩寒背对自己的身影,楚轩云漠然的低声开口。
"没事就不能召见么?"转过身,楚轩寒面对楚轩云浅笑,那是与先皇归天时一样的笑。
"既然没事,那为臣先行告退。"将目光移开,楚轩云转身便想离开。
"等等三弟。"步向前,楚轩寒低沉的声音在不大的御书房内显的越加冷烈,"皇兄要你来,是要好好谢你的。"
"何事谢我......"没有转身,楚轩云低问。
"谢你查出真凶。"步到楚轩云身后,冷冷的声音近在耳侧。
抬起头,楚轩云转身,望着近在眼前的楚轩寒,两人的距离之近,连彼此的气息都感觉的到,"人并非是卢太医所杀,我想皇上应该知道才是。"
"呵......"抿着的双唇随笑而开启,楚轩寒伸手将面前的楚轩云拉近身,靠着他的耳边,"朕......当然知道是何人所为。"
"那又为何不拿?"感觉到楚轩寒的手在自己背后的用力,楚轩云突然觉得十分讽刺,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抱着自己,但,兄弟间的情义仅仅只限今日的这些......
"那朕授你特权,缉拿真凶?"楚轩云身上的茶香是楚轩寒一直喜欢的那种,他抬起另一只手,触上楚轩云的腰际。
"找到真凶要如何处置?"感觉到腰间的异样感觉,楚轩云抬手,想要推离身前的楚轩寒。
将楚轩云抱得更紧些,楚轩寒的话语渐渐融进了他短促的气息中。
"如若你找到真凶,那便任你处置......"
"唔......"拉紧自己腰间楚轩寒的手,楚轩云的眼睛终于完全对向他,但不久,便因腰间刺人的疼痛而合目皱眉。
楚轩云的腰间,一把一掌长的匕首正穿过不厚的衣袍刺在他的身上,血,迅速染红了银白色的麟袍,在下摆游走出一条怪异的浮龙,刺目不已。
"拿下真凶,朕......有重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那匕首便更深的埋进伤口,单薄的麟袍已无法承受不断涌出的鲜血,开始点点滴滴撒在御书房的地上,凝聚。
"呃咳......"经不起再一波的痛,楚轩云双膝一软,跪倒在楚轩寒面前,惨白的脸上布上了一层细汗,手紧捂着仍刺着匕首的伤口,使不出半点力气。
他知道楚轩寒会报复他,看来,他是真想至他于死地。
"呵......"看着楚轩云慢慢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楚轩寒的心随着他缓慢的动作变的越加满足,他笑的狰狞。
楚轩云,我就是要看你跪在我面前的摸样!看你还能同我争什么......
一旁的宫女看着倒地的楚轩云与满地的暗红鲜血个个神情慌张,相互看着,但却无人敢做声。
"三弟,为兄记得,你钟情朱砂之色,可对?"蹲下身,楚轩寒抬起楚轩云低垂的头,对于他的钟爱,他只知这个。
不过,够了。
"呃......"伤口深处的又一阵刺痛,让楚轩云的喉口泛出腥味,紧抿的煞白双唇,却还是未能阻止嘴角涌出的血。
用食指拭去楚轩云唇边的血迹,原本就灼目的颜色在毫无血色的皮肤上越加醒目,"这个颜色你可喜欢?也是朱砂之色......"
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楚轩云似是再也感觉不到腰间的痛,眼睛一沉,倒在楚轩寒脚边
捂着伤口的五指渐渐松开,血依旧没有止住的向外不断淌着,唇,变的干涩,无色......
心满意足的站起来,楚轩寒不再看楚轩云一眼,转身便走了。
在御书房门前,他顿了顿,望了眼身上龙袍上的血迹,低声吩咐,"将珉王爷送回裔华殿去,不必为他召见太医了。"
砰!
满地的碎瓷让南荣逸尘一惊,望着地上不小心被自己的衣袖扫落的瓷杯,心头划过一抹怪异感觉。
窗外的天,更让人觉得阵阵发凉,没有了琉璃在身边,南荣逸尘终感觉不到该有的暖意,瓷杯被摔碎的声音也让他再次念起了琉璃。
那碎成两半的焰琉璃,南荣逸尘一直收在怀里,每每看见,都只是启唇不出声,静静的看着。
"你又把什么摔碎了?"楚轩寒的出现,总是让南荣逸尘措手不及,手的颤抖,让琉璃碎片掉落在了桌面上。
伸手去拿,却被楚轩寒拉住搂个满怀。
"碎了的东西为何还藏着?现在你知晓要珍惜了么?"
劲边温热的气息让南荣逸尘不由自主的想要躲开,他低头抬手,却被吓的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
精绣的龙袍上,撒着滴滴艳红的血,虽不多,但却格外显眼,南荣逸尘望着,双唇随着手一起颤抖起来,他不要再见到血,他害怕再见到血。
似乎意识到怀中南荣逸尘畏惧的情绪,楚轩寒不但不松开手反而越搂越紧。
"你怕血么?"
"我......"不断在手上用力,南荣逸尘的眼里满是惊恐,他拼命的推着眼前的人,却无济于事。
"这个,是楚轩云的血。"
"你说什么?"楚轩云?这是轩云的血......
南荣逸尘停止了动作,他缓慢的抬起头,对着近在咫尺的楚轩寒,"你......你杀了他?"
"他没死,不过,快了。"手指穿过南荣逸尘绸般的长发,定格在细长白皙的劲边,拇指按住纤瘦的下巴,楚轩寒低头,轻吻。
"为什么要这样?"先是琉璃,再是楚轩云,接着......再会是谁?
他为何要将他身边的人都一一夺走?!
"我说了,他没死......"舌轻松探入,没有任何阻拦。
明知即便推开也无用,但南荣逸尘还是试着做些什么,只是,往往这样做的后果,换来的便是楚轩寒的勃然大怒。
"别动!南荣逸尘,让我再最后告戒你一次,你越是反抗于我,就越会害死更多的人,我可以为你杀父,不会再在意多一个珉王!"
杀父?
"你......是......是你杀了皇上?"早已站不住的南荣逸尘任由楚轩寒将他抱到榻上,他脸上的表情变的越来越难以置信。
"呵,不,不该是我。"敞开南荣逸尘身前的衣袍,大手肆无忌惮的游走在各个地方,低头掠住他的唇,狂怒占有的亲吻。
"不该是我,是你,是你啊逸尘......"放开眼前的人,楚轩寒的话,如刺般扎入南荣的耳朵,他猛烈的摇头,不想再听楚轩寒的只字片语。
"不是我......不是我!我与皇上未曾谋面,与楚轩云毫无瓜葛!不是我......不是......"双手捂着发疼的耳朵,连同耳边的发丝一起扯入其中,南荣逸尘拼命挣扎着,逃避着。
不是他......不是他!不是......
"是你,为了你,先皇归天,为了你,珉王命在旦夕,也是为了你,琉璃幼年丧命,所有的人都是为你而死,为你而伤。"紧紧制住想要挣脱开自己的人儿,楚轩寒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南荣逸尘近乎崩溃。
"不是!不是......不是我......"忍了许久的泪如失控一样从眼眶中直泻而下,南荣逸尘看不清眼前任何东西,却惟独只有楚轩寒。
"逸尘......"一把拉住南荣逸尘的手臂,楚轩寒不再让他逃离,两眼直视,宛如溪水一般清亮的眼眸,"是你让我背上杀父之名,弑足之罪,这些你要如何偿还?"
只是一味的流泪,南荣逸尘早已呆滞的不知如何挣脱开楚轩寒的牵制,只能任他在自己身上留下污浊的痕迹。
"早在你进宫之日我就同你说过,你南荣逸尘永远都将是我楚轩寒的人!即便是杀了你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记得吧?"
"放开我......放开我......"
"楚轩云是第一个,如果不希望有第二个人出现,就安分的呆在我身边。所有人的命都在你手中,一旦你将我惹火了,那下一个......就是你爹。"
"不要!"拽住楚轩寒的手,南荣逸尘大声喊道。
"那就听话......"
闭上眼睛,南荣逸尘不再有无畏之举,任楚轩寒在自己身上肆意占有,任意践踏。
很久都没有碰过南荣逸尘的身体,再一次的拥抱中让的楚轩寒沉迷其中,滚烫的欲望夹杂着埋藏许久的欲火一齐毫无征兆的涌出,无休止的渴求,无法抑制的侵占。
烛泪轻落,柔光微摇,纱衣尽落,丝发轻越似雪却燃的身,纠缠。
"啊......"早已干哑的声音,此时在楚轩寒的耳中就如同催情剂一般的虏获心神,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逸尘,说你爱我......"
"我......"哭着,猛的推开楚轩寒,南荣逸尘颤抖着大喊,"我恨你楚轩寒!恨你!"
侧着身,楚轩寒面对南荣逸尘突然的举动有些应接不暇。
撑起身体,南荣逸尘哭着靠在榻边,头低垂。
"我恨你......恨你......"
扳过南荣逸尘的脸,楚轩寒欺近,"恨我?南荣逸尘,这些都是是你逼我的!若是你安分守己,我会以此待你么?"
"放开!"甩开楚轩寒的手,南荣逸尘带着急喘的颤抖声音,无尽的嘲弄微笑,"我逼你?我逼你......你将杀父弑足之罪加之于我,伤人害命之名归咎于我,用我爹的性命如何还是我逼你?我......逼你?哈......我逼你......"
他不要再忍,他忍无可忍!
"如你一进宫便听我的,我会如此么?"楚轩寒的眼里,满是怒火,他的手,狠命制住南荣逸尘的肩,使他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放开我!"胡乱动着,却让肩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南荣逸尘只觉骨头都快被楚轩寒给捏碎,"痛......楚轩寒!你放开我!我不要再听你的只字片语,全是空话......"
"就算句句是假,爱你是真。"用力将南荣逸尘拉近身抱紧,楚轩寒的手轻抚过他光滑细腻的背,每一寸......
"呃......"一阵颤栗,南荣逸尘无法抑制的呻吟出声,眸中射出楚轩寒从未见过的寒光,"不......你不爱我,不爱......啊!"
火一般的欲望挺进南荣逸尘的身体,楚轩寒再也按耐不住胸中燃的正旺的焰,焚尽一切理智。
交合的声音,被南荣逸尘的呼声盖过,被楚轩寒的低吼埋没,只有床榻发出喃呢的呜咽,与似水薄帐流不尽的泪......
"听着南荣逸尘!朕不准你有这样的眼神!也不准你随意毁了朕对你的情!朕说爱你,字字是真!"
"楚轩寒,你的心能装下多少人?天下美色皆你所爱......何必非我不可?"强硬的想要退开,南荣逸尘不再想要让楚轩寒占有他,他无力的挣扎,却因楚轩寒一次又一次的挺进而最终放弃。
"朕就偏偏独爱你!这辈子绝不会放了你南荣逸尘!"翻过他的身,楚轩寒亲吻着南荣逸尘光裸的背,唇上,炽热烫人的温度。
又一个深深的挺进,楚轩寒不再停的下,他要彻底得到他,彻底!
"唔......"紧捂着自己的嘴,南荣逸尘不想再让自己发出那样听似欢愉的声音,他趴跪在榻上,任楚轩寒一次又一次的侵占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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