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男受兽不亲!————娄卡那
娄卡那  发于:2009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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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群众的激昂喧嚣让我立即明白,那种只有在蛮荒的古代才会出现的恐怖炼狱…
我看著眼前两人的其中一名被搁倒在地毫不留情的被另一名妖兽以手中的利釜迅速的一刀砍向颈部。
「该不会?!天阿…」笼中的我惊呼一声,更是闭著上了双眼,怀中傍著身前那戴面具的男子的手臂,连一秒都不敢张开眼去看。
不久,一道硬梆梆的男子声音传来。
「将那名会讲人族语言的妖兽带过来。」
我错愕的看著前来领我出去的两名强悍战士。
原来是因为我那不大不小的惊呼,让台上中央的那个正端著酒品尝的男子给听见了,也就是那个因看中我而将我买下的人口。他立刻传著命令,让那几名看守铁笼的战士将我带了出来。
我恐惧的和他们的拉扯著,那名带著面具的男子见状立刻挡在我身前,那几名战士想也不想便将他和我一起带出笼子,不过他们也让另一名妖兽带出笼子。
身前的男子以单手紧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安置在他身後。我跟他一进到了场中央後,周遭窃窃私语的人声立刻掩盖全场的其他声响。
“想不到今天也有美人和俘虏会被肢解耶。哎呀,可惜了那名美人…”
“依城主的喜好待会更有看头哩,那些敌国被掳的男女会被一一的送上来....”
四周有人讶於我的美貌,也有人在讨论著待会会出现的残忍镜头,更有人已经开始对我即将被妖兽肢解而感到兴奋…(死没人性的东西…)
因为刚和那些战士的拉扯,我右手的伤口又泊泊的冒出鲜血,随後眼前那两名妖兽立刻开始恢复野性争著向前想撕裂我这让他们感到兴奋的源头…毫无神采的眸子里竟顿时充满嗜血般的杀欲!
场中央开始热闹非凡…
◎◎◎◎
我躲在他身後,他选了一把长剑替我抵挡著两名妖兽猛烈的攻势,但我可是他的累赘阿!那些妖兽只要脑袋还可以的全使著武器直朝我招呼来,因此他为了保护我受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的皮肉伤。
想不到可能长达数天滴水未沾的他竟然还有那能力除了自身外还能保护自己…
我想,他一定曾是个很有实力的将领。
场上的妖兽死了又会有新的上来,而且每一次来的数目越来越多。那些看守者似乎对著他们说只要杀了场中央的人,它们一干妖兽就能活命被释放。因而一时之间脚下的位置被一群妖兽激烈的争夺著…
不知经过多久的时间後,在忐忑不安的心境下度过这危机。那人杀光了牢中所有跟我们曾同处一个时辰以上的妖兽,而我们也被迫做最後的一个抉择。
在这竞技场中央的格斗者只要能活著离开,不管是俘虏或是被限制住能力的妖兽都能重获自由,但只有一人…
「杀了对方,你就能拔下面具离开这。」一名地位较高的战士对著他宣布道。
身前的他一动也不动,许久他才放开紧紧握住我手,转过身来看著我,一头橘红色半长发散落在面具周边,在双眼附近的开口中我瞧见了他眼里的流转…
右手手中的长剑正沿著刀口滴著鲜血,是刚直直抹过早已数不清的妖兽躯体的凶器。他缓缓的举起手上的剑,我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这举动,不逃躲也不做任何抵抗。
对於他我很感激,他至少尽了力想保全我。
这几秒里我脑海中早闪过无数的画面…
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弟妹…友人和曾经让我映像深刻的人们…还有那虫子漂亮的脸庞。
虫子,你不该和我定下这契约…
我马上就会死在眼前这人的剑下,而你就得陪著我这原本就不属於这世界的人一起从世上消逝。
一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让我收回心神,原本以为下一秒就会镶在我身子里的剑竟被他丢弃在地上,全场一片哗然。
台上那名男子跟身边的人又传了话,最後还感受得到心中的恐惧不安的我就被好几名战士连著他一起带出了竞技场。
我只身一人被带到了城堡内其中一个房间内,接著颈边那个不管怎麽扯都扯不下的珠子『饰品』也莫名奇妙的就被些人拿了下来,而我也注意到眼前偌大的桌上竟摆满了食物。
我愕然的才刚从那惊险的气氛中回复,把所有的思绪都丢到脑後,便开始欢天喜地的奋力扒著食物。
期间我只是专注的将桌上食物塞进胃袋,也没分神去注意到过了半晌後跟著进入房间的那在竞技场里护著我的男子,而他也已让人经拔下了面具,只是手腕上多了副类似手铐的手环。
由於中午采集的果子在还没吃前就全数用脱下的袍子装载著,所以本人在两餐未食的状况下,吃的撑的很。再加上在树林中被不知名的植物割伤的伤口有著疼痛灼热感,使的吃饱後的我想也没想就直往被窝钻,开始迷迷糊糊的陷入沉睡…(不要问我主角怎还睡的著…)
◎◎◎◎
翌日近午,还在睡梦中的我被身旁一道沙哑的男声给唤醒。
眼皮沉重的我,挣扎的睁开眼後便彷佛又面临第一眼看到自己的脸庞时的惊愕。套一句话来说,简直就像个『千年小受』!
但他整理至耳後以著丝线束起的橘红色半长发立刻让我联想到那人。他喉咙似乎还不太能出声。
「昨天的那个?」我傻愣的问著,还坐起身来直朝人家的脸虐待去。他的脸虽过於阴柔,但摸起来却很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刚毅。漂亮的唇虽因好几天未进食而感到些许乾裂,但…还是一样的可口…(挖勒!)
他点头,他有点因我的触摸而不知所措,接著他的视线突然定在我跟那虫子所定下契约而显现出那记号的右手臂上。
「你是妖兽?」他注视著它许久,而後盯著我脸和四肢皮肤询问。
「那记号是我在伤重时和一名妖兽定下契约的象徵,算是他想救我的命吧。」我搔著头想了想而後确切的说,算是没有认同也没有反对。
「我的名字是希那,门外有一个人会带你去梳洗,待会我们必须去见一个人後才能离开这。」坐在床沿的他,对著我微微开展了一个还算善意的微笑。
「东漓,你可以叫我漓。」当然,我也给了个大咧咧的微笑。
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是我对他的第一个映像。
泡了个来这世界後就没再碰过的热水澡後,让仆役替我换上完好的服饰後(并非是主角耍大牌,这实在是因为他对於这世界复杂的衣饰连上下正反都还会搞错!),我挟著笑脸高高兴兴的回到房中和希那会合後一起到一处大型房间门前。
面对这种转变後的处境我实在很不习惯,毕竟要不是那个城主将我们买来且举办这种残忍的游戏,我们也不会被迫面对这生存之争。
而那群被他杀死的妖兽们就是死在这一群人所定的玩乐成分居多的规则下…
好想虫子…
希望他们已经平安的抵达那新的领域。我好想快点离开这去找他们…不过,凭我这连半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也不可能只身就进得了那森林,更恍论在树海中找人?
厚重的木造门被专人打开,迎面而来的竟是另一番气象,而且更是令我做恶的场景。
偌大的房里,在铺了地毯上的是若大的空间中显的有点少的木制酒席。每个席间都有美艳的舞娘驻留,美酒佳肴间尽是毫不隐藏的肉欲。
在希那身後的我一开始排斥进去,但在他仍然轻扯著我手腕跟著他一同进了去。
一进去我跟他立刻被席间的人口大肆的注目著,包刮眼前的那名老戴著诡异笑容的男子,这座城的城主兼握有这附近重兵的统领---修卡。
一个从16岁因国中的法规而上战场『见习』,至今4年已替檒国立下许许多多战绩的狂人,的的确确的一个狂人!
「皮耶卡·希那?想不到那名囚犯竟是你!呵..真是冤家路窄呐。怎了?该不会老是被派到亚泱国最前线的你被自个儿的弟兄出卖吧?」那身形略高过我跟希那的那名城主起身主动的走到我们身前对著他露出让人感到阴侧侧的笑容。
我心里一紧:惨了!
「我不可能会再回到战场,请让我们走。」希那不卑不亢的直视著他。
「呵..你们?该不会你这小子也有了想保护的人吧?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你只能有两个选择:跟在我身边。你可以选择参不参加战…」修卡回到座上,坐在坐榻上继续说著。
「不可能。」他未说完,希那便打断那未完的话语,眼神更是坚决。
「那你只能就到妖域去闯一闯。我是这城的城主,为了国家安全,对你这个威胁必须有著不一样的待遇。如果连你这个被封住魔力的人都能安逸的活著,这就算是便宜你这个阶下囚!」修卡表情突然变的冷峻,他拿起酒杯一饮而下,而後重重的落下这话。
希那沉默,似乎是情愿选择到妖域去。
「还不快去叫那些传送师过来!马上将他们丢到九谷!」修卡一直挂著笑脸的脸上出现了怒意,对著身边的战士们喝斥著。
我可不可以向他要求让我们一起到雾森去…正想这麽讲的我,脑中突来一个大翻转。
耶等等!九谷?它西边不就是幻国?!
天阿…雾森就在那个国家的四周了阿!
我突然很想兴奋的叫喊,能有身旁这位『能人』的照料我一定可以找到那虫子!
◎◎◎◎
但…事实和理想总有段差距。
面对著一望无际的荒野,我连一棵树的影子都没瞧见更何况是广大的雾森一隅??而且现在是什麽情形啊?魔物妖兽接连而来,赶都赶不跑、打都打不完!
「…我发觉你我身上可能有样东西会强力的引来妖魔。」在半天内逃离第N群怪物追击後,因为拉著我使用了太多次的平行瞬移,使的他原本就不怎红润的脸色已经苍白到接近虚脱貌。
附带一提,他真的很强。
尤其是那名城主在我们即将踏进传送魔法阵时,他竟还是不甘不愿的将铐在希那左右手的环状物上的结界破坏掉,这之後几乎他所使的很多魔法技都是我不曾看过的,我想他们两人可能早就认识了。
巨石下的他开始检查自己的所佩带的东西。
「我身上除了离去时城主给的剑和腰间的水袋外,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坠饰。而那个打小就是自恋狂的家伙虽阴险,但他应该没有那种意思这样做…」半晌後他转移搜索目标,疑惑的重头到尾仔细的看著我。
「啥?我?怎麽可能…」我犹疑的也在自己身上乱掏一把,但我身上的配件可是比他还少勒。
慌乱中,突然脑袋一轰炸。我记得…
那次偷听米迦和猄的对话中有出现过:米迦要猄将森林内所有因为闻到我的气味而『兴奋』的妖兽…
逐一消灭…
「希那,你可能得多费点力了…」我僵硬而缓慢的抬起头看著正疲惫不堪的希那。
他不解的看著我。
我只好尴尬的解释…
「因为往後一定会有更多的妖魔因闻到我的气味而『兴奋』的追随而来…」
◎◎◎◎
他微愣的听完我那些话後,便打算先稍做休息然後在凭著他对幻国的映像和记忆想重复不断的使用传送,看看能不能先离开这鬼地方先到危险性较低的雾森再说。
这是因为雾森里头的妖兽地域性都很高,通常在很大的地区内才会有几只强大的妖兽看守著自己的地盘,其他较弱小的妖兽不是忌惮的不敢乱嚣张就是在争夺地盘时被赶到其他地方或是杀死。
但他也说了,虽说他曾经因为自己的国家所派的不合理命令而冒险从雾森里头找到过幻国在雾森附近的几个出口处,但直接瞬移至雾森的失败率还是很大。这是因为雾森上空有著多如牛毛的挡墙
(会将你再度被送回原地),更是让敌人想轻易瞬移闯入的可能性降的更低…
在未碰到那块土地前就算幸运的没遇到那些空气中隐形的挡墙,就可能在落地後一脚踏进它的国土附近所设置的『人性化』魔法传送点(自动将入侵者送至九谷),这东西多到连他曾在里面生活过数个月的人都不太记得位置,更何况是毫无详细资料而想入侵的敌人??
幻国国境中没有挡墙的少数进入点,那儿所做的魔法结界更是会直接将你送到专门为此设置的拷问台!
这一听完後,我愣住了。
也就是说:凭他那微薄的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将我们传送至他的国家,甚至是位居大陆几乎是最东边的幻国的西或南边任何一处…(传送有时须集结众人之力才能奏效)
而我们更是不可能在如此的地域还有船搭,更何况传送至特定点会比用顺移更花费精神力,而且我们还是两个人…
「待会,我们若幸运可能会落在雾森的一角,然後再徒步走出雾森。在那里面使用任何除了妖兽以外的魔法都有可能会被幻国中的人们感应到。所以,你要紧跟著我,知道吗?」他终於稍微恢复点精力後,整顿好後对著还在刚那冲击中漂盪的我叮咛著。
「放心,我死都不放…」拉著他衣服一偶,我敛心神开始调适自己去面对即将到来局势。接近黄昏的妖域显的更诡异危险…
他难得的咧了个笑脸,抓起我的手瞬移。
两人又硬是再经过一连串的让九谷里头的妖魔们大大收起散漫精神、穷追滥打一阵子後,我们终於摆脱不是跑就是躱的恶梦,在那机率低的可怜的空中挡墙中钻出了一个洞来…(正确来讲应该是好死不死传送路线上无结界而刚好是个洞…)
「呼…」他气喘嘘嘘的环顾四周,直到确定周遭没有任何的威胁後,他颓然的靠著树干的喘息著,因魔法使用过於频繁造成他精神状况开不太好,冒出的虚汗和正有一下没一下的从脸上滴下。
「那边有泉水,我去取些给你。」我用衣物替他暂时擦乾脸上不断冒出的汗後,从身边看的找了片面积甚大的叶子後,夹著开心的心情、蹦蹦跳跳的到乾净的涌泉那取水。
可却意外的看见了有只妖兽瞬间漂浮在我身前…
「漓!」希那惊恐的喊了一声,并瞬间挡著在我身前,不等那妖兽攻击便举剑动手来,那名妖兽立刻瞬的出现在更远的前方。
「等一下!他不是敌人。」在他身後的我立刻惊呼并抓住他拿著见的手。
「你们认识?!」希那错愕的看著我跟那名妖兽。
「他是猄,那名曾救过我的人的好友。你既然在这,那虫..哦…米迦勒?!」我未解释完便已经开始喜出望外的望向四周,寻找著那只虫子的身影。
「米迦去找你了。」猄看见希那不再攻击他便在我身前落定。
「什麽??」我欢欣鼓舞的表情立刻因为他这话而僵在原地。不置信的冲过去抓著他尖锐的询问。
「你不见後,我跟心急如焚的他只找到你遗留在岸边的白色袍子和里面满满的果物却没有看见你…」猄掏了掏耳朵,凛起眉宇,像是在不满意我的音量。
「…不!」我害怕即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这使我想起了在檒国的那些妖兽待在笼子里的惨状…
「在找了一整天後,我劝他人族已经很接近了得快点离开,他便向我吼了几句後就自己只身去找你了,你既然还活著那表示他也是。我待在这就是想先替他占据土地。」猄此时看我的眼神多了分怒意,我想里头责怪我的成分居多。
心里充斥著满到溢出来的恐惧感,抓著猄的双手开始感不到任何知觉。我整个人彷佛被电击过一般除了盘旋在脑中的这认知外…手…手腕!我竟逐渐感受到由手腕攀升上来的痛楚??
「放心。我跟他现在除了同族的妖兽外,人族是感受不到我们的波动。你身边这位警觉心已经算强的这人应该可以感觉的到,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感受到我的存在…除了刚才看见我现身後。」猄不甚高兴的斜吊著眼看著刚举剑朝著他落去的希那。
「的确是没有,我想他早在我们一闯进来就靠近了,只是我没有察觉出来。」希那收起剑,表情略显抱歉的看向猄,脸部肌肉线条也变的和缓许多。
「你为什麽没去找他?」我被由手腕传向脑袋突然加剧的痛楚给震惊著。该不会?!
「你还是那麽笨?唉,我都说是先帮他占地盘了阿。他可以轻易的凭著我的气味而找到我,我就没办法了依同样的本事去找到他。」猄甩著脑袋表情很不苟同样,似乎对米迦喜欢我这笨蛋这事又带给他心里冲击。
「…我可能找的到他。」我的精神开始因为痛楚而涣散起来,那种虽不是切身之痛却让我深深感受到对此的畏惧。身上冷汗不断的冒出,抓住猄的手也开始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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