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血舞银沙
血舞银沙  发于:2009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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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灵,闪灵!!!”白衣焦急的道,满心的后悔,他太自信了,应该早就想到,那是佛指,慕容他们不会只用仙冼草,而是用仙冼草与佛指相混产生的狂乱香,他太自信了,终于铸下大错!!


  “你坚持下去,我这就找药。”白衣悔恨又焦急的道。

  “没用的,你不要白忙了。”上官在外面得意地笑道,“狂乱香的药性是无药可解的。”

  “不会,肯定有的,肯定有的。”白衣手颤抖着翻找着自己的衣袖,额头上紧张焦急的都冒出了豆大的汗,“一定有的,一定会有的……”

  但是忽然闪灵大吼一声,眼睛变得血红,身体开始痉挛变形,疯狂的杀气蔓延开来,瞬时笼罩了整座天云山。罡风掀翻了房间,碎屑激射而出……

  慕容他们急闪出去,小道士大叫道:“快,它要出来了,开启九重九天四十八星宿伏魔大阵!!!”

  “果然是九吧。”白衣脸上的焦急不见了,露出了微微冷笑。

  不期然,闪灵血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懊恼——他居然猜错了!!!可恶!!!

  天空的云越积越厚,天黑得都要看不见光了,空气里布满了浓密的杀气,可是,却寂静的,如死一般寂静着,在这窒息般的寂静里,似乎在等待着,等待着那一刹那的爆发。


  蓦地,一声苍凉寂寥疯狂狂傲雄霸的巨吼从远古的洪荒又似乎从每人的心底无比清晰的传来,灵魂都惊惧的颤抖着,心不安的几欲从喉咙中跳出,远远的,逃得远远的……


  然后,巨大的炸雷,闷雷,滚雷一个接一个的震响,闪电火蛇般在黑色的天幕上交织,一个亮似一个。

  漫天的杀气挤压着脆弱的神经,巨吼声撕扯着理智,崩溃就在那一瞬间,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兽么?!!!!

  所有的人,都看向阵中,人面,羊角,虎爪,牛身,鸟翼,是为饕餮。书上这么记载着,但是现在才知道那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挤不出一个词语来描述眼前的这种生物。

  强大?美丽?残酷?睥睨一切的桀骜?

  不,那远远不够,那不足以描述它的万分之一!!!

  看着这些脆弱的人类,神兽饕餮眼里露出了浓浓的不屑,连这不屑都是如此的张狂。

  人们被激怒了,被这种骄狂的不屑激怒了。被他们如同神诋般膜拜的它竟然露出不屑?!!!

  “九重伏魔,一重,动!!”明德子高声叫道。

  早已布好的大阵转动着,疯狂的吞这天地间的火灵之气,然后凝聚成一道巨大火红的火焰向饕餮砸去。

  饕餮眼里露出讥讽的光,也不见怎么动,一股水龙就迎着火瞬间浇熄了它。

  “九重伏魔,二重,动!!”明德子猛地提升了真元,双手一道令牌砸下去,令牌在空中化作两条更大的火焰之龙砸下去。

  饕餮眼里的冷笑不屑更浓了。

  九重伏魔,一重比一重狠,但一重比一重耗的真元多。

  “九重伏魔,七重,动!!”明德子脸已经很苍白了,大颗大颗的汗滴顺着保养得极好的脸颊滑下。

  七条火焰之龙砸下去,修为浅的小道士纷纷吐血,慕容他们几个也是气血翻涌。

  但是往下看去,却见饕餮仍轻松的接下来,不由心中大骇,连信心也开始动摇起来。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失望惊骇时,有一条火龙却穿透了水壁重重的打在了饕餮身上,留下一个巨大的烧痕……

  人们正纳闷间,不知谁高呼:“药,药开始发作了!!!”

  顿时,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希望,下在饕餮身上的药可以暂时消去它所有的力量。

  明德子也高兴起来,他似乎看到仙界已经向他打开大门,他披袍带冠,荣膺金仙……

  “九重伏魔,八重,动!!!”他竭力的压抑着激动,高声道。

  八条巨大的火龙翻滚着,张牙舞爪的扑向饕餮,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穿透脆弱的水壁,把它卷进去了。

  火在燃烧,饕餮在燃烧,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忽然,有人惊骇的尖叫起来。

  火在那一刻灭了,饕餮也不见了,笑得残酷又嚣张的闪灵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水能量球——用生命凝成的力量之球。

  “嗨,试试这个。”闪灵笑着把能量球抛向空中,在到达他们在的地方时瞬间涨大,疯狂的能量飓风把所有的人卷进——包括哀号。所有的人都会死吧?

  等风平静下来,空中静静的漂浮着,慕容,南宫,还有上官。

  “闪灵!!”慕容轻轻的唤道。目光如此的复杂,痛苦,懊悔,悲伤,等等,仿佛所有的负面情绪混在了一起。

  “不要这样,怎么?见到我就这么不高兴么?”闪灵微笑着道,“来,笑一个。”

  慕容他们扯起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眼里的悲伤更浓了。

  “真是的,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你们看,我笑的多灿烂。”闪灵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得慕容忍不住流泪。

  闪灵叹口气,然后转过头,看向白衣:“白衣,还是你笑吧,我觉得还是你笑得最好看呢。”

  “闪灵!!!”白衣痛苦得低声呼唤着。

  闪灵灿烂的笑着,欢快的道:“来,笑一个,白衣的笑容最好看了。”

  白衣努力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泪却不由的流下来。

  “闪灵,对不起,如果我……可是……”白衣双手捂住眼睛,无比痛苦的道,“我真的做错了吧,我后悔了,我……”

  “不要这样,不是你的错,白衣,真的,只是我喜欢与你在一起,无论是高兴还是悲伤,做什么都可以,我都喜欢……”闪灵弯下腰,轻轻的吻去白衣的泪水,“所以,白衣,微笑吧,我想看你高兴,只要你高兴,我就会高兴……”


  “闪灵!!!”白衣悲痛的道。

  “白衣,要微笑哦……”闪灵微笑着,身体慢慢的变得透明,渐渐消失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闪灵!!!”这寂寥天地间回荡着白衣凄厉的呼唤……久久的回荡……久久……

  

以父之名

  慕容站在门口,犹豫着,手抬起又放下,终于还是没有敲下。

  房间里寂然无声,但是慕容知道白衣在醒着。

  “白衣,我知道你在。”慕容低声道,他的声音是竭力压抑的悲伤,“我……对于闪灵,我对不起他,他虽然是很骄狂,也看不起我们,但是我们依旧很喜欢他,我们也知道他其实很关心我们,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我们杀死了他,既使不是直接的,但是最间接的凶手,所以,白衣,你要恨就恨吧……但是……”他狠狠地咬着下唇,目光渐渐坚定起来,“但是,白衣,我不后悔,我……即使是事情的重来,我依旧会选择这样,即使是到最后,要牺牲很多人……我依旧会……我在这里四年,真正的了解了闪灵说的东西,那么的真实,真实的那么让人痛恨……我必须这么做,我还是一个人类,所以,白衣,你要恨就恨吧……但是,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做下去,不死不休……”


  房间里依旧一点声音都没有,慕容叹口气,目光里充满了伤痛,对于闪灵,他的心痛绝对不会少于白衣,甚至更浓郁……

  “那么,白衣,我走了……若是……”慕容迟疑着,但是最终悲伤的摇摇头走了,留下一个沉重的背影,仅仅几天,他就好似苍老了许多……

  当慕容顺着阶梯走下,房间里忽然传出了琴声,忧伤的哀婉的悲戚的琴声如丝般慢慢将心缠绕,紧紧的勒着,把疼痛深深的嵌入……

  慕容背影一凝,他急忙跑到那间房子,撞开门闯了进去。

  窗下摆着一把焦尾琴,琴声犹在幽幽飘荡,但是风吹起白色的窗帘,人已经不在了……

  慕容轻轻的抚过琴弦,拨出细碎的哀声,“谢谢。”他微笑着道,泪却不住的流下来。

  白衣,他在说已经原谅他们了,但是,这也是他们之间的结束,从此就是陌路了吧,再也不相见了,永不相见了……

  慕容看向窗外,碧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鸟儿在轻盈的飞翔着,风吹着白纱,冰凉的触感轻轻擦着他的脸颊,他把琴扔了出去,看着琴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落到滚滚江水中。


  “白衣,再见。”他微笑着道,阳光洒在了他的脸上,却无比的阴冷,身后的黑暗渐渐的吞没了他。

  

  爱情是什么味道?

  爱情的味道,是甜美苦涩的。青鸟如是说。经历了万年悠长生命的他对于感情的确有发言权。

  那么等待也是爱情的一部分么?是必须得经历的么?奚那罗这么问。

  是的,爱情并不甜蜜,心酸,痛苦,甚至怨恨才是织成这张双丝网的根根丝线。它们纠缠着固执的打着一个个的小结,密密麻麻,纷纷乱乱,再也无法解开。

  这就是爱情么?于是奚那罗问。

  是的,这就是爱情。青鸟道,这就是爱情的本质,作为一只爱情鸟,她冷眼看透了一切。

  白衣,是他让你这么说的么?奚那罗问。

  是的。白衣让我告诉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青鸟道,毕竟你这么爱他,他也有点不忍心。

  是么?不忍心?可是木已成舟,网已织成,你让我拿什么来解脱?奚那罗冷笑着道,还有些讥讽。

  那么,就不要怨我了,无论如何,请不要怨恨。白衣如是说。

  不怨。奚那罗微笑着道,不怨,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已经不属于我自己,我早已把自己作为祭品献给了你。

  他圣洁的表情如同涅磐的凤凰。尽管他的身后是一片冰冷的深渊,黑暗的看不到边。无边的黑暗慢慢侵吞了他。

  

  白衣在遥远的地方,微笑着,静静的看着,淡然的,无情的,看着慕容,奚那罗或者所有的人,慢慢的坠入黑暗的永远不会见到阳光的深渊。

  “真是残忍。”美迦罗在旁边叹息般的道。

  “那么,你去拯救他们吧。”白衣微笑着道。

  “不,我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液,天性凉薄的血液。我亲爱的夜风陛下。”美迦罗微笑着道,笑得与白衣一样美丽,骨子里透着残酷的危险魅惑的美丽。

  

  微凉的晨露 沾湿黑礼服 石板路有雾 父在低诉

  无奈的觉悟 只能更残酷 一切都为了 通往圣堂的路

  吹不散的雾 隐没了意图 谁轻柔踱步 停住

  还来不及哭 穿过的子弹 就带走温度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 犯着不同的罪

  我能决定谁对 谁又该要沉睡

  争论不能解决 在永无止境的夜

  关掉你的嘴 唯一的恩惠

  挡在前面的人都有罪 后悔也无路可退

  以父之名判决 那感觉没有适合字

  就像边笑边掉泪 凝视着完全的黑

  阻挡悲剧蔓延的悲剧会让我沉醉

  低头亲吻我的左手 换取被宽恕的承诺

  老旧管风琴在角落 一直一直一直伴奏

  黑色帘幕被风吹动阳光无言的穿透

  洒向那群被我驯服后的兽 沉默的喊叫

  沉默的喊叫 孤单开始发酵 不停对着我嘲笑

  回忆逐渐延烧 曾经纯真的画面

  残忍的温柔出现 脆弱时间到 我们一起来祷告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 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的自负

  没人能说没人可说 好难承受 荣耀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

  闭上双眼 我又看见 当年那梦的画面 天空是蒙蒙的雾

  父亲牵着我的双手 轻轻走过 清晨那安安静静的石板路

  那斑驳的家徽 我擦拭了一夜 孤独的光辉 才懂的感觉

  烛光 不 不停的 摇晃 猫头鹰在 窗棂上 对着远方眺望

  通向 大厅的长廊 一样 说不出的沧桑

  没有喧嚣 只有宁静围绕 我 慢慢睡着 天 刚刚破晓

  

不被祝福

  黑色的天空下,巨大的白石宫殿,白石宫殿外,漫山遍野的黑色花朵,绚丽妖艳,银亮的河流穿过黑色的平原,如同一条白练。站在高高的黑色山岗上,放眼望去,入目的是鲜明的黑与白,世界是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黑白色,没有风,没有声音,也没有活跃的动物,有的,只是这黑白色。


  没有太阳,却依然有光。没有色彩,却依然鲜亮,这里就是冥界——传说的地狱,亡灵的天堂。

  很吃惊吧,这里并不阴森,也不恐怖,甚至有那么一点祥和,但是这里的确是冥界,掌管死亡的冥王便居住在这里——白色的宫殿里。

  冥界一直由十个王共同掌管——南,北,东,西,中,天,地,阴,阳,合。南君天,北君天,东君天,西君天,中君天,天王天,地王天,阴王天,阳王天,合王天。他们居住的地方称为十王殿。


  十个王是各司其职,没有什么大的利益冲突,但是也造成了权力的分散,力量的均衡,使各个王分立,互不往来,所以,虽然十王的力量很强,但是整个冥界却并不强。


  这种情况一直到千年前,一个王的出现——东君天奚那罗。

  他是一个天才,一直到现在,所有的冥界人都这么说,是的,只有天才才能以弱冠之年登上东君天之位,然后在短短的一百年里,成为十王之王,真正的冥界之王——冥帝。


  奚那罗的出现给冥界人带来希望——他似乎就是那个可以让冥族成为仙族妖族那样的势力的人。可是上天总是嫉妒英才,希望后是是巨大的失望,仅仅五百年,那个年轻的帝王就猝死了,不知原因的死亡了,人们把目光寄托在冥帝的孩子身上,但是希望又破灭了,他虽然很聪明,虽然只有一千岁却已足以成为十王之一的东君天了,但是他却不是天才——冥界不缺乏强者,他们缺的只是一个君王。


  希望之后带来的是深深的绝望,那以后,冥界人没有生活的动力,都纷纷沉睡了——躺到棺材里长眠——反正他们都不会再变老,寿命悠长的浪费都浪费不完。所以才如你一开始所见——冥界一片死寂,一个鬼影都没有。


  十王也一样睡去了,在那白色的宫殿里,但是如果死了人怎么办?其实,每年来冥府的鬼都不多,做妖也好,做神仙也好,都死不了的,死了的人基本上都被骗去了佛的极乐世界,实在是没地方去的才会到冥界来。


  新鬼来到冥界之后,也没有什么看门的,冥界门口只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子——新鬼指南。

  很久都没鬼上门了,但是现在,在冷清的冥界入口,就有一个新鬼,大概是被佛界挑剩下的。

  “进门直走,有一座桥,叫奈何桥,桥边有一眼泉,遗忘泉,喝下后,过桥直走五十步,右拐,是新鬼报到处,在鬼簿上签上名,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如果是懒鬼,就在报到处旁边的仓库找一幅棺材睡。但是为了冥界的人口基数,非常抱歉你不能办投胎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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