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带你老大的店里，但是……我想先把你留在身边玩两天。”
他不是老大么？这是我第一反应。不过想来也的确，哪个黑社会老大自己亲自出动来催债。留在他身边？……玩……两天……
我看着他，这种变态……“你喜欢……男人么？”我战战兢兢的问。
“啊？也不是。”他轻松的说。双性恋？那更可怕……他摘下着了半张脸的墨镜说：“我叫郭子川。你叫戴晓是么？”
我点点头。要是平时，我还会羡慕眼前的男人，这么帅气这么高大，但是现在……
“你身上什么味道呀？回家去给我洗干净！真是的，要当我的人就把自己弄得整洁点！”
他说……回家？“你要带我去你家？”
他理所应当的点点头：“对呀。”
这算什么……男宠么？我不高兴得低下头。不过……我想到爸爸的啜泣声和妈妈焦急的脸，还有哥哥在夕阳下对我温柔的笑。对了！哥哥！“我哥呢？你准备把他怎么着？”
“收作我的手下呀。我不是说了么！”
“你不要……不要欺负我哥哥……”我觉得说这种话挺别扭的，但是不得不说，低着头脸有点红，“还有我爸爸和妈妈……”
“你爸妈……他们已经拿你来抵债了，所以不欠我们什么了，我不会再去找麻烦的。至于你哥哥……”男人掏出烟来，优雅的点上，轻轻吸了一口，继续说，“那要看他听不听话了。我需要的部下一定要誓死效忠于我。”
洗好澡，穿着郭子川为我准备好的浴袍，怯怯的走出来。
男人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喝红酒，动作优雅，又不失王者气息。好帅呀……我觉得我脸红了。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做好。
“过来，坐这里。”他拍拍自己的腿。
坐他腿上？这不变态么！我使劲摇着头。
“你再摇就快把脑袋甩出去了！”郭子川忍不住笑了。
我脸红了起来，摇的脑子直晕。看着他都是模糊的。
“过来吧……好孩子。”这变态声音倒是挺有磁性的……我不自觉地走过去。
“铃——”电话居然响了。啊？为什么我要说“居然”！
“是。好的……啊，那个……不是的。好的。我们马上就过去。”哈哈，我看着这耀武扬威的家伙低声下气的说着话，估计是他老大！
挂了电话，他面色严峻的对我说：“快换件衣服，我带你去找老大。”
“什么？”
“快点！”
“我没有衣服了……”唯一一件衣服就是刚才穿在身上的那件，但是脏的不像话。
“那就这么走吧。”他说完拉着我就往外走。
汽车左拐右拐的，郭子川一直不说话，过了好久，我忍不住拉拉他的袖子，他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一会儿见的是我老大。不许失礼。”
“我没有失礼呀！”
“这就是失礼！在老大面前只可以说是！别的话都不要说！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听话，这样比较安全。”
黑社会老大的确是个恐怖的人呢……我听话的点点头。郭子川笑笑。是大胡子的变态叔叔么？还是英俊的一塌糊涂的高大帅哥呢？会不会像郭子川一样对我笑呢？会不会像哥哥一样嘲笑我长得像女人呢？……
我胡思乱想着，这种感觉很古怪，就像自己是任人宰割的小羊，正往屠夫家走去……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一个大得夸张的房间里了。华丽！但是不像爸爸的办公室一样没品味。我张着嘴左看右看的。
郭子川捅我一下，然后冲着坐在床上的人鞠了一躬。毕恭毕敬得像是英式管家对自己的主人：“老大，人我带来了。”
“女孩子？”床上的男人皱着细长的眉毛说。我这才去看他，大概比郭子川还要高一点，穿着和我一个样式的浴衣，就是全身上下只有腰上有个腰带的那种。露出的胸膛很结实、腿也细长漂亮。最后才看脸。虽然和老哥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还是被眼前人的英俊镇得楞在原地。细致的五官就像画在脸上一样和谐，尖尖的下巴带着不羁的气息。
“小鬼，看够了么？”漂亮的红唇突然张开。
“哇呀！”我吓了一跳，知道自己做了失礼的事，连忙红着脸道歉：“对不起……”
可是面前的男人的确很难让人移开视线……
“真的是男孩子呀……子川你捡了个好东西呢。”戏谑的味道比哥哥嘲笑我的时候还浓。
切！原来是空有一个帅哥外表的刻薄男人……和哥哥一样……
“行了，你可以走了。”他说。
“哦。”我扭头就走，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吧，不然肯定会被欺负哭的……
“不是你！”郭子川拉了我一把，然后冲床上的老大鞠了个躬就走了，顺便把门带上。
“啊？”不是我么？他走了我去哪儿？一时还真反应不过来。
老大好像挺喜欢看我不知所措的，微微笑着说：“真是看见你这张脸就想把你弄哭呀！”果然和哥哥一样！我哀怨的盯着他。
“眼神不错。不过我不喜欢我的人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
“你的人？”刚才郭子川不失财说我是他的人么？怎么回事？我老爸到底欠他们两个谁的钱？
老大不说话。我就尽量在脑子里自己想。他是老大，郭子川是替他办事的，也就是说这才是我老爸真正的债主，也就是说我要是还钱的话也应该还给他，也就是说……
第四章
“你叫什么？”坐在床上的男人慵懒的问。他有着过分的美貌和太强烈的气息。
只是被他看着我就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是想到郭子川的警告，我还是不得不战战兢兢的开口：“我叫戴晓。”我忍了半天才忍住去问他的名字。
“晓……连名字都好像女孩子呢。”他轻蔑的说。
这个像哥哥一样的人，也会这样含笑讽刺我，不知为什么居然觉得有点亲近感。
我摇摇脑袋，别开玩笑了。这可是黑社会老大！不是那个平时欺负我、关键时候会保护我的哥哥！……他只是我的债主而已。
“你知道来这里做什么么？”他问。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虽然不是知道得那么清楚，但是我是来还债的，做什么都一样的。
“有意思。你过来，脱衣服，躺下。”他用谁也难以抵抗的好嗓音命令着。
不愧是老大！好厉害的威慑力！我犹豫着，脸憋得通红，想动手又实在害羞。
“快点！！！”他的声音严厉起来。我吓得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的向他在的床上走过去，靠着边沿坐下，颤抖着解自己身上浴衣的腰带。
“行了，”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笑着说，“这样子风景更好呢。”然后觉得一个晕眩，我被他压在了身下。
近看更觉得眼前的男人帅得简直没边，长长的睫毛甚至能扫过我因为紧张而鼓鼓的脸颊。我红着脸，觉得难以呼吸。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就这样……还债么。e
我紧紧闭起眼睛。靠得那么近，我不敢看他。
大大的手掌欣赏一样摸着我腰部的肌肤。我不禁颤抖起来。那种感觉太奇怪了。我形容不上来，很麻很痒，心里面也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是什么。
“真的是比女孩子还要好的皮肤呢……”压在我身上的男人低声赞叹着。
也许是他的声音好听，被这么说我不觉得厌恶。甚至有点庆幸。
留恋的亲了我的腰一下，就一把把我的内裤拽了下来。
身上虽然穿着浴衣，但是已经被全部打开，连内裤也被拨下，身体已经一览无余。我不安的摇着头拒绝。
“你给我老实点！”说完就伸出手指刺向后面的洞穴。
“好疼！”我不禁叫了出来。他“哼”了一声，冷冷的，我几乎被冻住了。
身体承受着手指毫不留情的抽插，疼得我使劲忍着泪却还还是留了下来。不自觉地开始求饶：“好疼……求你……”
“这就受不了了？”他戏谑的说，不仅动作更粗暴，还变本加厉的又加了一根手指。
“哇！啊啊……求你了……不要……好疼……啊啊……”我哭着用尽全力抵抗。
可是我，是个手无寸铁比女孩子还纤细的十六岁少年，而对方是……黑社会老大……
“终于乖了么？”笑着说完，突然把他巨大的分身硬塞进尚未完全放松的后穴。
“哇啊啊啊啊！不行……好疼呀！你出来……我不要……救我……求你……”巨大的疼痛弄得我不知所措。
电视还是小说里，不是都有形容欺压自己的人多么了不起，让自己在痛苦中又欲死欲仙……可是为什么……什么前戏什么润滑，只是象征性的撑开后穴而已，甚至连吻都没有吻我……不用照顾我的感受，只要他舒服就好……是因为，我只是泻欲工具吧。
我的眼泪完全抑制不住，我觉得可悲。原来那些电影小说全是骗人的。没人会去疼惜一个……还债者。
对，我只是还债，只要钱还完了，我就可以……回家了。
我的初夜。就是这样，完全没有什么快感可言，任由身上的男人随意发泄，被弄得全身无力，身后也是撕裂出血，连叫喊求饶的声音也发不出，脸上已经全是泪水。
“你好棒呢。”看着我丝毫感情波动都没有，男人笑了。
赞扬我呢。
早上醒来的时候时间还早，我看见躺在我身边的男人，睡眠中的他更是没得像天使一样。少了那份威严，倒是多了些可爱。可是我知道，这个人是个恶魔。
他没有感情。
赤裸的全身剧痛，下身更是已经痛得没了知觉。我看看身下的床单，斑斑血迹就像在对我哭诉。因为我只是泻欲对象，所以不用管我的死活，也不用靠亲吻来和我联络感情。可是低头的时候却发现身上布满了红红的痕迹。是我昏倒以后……可是……
我看看恶魔一样的男人，然后摇摇头。经过昨天，我多少体会出，眼前的男人不愿意吻人。这些也只不过是做到意乱情迷了才会印上去吧。他没有感情。
我想起身却完全动不了，凡而疼得我疵牙咧嘴。
“呵。”一声本不应有的笑声传来。我惊讶地转过头，男人支着头笑着看我狼狈的样子。
“你怎么醒了！”
“你才是呢，居然有体力这么早就行。”他笑着说，语气很明显的意有所指。我红着脸低下头。
“出血真严重呢。你是第一次呀……没想到。”
“有什么没想到的……”难道以前还会有人像你这么野兽……
“你再顶撞我，我把你卖到妓院去你信不信！”他低声威胁着，我不禁抖了一下，看到我的畏惧，男人满意地笑了，“不过你的恢复力倒是很惊人呢。血止住了么？一会儿自己上药吧。”男人熟练的一侧身，从床头的抽屉里掏出一管药扔给我。然后坐起身来使劲伸了伸懒腰。
“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我攥着药，小声问，“我是说……什么时候才算把钱你的钱都还完了？”
男人愣了一下。
我低着头，攥着的药几乎要被我捏碎了，肩头还是掩饰不住地颤抖着，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床上，我希望他看不见。我不想在他面前哭。我咬着牙努力对自己说：戴晓你要争气！然后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说：“昨天那次算多少钱？”
“啊，昨天我是做得很爽啦！以你的条件出去卖的话……大概一个月就可以还完欠我的钱了。”
“那好……这一个月……随便你做什么……一个月以后我要回家！”我暗下决心。只是一个月的话……我可以忍下来的！
半晌没有回答，却感到高大的男人走到我身前。我不要抬头。但是却被他的大手用力握着下巴把脸生硬的扳了起来。我畏惧的看着他。下巴好疼……他要干什么？我哪里惹到他了？
“你是第一个敢跟我讲条件的人！”他压低嗓音说。
我知道我哪里惹到他了……
可是……我没有要求什么的意思。我只是……想回家呀……
一想到家，已经几乎空无一物，妈妈怀着鄙夷的眼神看着爸爸，爸爸捂着脸哭，还有一直欺负我的哥哥……在夕阳下温柔的承诺要保护我的哥哥……我的眼睛顿时被泪水迷住了。
“我想要……回家……”我虽然害怕，但是我就是想和面前毫不留情侵犯我的人对着干。就算死……我也不会对这个恶魔妥协什么。
然后我听到一声冰得我心里一颤的冷笑，男人笑了，那么漂亮，却不得不叫人害怕：“好呀。晓。一个月以后就送你回家。”
第五章
我听到一声冰得我心里一颤的冷笑，男人笑了，那么漂亮，却不得不叫人害怕：“好呀。晓。一个月以后就送你回家。”
什么意思？……我吓得冷汗都流下来了。一直忍着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小小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我拼命扭着头想让他的大手离开我的下巴。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我倒在床上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还没回过神来，已经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马上又被拽了起来。他扬着手，狠狠的瞪着我。
是黑社会的眼神。
我垂下眼睑。没关系的。打就打吧。这点疼远比不上昨天晚上的凌虐……
这个美貌的男人，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被他把贞操夺走……啊，其实只是后庭贞操啦。因为昨天我前面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几乎要笑出来了。
男人用力一推就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刚想怀着嘲讽的语气问问他怎么不打了，他却欺身压住了我。
我感到了恐惧。痛彻心肺的恐惧。
“只有这样你才会听话吧……”简单的一句话就是宣判我的死刑了。
睁开眼的时候觉得全身都是烫的，料想可能是发烧了。虽然全身无力但还是疼得不行。
“你醒了。”声音倒是波澜不惊。
那个男人会这样说话么？那个……可怕的、霸道的、野兽一样的男人……我打了个寒颤，努力睁开眼看坐在床边的人。
看样子只比我大几岁。脸庞很是清秀，书卷气极浓，笑容也很温和。
笑容……温和的笑容。好久没有见过这样正常的笑了。
最后的记忆就是那个男人怀着不屑的冷笑用力的一个挺进，我就晕了过去。那时已经是晕过去的第几次了我都记不清。只知道那次晕过去后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再被疼醒。于是一直睡到现在。
“我……”开口时发现声音还是有点有气无力。
“我是你的私人医生。你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休息几天就好。那里……”他有点害羞一样低下头说，“那里也差不多快好了。”
“我睡了很久？”
“三天了。烧退了的话就没问题了。”他笑笑，大概是以为我害怕生病吧。
我怕的是，我病了三天，那么就要晚回家三天了……
“我叫安灵。你好。”他温和无害的笑笑。
“我、我叫戴晓。”
“你……”他话还没开口，门就打开了，走进来的是把我带到这里的郭子川。他看我醒了，微微松了口气说：“终于醒了。”
“你呀……真是活该！我不是说过让你听话么！”还没等我开口，他已经走到床边，用指责的语气严厉的批评我。
我低下头。我什么都没做错。因为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别哭啦！”他不耐烦的皱皱眉头，但是还是伏下身来给我擦擦脸。
那种委屈憋在胸口的感觉让我觉得也许死了反而会舒服些。
门再次被打开，我知道会进来的人是谁，但是还是暗自祈祷不要见到他。可惜……
高大英俊的男人看见我，嘴边又不自觉流露出讥笑。郭子川毕恭毕敬的叫声“老大”然后退开，安灵也退下。
“哟，发烧了，脸红红的样子看起来也很可口呢。”他笑嘻嘻的说，我不禁全身颤抖起来。我是怕他，很怕很怕。
“不可以！广耀！”安灵连忙大声阻止。
被叫做“广耀”的男人回过头看他，然后过了半晌才说：“你还这么叫我？你忘记你现在的身份了么？……还是说……你不希望我抱别的男孩子？”安灵难堪的咬着下嘴唇低下头。
他说什么？难道是……
“你们出去吧。”男人无奈的摆摆手。
“没有什么想说的么？”等他们走后，男人坐在床边问我。
我敏感的挪动身体，离他远了一些。他知道，但是没理我。等着我的回答。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