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卿Ⅲ 剑隐情归————瑞者
瑞者  发于:2009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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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卿仿佛被再次刺激地挣扎起来,却被两个少年死死按住,眼睁睁看著那个少年腰肢款摆,对著他欲望的尖端坐下,散乱的长发妩媚迷乱之极。
绝望的白衣剑卿感到心脏想要爆裂似的疼痛,他想狂叫出声以减轻这难以承担的折磨,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发出的任何的声音都会变成呻吟。
让李九月看他在白赤宫身下被强暴,那是因为白赤宫要剥夺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而让这麽多小倌轮暴,让他看著自己曾经的淫乱,知道自己是多麽下贱,这是因为白赤宫连他最後作为人的尊严也要夺走,让他只能像个性奴般的活著。
“不……不要……”白衣剑卿狂叫出声,微弱地喘著气息,他拼命地想要挣开钳制,但手腕上的牛筋绳索在他的挣扎中更为深入的嵌进肉里。
在他身上扭著腰肢的小倌呻吟著,长发披散开来,更增加几许妩媚妖豔,随著一声淫乱的呼喊,乳白色的液体洒在了白衣剑卿的胸前,火热的体液沾在胸口裂开的伤口上,他感到仿佛被灼烧似的痛楚。
白衣剑卿双腿大张著,保持著这种羞耻姿势,眼睁睁看著那个少年从他身上起来,换上了另一个人。
原来他们要一个个上……
白衣剑卿怆然般地笑起来。如果只是证明他跟这些男妓一样低贱,用得著废那麽多功夫麽?自从他签下婚书,要嫁给白赤宫时,他就已经是下贱的了,只是自己不肯承认,挖空心思要在白赤宫身上找出他其实还有一点点爱著自己的证明……
可惜这根本就是虚无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任何自尊可言。只是为了多看一眼白赤宫,为了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就甘心躺在白赤宫身下,与为了金钱就在男人身下娇喘呻吟的男妓们有何不同?
而白赤宫此时仍在旁边说道:“感觉如何,很紧很热,是不是,这些都是小倌,他们那里不知道被多少人插过,已经松了,你那地方比他们还要紧得多,当然也更能让人销魂……”
白衣剑卿咬紧了牙,不想听,他不想听……


二十六
小倌坐在他身上摇摆著,露出享受的表情,散乱的长发随著他的身躯起伏而摇摆著,发出了一声声淫呻浪吟,这一切都深深刺痛了白衣剑卿的心。他有种痛到麻木的感觉。更或许不是麻木,而是已经渐渐死了。
在单调乏味的摇摆中,白衣剑卿持续不断地受到刺激,终於在强烈的快感和被羞辱的痛楚中,失去了意识。
那少年感到体内有股热液涌出,於是慢慢起身,让白衣剑卿已经变软的欲望从自己的身体里拖出,看著身下这个血迹斑斑浑身赤裸的男子,忽然有些不忍。
本来拼命挣扎的男人已经放弃了抵抗,无力地躺在床上,保持双手被缚,双腿大张的姿势,性器软在身体中间……这个少年忽然有些移不开眼睛。这个脆弱的男人更让人激起了想凌虐的欲望,却又忍不住心生怜惜。
旁边的小倌推了推他,将他从失神中惊醒,他才听到白赤宫不悦地哼了一声:“怎麽不动了?”
那少年连忙跪了下来,道:“庄主,此人已经不能再经受情欲,如果再来一次,怕是……怕是会死。”
那少年是怡红院的红牌,不知见惯多少生死,即使白衣剑卿死了,对他而言也没什麽稀奇,只是不知怎地,有些不忍。
不知跪了多久,那少年甚至怀疑白赤宫已经看出他心里的异样时,白赤宫才挥了挥手,“起来吧,你们可以走了,到账房去领赏。”
那几个少年都纷纷跪下叩谢,起身退了出去。
待人都走後,白赤宫缓缓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著白衣剑卿。
他心头的余怒未消,一想起李九月和白衣剑卿居然有了孩子,就让他恨不得想杀人。这个男人嫁入白家,成为他的男妾,很可能是为了李九月而已,而所谓的委曲求全,其实根本就是假象。
而娇弱美丽的李九月和俊美潇洒的白衣剑卿站在一起,无疑是般配到极点的一对。想到他们互相为对方开脱求情的样子,白赤宫忍不住妒火上涨,一手扣在了白衣剑卿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用力,他就能弄死这个人……也不必……再这麽痛苦了。
白赤宫正要动手,看到白衣剑卿微蹙的眉心,仿佛仍然在忍耐痛苦,身体上到处沾著乳白和鲜红的液体,而下体那个私密的洞穴却还在往外冒著血水,从头到尾都是如此凄惨的模样……
白赤宫不由得松开了手。无意识地做出为他擦拭的动作,从胸前被人喷射的精液,到身体各处的伤口,小腹不由得微微一紧。
不,他不会就这麽便宜他的,他要让这个男人成为他的性奴,并且此生此世,再也无法摆脱这个命运。


二十七
痛,到了极致,会变成什麽?
是麻木。
静静地站在窗前,白衣剑卿眺望著远处的峰峦。天边一抹晚霞,映红了青山黛水,将天地之间的最後一缕温柔留入有心人的眼帘。只是在他的眼里,温柔的晚霞仅仅只代表了残酷的来临。
天快黑了。
白赤宫快来了。
肌肤透著一片惨白,不著寸缕的身体,在最後一缕霞光散去之後,佝偻著蜷入了角落里。
黑暗渐渐笼罩了屋子,他没有点灯。
自从被关进东华阁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他不知道,没有心去数日子。白赤宫拿走了他所有的衣物,让他成天赤裸著身体,他也感觉不到羞耻。因为,他的心,已死。
“咳咳咳……咳咳……”
屋外传来脚步声,很轻,落地无尘,如果不是四下静寂,他也听不出来。是白赤宫,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让他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气,胸口猛地疼了起来,忍不住咳了几声。他这才隐约记起,曾经被白赤宫打伤,却没有得到医治,落下了积屙,吸气微一用力,胸口就一阵闷痛。
似乎比上一次更痛了,他的伤势越来越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伤重不治。白赤宫,其实就是要这样慢慢的折辱他,让他就这样毫无尊严的死去。
屋里的灯被点亮了。
一双脚停在他面前,青缎做的鞋面上干干净净,果然,半点灰尘都没有沾上。
“总是跑到窗口来,是想去看你心爱的大夫人吗?放心,她好得很,我给她吃好,穿好,还让大夫给她调理安胎,她现在养得白白胖胖,比之前又美丽了几分。”
白赤宫弯下腰,伸出手来。他的手十分柔软,但捏住白衣剑卿下巴的两根手指却极为有力,仿佛不知道这样的力道捏起来会很痛。事实上,白衣剑卿也没有表露出半分痛苦之意,他只是用一双死寂的眼睛望著白赤宫,天生的一张脸让他看上去总是像在微笑。
“你看上去很高兴,因为她过得好?”
白赤宫的声音越发地温柔起来,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知情识趣的温柔情人,只是捏住白衣剑卿下巴的两根手指,不知不觉地泛起了白。
下巴快要碎了吧,不过,有什麽关系。白衣剑卿缓缓闭上眼,只觉得身体一轻,已经被白赤宫抱起,大步向床边走去。一根锁在脚上的铁链,因为这个动作而发出了拖地的响声,铁链的另一端,是一个巨大的铁球,五百斤重的铁球,就算是内力再深厚,他也不可能拖得走。
其实白赤宫用铁链和铁球来限制他的行动,实在是多此一举,光是把铁球弄来,就费了不少工夫,如果只是想限制他行动,直接点破他的气海穴废了他的武功,或者挑断他的脚筋就行了。白衣剑卿没有去想白赤宫为什麽舍简就难,他心已死,不在乎了。
被扔上了床,身下的被褥很柔软,摔上去并不疼,但随之而来的仿佛狂风暴雨般的粗暴欢爱,却让他痛得几乎全身痉挛,为什麽都已经麻木了,还会这麽痛,这痛似乎并不是身体上的痛,更多的痛不知来自於何方。
“睁开眼睛,看著我,你爱的不就是我这张脸吗……我让你看,你为什麽不看,是你已经看腻了……还是,你想看清楚自己淫荡的样子?”
白赤宫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荡,语气极为温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白衣剑卿身体微震,飞快的睁开眼睛,死一般寂静的眼里,隐约闪动著一抹恐惧。他的心已经死了,为什麽还会感到恐惧,身体禁不住微微发抖,眼前不停地晃荡著小倌婉转呻吟时的身影,渐渐的,那小倌的模样变了,变成了他自己,他是那麽淫荡,和那些小倌一样,他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甚至连人都算不上,他只是一个玩物,一个供人发泄的情欲傀儡。


二十八
粗暴的欢爱渐渐进入高潮,纵然已心如死灰,身体却在白赤宫的粗暴里,一点一点地亢奋,一点一点的沈沦。白衣剑卿茫然地看著那张曾经令他心醉的绝美容颜,他尽力忽视眼前的美丽,将目光凝聚在床顶的一朵雕花上。
他爱的仅仅只是这张脸吗?如果是这样,为什麽他现在已经忽视了这张脸,身体却仍然会不由自主地应和著,无论多麽粗暴,仍然会达到高潮。
“为什麽不说话?不喜欢?”
白赤宫猛力一抽,逼得白衣剑卿不得不发出一声痛楚呻吟。
“以前你不是总喜欢告诉我,你有多爱我,说呀,我现在想听,我们来交换,你说十句你爱我,我就说一句,好不好?”
白衣剑卿抿紧了唇,曾经求而不得,现在却是羞辱。
“说呀,为什麽不说,还是你已经……不爱我了……”他的手随著话语声落,握住了白衣剑卿高昂的欲望,狠狠一扯。
“唔啊……”
白衣剑卿终於惨叫一声,身体不停地颤抖,剧痛让他不由自主地蜷起身体,然而手脚却被白赤宫压制著不能动弹,这一声吸气惨叫又牵动了胸口的伤,痛得几乎晕厥过去。
“何苦呢,只要你开口,我会很温柔的……你就那麽喜欢李九月,连说谎骗一骗我都不肯?”
白衣剑卿始终咬著牙关,他已经无话可说,不是不爱,而是这份爱,从头到尾就错了,这是上天在惩罚他以男子之身强求一份不应当的感情,所以他的报应来了。在白赤宫无休止的折磨下,他已经不再是一个男人,他只是一个情欲傀儡,傀儡是没有爱的。
“你不说……没关系,你不说,我就让你的孩子代你说,再过几个月,李九月就该生了,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无所谓……等他能说话了,我要教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爱你’,孩子软软的声音说出来一定很动听……”
“孩、孩子是无辜的……”
白衣剑卿颤抖著嘴唇,眼前的白赤宫越来越让他感到陌生,记忆里,这个绝美的男人,虽然高傲冷漠,虽然从来没有善待过他,但并不是一个会迁怒无辜的人,是什麽激发了他的性格里黑暗的一面,让他变得如此的无情与阴狠。
白赤宫眼里闪过一抹阴霾,嘴角处却浮现一缕讽笑:“这麽快就护犊了,是啊,孩子是无辜的,其实我也不想等那麽长时间。那麽,现在你愿意说了吗?”
“我……我……爱……你……”
从来不知道,以往在意乱情迷时情不自禁地说出的爱语,有一天会沈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出口,吃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只有无法渲泄的痛苦,再也没有往日的浓情厚意。
“唔……第一次……”
白赤宫因为听到这句爱语而突然变得更加兴奋,狠狠地一个撞击,舒服得他发生一声长喘。
“我……爱……你……”
“第二次……”
肉体撞击的淫糜声音越来越大。
“我爱你……”
白衣剑卿的声音越来越空洞,这三个字,曾经包含了他多少爱恋,多少挣扎,多少勇气才能对著白赤宫说出,而现在,只是他淫荡的一个证明。
十句爱语,就像十把尖刀,将他的心扎得流血不止,原来他的心还没有完全死去,还会流血。一股热流冲进体内,冲击得他的下身穴口不住收缩,身体被带上高潮的同时,心落向了无底深渊。
“我爱你。”
白赤宫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语气里只有讥讽。十句换一句,白赤宫说到做到。


二十九
他的胸腹间突然升起一阵呕意,三年来,他一直等这一句,如今他终於等到了,却是让他听之欲呕。他逆天而行,终得恶果,如果这件事传出江湖去,那些嘲笑过他的人,看不起他的人,大概都会拍手称快吧。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种行为叫做英雄,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如他这种,就叫做自作贱,不可活。
身上的重量突然减轻,白衣剑卿转过眼,看著白赤宫从他身上爬起来,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他的举止仍然是那样优雅,显露出良好的修养,好像一个翩翩公子,谁又能料想得到他竟然也有如此阴狠的一面。
白赤宫感觉到他的注视,对著他露齿一笑,温柔无限。
白衣剑卿却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转过脸去,身体蜷得更紧。
曾经,他期盼著白赤宫能给他一点点温柔,现在才知道,原来温柔也可以残酷至此,折磨一个人,不是只有打或骂这两种手段,白赤宫的方法,不带半点血腥,不露半个脏字,就已经能让人生不如死。
“公子……公子……不好了……”白安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白安,三更半夜,吵什麽?”白赤宫向门口走去。
“公子,不好了,三夫人要生了,您快过去看看。”
“什麽?快走……请稳婆了吗?”
“已经让人去了……三夫人疼得厉害,口口声声喊著您的名字呢……”
声音渐渐远去了,白衣剑卿这才从床上坐起来,蹒跚著拖著脚下沈重的铁链,用屏风後的清水慢慢地擦洗身体。因为久不见阳光,原本小麦色的健康肌肤,在蜡烛的照映下,显露出病态的苍白,隐约还能看到一条条鞭痕,交错蜿蜒地附在胸前背後。
这样的身体,既丑陋又淫荡,自己看了都恶心,白赤宫却还要夜夜都来,他已经恨他至此了吗?为了折辱自己,竟然肯忍著恶心的感觉碰他。
洗去了身上的秽物,他回到角落里,他不想承认,他对那张床感到十分恐惧,只要视线一对上那张床,他就会想起自己在上面怎麽淫荡地喘息呻吟。窗外隐隐有火光晃动,从方向判断应该是凤花重住的漱兰阁。
白赤宫就要当爹了。
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白赤宫的人生应该是多麽美满,少年成名,娇妻美妾,儿女满堂……是他,利用那一纸婚书,逼得白赤宫不得不承认他的男妾身份,白衣剑卿无声地叹息,他落得这样的下场,竟也怨不得他人,完全是他自找的。
他望著窗外晃动的灯火失了一会儿神,直到被一声婴儿的啼哭惊回了神,才发现天色竟然已经发亮,婴儿的哭声够洪亮,隔这麽远他竟也能听到,只是……侧耳过去,哭声只响起了一声,便再没有了声息。
白衣剑卿拍了拍耳朵,他的伤势难道已经重到出现幻听的地步,那麽……很快他就会死了吧。
也许,他的错爱,他的痛苦,只有用死亡才能得到解脱,提起内力,他的手掌扬起,缓缓切向心脉。这一掌下去,所有的痛苦就都解脱了,其实很容易就解决的问题,他却拖到现在,才有了这份死亡的决心,早就应该这麽做了,在白赤宫把他做人的尊严剥夺的时候。


三十
“砰!”
门忽然被踢开,白衣剑卿吃了一惊,谁敢在白家庄这麽粗鲁,转眼望去,却是白赤宫。天才刚亮,离天黑还远著,他怎麽又来了?望著那张略透著焦急的绝美面容,白衣剑卿的内力一散,手又无力地垂下。
“跟我过来……”白赤宫一把抓起他的手,就往外拖。
白衣剑卿被迫站起来,跟在白赤宫後面,脚下沈重的铁链发出了沈闷的声响,白赤宫这才发觉,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锁,顺手脱下身上的外袍,扔给白衣剑卿。
接住外袍,白衣剑卿愣了愣,白赤宫竟然给他衣服穿,他要放他出去?
“快穿上,怎麽,你还赤著身体赤上瘾了?”
白赤宫冰冷的声音,打破了白衣剑卿的幻想,默默无语地套上外袍,他的身材原本比白赤宫要略微健壮一点,然而现在白赤宫的外袍套在他身上,竟然还有些空荡,显见他这些日子来被折磨得厉害。
外袍带著些许温度,让白衣剑卿有种被白赤宫搂在怀里的错觉,原本应当很甜蜜的感觉,此时却让他一阵胆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却又引起了胸口的剧痛,强忍著咳嗽的感觉,他猜度著,难道……白赤宫又想出新的法子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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