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男受兽不亲!————娄卡那
娄卡那  发于:2009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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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中的握著这世界两大纯系元素,其中之一是那人离去时丢给我那继承权。(神诫中尚未出现的情节)
另一个则是我继承主祭之时经由试炼所获,那也是历代成为主祭唯一的条件。
米迦收回了那契约,我却也因此忆起所有的事,我的记忆想必是被他给连著契约施放时所限制。我从没想过他会撒了这麽大的谎言…
我不禁扯动唇线。
多可笑的施舍…他到底认为我忍受的底线在哪?既是谎言何不乾脆一点让我一点失而复得的机会都没有,让这旅程一开始就么折!


「妖兽所定的伴侣契约,一生只有一次,其中一人死了…」
今天滴水未沾的喉咙正抗议著,乾裂的双唇还再一张一合却说不完接下来的话。
“如果因此就可以将你永远绑在身边,我倒是愿意冒这个险。”
你骗人…
闭上了乾涩的双眼,我彷佛又重临当日的情景。
“要直直的转著细棍,这样木棒间的接触面才会够大。”
眼角湿润了起来,沿途在脸侧烧烙下滚烫的痕迹。
“那个人类已经知道你的真面目了怎没吓跑?”
“他不是普通人,更不是人类。你不是也因为吸食了他的血已经产生了变化了吗?更何况我本来就不打算瞒著对他的企图。”
企图…你瞒的不够彻底吗?
“刚听到的话都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请你相信我。”
我颈部肌肉不由自主的绷著。
“谢谢你的信任…”
唇边似乎还能感受到他当时隐没在嘴角的思绪浮动。
你叫我如何再相信你…
◎◎◎◎
「亚?」身後凯细细的呼唤著。
我起身接著拭去停留在脸上的寒意。甫转身便见著了最近一直因为族中事务烦心的凯。
「我还不饿。」在他还未发难前,我抢先说道。
亲自捧著一盘食物的他立刻垮下脸来。
静默的和我对视半晌还是不死心的先将它移阵到身後仆役手上。
「最近几天忙到不能来天阙,所以今天可要陪我一起吃完那些东西,不准驳回。」一见到我又想开口他立刻沉下脸冷声将後面的话给说全。
「嗯…」我无力的哼著。毕竟我连反驳的意愿都没有。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见到我点头,他立刻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接著马上抓起我的手领向自己。
「哪?」面对他这种贯性的举动我不禁不悦的皱起眉,不甚高兴的问著。
「我族的圣域。我父皇和他两名后妃都曾去过那。」前头的他头也不回的补充道。
「我不想去。」我死命止住自己随著他跟进的步伐。尔後撇开被他注视的脸缓缓的说道。「没有这必要。」
他连为什麽都还没问出口便遭到我这般回应。原本兴高采烈的他,愕然的回头。
「我想回到他们身边,带我到魔法阵去吧。」
「你是说我父皇所待的世界?」他静默了半晌,才会意过来。
我顷首。
「待在我身边不行吗?你说过恢复记忆後要陪我好上一段时间的…」他哭丧著一张脸想挽回局势,也似乎是不知道我已经恢复了记忆。
「我可是守信在这待了好些天了,是你忙不是我的问题。」我露出轻蔑的嘴皮,也将一个大水球给丢到他面前。
我几乎听见他那喉咙吞咽的声音。「你恢复了记忆?」
「迪凯伊·弗仑。」我低喝道。我冷眼扫过他那希冀的表情,换上了以往也就是乌拉坦·亚,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口吻。「你认为碰巧克住火暗的我你能摆定?难不成那人没将我曾将他扒光衣服踩在脚下这事告诉你吗?」
这人不该如此对我。不该是这样…
◎◎◎◎
魔宫。
一落定,便瞧见了岦似乎早感受到我们到来,而直往我们所在之处前进。
「出了什麽事?」凯一见到他脸上少见的阴沉便直接了当的问。
「昨日有一群外围将士把持不住私下带兵过去。」
「地点?」凯皱起了眉,脸上看的出他对此的不悦。
「暗森和古城之间,全部的人员无一回来,而且似乎也杀了数名妖族长老一辈的人物,消息一传出不管是在外或在内的众将士一至等著向你提出请求。」他顿了下,而後坚决的说出。「兴兵!士可杀不可忍,对於先前殿下所下的命希望予以撤除。现在…」
凯烦躁的挥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这事给我传下去,一时辰内兵权全数交回,不准有任何士兵在外围活动,违者你看著办。现在我有事要忙,不准再提这事。」
「大殿下?」
「岦!你是个神官,只要管好我族的兴衰,可没有权力去管兵!」凯动了怒,说完後便直拉著我往前走。
「来不及了…」
「已经有人员整兵前往了,在你回来半时辰前。国内外围兵力尽数前往,现在恐怕已经血洗战场。」
「什麽?」
「什麽?!」
我和凯同时喊出。
「说清楚!现在位置!」凯立刻转身。
「他门直接将整只兵团带进古城以北,华森。」
「谁准的?!」
「是我。」岦不为所动说出我们惊讶的解答。
「岦!」凯突来的将手攀向他的颈部,脸上的表情恍若修罗,眼底的杀意直接的释出。「你忘了关系到亚生死的人在那吗?!还有梓韹,你都忘了他死了你也会死吗!」他吼著,手上的力道更是让岦的脸开始发紫。
「放开他!凯,你会杀了他!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审问他!」我拼了命的想跩下岦脖子上那如铁般强悍的手,却只是让岦更加喘不过气来,毕竟攸关到生死让我不禁也开始慌乱起来。
「等我回来你最好已经准备好了解释!」凯松了箝制,额上青筋显而易见,反抓著我,便是又是使出一次长距离的移动。
第二十六话
◎◎◎◎
地上的人们还上演著杀戮,人群热血窜动。
上空箭雨呼啸而过,金属爆破般的撞击声,空气中充斥的血腥和呻吟夹杂在每一次兵戎相接之处。森林里的木精、树灵在呐喊、悲恸,任其摆动的枝干仍护佑不了它们的守护之民。
原本该生机盎然的白天,林子里却透露著死亡气息,阴森的主宰者正等候那流出的血染红了触目所及的每项事物,死者遗骸被活著的人践踏…
我心里卓实凉了大半,闭上了眼排斥将这般景象给看的那麽清楚。
「殿下,所有的将士都往後退了十馀哩,在古城境内听候惩戒,殿下是否应先离开战场避免和妖族馀党照面?」一名斥候官员作了揖请示道。
「传令下去,让术师在古城设防护结界,众将不准再有任何动作,至於责任归属就相关将领自己缚上束缚到议厅等我随後回去。不服命令者,撤职缴权,後代永不录用。」凯冷酷的言词连长年陪在他身边的数十名护卫额头也沁出冷汗。
「可是…」大传令答诺後似乎还想请示什麽。「宫殿那边刚回报,大神官刚已经当场褪去主祭的外衣和头冠,在主殿隔前叩首伏地,不论神殿所有的祭司或大臣如何想劝说、扶起甚至也跟著一一下跪…」
凯的神情逐渐不耐烦起来,那臣子马上低下了头不敢再正视一眼,就怕之後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殿下,请恕臣直言。长久以来,神官一直是我族的精神皈依,就算被外族污灭为恶劣的魔族,但因有神宫管理境内臣民的刑罚,得以匡国正民。殿下此举不缔是毁了人民心中的神只。更何况此次战役是师出有名,将士们早已忍耐多日…」
「臣有罪,殿下息怒。」大臣在凯越来越冷的视线下闭上了嘴,头因而垂的更低。我猜如果现在是在地面他早已整张脸都和地面作最亲密的接触了。
「退下。不要让我再说一次。」出乎意料的,凯并未责备他。
「谢殿下!」那人闻此立刻慌忙的再次恭敬的行礼後消失在我们面前。
「你担心他吗?身为契约的另一人,你应该很容易感受他的所在和身体状况。他也受伤了吗?」良久,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的凯突来问著,他似乎是对我的沉默感到不知所措。
我仍然选择不去正视他。「我不知道。」我怕自己藏不住眼里的不堪。被最爱之人所舍…
而他接下来的话却彷佛将我一把推向深渊。
「那契约是他亲自解除的吗?」他思索了下措辞。
「我跟他从来就没有契约的存在。有的也只是妖族惯用的障眼法罢了。」心里犹如针扎的难过,却不知怎面对这处境。不禁鼻头又开始犯起酸意。
「他用幻术覆盖自己身上的契约,也同时在你身上制造了另一个?狡猾的妖物。」凯淬了一口,「看来我反而是要褒奖岦了。」
「不!」听见他那种口吻,登时引起我心里极大的反感,不禁第一次在凯面前怒目相向。「如果他战死,我永远不会原谅你,还有他!我将会亲手手刃所有引发这场战役的参与者。」
一字一句恍若来自恶魔的宣言,在众人面前坚定的宣读著。
◎◎◎◎
魔宫。
跪在立上领罚的岦,身後同样跟随著不少追随者。不过,怪异的是跪在地上的他怀里还小心翼翼的抱著一人,是同米迦的妖物,梓韹。
「岦?」凯刚落定便瞧见这景象。
他面如死灰的抬眼看了我们一眼而後,再度低下了头颅,时间像是在他感知里消失,他静静的看著我们的到来、走近。似乎所有的东西在他眼中都不再重要,除了怀中这人。
怀中的伊人嘴角不断的淌出暗红色的血,身体有著严重的伤,不过最致命的伤害是胸前那贯穿咽喉和胸口的两箭,而且已被初步处理。似乎仅剩妖族强韧的生命力在支撑著,还有岦手上那源源不绝放出的治愈术。
我走近。看著他那布满血丝似乎快失去理智的眼睛,我想起了青曾说的的话。
他有著疯狂的一面。
「交给我治疗。」我对著他压低的嗓音。
「你的治愈术绝对比不上拥有元素神的我。」我坚定的说著。
他的眼神闪烁了几下,抿著的嘴终於松口,哑著嗓音。「拜…托你。」
「听好了,我不是想帮你,甚至恨透了你!现在我只想多救一条在这无谓的战争下的祭品!」几步之距外的我一点也不像即将助人者的仁慈,我恶狠狠挑明说著。
「拜托你。」他仍然重复著那句话。
我冷哼了一声,不过在动手之际却因梓韹手腕上出现的东西而愣住。
我强压下心中的滔天巨浪,默念了段咒文将某种东西给唤出。
我身後有一定点逐渐加快旋转,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紧接著那便汇聚了大片空气中的水元素,一个灵动的少年立刻在水包覆下探出头来,甫出现的双手立刻直往我身上攀…
「水韩,放开你的手,否则我马上剁掉它。」我虽像是半开玩笑的说著,可脸上却无丝毫的笑意。
身上的坠物一听,马上双脚落地,乖乖的到一旁等著命令,一双大眼不时往我脸上望著,似乎想确定我话中的真假各几分。
「去看看他的伤势,救的活救,救不活自行找下一位正主去,我不需要只会哭哭啼啼的跟屁虫。」
其实只要被医者尚未死亡和腐朽,我都有办法救活他们。它一看见我显而易见的森寒,一双水色的眼眸登时又盈满泪意,「还不快去?」我挑高了眉宇。
它立刻惊骇的急忙到岦面前,查看梓韹的状况,随後兴奋的看了我一眼表示能救活他。随後在他那强大而密集的能力包覆下,梓韹身上的两处的断箭逐渐被愈合的伤口推移了出来…
岦虎目般的火红双眼一瞬也不敢瞬,甚是激动的看著怀中的人儿脸上气色逐渐转红润,眼匡四周更是泛起了水雾,像是心爱之物失而复得…不,是爱人回到身边,那种不必经由大脑思索的喜乐之情。
「好了,剩下的让你面前那位大神官接手就够了。」我喝止水韩更近一步的治愈。
由於水韩虽不懂得人族语言,可他却因为是我的『附著物』(跳蚤?蛔虫?),所以就算我只在心里想他仍然能感受到我的意愿。
在我出口後,水韩像是要糖的孩童般高兴的回到我面前讨赏,同13、4岁的那个人一般的笑脸,卓时让我心里又好笑又拉不下脸来同以往一样作出称赞他时会作的动作。没有预期的赞赏,他整张脸马上垮了下来,擒著泪退到我身後去,不敢再造次。
至於他会有那张脸,其实那是他摸清我的『爱好』後特意改变的。元素神并无特定的面相,更不会有衰老的现象,而他现在这张脸便是青少年时小娄的样貌。
面对我们这般的相处模式,凯和场上每一人除了岦和梓韹外都很吃惊,而凯似乎正在想像我跟另外一元素是不是也是这般,不过他们看到的只是事情的其中一面,往常我可是被两元素给搞的累的半死。
寒蒪,是另一元素的名字,他就如同他的本性,寒冰之物一样,寡言冷漠,甚少出口,会出口大概都是为了让水韩那个笨蛋闭嘴,平常就连我的招唤他都不一定会出现,只因为水韩老是喜欢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在我身边出现。
而元素是没有性别的,但他们却全都是以男子身分出现,而具我所知,其他友人拥有实体化元素者,那些元素也都是以男子身分出现,具体原因我还不甚明白,不过大概是和元素之好战特性有关,而且也曾出现过混合两系以上的元素神或新诞生的新属性。
几天前在古城两元素私自逃出的原因无他,这是因为出现了同系『竞争者』。元素在同一个空间下各属性的元素神,也就是用有操控空间里那系列元素的能者只能有一名存在,但他们两人因为我的因素被我带到其他世界并且沉睡近半年,换算成这世界也有50年了。虽说50年还不够一个元素诞生,但古城是个特例,因为那里是神遗弃的地方,千年前众神的离去也留下了一个秘密的开端。
神之一族,非指向魔与妖所从崇拜的非自然力,而是跟魔族作对的另一之民族,也就是幻国的族先们,在他们带著众多他族迁徙到北边前,他们设下的一道诡异计谋。
为了惩罚其他不跟著离去而继续替魔族卖命的人类遗族,他们将古城一带新辟了新的空间,让精神状态不如他们一般强大的他族在步入经过城内某个集散地时迷失在其中走不出来,且除非同他们一般强大的制作传送能力,否则终其一生只能在那荒域终结。
这平常人能进入而出不来的地域,其结果便是里面有著跟这世界重复的元素神存在,故我和米迦一行人经过这时,他们才会如此的蠢蠢欲动,毕竟他们自尊心很强而且由於元素制衡的关系,同一时间多出来的另一名元素神会让同一系元素神彼此难受异常,就如同两相同的力量会彼此激烈的互斥一般。这就造成了只有一王者会存在的现象,不过只要不要经过这特殊的地段基本上元素之间是不会发生这情况的。
而最重要的事实,各说纷云,我曾问过凯,也就是50年前的迪凯伊·弗仑,他只是淡淡的讲述了他所知的实情,也就是千年前魔族想同人族一般建城、聚集族人,可却苦於魔族长解以来不兴工艺,在外头闯荡惯了,竟无一人能造城筑墙,这让第一位魔族主事者伤透了脑。
这下子一向惯於独来独往的摩族只好透过管道,也就是当时仍是少数能幻化成人型的族人来求助他族,而本身虽没什麽强大灵力但却最具智慧的人族接受了这项劳役,以非常高的代价接受了。可魔族却万万没想到人族会是如此的贪得无餍!
他们不仅仅在工程进行中强求更多的资源,而在最後竟然只想藉助魔族的资源来兴建自身的另一座巨型堡垒!由於索求资源几近耗尽所有魔人的心血,这也是为什麽古城会曾是号称魔族境内最伟大的工程建物了。
可这计谋却在魔族主事者发现下告结,因为不堪受此侮辱的君主在愤怒之馀号召了族中强者数千名,一夕之间铲平了人族的两大城中宫殿,更让这两大城遭此重创,并历经改朝换代这混乱争斗後,百年仍不能恢复以往繁荣之貌。这可畏的消息让还在古城内修砌盖城的众人全都吓坏了,由於工程不能停摆所以魔君就此打消了杀无赦这行事作风。
兴建工程在双方互相揣测的局势下缓慢的进展著,由於很多人族批了命的想逃离且反抗和罢工,所以工程一度停摆了数月,最後首任魔君一气之下,下令将城内所有反抗者在众人面前以极其恐怖而残忍的手段使之气绝,杀鸡儆猴的事件不断在城中上掩著,到最後城中活著的人族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也就是不到原先的人数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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