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情神仙冰山毒郎————小书虫
小书虫  发于:2009年0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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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了一口气,对着跳上桌子的用担心的眼光看着他的黑貂说:“我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久了,看来我在世上是活不长了。我死了之后,你就去找我的弟弟,他会照顾你的。”
黑貂用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眼睛似乎飞快的闪过一道什么光。它一低头,一下子就窜到素飞言的怀里,使劲的磨蹭。
素飞言有些惊讶看着第一次这么做的黑貂,轻轻的扯扯嘴角,拍了拍黑貂的头算是安慰便不出声了。
他哪里知道他怀里的黑貂正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啊!
这里那只看准时机吃豆腐的黑貂,心里正高兴的不得了。悄悄的在心里说道:看来素飞言还是很关心我的嘛!嗯,好舒服,他的怀里好香好软,呵呵……小飞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还想与你长相斯守,怎么可能让你死呢?你等着接受我的爱的攻势吧!!!哈哈哈……
素飞言想起在百草岭上看到的金龙,心里不由得奇怪,没听说过百草岭有金龙出没啊!怎么会在那里看到龙尸呢?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条龙尸是他怀里正在磨蹭的黑貂的杰作,转念一想,他一个要死的人就算怎么也不关他的事啊,于是便转身把龙皮和龙筋拿出来仔细的研究做什么好。
门外,店小二正在颤抖着身子帮自己打气。全部的人都给刚刚发生的事情吓到,其他的店小二都不敢来送饭,掌柜只好拜托资历最老的小三上来了,听到掌柜的这么说了,小三没法,也只好来了,却在房门口胆怯起来,不敢敲门,磨蹭了半天,一想自己又没得罪他,怕什么才举手敲了敲门。

房里的素飞言听到房门叩叩的响了几声,店小二在门外喊:“客倌,我给您送晚饭来了。”
素飞言一看天色,原来已经入夜了。他收拾起龙皮龙筋,开了房门,让店小二把饭菜送进来。
店小二放下了饭菜,哈腰问道:“客倌,您要不要小的帮您打一壶热水上来。”
“不用了,你下去吧,不要让人打扰我。”
“是,小的这就下去,您吃完把盘子放在门口,小的自然会收的。”
小三退了下去,随手帮素飞言把房门带上。到了房面前,掌柜的拍拍他的肩,对他笑着说:“干得不错,好好干,我会在东家前面替你美言几句的。”小三大喜,连身道谢。满脸笑容的继续招呼客人,准备今天回家跟老婆说一说,让她也高兴高兴。
素飞言从自己包裹里拿出专用的餐具,在大碗里扒了一点饭,就把像小脸盆大小的大碗推到黑貂面前,黑貂高兴的对他叫了几声,埋头吃了起来。
这间店看起来不怎么样,菜做得倒是满不错的,虽然没有他自己亲自做的那么美味,可是在他住过的客栈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黑貂边吃边偷瞄着素飞言,素飞言瞪了它一眼,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老看我干什么,再看就不给你饭吃了。”
以吃为本的黑貂只好乖乖的继续吃饭,不敢再抬头了。
素飞言吃完饭,因为这里不是他的茅屋,他洗漱后的水没法处理,所以只好暂忍一忍,反正出门在外,几天不洗澡是常有的事,他又不会有汗臭味,倒是越久不洗澡,身上原有淡淡的香味会变得越来越浓,到时用那种讨厌的眼光看着他的臭男人会越来越多。
没有什么事干,素飞言早早就上了床睡觉,准备明天一早回苗疆。黑貂一直等到他睡熟了,才一晃在原地恢复人形准备给他驱蛊除毒,为了防止他半途醒来不小心走火入魔,便随手制住了他的睡穴。

何清涟定定的看着素飞言雪白幼滑的脸,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上去,果然像想象的那样娇嫩。好久了,他等了好久直到今天才能摸到这张脸,龙丹和灵芝在这时起了作用,所有的蛊和毒都对他失效了,那些蛊还赶紧逃得远远的。
该办正事了,何清涟把素飞言的身体扶正,摆成打坐的模样,把自己的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一周天,运起三味真火,抵住素飞言那柔软的手掌,把真火逼到他的体内,素飞言体内的蛊早在何清涟运起三味真火时便已经开始骚动,这里被三味真火一逼,纷纷逃走,很快便被三味真火烧了个精光。

何清涟把三味真火在素飞言体内运行了整整一周,便小心的收了回来,免得烧伤了素飞言的元神。
运用三味真火很耗精力,更别说是在别人体内运行一周天而不伤人了。这一次下来,足足损耗了他二千年的功力,何清涟强忍着身体的疲惫把怀里的灵芝取了出来,这过程中可不能停啊!不然应前功尽弃了。
剩下的就是解毒了,他把那半片灵芝咬了一块下来,嚼碎用嘴把汁液渡入素飞言的口中,让他慢慢的吞咽下去,再催动真气把他体内的灵芝分解,融化。
[虫:哎!你把他的穴道解开他自己会吃的,你这不摆明吃他豆腐吗?
何:不用你管,我就是要用嘴喂他,你吹咩(广东话:能奈我何)?
虫:气死我了,你这死小子,下面我就让你看得到吃不到,哼。
何:啊!亲亲虫虫,你千万不要,我不敢了。
素:(气愤)你们当我不存在啊!。]
再也忍不住了,何清涟看着素飞言那粉色的嘴唇,恨不得把它整个吞下去,欲罢不能的撬开素飞言的唇瓣,舌尖紧紧的缠住素飞言嘴里那嫩嫩甜甜的小舌吸吮。银色的口涎无处可躲,顺着素飞言的嘴角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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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涟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素飞言的唇瓣(越来越像一只貂了~~汗~~~),满足的眯起眼笑起来,看着心爱的人稍稍红润的脸色,细细的吻过那飞扬的剑眉,挺直的鼻梁,染着淡淡粉色的脸颊。
松了一口气,多少年了,到今天终于可以放心,不用再看着受那天天担心他会突然离自己而去,整天忧虑的煎熬。太了解素飞言的他知道现在现身还不是时候,如果他现在回复人身的话,明天非得给他宰了不可。张开嘴打了个呵欠,他转眼又变成一只黑貂团成一团缩在素飞言的怀里睡着了。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映出床上纠缠着的身影,月也悄悄的笑了。
天还没亮,素飞言依旧按照往日起床的时辰,四更准时醒了过来。感觉怀里的黑貂动了一下,没有醒,蹭了蹭更往他的怀里钻,有点不知拿这貂怎么办的感觉,他叹了口气,望着窗外,最近这黑貂粘得他特别的紧,不知是否因为害怕他即将死去,心里不舍呢?这世上除了神子和自己的弟弟外,最关心的他的恐怕是这貂了。

他轻轻的把身子坐了起来,不想吵醒睡得正香的黑貂,但黑貂还是感觉到了动静,动了动张开眼睛醒了过来,那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不知怎么,今天素飞言觉得貂的眼神和往常的不一样。往常的黑貂,总是以一种温柔的带着点忧愁的眼光看他,现在温柔依旧,忧愁却不见了,使得那本来就乌黑的大眼更加的动人。

他一回神,不禁为自己刚刚的念头感到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从一只貂的眼睛里看出情感了,但的确看着黑貂时,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从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它开始,那是一个下着微微细雨的早晨,他因为体内的毒素发作,不想在自己弟弟面前露出痕迹,便跑到寨子旁边的山上,在跑到半山腰的时候,昏倒了,一醒来,就看见这只黑貂歪着头坐在他的身边,乌黑的眼睛看着他。
见他起来,也不怕生,反倒跑到他的怀里直磨蹭,他被逗得笑了起来,积了许久的压力好像都在这一笑释放掉了。
素飞言听到自己的笑声反倒吓了,他有多久没笑过了。怎么今天见了这貂心情就轻松了起来呢?他兴起了养这只黑貂的念头,给自己做做伴也好。

他轻声的问怀里的黑貂:“你可愿随我回去,给我做个伴。”
原本觉得自己的行为挺可笑的,一只黑貂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谁知这黑貂竟点了点头跳到他的肩上站着。这一陪就是五年……
素飞言突然听到一阵咕嚕咕噜的声音,回过神来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原来是那貂肚子饿得咕咕叫,现在正着他在摸肚子呢!这时他才感觉自己也饿了,他打来房门,刚巧看到送饭给隔壁客房的店小二小三经过,便叫住他。
“给我两份豆浆,包子六个。”
给他吓了一跳的小三连声道是,回头连走边嘀咕。
“这么这差事又让我给碰上了,哎……”
吃过早餐,一人一貂便出了客栈,走在镇上街市上,一路上那只黑貂的眼睛直盯着那些糖葫芦呀、麻花呀、酥油糖呀什么的打转,简直快流口水了。
路上的小孩子看到那黑貂的馋样,哄然大笑起来,一个小姑娘看到黑貂那可爱的馋像,忍不住拿着自己的一串糖葫芦跑了过来,看到素飞言也不觉得害怕,甜甜的笑着把糖葫芦递给他。
“大哥哥,这糖葫芦给小猫吃好吗?”
小猫?素飞言有了一丝的笑意了,但脸上看上去还是冷冰冰的,肩上那本来高兴的盯着糖葫芦看的黑貂,听到这有点生气的转过头去,却还是不住用眼角偷瞄那串糖葫芦。

“它是貂不是猫,谢谢你了,你留着自己吃吧!哥哥自己去买给它吃。”
被那早上到现在堆积的笑意感染,心情轻松许多的素飞言难得十分亲切的对小姑娘说。
小姑娘有点失望,只能回到自己朋友那里把糖葫芦分给大家吃,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这是娘说的。
黑貂一听主人这么一说,高兴的抱着素飞言的头发在脸边磨蹭。
这时,镇的那一头有一队人抬着一个担架,前面走着客栈的小二,一大堆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一路上跟了许多爱看热闹的百姓。
这是怎么回事?黑貂警觉的站着,素飞言则收起了那一丝笑意。
那一队人走到素飞言的面前,前面的店小二指着素飞言说:“就是他了。”
一个泪流满面的妇人扑通一声跪在素飞言的面前,哭诉道:“这位大爷,你行行好,我家男人随平时人有些坏,可我们这一家大小都靠他养活,他现在这样子叫我们怎么活呀?求求大爷你饶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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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飞言冷冷的看着那个妇人,周围平时被无赖欺负的老百姓在那里议论纷纷,在隐约可闻的声音中大部分都对这无赖的遣责。
妇人一碰到素飞言那冰冷中带点讽刺的眼神就吓得低下头去,随即便勇敢又抬起头来以哀求的眼神看着素飞言:“大爷啊!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丈夫,我求求你救救他吧!”
素飞言没说什么,只是走向担架,原先站在那里的人让开了一条路给他。看了一下,果真是那个无赖,他四肢瘫软的躺在担架上,脸色相当难看,也许是因为听到那些话了吧!无赖的神智是相当清醒的,他从一开始的眼光就放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带着些心疼,一见到素飞言便张口说道:“这位大爷,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素飞言也不出声,只是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把那蛊收了回来。突然他眼中飞快的闪过一道没有人察觉的错愕。
转身挥了挥手,说了一句:“行了,如果再给我撞上,就不是像现在这样了。”便一转身快步便朝南方走去,妇人见他没什么动作,刚想拉住他,便听到自己的丈夫惊喜的叫起来:“我可以动了,我可以动了。”无赖一下子从担架上翻了下来,朝着素飞言走的方向叩了三个响头,妇人一看,也跟着叩了三个响头,便扶起自己的丈夫,一起回了家。
在回家的路上,无赖不停的看着自己身边温顺的妻子,心中相当感慨,自己一直在外面混,这次出了这种事,平时的那群所谓的朋友一个也不理他,当他是瘟神般,一见就逃得远远,反倒是平时自己经常欺压的邻居和经常被自己打骂的妻子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这次他是大澈大悟了,该好好补偿自己的妻子,趁现在手中上有一点钱做个小本生意吧。
话说那素飞言把那蛊收回来时就暗暗心惊,那只蛊一到自己身上就拼命挣扎,不一会就溶化死掉了,他想不出什么原因,就向路边卖鸡的老百姓买了一只鸡,走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弄了一滴自己的血给鸡喝了下去后,便站在旁边看着鸡的反应,那鸡开始时痛苦的叫了两声,素飞言心一沉以为那鸡会死掉,谁知那鸡竟暴长了数倍,变得有如牛犊一般大小,并对着他叩拜了几下,口吐人言:“多谢先生赐小的的血,小的现在已经有了百年的根基,要去百草岭里修炼去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再来找小的,小的一定赴汤捣火在所不辞。”转身飞到山里了。
素飞言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自己的体质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居然一滴血就可以让一只普通的鸡成精,这是怎么回事。
一直在他肩上的貂在心里笑了起来,这是当然,你的血里有万年灵芝嘛。正在高兴时,素飞言突然把自己一把拎了起来,滴了数滴血在自己的嘴里,它惊讶的看着素飞言。过了一会,本想让黑貂也成精的素飞言见黑貂没有半点反应,才失望的作罢。他那里会想到那黑貂是神仙变的,当然不会有反应了。
他一路加快脚程,想告诉神子这好消息,再让神子给他看看是不是已经完全没事了。
回到苗寨的一路上,不停有人向素飞言打招呼,特别是一些姑娘大胆的跑到药师的身边,把自己亲手做的衣服送给素飞言,黑貂生气的看着那群姑娘,转过身子去,把屁股对着她们,素飞言没有注意黑貂这抗议的举动,只是推却了那些礼物,开玩笑,收下了不就是得娶她们。
神子的屋子也是比较远离人群,建在了寨里旁边的星星湖边,他刚看到屋子时,就被吓到了,一向温柔的神子居然被气得在门口对着个男人发抖,正在使劲的想把那个男人推开,而那个男人却笑着抱住他,一口就吻了下去,然后紧紧抱着挣扎不已的神子,神子正在挣扎时,看到素飞言,脸刷一下红了,更加拼命的想挣脱那男人的怀抱。
正在生气中的黑貂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时,差点从素飞言的肩上摔下来,你道那人是谁,原来是没有半点帝王样的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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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飞言哑口无言的站在那里,感觉非常的尴尬。倒是天帝看到他肩上那只黑貂时,挑了一下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黑貂有些无奈的看着天帝,怎么好死不死这家伙会下凡来呢?该不会是给人踢下来吧?可天帝虽然平时也会跟着他胡来,可有些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比如说主动下凡。这是怎么回事,黑貂不自觉的歪着个小脑袋瓜努力的想着。
神子终于从那个人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气得也不理他,便走进了屋子,一下子把门关了,在里面说道:“飞言你进来吧。”天帝只能无奈的耸耸肩,笑着示意他进去。素飞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后面跟着那个不请自进的家伙。
里面的神子正不解的发着呆,为什么心情一向没什么波动自己会那么生气,平空生出来许多的怨气。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上面还残留着那人的温度。吱一声,门被打开了,他转头一看,先进来的是素飞言,后面跟着那人,还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呢?他突然察觉自己居然想起了这个问题,错愕的摇了摇头,好像这样就能把这问题给丢开似的。
素飞言进去之后,就一直看着神子的脸,有些了悟,神子虽然很温柔,却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今天被那人这么一闹,反倒有了些人气,在他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天帝一进屋,就立即抱住神子,神子非常生气的挣扎了一下,对他说道:“你出去,我要给飞言看一下。”
天帝仔细的打量了素飞言的脸色,还是没有放手,只是带着丝微宠溺的语气说道:“如果你是说他的性命,那可以不用担心了,他的身边有贵人呢,已经是没事了。”
神子不信,还想挣开他的怀抱,他却主动放开了,在他放开的那一霎间,神子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心中闪过一丝落莫。
天帝走到素飞言的身边,二话不说一把拎起那只黑貂走了出去,素飞言刚想追去,就听到门外飘来他的声音:“借用一下你这只貂,我有事问问它。”
素飞言心里浮起一个大问号,他跟问一只貂问题?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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