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舒念被他突然压住爱抚,动摇不已地扭动著抗拒,虽然想冷静,呼吸却已经粗重起来了。
两个人逃到另一个地方,过崭新的自由的生活。
听起来就像童话一样。
他没法相信,可是又太渴望那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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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这个的长度……大概要上中下合起来才算得上一章= =###
半夜突然精神振奋爬起来,才写了兔子尾巴长的一段,又重新神志不清= =##
接下来的……等,等起床再说吧……
前两天小电突然闹别扭彻底挂掉(可以名正言顺不写文的日子真幸福= =##),大概是大半个学期没爱抚它,害它寂寞得发狂了= =+
现在拆下朋友的主板拿来用- -+++(真的算朋友吗?= =##)
虽然运行的声音犹如雷鸣,好歹基本的程序都可以跑得动……(要求真低- -)
寒假还有二十天(比念念的好日子长不了多少= =、、)
我会好好珍惜的*= =*(高HBL游戏,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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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红柿禁止,鸡蛋禁止- -####
完坑之前不允许以任何物体投掷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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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炎这天有些微的失望,大半天时间已经过去,天色都微微发暗,还是没等到舒念。
那家夥,果然是不敢吗?
早知道就不用问意见,由他自己高兴,想跑路就把舒念绑好一起带走算了,也省得现在要一副游魂姿态在外飘荡,考验自己耐心。
不过他仍然自信满满就对了。舒念为了他,什麽都肯做,这点他无须怀疑。
只是等人的味道实在不好受,他也总算领略到了。
所以他将来绝对不会让他的小念再等。
心不在焉开著车来回耗汽油杀时间,看著腕上的表,相亲的时间都到了。他的傻小念,该不会要让他尽职尽责地完成这回相亲任务才能减轻罪恶感吧?
不过这也的确很像舒念的行事风格。
轻笑了一声,掉转车头猛踩油门。
好吧,我可是打算用十分锺就速战速决哟,所以小念,你还是快点出现吧。
“你就是谢炎?”
谢炎放下手里的水,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拜托……今天这个,帅气短发,相貌只能说英俊,跟娇媚动人之类的完全搭不上边,中性短外套,袖子卷得潇洒万分,架势豪气干云,连声音都雌雄莫辨……
除了性别大概可能是女的以外,有什麽地方会比舒念像女人吗?!
老爸老妈急晕了头也不用这样吧?难怪他们今天的眼神不大有热忱,也没兴趣陪同他来。
“是,你是夏均……小姐?”
观感并不差,只不过叫一个相当有美男子素质的人小姐,舌头还是小小打了一下结。
搞不好是人家弟弟之类,弄错性别岂不是要挨揍。
“没错,我是夏均。”坐下来翘起一条腿的动作很是流畅,姿势也颇优美,弹出一根烟来点的熟练与优雅程度更让人叹为观止,服务生过来委婉提醒另外有吸烟区的时候,她迅速按灭的大方态度也很自然得体,连清嗓子的声音都磁性得很。
假如是个男人就完美不过了。
谢炎忍不住想看清楚那跟自己身上这件款式没太大分别的衬衫下的脖子到底有喉结没有。
“边吃边谈,我不想多浪费时间。”落落大方开始享用叫来的牛排,手起刀落,动作凶猛,看得谢炎往後闪了闪。
“关於我的情况,你大概没了解多少,坦白讲,这是我第十三次相亲。”举著叉子抬起眼睛看谢炎,“你该明白一点了吧?”
潜台词就是,识相的话就快点给我滚。
“我是第十四次。”虽然这种事没什麽好攀比的,不过人争一口气,谢大少在这种地方也不肯随便认输。
夏均“呵”了一声,拿叉子在手指间转著玩:“老实说,现在的男人我一个都看不上眼,所以你也不用白花力气。这顿饭我请,要什麽尽管点。”
“真不好意思,我对女人也没兴趣。”谢炎笑得比她更帅气更不可一世,“老实说,我喜欢的是个男人,所以也请你不要介意。”
吓到了吧?想在我面前耍帅,别笑死人。也不看看我是谁,我……
还没得意完,领子突然被一把抓住,夏均的脸在面前迅速放大:“你说什麽?”
喂,公共场合,翻脸也不用这样吧!
“你是同性恋?!”
难为谢大少被勒紧脖子还能那麽英俊潇洒地镇定自若:“没错。”
震惊吧?愤怒吧?想打架?反正无所谓,我过会就要跟小念……
“太好了。”
“哈?”
被松开领子,谢炎反而呆若木鸡,看著夏均掏出手机迅速播通:“喂,爸,好了,这个我中意……对,谢家少爷,就要他。满意了吧?好,以後你们少再拿这种事逼我。妈的心脏病也不用装了。”
“……你在那里自说自话些什麽啊?”
夏均啪地把手机塞回外套口袋里,脸上终於露出点类似笑容的东西:“稍微配合点吧。跟我订婚你不会吃亏的,我保证不干涉你一切自由,0K?”
“开什麽玩笑?!”
“NONONO,我是认真的。”夏均站起来,从容不迫地伸直胳膊撑著桌面,施压一般地俯视对脸部扭曲的谢炎,“这对你也没坏处。婚姻这种东西,作为HOMO,你用不著吧?拿来换取日後的耳根清净,不是很便宜?你只要做做丈夫的样子就好,其他的一概可免,在外面爱怎麽样都行,我还可以替你保密,怎麽样?”
谢炎往後仰了仰,大幅度皱起眉毛:“真抱歉,我看不出我这麽做的必要性。”
娶个女人当幌子,那舒念怎麽办?
他只想和舒念结婚,接受同性婚姻的地方虽然不多但也总是有的,他们两个人之间不该再插进来任何东西。舒念也许还会唯唯诺诺地接受,容不得一颗沙子的人反而是他自己。
“哈……那你拒绝的理由是什麽?”
“笑话,我当然只会跟自己喜欢的人谈婚姻。”
“那是正常恋爱才有的权利吧?”
“有没有权利我想还轮不到你来下结论。”
“……真固执……如果我说我很需要你帮忙呢?”
“抱歉,我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先照顾。”
“那你的意思是?”
“很遗憾我没法如你所愿,其他人或许更合适。”
对方静默了一下,微微扬起眉毛:“谢炎,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麽样的人?”
“没兴趣知道,谢谢。”
感觉到隔著衣物传来的轻微震动,铃声响起的同时他已经站起来,边把手探进口袋里边转身要离开:“失陪了。”
指尖刚触到手机,後颈钝重的一痛让他眼前蓦然发黑,双腿一软摔得七荤八素。
晕迷过去的前一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在公共场合被一个女人用手刀劈昏。
搞什麽?这算是个什麽世界啊?!
醒来的时候弄清楚自己处於什麽境地,谢炎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被脱得差不多,几近光溜溜地躺在酒店房间的KINGSIZE床上,身上只盖张被子,他要是女人只怕要当场大叫强暴然後为自己贞洁哀泣。
这种天杀的状况虽然很可笑,他可是半点也笑不出来。
被侵犯当然是没可能的事,但一想到自己是在丧失意识的情况下被一个女人强行脱光的,感觉也未免太差了。
後颈还在隐隐作痛,动手打他的那个夏均,生理结构真的是女人吗??
“你醒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他就想破口大骂,好容易才忍住,抬眼冷瞪那个让他晕过去这麽久的暴徒。
“头很痛吧?我怕你醒太早,又多敲了你几下,真不好意思。”夏均在旁边伸著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她倒是衣冠楚楚得很,整齐地穿著本来该是为他提供的男式睡衣,“本来你可以睡得很好的,谁让你不合作。”
理直气壮的开场白过後,一堆衣服飞过来:“现在差不多是早上,你换好衣服就可以回去了。别忘了我们好歹也算过了一夜,好好筹备订婚的事吧。”
谢炎花了好大力气才不让自己嘴角抽搐得太厉害:“喂,我什麽都没做过吧?”
“重点不是你做没做,而是我怎麽说。安啦,我们夏家很传统的,你要作好负责的心理准备。”
“你脑子没问题吧?”谢炎嗤之以鼻。
“奇怪你顽固什麽?拜托不要那麽小气,名义上的丈夫不会累到你。而且像我这样能把你从相亲苦海里解救出来,可以鼓励并且保障你尽情出去交男朋友的妻子,也很难找得到。这麽互惠的事,你干嘛不做?”
“你少自以为是,”谢炎不想再多费口舌,站起来面色不善地穿著衣服,“我的事自己会有打算,不欢迎陌生人插手……”
声音到一半嘎然而止,大惊失色地愕然了几秒锺,手忙脚乱套好衣服,疯了一样夺门而出,根本没时间理会夏均在後面“喂喂”的叫嚣。
再怎麽赶也是太晚了。
已经第二天的凌晨,什麽约定的时效都过去了。
约好的地方果然没有人,空荡荡的。不知道昨晚什麽时候居然开始下的雪,地上薄薄积了一片漏洞百出的白色。
不知道舒念是根本没来过,还是来过了,又走了。
谢炎连骂人的闲暇都没有,发狠踩著油门,胡乱加速,一路横冲直撞。
回到家冲上楼,几乎是用力撞开舒念房间的门,看到里面半弯著腰在收拾什麽的男人,才微微松了口气,听见自己的声音里满是大难生还的庆幸:“小念。”
被开门声惊动的舒念忙直起腰来,但并不转身,只是含糊应了一声。脚边是开著的不大的行李箱,里面东西不多,摆得很整齐,舒念是在把它们一样一样重新拿出来,放回去。
“小念,真对不起,我……有点事耽搁了,所以……对不起啊,小念……”
“没关系,”舒念还是背对著他,尴尬地动了动想遮住那个箱子,声音不大,说完简短的一句就静默了,过了很久才继续,“我也没等多久,只站了一下子,就……就回来了。”
谢炎还能清楚看到他衣服上落雪融化以後的水迹。
也许是冻了一夜觉得太冷的缘故,他的肩膀看起来比平时缩得更厉害。
“抱歉,小念,我真的是想跟你走的,但是……”谢炎从来没觉得如此口拙,不知道要怎麽把昨晚的荒谬掩饰过去,“突然发生一些事……”
“没关系……”舒念表示回应地又低低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呆呆站著,觉察到谢炎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困扰地轻微动著脚,机械地把刚取出来的围巾反复摊开又折上,略微烦躁似的,但始终低著头。
谢炎只好过去想抱住他,把他拉进怀里才感觉到他绷直的背在微微发著抖,似乎连呼吸也在竭力忍耐。
“对不起啊小念……”
想把他的身体转过来,遭到无声而坚持的反抗,就硬捏著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正视,他却始终不肯抬起眼睛。
“小念……??”
舒念并没有埋怨的意思,但慢慢地,低垂著的眼皮下开始有泪水失控地淌出来。流泪让他很狼狈而且羞耻,但没办法控制这些漫溢的东西。他一向很能容忍,可这次似乎太多了一些,尽管也想和以前一样完全容纳,终於还是满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谢炎的道歉好象很真诚,但他听著空荡荡的,和那些承诺没什麽两样。
一点点弄掉他眼泪的嘴唇和手指都很温暖,可是他一个人在雪地里等太久了,全身都冰得厉害,就算被抱得再紧,也没有觉得暖和起来。
“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
把认真收拾好的行李又原封不动提回来的时候,他其实一点愤怒的心情都没有,只是觉得茫然,喉咙里干巴巴的。
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傻事,终於到了自己也觉得耻辱和无趣的地步。早就该清楚自己不可能等得到,为什麽还要当真,还要冻得瑟瑟发抖地等到最後呢。
一动不动让谢炎抱著,内疚地亲吻安抚。
有补偿,这样的补偿,他大概就得知足了吧。
想要再多,那根本就只是妄想。
“我先把东西摆回去。”快要碰到嘴唇的时候,舒念微微别过脸躲开,“我收拾一下……”
“行李就收著吧,这一两天随便什麽时候,只要你想,我们就走。”
舒念安静了一会儿,苦笑著用发红的眼睛望著他:“少爷,你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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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起破坏作用的女配角就会很想朝窗外嘶吼……不爽,女人有什麽不好,干嘛老是当反角= =、、(没有角色选拔权的无能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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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念念,你要相信谢炎宝宝是爱你的嘛,就像相信妈咪是疼你的一样……- -+++
希望二十八章可以结束,撤栏之这个坑填不平的话我不甘心= =、、(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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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炎刚要反驳,却听他停顿了一下,用不大的声音问:“你昨晚,去哪里了呢?”
“…………”
那种荒谬的事情到底要怎麽说才能让舒念不误会?!
“我有点事……”见舒念正认真地等他的下文,谢炎只觉得脑子里发胀,“……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算了,你先不用管它,等我有时间再慢慢告诉你。”
舒念过很久才“恩”了一声,眼皮上因为瘦削和疲惫而显出来的皱折更深了,眉弓在眼睑上投了一层阴影。
谢炎抱歉地把他压抑著轻微颤抖的身体抱得紧一些,见他嘴唇仍然是受冻过度的紫色,索性掀开外套把他包进来,将他冰凉的脸颊压在自己脖颈上,想要他暖和过来。
“你的手好冰。”
握在手心里摩擦婆娑,手指也依旧是缺乏温度地缩著。
“那麽……”
抓起他的手从自己贴身衬衫下摆探进去,腰上狠狠一冷,谢炎也撑不住笑著打了个哆嗦,吸著气顺势把他搂紧在胸前:“你真是冻得厉害呢。”
舒念错愕一下,惶恐著要把手抽回来:“这,不行,把你冰坏了……”
“这样你才暖得快啊。”
低沈温柔的声音震动耳膜的同时,耳垂也被含住重重亲吻了。
手掌在层层衣物下直接贴著他触感滚烫的皮肤,被他修长有力的胳膊紧抱著,感觉到嘴唇真实的热度,这样,会觉得自己像是真的被他深爱著一样。
在这样的幻觉里幸福得鼻子都开始发酸。
听信他的许诺,收拾好行李在雪里呆呆等了他一整个晚上,却只能狼狈不堪地一个人回来,那时候感受到的痛楚,这麽一瞬间,似乎也都可以消逝不见了。
只要能让自己觉得像和他在一起,大概就够了。
只是想小憩一下,不知不觉却睡沈过去了,醒来自然已经中午时分,幸好是不用上班的周末,还可以静静躺一会儿。谢炎侧躺在旁边看著他,微笑著拨开他前额的散乱黑发,一副爱怜的表情婆娑著他的脸:“小念,你真是乖。”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被人宠溺无限地赞叹“乖”,舒念苦笑出来。
他知道谢炎这麽感慨的原因,他不吵不闹,没有脾气,简单道歉就可以原谅全部,不让追问他就闭上嘴巴。
不管到什麽时候,他在谢炎眼里都只是忠犬一类的生物,方便又顺从。
“我怎麽舍得不喜欢你啊……”
听著谢炎撒娇式的喃喃,边又被用熟悉的方式抱紧压住。
“我以後也要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你。”
“恩……”
“少爷,老爷让你下去。”
被打断甜言蜜语的谢炎悻悻地冲著门外:“什麽事?”
“是有要紧的客人……”
谢炎这才不甘不愿爬起来,舒念也忙跟著起身穿衣服,两人一起睡到这种时候,不知道他们会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