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风肆捧着魏瑞佟的脸,对他说:“知道吗?早在告诉你我唯一的秘密的那刻,我就喜欢上你了,我想你会是我一辈子唯一的情人了,剑灵可是世间最任性、死心眼的东西了。”
魏瑞佟惊讶得瞪大眼睛。他并不是没有感觉到,毕竟他活了十八多年,连这种都感觉不到的话那就算白活了;但是,他没想到他还真来真的呀,他以为那只是“好感”而已。
“佟儿,我知道你懂的,你并不像外表那班的幼小,你一定懂对不对?”魏风肆说得有些激动:“所以,你能一直陪着我吗?不要离开我。我知道你很想家,想亲人,朋友……也许有一天会消失在我面前,离开我的世界,但是我怎么会舍得?!”
魏瑞佟看着难得激动得有写手足无措的魏风肆,连忙安抚:“风哥哥……我不会走的,我不会……你是这里对我最好的人,以为能保护我的人……我不会走。”
“佟儿,只要你愿意,在这个世界里我可以做你的独有太阳,让你发出月亮一样美丽的光辉,让所有的‘星星’在你周围仰望……只要你留在这里。”魏风肆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发誓。
这样誓言一样的告白,怎么会让人不感动,是人都会感动的。看着眼前的小小少年,和他眼中闪烁着的火焰,注定会沉沦吧。没想到在这个不属于他的时空里会遇到一个爱他的人,如此的爱。
魏瑞佟抬头吻上魏风肆的额头,然后在他耳旁轻喃:“风哥哥,我会留下的,一直一直陪着你,因为我也喜欢你。”然后埋在了他的肩头。是的,他也喜欢他,也许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保护他的人,因为他的戏谑,因为他美丽的外表,也许……为他的一句话而感动,也许……没有也许,也许真正的喜欢没有理由。
两个人抱在了一起,没有情欲,只有单纯幸福。那天中秋节生日的魏风肆十二岁差三天;魏瑞佟五岁差三天,不知道何日为生日的他决定要与情人同一天生日。
14
人生是奇妙的!有的人前一秒还是敌人;后一秒种,心底的感情就起了变化,敌人不再是敌人,讨厌的人也不再是讨厌,反而还有一点点淡淡而莫名的情绪产生。这就是所谓的欢喜冤家,也就是魏风肆与魏瑞佟的情况。
自那晚后到现在已经是整整5年了,再过三天又是魏风肆与魏瑞佟的生日,又是中秋节[自由自在]。
五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成长期的少年来说,身体与心志上的变化可能就是非常巨大的。魏风肆已经从五年前的小小少年长成了一个年芳十六的翩翩美少年,而身边始终都有一个小鬼头跟随。当然五年的时光中,小鬼头也长成了大鬼头。十岁的魏瑞佟一样顶着可爱的脸孔每天跟进跟出的跟着魏风肆。
当然,起初是魏风肆的要求,但渐渐得习惯成了自然。当年拉着魏风肆衣摆的小鬼,成了魏家堡公认的第三把交椅;不仅仅因为魏风肆对他的绝对纵容,他的聪慧、机智、还有做了许多让人又爱又怕的事情都让堡中人恭恭敬敬的。
魏瑞佟五年中实现了他的诺言,和魏风肆形影不离,从那天晚上开始的每个晚上他们都一起度过。每当魏瑞佟睡不着时、想家时,魏风肆会带着他到屋顶看月亮、看星星;然后就像真正的仙子,尽量满足魏瑞佟任性时开出的所有无理要求,只为搏得“红颜一笑”。
每天每天,寂静无聊的夜晚,魏瑞佟为魏风肆讲述自己曾经生活了十八年的那个时代的人、事、物;把童年的回忆与魏风肆一起分享,然后一起笑着睡着。
每天这样的相处,让人觉得平淡而幸福。
五年中,还有很多事情发生。
当年魏瑞佟与魏风肆签定的不平等条约还在实行,魏瑞佟的字还是一样无以复加的丑,魏风肆依然每天帮忙他练着字;不过又有了附加条件,每天魏风肆写字时,魏瑞佟必须陪伴左右,然后开始讲以前看过的小说上的故事,一遍一遍、每天每天的讲。然后每每魏瑞佟都感叹,自己的爱情就像一个故事,然后魏风肆呵呵的笑得灿烂。
魏瑞佟蹲了一年马步后,终于摆脱了初学者的生涯,跟黑师父开始学习真正的武功。不过,也许他天生不是这块料的关系,学个最初级的“伏虎拳”都学上了好几个月,依然是有型而无实,弄得黑师父连连摇头,直叹:“师门不幸呀!”于是黑师父只能教了魏瑞佟独门内功,希望他借修炼内功,起码能让身体强健些,真遇到仇人跑能跑得快一点。练内功是很考理解、领悟力的,魏瑞佟的领悟力当然比普通小孩高得多了,所以内功练得倒是不错。但是内功总是要慢慢积累的,常年累月的练习后才能有效果、和用处,所以要魏瑞佟成为武林高手那也许要等要百年之后了。
不过,在这个以武力为上的世界里,一个人必须有保命的方法与手段,即使身边随时有一个武功高强、又可以以命相护的人也一样;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呀,碰到紧急情况还是脚底抹油--溜的好。于是待魏瑞佟的内力有些底气的时候,黑师父教了他轻功、和奇门遁甲之术,魏瑞佟还算争气,这两样也学得不太差。后来又要求黑师父教了暗器,说“人家忍者都是丢了暗器或者烟雾弹之类才跑路的,这叫拖延时间,对保命很重要的”。“忍者”?黑师父说“那是谁呀”,他知都不知道,想想黑师父算是世间高人了,难道那个“忍者”是世外高人?
不过魏家堡除了魏家父子,就属他魏瑞佟最大,他说教什么就教什么呗,毕竟他说的话在魏家堡就是圣旨,谁敢不从。
至于白师父。魏瑞佟对于白师所教的“文言文”,还有那些诗、词、歌、赋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对于琴、棋、书、画也没有那个细胞,他只对白师父那手医术感兴趣,然后就死缠着白师父要学。对于魏瑞佟可爱的小脸加上软软的语气是人基本就没什么抵抗力,白师父是人,他当然也没有,于是就这样被魏瑞佟拐到了。
魏瑞佟这个人就是属于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理都里理,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瞎起劲的人。于是白天白师父教他还不算数,晚上还抱着向白师父拿来的医书猛看猛看,企图自学成才,有段时间还害得魏风肆抱怨他不都不怎么理他,一副怨夫样。
一年半载之后,果然魏瑞佟有所成就了。经白师父考试下来,望、闻、问、切的基本常识和医理知识都不差,白师父直叹这孩子有天分,能继承他的衣钵呀。
但也别高兴的太早,魏瑞佟真能成为一代神医?(那不是太没有趣味了嘛)
某一天,后院看家土狗“阿彪”突然生病了,爬都爬不起来。这正好是能让魏瑞佟发挥的机会,于是经过望、闻、问(狗怎么问呀)、切(-__-b还帮狗把脉)一套标准程序,他诊断阿彪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吃副药就好;没想到药到狗死,才吃了一口药的阿彪就这么口吐白沫死翘翘了。
经过分析与自我检讨,魏瑞佟的解释是狗太老了,寿终正寝了,天晓得阿彪才三岁呀,才正是“壮年”呀;还有个可能是狗的狗体构造和人体构造不一样,所以人能吃的药狗不能得,所以就死了,魏瑞佟对这个可能的解释是“他是医人的大夫呀,又不是兽医”。看看这是什么解释呀,总之阿彪死得无辜。
不过在魏家堡死条狗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去在意,自然的也没有谁对魏瑞佟有什么警觉性,于是之后又有悲剧发生了。
一天,某一侍卫突然得了风寒,晚上发烧。白师父出了门,魏瑞佟便自告奋勇要来帮他医病。和他同房的侍卫想虽然魏瑞佟年纪小,但是聪明可爱,又是白师父的爱徒,应该不会太差,就答应让魏瑞佟试试。前面还算正常,但是拿了魏瑞佟所开的药方煮的药让那个生病的侍卫喝后,猜猜是什么结果?那侍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然后开始全身抽搐,上吐下泻。幸好白师父及时赶到,才能及时把去了半条命的侍卫救了回来。
天知道魏瑞佟开的哪是什么治病的药,他开的可是毒药,而且是剧毒。
那些治病救人的药材,硬能被魏瑞佟和在一起成为含有剧毒的毒药,而且还是没有解药的那种。看来魏瑞佟没有成为一代名医的天分,倒是有一代毒王的浅质。
从此,魏家堡上上下下生病再也不敢让魏瑞佟知道,怕他一时起劲,又毒死个什么人什么的。也使大家对他态度变得必恭必敬的,不然他随便一出手,真能毒死一打人。还是小命要紧呀!
之后,魏瑞佟并没有放弃他成为名医的志向,无聊时制作了好多药水呀药粉。不过这些危险物品都被魏风肆给严加收藏了,以免魏家堡中的人受害,要害也要拿出去害外面的人呀!(汗,什么理论呀。)
15
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哦不……今天当然不是什么杀人夜……今天是花好月圆的中秋佳节。依照惯例黑、白二老同魏风肆、魏瑞佟坐在隐春院的凉亭中。
中秋已至,但是夏季的暑期还并没有散去,怕热的魏瑞佟只着了一件单衣,还是一副很热的样子。“啪”一下自以为帅气打开把扇子,扇呀扇的。这把扇子呀不是别的,就当年魏瑞佟扎马步的时候,黑师父用来K他的那把金骨架的扇子,如今黑师父要离开了,自然魏瑞佟就厚着脸皮讨了过来。
金扇子也,平常拿着金光闪闪的,十分之眩,没钱用的时候还可以应急点当,一定粉值钱的;而且人家武侠小说中的武林高手如楚留香之辈,甩开扇子就是武器呀,多么风流潇洒呀。就算魏瑞佟不会人家那手,摆摆谱还是会的呀。
今天是魏风肆十七岁的生日,魏瑞佟十岁的生日,是魏瑞佟在这个时代度过的第六个中秋节,也是黑、白二师父将要离去的日子。
这几年的时光一直是有魏风肆、和这两个怪老头陪伴度过的,他们的离去不禁让魏瑞佟觉得伤感得很。
“黑、白二师父,小徒佟儿敬你们。”魏瑞佟从座位上站起,拿起杯子,由于年纪太小,魏风肆不允许他喝酒,所以只能以茶代酒了,“祝你们一路走好,长命百岁!”汗,前半句像是奠文,后半句好象是生日时用的,魏瑞佟说话乱没规则,这也是魏风肆这纪念纵容的结果。
“呵呵……佟儿呀,师父路上会小心的,也祝你和肆儿生辰快乐。”白师父笑着一口饮尽。看来还是白师父比较又学问,比较能理解魏瑞佟的意思。
“佟儿呀,我和老白走了,你要听肆儿的话哟,每天的功课都要做哦。”私下称魏风肆为肆儿的黑师父叮咛着,魏风肆对魏瑞佟的好他都看在眼里,就怕魏风肆太宠他而纵容了他,毕竟在他眼中魏瑞佟还小,小孩子会被宠坏的嘛。
“知道了啦,黑师父,你们明天一早就要走吗?”
“恩,要走要走,肆儿都十七岁了呀,我们舍不得呀,但是这是规矩呀,呵呵。”黑师父苦笑这答到。其实这是他们门派的规矩呀,徒弟只能带到十六岁,十七岁便算出师。经过测试就能取走宝物那要看个人造化,而宝物只有一件,已经被魏玉荥拿走。他们已经多待了一年了,明天必须走了。
“师父,我过两天也会带佟儿出去走走,玩个一年半载的,他这几年可在堡里闷坏了呢,老嚷着要出去逛逛。”魏风肆说得可是实话,魏瑞佟来到这个时代也瞒久了,除了难得魏风肆带他去去集市走走,他迈出大门的机会屈指可数,都无聊死他了。
“呵呵……那一定要小心呀,尽量要掩饰身份哦,江湖险恶呀,佟儿又还小,没什么武功,肆儿你要好好照顾他呀。”白师父开口了。魏瑞佟算是他又爱又恨的徒弟,聪明可爱,鬼主意特多,但是涉世不深,本事也是三脚猫,他可是比较不放心的呀。
魏瑞佟抢着说:“师父放心啦,风哥哥最疼我了,他一定会把佟儿照顾得妥妥当当,的而且我也会保护我自己的啦;别忘记了,我随便配配就能配出毒药的,谁敢惹我和风哥哥,我毒得他们全家死光光。”汗,他还真够毒的呀,看来他是准备当一代毒王了。
-__-b白师父听着这话,更觉得师门不幸了,好歹他也是一代神医吧,教出得徒弟里有人称“魔头”的魏玉荥也就算了,还弄出了个“小毒王”魏瑞佟,真的让自己的名声臭臭的了,哎……
“呵呵……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风幽谷’来找我们呀,我和老白随时欢迎的。”黑师父豪迈的笑饮,边说到。
“当然……当然……。”魏瑞佟笑着符合,忙着帮忙给他们倒酒。
夜色微凉,月色正美,酒憨耳热,笑声阵阵,时间很快很快……逝去……
早晨,日头微露,黑白二身影已经随着暮色离去,没有向他们的爱徒告别……
三日后得同一个时辰,一匹纯黑的马儿载着两个包袱鼓鼓的人走出了魏家堡,穿白衣服板着张脸的是魏风肆,穿蓝衣服笑得可爱的是魏瑞佟。
宝马本可以一路狂奔,尽显神驹本色,但是现在却像蹩脚的骡马一样驮着两大个包袱,还有两个闲人的暗光十分之郁闷,没精神的垂着头。谁叫他主人的小情人魏瑞佟说要一路上慢慢地走,好好领略一下四周的风光;而把他宠得上天的魏风肆,自然是言听计从了。
“佟儿,我们是出来玩的,不是搬家的,你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呀。”魏瑞佟看看马背上的两个大包袱皱皱眉。这里面几乎都是魏瑞佟的东西,他只带了几件更换的衣服和银票而已。大包袱里有魏瑞佟这几年无聊时配的各种他自称为“有奇妙疗效的药”,其实通通都是吃了小则上吐下泻三天三夜,大则见血封喉的毒药。魏瑞佟说可以拿来防身,就从魏风肆那里“领”了出来,带上了路。还有很多衣服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有他平时吃的饭碗、筷子、枕头等等。魏瑞佟带这些东西的理由是外面的东西他用不惯-__-b。
“风哥哥,我带得可是都有用的东西呀,我已经精简了。”
“-__-b……那我们快点走吧!”魏风肆笑得很僵,只希望快点走,太阳下山前能找个好点的客栈住下,不用露宿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