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第一等 H————忘忧
忘忧  发于:2009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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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热的感情,倾尽全部的付出,不顾一切的拯救......都将远去。这就是B!爱的轰轰烈烈,断的也,干、干、脆、脆!任由自己如何隔着门拍打,他却执意不肯再见自己。
为了爱,他把命给了自己。而后的重生,不需要他了,也,会在将来,把他遗忘。和那个女人那个男人一样,去追求自己全新的没有负担的生活,在,不远的未来。
未来,原来仍然是一个无望的字眼,之于A。
透明的点滴管自空中滑过一道带着血色的弧线。再落地时,床上空无一人。 
酒吧放纵的气息最适合糜烂的午夜。也是没有归路的人最好的避风港。一杯杯烈酒灼烧着鲜艳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痛,却痛的痛快淋漓。不会是那种难以忍受的钝痛,不会是那种慢慢的,慢慢的扩散直至窒息直至全身不能动弹的钝痛。
是自己的懦弱自私,自己的欺骗轻视,自己的无所谓,让自己心爱之人,伤了心。是自己,彻底把他推开,赶离了身边......
可是,可是其实是,他并没想过要活下来啊。为什么不让他伴随着那场大火远去。为什么不让留在他心中最后的,是他的温柔他的热情他深情说着爱他的声音!为什么是这样一句:好自为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美好的记忆
像落叶般风中散
世界瞬间成碎片
这次是我让你伤了心
才会被惩罚断了情
让你找到一个确凿的理由
宣判我俩的死刑
这次是我让你伤了心
才会被惩罚失去你
悔恨将深深烙在我生命
终生遗憾如影随形
......
沈醉与清醒的两端
错一步 坠入了深渊
这次是我让你伤了心
才会被惩罚断了情
......
如泣如诉的歌声,准确的诉说着他无法表达无处宣泄的内心。A醉眼朦胧,拿吸管敲着杯子,一边低声跟着唱。唱着唱着,嘴里感到不同于酒精的苦味。他一把扫开桌上的酒瓶,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但是很快的,消失在嘈杂的摇滚中......又一瓶烈酒打开了。
朦胧中,有人走来。啊,他来了。嘴角,洋溢出微笑,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他伸手去抓,一桶冷水当头浇下,透心的凉。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A迷茫的张开眼,渐渐收拢神思,以姿优雅的声音:"弟弟不听话,我在修理他。没有看到过吗?"嘈杂再起,只不过收敛了许多。
胳膊被拉起来,"啪啪啪啪"脸颊火热的烫。以姿抽了A一顿,把他摔在地上:"孬种,爽了没有?"
A抬眼看他,冰冷的水让他彻底清醒:"再狠点。"脸被踩住。
以姿倒了杯酒,洒在A身上:"还要在同一个地方摔几次才能长点出息,你这个废物!他不要你了,你不会把他抢回来吗?"
"这世上有个词,叫做‘了断'。"
"还有个词,叫‘争取'。"这话一说完,以姿感觉到,隔着鞋子,脚下的身体猛的一僵。
半晌,细白的手握住西装的裤脚,A的眼中一派懒散:"怎么?舍不得你四年来的摇钱树倒了?其实不过是个烂货,何不见好就收,扔了算了......说不定继续下去会让你血本无归。"
以姿给他气的脚下狠狠一加力,A闷哼了一声,以姿说到:"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现在,给我起来。搞不定那小子,你就老老实实到海南给我搞建设去。相信你会受到女人们热烈的欢迎。"
"老板,您可真爱开玩笑。"A一寸寸拿开脸上的鞋子:"我怎么能搞女人呢。不过,够久了,我好像一直没说过,谢谢你。"他站起身。
 
以姿已经走远,闻言顿住身形:"不用。我说过,我在管教不听话的弟弟。"他回头朝着A温柔一笑。正是A第一次见他时的笑容。因为这个笑容,A来到红尘。
《来世第一等》24(N心)
更新时间: 05/25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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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来,他哭过两次。一次,是第一次喝醉;一次,是今天。两次痛苦的泪光中,他看到的,都是以姿的笑容。以姿对他不止一次的对他说:你是个坚强的人。A,你能活下来,就是最好的说明。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死去远比活着要容易。你很坚强。
湿透的衣料贴在身上,有人走过来:"粉货,真漂亮呢。怎么哭了?让哥哥安慰你吧。"手,抚上A的肩膀,握住。
"拿开。"
"哟!还挺辣的嘛,不错!我喜欢。"仿佛很享受美人的挑衅,男人加把劲的在A胳膊上拧了一把。
"真不拿开?那就怪不得我了。"0.5CM厚的酒瓶在男人头上敲碎,剩下的半段插在下体上,这一举动对于一个小小的甚至谈不上性骚扰的搭讪简直太超过了。
但是,凡事因人而异。不不,千万别说这是借口,这并非托词。试想,如果没有这句话,那么世事岂不是将千篇一律?所以,没有眼见的人,注定要倒霉。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男人的碰触让A想起了很多很多不愉快的事情,而最先想到的就是曾经送外卖时被强暴的遭遇。何况今天,他的情绪本就一直在爆发的边缘徘徊了。如此不知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的人,送上门来让他发泄,哪有放过的道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A心头积郁了多年的怒火,终于突破了良善的底限。长久以来,对于龌龊的不齿,对于自己的厌恶,对于人性的恶心以及对于整个世界的唾弃......种种负面情绪皆在此刻爆发了出来。
别说是废了个阿飞,就是杀个总统,以他现在的神经质程度,也干的出来。当然了,最后收拾烂摊子的不是他......这归功于,他有让人保住的价值──比武力与力量高一层的东西──头脑。
人群哄闹起来。
哭号中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打死这小杂碎。"
男人头上的血液和酒的飞沫溅到A的脸上,几个人朝他围拢过来。怎么看来,纤细的A也只有挨揍的份。可是,却不见他慌张。而且居然露出了微笑,姿态的拿起些纸巾细细擦拭自己的脸,一边说到:"老板是什么意思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的脸要是坏了,怎么说,也不好办呐。"
他话刚说完,人群里挤出几个人。这几人,乍看之下,一点不起眼,但是他们随随便便的一站,便恰到好处分开了A与那个男人同伙间的对峙。
"老板说了,一切听你的指示。"其中一个说到。意思就是,他要是不开口求救,他们就不会出来。哪怕看着自己被揍的鼻青脸肿。
"3Q3Q,老板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先走一步。"
酒吧的大门挂着厚重而华丽的门帘。当拨开那阻隔了外界一切干扰,也阻隔了一切光线的镀锡布帘;推开沉重的茶色玻璃门时,一股清新的早风迎面吹来。
外面,竟然已经是清晨了。又是,一夜暴雨。透明的雨水洗去了这个工业化严重的城市上空黏腻的浮尘。虽然清朗,或许只存在于一个瞬间,很快就会随着现代化的行为消逝。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瞬间,A感受到了。明媚的阳光并不可怕。晴朗的天气并不代表着空虚,当然,一切,因为有了追求。而追求,来源于希望。
可是,再美好的天气,再怎么努力鼓起的勇气,却在见到那个人的那一刻,在看到对方脸上明明白白的拒绝时,灰飞烟灭一般的无济于事了。A甚至想,还是回到那家酒吧当个醉汉,也好过这般的委屈刺痛。
当他自酒吧出来好好修整了一天后,来到B所在的学校。而难耐的见面,得到的,却只有──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嘴角垮下来,立即抿住。有多久了,追求的滋味,有多久没有品尝过了。我,是一个高傲的人,也,是一个懦弱的人。曾经,因为接受不了现实而堕落逃避。现在,也好想再这样做。逃避。逃开吧。离那双已经冷却了的眼睛远一些......可是,不甘心。真的是好不甘心啊!
以姿说,不甘心,就去争取啊。他说的话,从来不会错。可惜他很少说话,不过,每每开口,总是出现在关键时刻,也总是能够帮上大忙。
于是,A移动身子挡住B离开的脚步。
"怎么?"B挑挑眉梢,向他投以询问的目光。只是里面,暗沈遮挡了很多熟悉的东西......
这个意识让A心痛。他沉默的望着B,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B问。
他的眼睛,让A眼眶一热,张了张口,可是他的神色,却让他说不出口。
"既然没事,让开,我要迟到了。"灵活的身体绕过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爸爸说,我们把你养到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会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把我们的苦难程度,折磨到更高的层次去吧!
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经历这次失败婚姻已经很不容易了,她现在和别人组成了美满幸福的新家庭。你忍心破坏她的幸福,充当她未来人生的阴影吗?
你忍心破坏她的幸福,充当她未来人生的阴影吗?
走了、走了......走了!
"我!"他喊。
B停下脚步。
"我会......等。"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B叹口气,转过身子:"不,你不需要等。"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来往于中学门口的人们都可以看到,一个风化并茂的男子徘徊在那堂皇的校门前。他,在等谁?
可是每每,他也只是拦住一个男生。两人什么话都不说,似乎对峙一般的。然后,男子就会颓然的低下头,而学生,则毫不留恋的自他身边经过。
直到有一天,学生的臂弯里,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学生。那个女生,有着长长的乌黑乌黑的头发,高挑的个子,细白的皮肤以及,一双小巧漂亮的脚。
《来世第一等》25
更新时间: 05/2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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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了,他已经四天没来了......
"那个人没有来。"
"嗯?"他有些迷茫的点点头,才发现说话的人是身边的女友。于是低头看他。女友的眸子同样的迷茫:"那个人,是谁?我只看过一次,就消失了。"
于是,他觉得,他还是不来比较好。
和女友在教学楼前分开,B来到班里,一切还是老样子。那个叫樱守的小日本还是和昨天一样,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向前桌推荐新款摇头丸。说是从马来西亚搞来的,这次的里面新加了几样蘑菇进去。
B敲敲桌子把他赶走。前座对樱守说,下课再找你。
政治老师走进来,她是一个年逾五十的老太太。耷拉着眼皮,却竭力挑着眉毛,样子十分滑稽。那沉重的老花镜挂在尖细的鼻子尖上,她总也不去把它推上去。老师翻开教科书,转身写板书:"今天,咱们讲一下......"
日复一日毫无变动到让人渴望着任何的刺激。那是一种,不希望青春就此枯萎的渴望。
第二节是班主任的课,睡醒的人们擦一把口水,快睡着的人给没来上课的人发短信:班主任来了,快来上课。调桌坐到一起拍拖的也赶紧分开。因为形同虚设的班会课,班主任居然来上了。他一来,难免要记考勤。
班主任走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人。"这是咱们的新同学。请大家欢迎。"
哈!这里也会来转学生?
该不会是以前太混,在原来学校没法混了吧。
一定是这样的,说不定还犯了什么事。
透过样式夸张豪华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广阔的天空和铅灰色的云层。这里是四层,对于周围都是平地的地形,这里的视野很好。B一边木然的望着窗外,一边听着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心烦意乱的想着:他真的四天没来过了。放弃了吗?
"大家好,我叫A。希望以后能和各位好好相处。"
熟悉的声音闪电一样刺穿B的耳膜。他有些僵硬的移动脖子,讲台上的人,一头扎高的马尾长发,水红色T恤,纺旧牛仔,旅游鞋。
下边炸起来。
真好看,真帅耶!
我觉得是漂亮才对。
喂,小姐,他是男的,怎么能叫漂亮。
......
班里明明还是和刚才一样混乱,B却什么也听不到。
"那么,A同学,先找好位置坐下吧。"说这句话的时候,班主任有些尴尬。班里的空座太多了。
A的个子很高,所以他向后排走去。最后一排,靠窗是B的座位,他右边的座位是空着的。于是A走过去,坐在那里。
B心里一直叫该死,却没办法把眼睛移开。几天没看到,他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不,自从在冰天雪地,他就渐渐不同了。B的视线紧紧的贴在那清爽的肌肤上,色泽发暗的水红色纺旧款T恤衬托下,更显得白皙的肌肤色泽撩人。款式简单的牛仔裤包裹着形状优美的腿型。比学校那些费心保养的女生的腿还要好看。更让他疯狂的是,A这身利落的装扮,却让他的脑子止不住的想象着衣服之下的一切......
一阵皂香味飘来。B只觉得鼻子一热。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方纸巾出现在眼前,A熟悉的恶魔一般的声音传过来:"同学,你鼻子破了。"
他立刻伸手碰了碰,食指上沾上了一小块血迹。不敢再看A一眼,B推开他,匆匆跑向洗手间。
你看到没,就连那小子,也看到流鼻血了呢。
哈哈!
什么啊,我看,八成是他搞不定那冰山美人,被憋出毛病了吧。
严重同意!看个男人看到流鼻血?
"A。你是哪个学校转来的啊?"
"就是,真帅。下课跟我们去照张相片吧。"
"呵呵,你们叫什么名字?"以前的他,对这些一向爱理不理。他们的学校似乎也没有这样热情的女孩子。
学校对于A来说,是一个无底洞一样的噩梦。每接近这里一步,他的心口就会更痛上一分。每闻到一缕青春的气息,他的灵魂就会为之难以自持的颤抖。每听到一阵单纯的欢声笑语,他整个人就离崩溃更近了。
已经被遗忘被深埋的愤世嫉俗,妒忌不平在他心中再次掀起滔天巨浪。为什么要剥夺我的这些。同样是人,为什么你们能够生活在阳光下。我却只能翻滚于肮脏之中。
但是纵使千般痛苦万般不愿,为了追回爱人,他走了进来。他会来,因为他的感觉一向错不了。连日来,B看他的神情中,他可以确定里面不是毫无感情的。所以他在赌。B还爱着他。可是如果,判断错误,B爱上了别人。那么他会退出,会消失。就算到时候要去海南伺候女人,他也不会在这里停留一分一秒。 
"喂!A,好不好啊。"
什么?他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什么时候围上来一圈了......B从洗手间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于是他越来越觉得,A的那个老板只会出些馊主意。根本不像A说的那样明智。
他示意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女生让座,在那女生离开后,一屁股坐下,塞上耳机,胳膊一支,继续朝着窗外发呆,留给A一个后脑勺。
可是他又一直没把MP3打开,就那样戴着耳机耳朵却仔细听着背后的一串对话。
总算,上课铃解救了他。以姿昨天说了,还不到时候。可是A都已经......怎么还不到时候啊!烦死了。若不是花连升那嘲笑的眼神,他,他真想现在就把A绑到家里。然后关起来吧,谁也不让看到。
"同学,可以跟你看一本书吗?我没课本。"
他回头,对上A的微笑。
物理课本放到了整张桌子的中间。A的身体靠过来。熟悉的体味让B可怜的鼻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茫然的看着课本,不管是脑子还是耳朵眼睛,除了身边的人之外,根本感觉不到一切了。他看到课本上一行行文字公式开始扭曲,旋转,变化成一个个微笑,眼睛,床上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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