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嗯......"
感受到腿间愈来愈膨胀起来的硬挺及身上传来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何怀希也被感染了热情,想要夏予谦更真切的拥抱、想要能让自己安心的体温。
"抱我!啊嗯......夏哥......"
掌心缓缓往下游移,滑到了裤头,何怀希感觉到温热的手掌钻了进去。
被那掌心轻轻柔柔地包覆上自己微挺的欲望,何怀希体内也被点起一股燥热感,忍不住开始扭摆起腰,在那温热的手上摩擦着,借以舒缓一股舒服又痛苦的感觉。
突然间,在他身上的热源不见了!
"夏哥?"
撑起身,迷蒙的眼眸望向靠在床头已经合起眼来的男人,何怀希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该死的!自己在干什么?竟然差一点就对他......
夏予谦马上扯起被子将眼前半光裸的佳人紧紧包住,不敢再多看一跟,就怕自己体内的兽性会再度被激起。
"是我昏头了,我们不该再继续下去。"
夏予谦并未多说什么,但就是因为这样,结果更伤人。
见何怀希明显颤了一下,夏予谦知道自己伤害了他,可是他没有办法。刚才几乎就要失控,停不下来了!
如果不是被他那一声声撩人的喘息和话语惊醒过来,夏予谦肯定自己绝对会把他带上床激情缠绵一番!
该死!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定力竟然全毁在他手中。
何怀希低下头不再看他,双手紧紧捏握住被子的一角。
刚才足以让自己融化的火热眼神不见了,只剩下冷静和无情。
为什么?明明就是夏哥起的头,为什么他又要那样对自己?让自己为他动了情之后却像躲细菌似的逃离自己?
"夏哥是嫌弃我吗?"
"不是。"眯起同样染着情欲的深邃黑眸,他冷冷对他说:"我说过我不会对店里的人下手。"
"是吗?那刚才又算什么?"自己都被吻了也摸遍了,这不算下手吗?
"刚刚那是......"
何怀希截断他的话,喃喃低语,却清楚传进一旁脸上带着愧色的男人耳里。
"你们就只会欺负我,还会做什么?"
阵阵难堪和被嫌弃的心痛袭了上来,何怀希抖着双手,将被解开的衣扣一颗颗扣好。
"我以为你会跟他们不一样,可是我错了,你比他们还要过分!"愈想愈难过,他忍不住吼叫出声。"你带我回来,还让我睡你房间,不就是想带我上床吗?还说什么不碰店里的人?刚才那又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看我只有一个人就好欺负吗?你比他们更讨厌!"
何怀希下床,准备离开这里。
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一颗一颗地滴在昂贵的地毯上,模糊的视线让何怀希觉得连地毯都在笑他。
像在嘲笑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嘲笑他的自作多情,以为夏予谦对他的那一点点特别就是对他有意,到头来什么都不是,只是让人看笑话而已。
孩子气地用力多踩了它们几脚,他来到门边伸手握上门把,正要旋开时,忽然被一股蛮力扯回那个温热的胸膛之中.紧紧被圈在怀里。
"放开我!"何怀希用力挣扎想离开他。
‘乖一点,不要动了!"将脸靠在纤窄的肩头,手掌压在他平坦腹前按下,让他感受到自己鼓胀起来的欲火,夏予谦低哑着嗓音道:"感觉到了吗?我对你也是有感觉的,只是......"不想伤了你,他止住话投再多说。
"只是什么?"
何怀希侧过头,看到他平时锐利的黑瞳中竟闪过挣扎与迷乱。
‘夏哥?你还好吗?"对他的忧心已经超过剐才所受的屈辱,而且身后那明显还顶着自已的欲望也早让他气消了不少。
至少他现在知道夏予谦不是在欺负自已,也不是想看自已出丑强被他勾起情欲的淫乱那一面。
"我没事。"他扯起唇淡淡一笑,"答应我别走,不要现在离开。" "
夏予谦不想他在情绪还不稳定时离开,尤其这里离他住的旅馆还有段距离!
最重耍的是,自已不想他离开。
靠在他肩上的唇轻吻了一下那白皙颈项,双臂收拢,他将何怀希更圈进怀里。
"夏哥......你......手可不可以......先放开?"还压在腹上热热的手掌放的位置有点敏感,何怀希的脸不自觉涨红起丰。
如果不是太了解何怀希,夏予谦真的会认为他又是一个爰上自己,还把自己的胃口调查个彻底的人。
一下子热情如火、一下子含羞带怯.献迎还拒的模样撩得自已心中又窜起阵阵强烈骚动引出身为男人的征服欲望。
他真想看看他在床上时究竟会是何种面貌?被自已彻底征服后又会有多么热情?
"害羞?刚才不是还做过更热情的事?"
夏予谦勾起一抹富有十足魅力的邪佞笑容,看得何怀希脸上又是一阵火烫。
"去睡觉别胡思乱想了。"在自己快要失控之前,夏于谦赶忙将他推回床上.塞进被窝里包得紧紧的。
见夏予谦就要离去,何怀希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不想让
"怎么了?要我陪你吗?"重新坐回床沿,夏予谦握上他拉住自己的手,神色柔和了许多。
何怀希轻点着头,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理了,就让他自私一次吧!
"夏哥,可以再留一下下吗?"
扬起宠溺的笑容,他主动拥过他一起躺下。
"快睡吧。"
宽厚的胸膛让何怀希感到奠名的放心思绪却又莫名的复杂。
不一会儿,累了一天的何怀希逐渐进入梦乡不自觉的更加偎近温暖的怀抱,蠕动着寻找一处舒服的位置,完全不知道自已的举动让身旁的人不断深呼吸,紧忍住刚才好不容易压抑下来,现在却又被激起的欲望。
夏予谦紧皱起两道英挺的眉,扣紧怀中不安分的人儿.哑着声音轻哄。
"小希乖.快点睡。"
见他终于再次沉沉入睡,夏予谦轻柔地拉开圈在自已腰间的小手在他转醒前塞了一颗枕头在他怀中。
"没事你再继续睡。"他低下头在他颧边落下一吻,立即走出房间。
再继续抱着他下去,夏予谦可没把握自已可以不对他下手。
在还没完全确定自已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之前,夏予谦不打算跨越这一步。
午后。
睡没几个小时,何怀希幽幽睁开双眼,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任由金黄色的太阳透进窗帘照在身上,他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温暖。
还搂在怀中的枕头告诉他夏予谦早就离开了。
"你什么时候走的?"应该是在自已睡着后没多久吧!
在魅夜待了一些时间,何怀希大致可以看得出每个人看他的眼神中所传出的讯息,但唯独夏予谦让他看不透。
他知道夏予谦对他算是非常特别了,也因为这样,他还一度以为夏予谦对自己有些不同的情意。
他曾经不经意地捕捉到他望着自己时的复杂眼神,可是何怀希真的看不懂,眨着大眼和他相望,想看出一些端倪来,但夏予谦总是立即换上一张他不喜欢也猜不透的笑容,遮掩住泄漏讯息的脸庞。
抱紧有着夏于谦味道的棉被,脸颊贴在上头蹭了又蹭。
他喃喃道:"对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
第四章
"小希,凌老板又来点你的台了。"
领班进人休息室,叫唤呆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人。
"我知道了。"
何怀希淡淡的回应他,接着机械式地起身,准备出去。
从那天的意外激情之后,夏予谦变得非常冷淡,虽然他设有避开自已,但是从他那以前不曾对自己表现出的冷淡态度.何怀希也知道这表示什么。
他不想和自己有太多牵连。
果然自已还是被嫌弃的!
即使离开了那个没有感情的家来到这个地方,但无论到哪里,好像也没有自已的容身之处吧!
"小希,凌老板对你很好吧?他有没有说要你跟着他?"小夜笑眯眯地叫住已经旋开门,一脸失神的何怀希。
何怀希闻言,顿了一会儿,轻点一下头。
"嗯。"
那个凌老板确实对他租好,虽然不只一次说要带他出场.但他拒绝后也不会勉强自己做什么,前几天还说过要自已跟着他不要再留在这里了,不过何怀希仍是笑着拒绝他。
"小希--"小夜又再叫住他,脸上已经收起刚才的笑意,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如果有人真心对你好,你就不要太坚持了。虽然你守住自已很好,但继续留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你还星会把自已给卖掉。到时候你错过了、后悔了,就再也来不及了"
小夜在这里比自已久,看的也比较多,何怀希轻点个头。
看了小夜一眼后跨出步伐。
"最后一句,不要对夏哥太认真。"
门关上了那句沉重的话却重重压在何怀希心上,一股根探蒂固的自卑感又浮现出来。
"呵呵连小夜都看出来我的心意了,夏哥他不可能会不知道。原来他这段时间的冷漠其实也是在拒绝我,要我看清身份别再妄想了。"
自嘲苦笑一番,接着整理好心绪后,何怀希抬起头,换上客人喜欢的笑容拄大厅走去。
忽然映人眼帘的身影让何怀希的脚步钉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何怀希看着夏子谦渐渐走近然后像是陌生人般看也不看自已一眼,经过自已身旁继续向后走去。
"夏哥......"
何怀希忍不住跟着转身,看着他伟岸的背影轻唤,可惜夏子谦像是没听到,并没有回头。
"夏哥!"
何怀希又放声叫唤唤他,只见夏予谦顿了顿脚步后,仍然不曾回过头来看看身后已经跌坐在地上。惨白着一张脸的人。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四十岁左右的凌老板.心疼地将手覆在何怀希头上轻抚安慰。
"没有。"何怀希摇摇头。
他也不想这样子,可是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情绪,在面前像是父亲般的男人温柔对待之下再也忍不住,眼前不禁一阵模糊。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子。"
何怀希胡乱用衣袖在脸上擦一擦,再次扬起讨好的笑容,为自E罚倒丁一杯酒.
"凌老板,对不起是我失态了。"说着将手中高浓度的纯酒一饮而尽。
"够了,不开心就别勉强自已。"
凌老板按下他还要再次倒酒的手,握在自已手中,以温暖的嗓音对他说"跟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会好好照顾你,小希。"
喉头一阵酸涩,何怀希的眼眶再次浮现泪光。
在离开香港时,他对自已说过他不要求一家和乐,但希望至少可以有一个疼爱他也对他好的人,那么他也一定会付出最真的心来回报对方。
曾经他以为这个人会是夏予谦,可是他错了,错得离谱。
以夏予谦的条件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看上自已的。
"凌老板,"抬起令人揪心的泪颜,他颤著声开口:"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带我出场?明天晚上,你来接我。"
回到新的住处,何怀希整个人虚脱无力地靠在门板上.滑划等号于地。
那天在夏予谦家过夜之后,他就把自已带来这间单身小套房里。这栋大厦住了不少魅夜的人,小夜也住在楼上。
环抱着发冷的自已,何怀希的视线落在一件件崭新到连防尘套都没有拆下的家具上头。
"我不想要你的东西,我不想要住这里,这些都只是一再提醒着我是一个拿你的钱、靠客人脸色生存,说不定以后还要出卖自已的人。"
欠他的那笔钱都还没还清,现在加上这房子的租金和家具.他又欠他更多了。
虽然夏于谦不会跟他要回那些钱,可是他就是想把钱全部还清,才会负气地想用自己的身体去赚钱回来还给他。
"然后我就会离开,走得远远的,不要再想起你了。"
打开自已从魅夜带回来的酒,以口就瓶灌了好几口,他自暴自弃地自嘲低笑。
"明天就要把自己卖了呢!不知道价钱好不好?"
晚上一时情绪不稳,何怀希冲动地就把自己卖了,虽然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凌老板也要他不要意气用事,可是他还是一直笑着点头说可以。
"算了,反正都是早晚的事,自已又没人要,这副身体谁要谁拿去好了,呵呵。"
他又灌了几口酒,不知不觉间,一瓶酒已被他喝掉大半瓶。原本想借牺浇愁的何怀希在魅夜里就喝了不少,此刻又醉上加醉了。
像个小酒鬼似的,何怀希摇摇晃晃的来到客厅,拿起电话拨下早已熟记在心中的电话号码。
他忽然好想听听他的声音。
嘟嘟声后,电话接通了
性感低沉嗓音。
(喂。)"是我,小希。夏哥,不要挂我电话好吗?"他战战兢兢地把话说出口,就怕听到那端传来切断电话的无情声音。
听到那头轻轻的一声叹息,何怀希笑了开米,躺在地上望向窗外高空上那轮皎洁明月。
‘虽然夏哥最近都不理小希,可是小希还是好想听听你的声音、想跟你说说话。"
他抓过一旁的酒瓶再次饮下,好似如此壮胆有些话才说得出口。
"夏哥,明天小希就可以帮你赚更多的钱了,你高不高兴。"
电话那端还是一片安静,静得让何怀希都要觉得话筒是不是被丢在一旁。
何怀希的视线再度模糊起来。
"你又不理小希了!算了,反正从小就没有人要理我。王叔说过妈妈曾经很疼我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没有人对我好,除了王叔,可是我知道他只是可怜我。"
何怀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醉意又哭又笑的继续对着静悄悄的话筒说"也许我不该逃离出来,接触了更多想要的也更多。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沦为陪人床的工具,虽然是我自己选的,呵呵,算了多几次后就习惯了,然后就等着像破娃娃般被丢弃好了,反正也没有人会想要我......
"
长长一声叹息后,夏予谦终于开口。
(你喝了多少酒?)
"不知道,好多好多,最好醉了就不要再醒过来了。"何怀希的脸上带着绝美的美容。终于又听到他的声音了,好高兴。
(去睡觉别再喝了。)
夏予谦原本低沉的嗓音又低了几分,带着更多的担忧与心疼,可惜已经喝醉的人并没有听出来。
"夏哥,我想见你好不好?让我见你一面就好,夏哥,求求你 ......"
哽咽的声音中带着句句殷切期鼢,其实他没有完全喝醉,但这样半醉半醒之间更让他痛苦。
"不要又不理我,夏哥!为什么在那天过后你就变了?你不是也想要我吗?还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不要都不理我,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何怀希太胆地以声音引诱他,解开自已的衣服,伸手抚上自已的身体回忆着那天他热热的大手抚摸自已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