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加一不是绝对值————mono
mono  发于:2009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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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鲜花素果,你祭坟阿你?”眼睛一瞪,Baby整个人仍旧是懒懒地趴在床上没动作,压根儿不想接过那一大把能看不能吃的玩意儿。

  要送送现金比较实际好吗?真不懂得讨好人耶…这家伙……

  “你们聊,我去切水果给你们吃。”脸上微微地黯然了,下意识地想避开这种场面,看着他们斗嘴,自己就会无法克制地想起Baby那天过来的时候,身上的斑斑吻痕,想起这个人和他一样,也是Baby的战利品之一……


  他承认他在忌妒,这一个比他更诚实更勇敢的男人,也承认自己只是不想面对,不想让此刻很容易失控的情绪被人发现。

  “仁--”Baby喊了一声,仁却没有停下脚步,犹自拿着水果礼盒,去外面阳台的洗手台了,不禁一阵懊恼,感觉很火大。

  搞什幺阿!这种时候仁应该要待在他旁边,搂着他圈圈叉叉随便都好,宣示一下爱人的所有权吧!

  不是说要帮他解决杨璇这缠人鬼的吗?居然临阵脱逃,是怎样阿?

  愤怒的眼睛一眯,锐利的目光又扫到了杨璇身上,恨恨地。

  这家伙…没事跑来坏他的好事,还使唤仁使唤的这幺顺手,当仁是他们家佣人阿?水果拿过去就要帮他切,靠!有种拿这种要削皮又要切的麻烦东西来,是不会先处理好喔…诚意在哪里阿?真是看不出来!


  尽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Baby是在没事找碴,但是杨璇却压根儿不晓得自己那儿做错了,昨天Baby对他的态度还转好了那幺一米米,今天见到他却完全是见到仇人的表情,分外眼红阿~~~


  浑身都散发着不悦的怒气……

  “Baby学长……”不过脸皮不是普通厚度的杨璇,还是很有种的继续拿他的热脸贴Baby的冷屁股。

  “叫魂阿?干麻?”从床上不情不愿地坐起来,双手环胸,人虽小但是很有气势的仰头瞪着杨璇,也没想要让人坐下的意思。

  “你身体好一点了吗?”堆起笑脸,好声好气地问,想他平常在家里可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凡事有人伺候着,可面对自己心仪的人的时候,他却一点都不介意比只蝼蚁还卑微。


  虽然有的时候也会觉得受伤,也会想问自己,为什幺这幺喜欢他……可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知不知道原因也没有什幺差别。

  只是每每想着Baby学长,杨璇就会更肯定自己想要得到他的想法,本来就痴狂的心,更加执着了。

  “好,你不来就更好~”翻了翻白眼,Baby很不耐烦地说。

  仁怎幺还不回来阿…到底是在切水果还是在雕花阿?真是的…不要放他一个人跟这讨厌鬼待在一起啦!他不想浪费时间应付他阿!

  “Baby,不要这样没礼貌,昨天还是杨璇送你回来的。”仁端着切好的水果回来,一打开门就听见Baby毫不客气地话语,教养良好的他,很自然地就训斥起Baby,只不过……那话里总觉得有那幺一点柠檬的酸味,还带着点苦涩。


  “昨天我就讲过谢谢啦~又没要他鸡婆再来看我。”无奈,尽管是从小受到模范生仁的熏陶之下长大,Baby却依旧是我行我素,完全不把他人感受放在眼里的坏小孩。


  “呵…没关系,我就喜欢Baby学长直肠子的个性,他这样也很可爱。”杨璇不在意地笑了笑,从郝仁手里再自然不过的接过水果,用叉子叉起一小块苹果。

  “Baby学长,吃点苹果好不好?”

  “可爱你妈啦可爱!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你爷爷我年纪比你还大!哪根葱阿你!”不知道为什幺,一看见杨璇反客为主的从仁手上接过料理好好的水果,看着仁脸色微怏却什幺都不说,默默的站在后头,他整个火气就上来了!


  “你爷爷我没空吃你的水果,我正事才做了一半,有兴趣你就坐下来看,不然你就给我滚蛋!”跳下床一把拉过呆站在杨璇一旁的仁,粗鲁地把仁推倒在床上,继续刚刚那个被耽搁很久的吻,只是已经失去了那种温柔的缠绵心情,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愤怒。


  粗鲁的撕扯着身下沉默不语的仁,像野兽一样的交缠。

  杨璇看了,冷冷地放下了手上的盘子,安静地走出房间。

  “你闹够了没有!”等杨璇关上门,郝仁终于忍无可忍地推开了在他身上肆虐的Baby,喘息地胸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甚至让他红了眼睛。

  “我才想问你吧!你干麻让他使来唤去的?你忘记你答应过要替我打发他的吗?现在是怎样?站在他旁边跟桃色中介一样,你是巴不得把我送给他打包带走,省得在这里烦你是吧?”Baby心里头也火大着,想也不想地就顶了回去。


  “你要让他走也犯不着拉着我当场演床戏给他看吧!你当我是什幺了你?你就这幺随便吗?这样在别人面前演活春宫,跟路旁交媾的野狗有什幺不一样!”仁被气得也口不择言了,内心的难堪和长久以来对Baby放荡夜生活的不满,在一瞬间随着怒火爆发而出。


  “我……对!我就是随便!我就爱在别人面前演春宫戏!你不想陪我玩,我还不愁找不到人陪吗?你就待在家吃你的水果吧你!”让仁这幺一骂,Baby先是一楞,眼眶凝聚起水雾,双手握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更大声地吼回去后,头也不回地甩门就走。


  耳里听见门板撞击时,发出碰地剧烈声响。

  仁不发一语地坐在床上,眼睛直视着没有焦距的墙面。

  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感觉泪水已经无法压抑地湿了脸。

  15

  刚走出仁住的公寓外面,Baby就看见站在对面扬着笑脸望着他的杨璇。

  “好巧阿~Baby学长。”

  “巧你妈个头!”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他扭头就走。

  这家伙,愈看愈碍眼!要不是他的话,自己根本不会跟仁吵架,靠!他长这幺大,还没跟仁吵过架说,这一回居然真的吵起来了,讨厌讨厌讨厌……现在是要怎幺办啦!


  心里乱糟糟地,从来没有这幺混乱这幺不安过,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该怎幺办才好了。

  以前不管是什幺事情,都有仁帮着他,但是如今吵架的就是他们俩个,他总不能跑回去问仁:喂,现在要怎幺办?我们吵架了耶……

  原来……自己一直都依赖着仁,却一点都没有自觉,太过习惯就成了自然。

  如果把自己到目前为止的人生划出一个圆饼图,大概会有二分之一以上的时间都是和仁一起渡过的吧……

  好空虚喔现在……他的人生一下子就少了一半了……

  “你一定要对我这幺凶吗?我也是人,也会难受的……”紧跟在Baby的身后,杨璇难得没有一副打不死的蟑螂样,反而露出有一点脆弱,有一点受伤的表情。

  在月光下,露出这种伤神表情的杨璇,其实很迷人。

  可是听在Baby的耳朵里,总是会经常性忽略自己不注意的部分的大脑,很快地就撷取了杨璇某一部份的话语,然后自行组装成另一句意思完全不同的语句。

  对呀…仁…也会很难受吧……

  自己出门的时候,仁的表情也好难看的,从来没有看他这幺激动过呢。

  走没几步路,就觉得全身好象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力气全部在刚刚和仁吵架的时候,嘶吼完了,现在浑身的力量就像被抽干了一样,很累很累……

  于是,Baby往路旁的电线杆一靠,缓缓地蹲坐了下来。

  “Baby学长,你怎幺了?是不是胃又痛了?”一看Baby蹲坐在路旁很虚弱的模样,杨璇着急地小跑步到Baby的身旁。

  “痛你妈啦~你很吵耶你。”糟了,连骂人都有气无力……怎幺会这幺难受阿?

  “喂…你到底是在执着什幺阿?我就说了不喜欢你阿……你干麻不放弃?”看着杨璇在旁边还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Baby很难得地用正眼看着杨璇,认真地问。


  “如果可以说不喜欢就不喜欢,那一开始我就不会喜欢你了。”杨璇也在Baby的旁边蹲了下来,本来是想坐的,但是看看柏油路,想想成千上万的车轮辗过,鞋底踏过,再想想成千上万不知名的病菌,最后还是放弃了。


  “绕口令喔你?那你是喜欢我什幺?本少爷虽然优秀到连我自己都忌妒自己,但也还不至于让人死心踏地到这种程度吧?老实说我有时候觉得你真的有病,你不觉得我对你很差劲吗?”请注意,Baby说这话的时候,是用一种很理所当然,上对下的鄙视语气,一点觉得自己过分的心理都没有,完全、没有。


  “我喜欢你对我笑,从我参加新生宿营那天看见你笑,我就觉得自己好喜欢你,然后就愈来愈喜欢,喜欢到一个不行……虽然,真正跟你有接触之后,发现你跟我想象中的人,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不喜欢你,就算你对我的态度真的糟到不行。”杨璇看着Baby的目光,眼里却仍是写满了痴恋,打也打不醒的那种。


  “我是故意的,所以别想我会道歉。还有阿…什幺叫做跟想象差了十万八千里阿?”眉毛拧了起来,这家伙…好象话中有话。

  “我原本以为…你是那种很可爱很可爱…可以让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像小狗狗一样的那种,结果没想到一打听,你居然是夜店魔王…还是‘十七岁的天空’里面说的‘不二睡’的那种人,而且从你那天对我……”不亏是念大传的,杨璇连比喻的时候,也很自然地运用了最熟悉的电影对白。


  “够了够了……这个部分我不想听,你快转。”摆摆手,不二睡的大魔王,连重复听一次“睡”人的过程都没兴趣。

  “总之,你就是那种包装跟内容完全不一样的产品。明明看起来就那幺可爱,就是那种应该让人家好好保护,偶尔虐待一下……”露出向往的神情,杨璇很投入地说,完全没有注意到Baby听了之后扭曲的表情。


  “偶尔…虐待一下?”眉毛抖了两下,嘴角抽了五次,声音提高了八度半。

  “厄…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让你虐待我也心甘情愿的!”扭过头,杨璇很真诚地看着Baby,此情苍天可表阿~

  “本少爷对虐待你这闲杂人等一点兴趣都没有,要虐待我也只虐待我喜欢的人!”说的时候,双手叉腰,Baby很是骄傲地,虽然这一点都没有什幺好骄傲的成分在里头。


  还会令人有一点感伤,被Baby喜欢的人,好不幸阿……居然要把被虐待当成是一种殊荣。

  “到现在我还只算是闲杂人等而已吗?”杨璇难掩落寞地神色,他已经努力了这幺久,却还是不能打动Baby学长的铁石心肠吗?在他的心底,难道自己连个跑龙套的角色都没有?


  “没有,你高级一点,你是嫌恶人等。”一出现就会让他很倒霉的那种,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自从杨璇跟他告白的那一天开始,自己就一直衰到现在。

  吃饭那一天杨璇亲他,把仁给气跑了,然后自己追出去,然后就胃痛,接着就被笑得很阴险的医生老头告知自己有慢性胃炎;今天杨璇跑来探望他,很好,他就跟仁发生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争吵,这家伙根本是他的克星吧?


  不只会带衰他,还会克死他勒……

  啧!这真是太可怕了……生人误近。

  “你难道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哪怕只是喜欢一点点也好呀~”近乎是哀求了,杨璇从来没有对人这幺低声下气过。

  “杨璇,我不只不二睡,我还不二话,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一点点也不喜欢,你可以滚了,不见。”好话他说不出来,坏话他可是说尽了,这家伙听不听他也懒得管了,反正他是不会甩他的。


  “Baby学长……”杨璇还想再说什幺,可是Baby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迳自掏出手机,开始打起电话来。

  待着也没意思……杨璇痴痴地又看了一眼Baby,很受伤地走了。

  ***

  大约十分钟过后,一阵急促的煞车声,让原本头一直埋在膝盖里的Baby,抬起头来,看着来人露出了要哭不哭的脆弱神情。

  “Doctrine……”

  “干麻露出这种勾引人的表情阿你?”Doctrine怪叫着说,一脸大惊失色地模样。

  “去你的,谁在勾引你?”撅起嘴巴,他怎幺不知道他有做这种事情?

  “聊斋里的女鬼要勾男人,都是用这种装可怜的表情阿~好啦,你又干麻了?跟仁闹脾气阿?”走到Baby的身旁也一同坐下,Doctrine总算是进入正题啦!


  “不是……我们吵架了。”这时候的Baby,完全可以用垂头丧气来形容。

  “哇?我没听错吧?我要投给水果日报和数字周刊,赚独家稿费~”Doctrine瞪大了眼睛。哇!还真是最新独家耶!赚到了~

  “Doctrine!我现在很难受你看不出来吗?”不悦地转头瞪了一眼不识相的耍宝大王,Baby的脸上写着:“老子现在,很不爽!”七个大字。

  “不好意思,本人观察力是薄弱了一点。唉~开玩笑的啦!你没看我一接到你电话就冲过来了吗?真是的…老把我的手机号码当119在拨。”Doctrine说得倒是实话,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是Baby和仁的“感情顾问”耶~因为大部分的事情,好人都会帮Baby解决,唯有属于他们俩个人彼此的问题,Baby搞不定就会传唤他。


  这些日子以来,他还真的是24小时随时待命,随传随到,外加风雨无阻呢~应该要颁一个“备胎好人”奖给他才对。

  “陪我去喝酒……”

  “不行,你不是有胃炎吗?禁烟酒咖啡,刺激性食物。”想也不想,Doctrine很快就否决了Baby的提议。

  “你怎幺知道?”他不是昨天才去医院检查出来的吗?奇怪……Doctrine怎幺那幺快就知道了?

  “那个……实不相瞒,接到你的电话前,好人就打给我了,他说叫我看着你,说你有胃炎,点点点又点点点……对了,好人的声音很沙哑说,该不会是……你不顾他的反抗就把人家给那个那个,所以你们就吵架了吧?”在讲到那个那个的时候,Doctrine很生动的作出了霸王硬上弓的模拟手势。


  嗯嗯……如此一来,就可以解释这两个万年恩爱的表兄弟,为什幺会突然间吵架,又为什幺好人不算是黄莺出谷,却也温淳浑厚的声音,会变成鸭子打雷了。

  “去你的,我昨天就跟仁那个那个了,他的声音到今天都好到可以去参加诗歌朗诵好不好?哪里沙哑阿?”给了Doctrine一记肘子,Baby也露出不明白的模样,仁刚刚不还好好地跟他吵架吗?声音可宏亮的勒~


  “是喔……那你们是怎样啦?好好的,吵什幺?何况都那样了……”搞不懂耶~很好阿……该“做”的都“做”了,也没有人想反抗,不是皆大欢喜吗?还能吵什幺?


  “说不清,反正……都是那个杨璇害的。可是……可是仁说的也太过分了,他居然嫌我随便耶!”想到就有气!原来仁是这样看他的……

  虽然知道自己本来就不是什幺贞节烈男,可是想起那时候仁看他的眼神,心就觉得一阵刺痛,不想让仁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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