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拐未成年————韦昕
韦昕  发于:2009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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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敢喊累,是谁就是睡太多才会晚上睡不着,让我不得不陪你做些运动,让你累到终于肯睡觉?"
  一颗枕头忽然砸往那张带着邪气笑容的俊颜上.原本还赖在床上的何怀希马上坐起身睨住夏予谦。
  "说什么不得不?明明就是你想要!"
  夏予谦跨上床,火热的目光紧盯着眼前被子早已经随着何怀希坐起身而滑落到腰际的诱人美景。
  "希,我现在真的想要了。"他哑着声音说道。
  眼看接下来就要被压回床上,何怀希马上钻出他怀中不让他得逞。
  "我腰好酸,放过我啦,谦!"
  "现在才讨饶?来不及了,是你先诱惑我的。"深邃黑眸里覆上一层欲望,他上前又把何怀希从床边带回床的正中央。
  "我才没有,是你一大早就不正经。"
  闪身滚到床边,想也没想何怀希就往床下一跳,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该死!你在做什么?"
  夏予谦铁青着一张脸,马上把跌坐在地上皱着一张小脸的何怀希抱回床上。
  他蹲在床前,举起他伤势较重的右脚平放在自己腿上,皱紧眉头看着已经渗出血来的脚底。
  "我去拿药箱,你等等。"
  转身离开前,他还不忘拉起被子把何怀希密密包好,只露出脑袋来。
  夏予谦才刚走到房门边,就听见有人敲着房门。
  "我拿药箱来了。"
  "谢谢。"
  看了一眼门外的人,夏予谦接过药箱后,回到早已经透红
  脸的何怀希身前,小心翼翼地轻柔为他换药。
  "王叔,你们在外面多久了?"
  看向为首的人,后头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及凌威尧,何怀希想起刚才两人在床上的对话,脸红到不能再红。
  "刚刚予谦说要上来叫你吃饭,我们久等不到就想说上来看看。呵呵,不用害羞啦,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
  大家都笑看着两人,虽然一开始是有些讶异他们的关系,但在得知所有事情后也不忍心让他们分开,只要这唯一的孙子能够开心幸福就好。

  "你怎么不告诉我?"他瞪着因担忧自己脚伤而脸色难看,唇角却带笑的夏予谦。
  "我叫过你了,是你一再赖床。"他利落地将纱布打上一个结,"好了。"
  夏予谦把他的脚平放回床上,再拉过被子盖到脚踝只露出纱布。一丁点皮肤都不让其他人看见。
  "你有没说有人在等。"
  他的视线落在包扎利落且漂亮的双脚上。
  何怀希来美国养伤已经有一阵子了,其实在夏氏所属的医院里,何怀希就能受到最完善的医疗和照顾,可是凌威尧当时极力坚持一定要让他到美国就医。

  何怀希的脚伤虽然深,却不是那么严重,只需要好好静养即可,夏予谦明白这是因为凌威尧不舍得何怀希离开他的理由,所以也就没拒绝他。

  "没事就好,我们先下去了,你们准备好就下楼吃饭。"
  接过药箱,凌威尧扬起一个父亲般的慈祥笑意看往两人后,先行离开房间。
  大家陆续笑着离开,壬叔走在最后,离去前留下一句话。
  "从你来了之后,大家笑容都变多了。"
  晴朗的午后,结束一顿愉快的午餐后,何怀希一跳一跳地主动来到厨房为大家煮壶水果茶。
  第一次煮给大家喝过之后,每个人都赞不绝口夸得他有点不好意,只说是在魅夜学的。
  他脸上带着笑容专注于手中的事情,连王叔靠近了都没发现。
  "你去客厅休息吧。"
  他担忧地看着何怀希单脚着地的辛苦模样。
  "没关系,我再一会儿就好了,而且再不动我都觉得自己快要生锈了。"
  其实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右脚的伤还没痊愈,但夏予谦就是不放心,每次都不顾场合直接就抱起他不让他走路。说也说不听。

  趁着烧开水的时间,王叔看着何怀希一会儿后,试探问道:"怀希,你有没有想过要再念书?"
  "啊?"他惊讶地回过身,然后略微垂下眼,点点头。"有。"
  书念得不够一直是何怀希最大的自卑与不安,虽然以前王叔教了他不少,但仍是不够。
  凌先生先前有跟我提过一些,他好像有意安排你找问好学校继续上课。你不用担心会跟不上的问题,这期间他会找一位最好的家教来指导你,一段时间后,保证你可以直接进入大学和大家一起上课。"

  何怀希瞪大眼,他都不知道这些事情,而且......
  "可是我没有要留在这里,等我脚好以后......"何怀希没再多说。
  "还是不习惯吗?"他长叹口气,"别嫌王叔罗唆,你父亲他真的很孤单。这些年来为了不让大家沉浸在过去而更加感伤,他把亲人全接过来安顿,为了帮你母亲讨会一口气,他也几乎耗掉大半辈子。

  终于老天有眼,虽然可惜那种人渣竟然命大摔下三楼没死,但他也只剩条命,加上过去的所作所为,他下半生是确定要坐在轮椅上在大牢中度过了。"

  何怀希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渐淅沸腾的水,想压下涌上喉头的酸涩感。直到热水煮沸的鸣笛声响起,何怀希仍是不吭半句,双手开始忙碌的煮茶。

  "你父亲他真的很高兴有你的存在,如果没有你,你爷爷奶奶真的很怕你父亲在讨回这口气后,会跟着你母亲离开;这段时间最宠你的可说是你外公外婆了,看着你,就像是看到他们唯一的独生女。"

  他主动端过何怀希已经煮好的水果茶。
  "我拿去客厅,你慢慢走,小心一点。他们都很爱你,所以不会逼你,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何怀希一跳一跳来到书房前,正想敲门唤凌威尧到客厅喝茶时,发觉门并未完全掩上。
  望进门缝里,他看见了里头的凌威尧手中捧着那天带回来的徐媛婷照片,刻有岁月痕迹的脸庞上挂着两行清泪,手透过相框,抚着她的睑颊和她怀中的婴儿。

  "谢谢你留下怀希给我,他真的和你好像,每次看到他都会想起你,可是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感伤了。他的笑容可以抚平大家的伤痛,你真该看看这孩子笑起来有多可爱。我知道他经历了许多事情,但他还能保有这样的笑容,真的让人欣慰。而且你知道吗?怀希和你一样贴心又善良,不忍心见我们难过,所以他留了下来。

  我也明白这是短暂的,他不想为难他,也不会再强留下他。虽然怀希还是没喊过我一声,不过我能理解,没关系,他一直都是我们最骄傲的儿子,对不对?"

  一句句的喃语,清晰地传进了何怀希的耳中。
  在厨房就一直紧忍的眼泪,此刻还是溃堤了。何怀希紧紧咬住下唇,怕自己发出声音来。
  他悄悄退开,没有再听下去,也没去打扰里面沉浸于自己思绪中的凌威尧。
  何怀希跳回自己房间中,激动的情绪再也忍不住,门也没敲就扑进正在讲电话的夏予谦怀中,紧紧抱着他寻求安慰。
  "我不知道,再过一阵子吧,显烩样了。"接住怀中何怀希,夏予谦匆匆挂上电话后把他抱上床沿坐好 。
  "怎么了?"他心疼地为他抹去颊上还滚滚滑落的泪液。
  "没有,借我靠一下。"
  搂紧他的颈项,他把脸压在他肩头。
  大致猜到了心思一向极为细腻的何怀希是为了什么事情而难过,夏予谦没再多向,蹲在床前紧紧回抱他。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看到你时,脑中第一个闪过的画面是什么?"
  伏在他肩上的小脑袋摇了摇。
  "小兔子。"夏予谦莞尔轻笑。"皮肤白白的,双眼红通通的,还一跳一跳扑到我身上,抱起来又软软的,你不觉得真的很像吗?我以后是不是要去买红萝卜来喂你?"

  "才不像!"他抬起头来破涕为笑,还在他颈边咬了一口。
  "还说不像?而且你还是只会咬人的小兔子。"
  "我就偏要咬你。"
  何怀希说完又轻咬了一口,留下浅浅齿印。
  夏予谦捧起他的小脸,笑道:"别咬那里了,咬我的唇好不好?"
  不给何怀希任何反应机会,夏予谦直接覆上他唇瓣细细品尝,极为温柔且珍惜地吻着他,也是安抚他刚才不稳定的情绪。
  直到良久过去,紧贴的两人才分开。
  "予谦,谢谢你。"
  靠在这永远都这么了解自己,并用着他的方式温柔爱着自己的男人,他的心中真的好温暖、好幸福。
  "我帮你煮了咖啡,还有煮了一壶水果茶在楼下,你要喝什么?"
  "只要是你煮的我全都要。"
  夏予谦打横就将他抱起打算下楼,语气中还带着关心与担忧。
  "以后不准再用跳的上楼,要我说几次?如果一个站不稳摔下去怎么办?"
  "好啦!快放我下来啦!大家都在楼下,这样子很丢脸耶!"
  "看到我这么疼你,大家高兴都来不及了,怎幺会丢脸?"
  "呜呜......我不要啦!"
  待在一间大书房中,何怀希手里翻着一叠王叔前几天交给他的各学校简介资料,大约翻看过后,他的目光落在这间有着各类书籍和齐全资料宛如小型图书馆的书房中。

  听说这是凌威尧在得知有他的存在后,特地命人为他打造设计的。
  何怀希其实是有点感动的。
  难道他没有想过如果自己一直不住进来,那么这间书房是不是永远就不会有被使用的一天?
  难道他看到只摆满书,却没有人阅读的书房不会难过吗?
  在何怀希那天无意间看到那撼动他的心的画面后,便开始特别留心凌威尧。
  何怀希发觉到他尽管没有开口留人,但那双眼总会在无人时流露出真情。一种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留在身边,让他尽些父亲的责任好好照顾他、培养他的真情。

  "唉......"
  合起手中的东西,他来到窗边呼吸新鲜空气,让头脑静一静。
  "怎么了?"
  紧陪在侧的夏予谦也跟上来,从后头搂抱住自己最爱的人。
  "予谦,这么久都没回去没关系吗?"他知道前些天那通电话是尹子佟打来的,应该是问起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吧。
  "怎么了?你赶我回去?"
  夏予谦淡淡一笑,压下自己心头微涩的感觉。
  对所爱的人也有一定的了解,他此刻能感觉得到何怀希心中应该已经有所决定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睨他一眼,两难全写在眼中。"我是担心你把店丢着不管行吗?"
  "有子佟和恩祈在,暂时没有关系。"
  何怀希听出了他并没有跟自己留在这里的打算,晶亮的黑眸瞬间黯淡下来。
  "我是不是要得太多了?我不想跟你分开,可是这些天住下来,我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他们。"
  望出窗外,他看向楼下庭院里正在做运动的家人们。
  夏予谦没有回应,只是圈紧双臂回搂何怀希。
  "为什么要隔这么远?为什么他们不搬回台湾去,那么事情不是简单多了吗?"
  何怀希紧咬住下唇,忍下许多无形的压力包袱。
  \"可是我又不能自私的这么要求,我知道他们在这里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回去只会更加触景伤情而已。"
  "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以后再说吧。"夏予谦怕他无法承受这么多。答案还没想出来,他恐怕已经先受不了。
  小脑袋摇了摇,何怀希接着说道:"谢谢你,予谦。其实你那时候可以不用陪我来的_莪知道你是不想让我为难,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我。如果没有遇上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幺办,如果这段时间不是有你不断给我信心。我一定还是跟以前一样胆小怕事。你知道吗?在香港那天的我很勇敢,一点都不怕他,我只怕我死了会看不到你,怕你会难过。"

  只要一想起何怀希吊在半空中的画面.夏予谦仍心有余悸,下意识更加搂紧怀中的他。
  "都没事了,别乱说话。"
  "予谦,我好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也不能没有你,可是我......"只要想起凌威尧捧着照片的画面,他的心里就好不舍。

  转过身来与心底深深所爱的男人四眼相望,看见了他眼中的包容与深挚感情,何怀希忍不住哽咽了。
  "对不起......予谦......我想留在这里念书......对不起......"
  "不要道歉,我能明白,没关系的。"
  在看出何怀希对他父亲的态度有些转变后,夏予谦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不舍是一定会的。
  夏予谦低下头,将脸埋进何怀希的颈间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真的很舍不得与他分隔两地。
  "你还剩下几架飞机没数?"
  "三十三。"
  抑不住的泪水霎时如雨下,像是断线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滴落。
  见爱人如此泪眼汪汪地注视自己,夏予谦的心又是阵阵拧痛。
  "我会留到等你数满的那天,陪你过完十八岁的生曰。"
  语毕,夏予谦紧紧抱住他,紧到快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我爱你,希,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
  "我也只爱你、最爱你、永远爱你!予谦!"
  "小傻瓜,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温柔吻去小脸上的晶亮,最后覆上湿润的唇,难分难舍的
  缱绻着。
  抑制不住的泪水仍没有停止过,一直到长吻结束,何怀希忍不住抱着夏予谦大哭起来。
  他真的好舍不得他,不想跟他分隔两地。
  夏予谦温柔地抚着他的背脊。
  "哭吧,这次哭完后就不能再哭了,更不能躲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偷偷掉泪,知道吗?"
  "我答应你。"感觉搂在腰间的手忽然加重力道,他知道夏予谦也正在忍着激动的情绪。
  夏予谦待他如此,他此刻真的感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何怀希终于止住泪水,吸了吸鼻子后,拉起他昂贵的名牌针织衫就往自己脸上抹。
  夏予谦也不在意的任由他去,宠溺的揉着他的头发,再紧紧拥抱住他。
  "哭够了吗?眼睛又红了。"
  "予谦,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何怀希每说一句,就在他脸上和唇上落下一个个细吻,想把自己就要满溢出来的情感全印在他身上的每个部位。
  亲耳听见爱人的爱语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夏予谦原先紧抿的唇角绽开甜蜜笑颜,心喜地任他吻个够之后,捧起他的小脸,深情的黑眸凝望着他。
  "你也是我最爱的小希,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人。"
  含笑牵握着已经透红双颊的何怀希来到旁边那舒服的大沙发上,夏予谦将他轻放躺下,延续先前的吻,还有把他身上快退色的印记重新补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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