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龙床 第一部 上————林寒烟卿
林寒烟卿  发于:2009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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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的想像还没有成为现实,甚至仅仅作为一次旖旎的想像都还没有完成。就被这暧昧淫靡空间里忽然而起的哭声生硬打断。
  苏小砚再也忍耐不了朱昭明的"怪异"举动,放声痛哭:"我疼我疼,哥哥,我要我哥哥。"
  被一次次的恐吓不准动,忍受自己不愿意接受的抚摸;被绑起双手,甚至被插入身体最隐蔽的部位。
  苏小砚觉得委屈,也对这样的朱昭明感觉畏惧。哥哥就算再可怕,也不会这样欺负自己。在这一刻,苏小洵在弟弟心目中的地位立刻飞速提升到救星的高度。因为朱昭明果真在听见他喊哥哥之后停下了所有动作,苦恼的长叹了一口气。
  朱昭明猛的推开他,迈步下床,过了好久才浑身湿透的回来,水珠沿着赤裸的身体向下滑落。苏小砚正辛苦的趴在床上,用牙齿叼着衣服努力往自己的身上掩盖,看见他回来了吓的又往床角缩了缩。
  朱昭明走过去,给他解开手上的床帐带,拉被子盖住苏小砚美好的身体。自己坐在床的另一边,露出寂寞和寥落的神情。当然看在苏小砚的眼里,只不过是做坏事没有得逞的神情。
  朱昭明身上散发出冰冷的寒气,苏小砚团起身体,尽可能的离他再远一些。卧室后面的院子离有一口寒泉,苏小砚是最怕冷的。现在十分怀疑朱昭明刚才是去洗了个寒泉浴,尽管还因为被绑起来欺负的事情对朱昭明心存芥蒂,还是在心里赞美了一下当朝太子无所畏惧的雄姿。
  朱昭明的表情阴冷,苏小砚不敢造次,合着眼睛老老实实的躺着。他是一个没有心事的孩子,纵然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对头,躺在温暖的被子里还是很快就发出了细密的呼吸声,进入了他无忧无虑的甜蜜梦乡。
  朱昭明很恨的望着他。明明自己是舍得让他哭的,这种事情总要痛一次,自己已经从他十三岁等到了他十六岁。明明不知道多少次的在心里幻想着,在苏小砚的身体里插入抽出,听着苏小砚的哭泣和求饶,然后得到谁也不能给予的快感。可是竟然做不下去,因为苏小砚半真半假的哭声放弃。
  朱昭明也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虽然因为与生俱来的地位不得不在控制感情方面有最出色的表现。但苏小砚还是有魅力让他无可奈何的去浇冷水。单凭心理说服不能让身体暂时放弃对苏小砚的渴望,冰冷刺骨也只不过让欲望暂时平息。
  朱昭明看着苏小砚舒服的睡颜,久违的恶作剧心冒了出来,猛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狠狠的抱住苏小砚。
  畏寒的苏小砚尖叫了一声醒过来,冷的牙齿打战。还好身体的本身毕竟是热的,那些寒气在两个人的身体中间消散。苏小砚抱紧了朱昭明,用尽全力的挤在朱昭明的怀里,继续做他的美梦。
  就是喜欢他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所以费尽心思不准任何人来污染。
  朱昭明身边有太多的翻云覆雨手,有太多的别有用心。无论是风骚的温顺的矫情的天真的,他只要勾一勾手,就要多少有多少。
  唯有苏小砚只有一个,是他亲手养大的,无可替代的惟一。承载着他近乎全部的属于他个人的喜爱和乐趣。
  误上龙床 十一
  清早起来的苏小砚爬过朱昭明的身体去拉开床帐,阳光透进来让他心情大好的呼吸了一口气。
  朱昭明望著他光鲜的面孔,掐住他的腰向下一拉。苏小砚立刻趴倒在他的胸口,眨了眨眼睛,在朱昭明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朱昭明的心一阵怦怦乱跳,掐住苏小砚腰身的双手收的更紧,在暗恨自己不争气。一个无心的吻而已,苏小砚对自己更亲密的举动也不是没有过,何必像个刚刚明白春意的莽撞男孩。
  说服自己暂时忘记这个吻带来的激情和冲动,朱昭明向後挪了挪,半撑起身体靠在床栏上。苏小砚也跟著他挪动,还伸手去把枕头给朱昭明垫在他和床栏之间。发乎自然出自本心的关怀。
  朱昭明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睡的好麽?"
  苏小砚在他身上蹭了蹭:"好。"
  少年单薄光润的肩膀脱离开被子的遮盖裸露出来,苏小砚伸手抱住朱昭明,把头贴在朱昭明的胸口,找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合著眼睛哼歌。
  朱昭明拉被子盖住他的背,不想再继续接受这最美丽的折磨。苏小砚却又不肯老实趴著了,从被子里钻到床角,单单伸出一只手去摸他的老虎。棉被垂落下来,为他的身体画出了肩腰臀的曲线。苏小砚摸到了他的老虎,又从被子里钻了回来,把老虎放在朱昭明的枕头边上,自己也靠了过去,和朱昭明并肩躺著。
  朱昭明拉过来他一缕头发在手里摆弄,发丝顺滑的很,拿在手里掌心会微微的痒,像是一直痒到了心里去。
  朱昭明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自控力在一天天瓦解,等到最终崩溃的那天,希望不会让苏小砚害怕到记恨自己。
  苏小洵不是他停手的真正原因,纵然那个坏狐狸满面圣人高徒的气象十分不好惹。自己已经下了吃他弟弟的决心就也没什麽可怕的。
  真正担心的,是吃了一次,就再也碰不到了。苏小砚从小怕冷怕热怕鬼怕黑怕毛虫怕野兽,最怕的则是疼。小时候摔一个跟头也要哭足半个时辰,连当朝的皇帝都有所耳闻。前面种种他惧怕的事物,都可以在自己的羽翼下让他永远接触不到。唯独这疼,无论如何是要疼一次,恐怕还不只一次。
  朱昭明在心里盘算自己如果强要苏小砚,一直做到最後,苏小砚可能有的反应。
  哭闹,这个是一定的了,绝对一边被上一边哭。做到什麽时候哭到什麽时候,做完了还要哭一个时辰强调他遭到的悲惨待遇。
  躲避,这个也是一定的,纵然自己是太子,苏小洵那个狐狸也很难对付。苏小砚要是想躲,他哥哥一定有办法把他藏的连父皇都找不到。
  朱昭明想到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苏小砚听见他叹气,侧头过去看著他,关切的问:"太子你怎麽了?"
  朱昭明整个人震了一下,脸色一瞬间红了一红,胸膛剧烈的起伏。真是不能抗拒,在想像占有苏小砚的时候,听见他的声音都可以在刹那间攀登上高潮。
  苏小砚看他神色古怪,竟然像是有些微微的窒息。他自己不练武功,却知道练武功的人最怕走火入魔的。连忙把朱昭明抱起来,给他不住的拍胸口顺气。看朱昭明的脸色渐渐恢复,才带著惊恐颤声道:"你怎麽了,吓死我了。"
  罪魁祸首的无辜态度不能令朱昭明十足满意,尽管已经在心里为苏小砚的关切感动了,还是忍不住呵斥他:"我怎麽了关你什麽事情,你又不听话,尤其不听我的话。"
  苏小砚大觉委屈:"我听话的!"然後又补充:"要是你生病了,我就哪里也不去,在家里一步不离的守著你,一直到你病好了。"
  朱昭明大为受用,无论如何,苏小砚最关心的是自己。欣慰的笑了笑:"我没生病,你不用守著我。"
  苏小砚开心的抱紧他:"那我今天可以去杏烟阁看新来的美丽姑娘麽?......咦,你的脸忽然变白了,还有点绿。"
  误上龙床 十二
  朱昭明瞪了他一眼,森冷的目光让苏小砚後退再後退。怎麽变热的?气的!一天不气我你就浑身不舒服。
  身份尊贵的太子已经不能调动起和他身份匹配的自制力了。猛的把苏小砚压在身下,恶意的含咬苏小砚胸前的柔粉突起。
  真想立刻就把苏小砚吞下去,牙齿合拢狠心的咬了一下。苏小砚尖叫著推他,狼狈闪躲:"太子,太子。"
  朱昭明抬起头,声音里的怒气已经很浓了:"你还记得我是太子,哼。"
  苏小砚被朱昭明最近喜怒无常的态度弄的惶惑。他不敢在太子生气的时候迎怒而上,灵机一动,紧紧的抱住了朱昭明的身体。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贴合,中间连张纸片也插不进去。按照苏小砚的想法,这样既表示了自己对朱昭明的亲热,朱昭明也没有办法继续咬自己的乳尖。
  却不料这样的亲密会引发更大的危机,朱昭明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神情里带著不容抗拒的决断。
  苏小砚满心的畏怯,才想退开离的远一点,腰就被铁箍一样结实的按住不能移动丝毫。朱昭明按著他,让他感受自己的欲望。
  苏小砚感觉自己像是旱地的乌龟在划水,挥动四肢拼命的努力,却一点都没有前进或者後退。朱昭明勃起的分身贴紧了他,赤裸的摩擦引起连锁的快感。
  昨天晚上经历了人生最初快感的苏小砚不至於对贴著自己的到底是什麽全无认识,他困惑著恼,最後由著朱昭明和自己的身体互相磨蹭。
  朱昭明的脸色渐渐变红,喘息逐渐不匀,间或会难以按捺的呻吟。最终一切都以身体的抽搐和低重的呼吸告一段落。
  苏小砚发现了让朱昭明失控的原因,继续贴著朱昭明的身体和他摩擦。朱昭明合著眼睛喘息,作为一个还算是自律的太子,清晨就来的激情有些火热。这激情是由苏小砚辅助的,就更加热辣奔放的不能控制。
  苏小砚很快就成功的引起朱昭明第二次的热情。朱昭明推开他:"别动了。"苏小砚听话离开,伸手摸自己的大腿,那里湿漉漉的。
  朱昭明伸手指了指床头的柜子,苏小砚爬过去拿手巾出来。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掀开,先给朱昭明擦了大腿内测的白浊。朱昭明被他的手指碰到,残余的快感立刻兴奋的乱窜。幸好苏小砚很快就收回手擦他自己的身体了。
  朱昭明慵懒的躺在床上,一手拨拉苏小砚老虎的须子。苏小砚跪在他身边兴高采烈:"原来你喜欢两个人在一起蹭,我们可以每天来一次。"
  朱昭明的声音含著薄怒和危险:"你懂个屁。"
  当他这麽说话的时候,十有八九是真生气了。苏小砚的眉眼都耷拉下去,噘嘴不言不语。
  朱昭明躺下去,把苏小砚的老虎放在胸口略微摆弄了摆弄:"你想去杏烟阁,那就去吧。"苏小砚立刻活了起来,飞快的去把自己的衣服拿过来一件件穿上。
  朱昭明在老虎的耳朵上重重一掐:"让崔楷题陪你去。"
  苏小砚苦脸:"我想自己去一次。"
  朱昭明用力攥紧老虎耳朵:"那就不用去了。"
  苏小砚连忙妥协:"好的好的,我和他一起去。"
  误上龙床 十三
  朱昭明坐了起来:"给我穿衣服。"
  苏小砚去柜子里拿了一套月白色的深衣,和干净的中衣里衣。给朱昭明一件件套在身上。最后朱昭明站在地上,苏小砚跪在他脚边给他系衣服上的结扣。苏小砚的手一向巧,飞快的打了个美丽的双蝶扣,讨好的抬头笑着望他:"我新学的,太子喜不喜欢?"
  朱昭明嗯了一声,伸手拉着苏小砚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身上。苏小砚顺从的抱住他的双腿,把脸也贴了上去。这样的姿势让朱昭明微微发颤,总有一天,要让苏小砚就这样跪在自己面前,含着自己的欲望。
  朱昭明蹲下去望着他:"小砚,柳杏烟就那么好看么?"
  苏小砚心里开始打鼓,但朱昭明答应过自己的事情从来也没有反悔过,倒也不算太担心。可是太子问话的神情和语气都有点古怪,苏小砚挠了挠头:"柳姑娘挺好看。"
  朱昭明哼了一声:"好看到你看不够是么?"
  苏小砚用力抱紧朱昭明的腿,委屈开口:"可是我每天待在家里好无聊。"
  朱昭明蹲下身去:"无聊你可以看书。"
  苏小砚跪坐在地上,低头不语。
  朱昭明心生不忍,把他拉了起来:"好了,走吧,去叫崔楷题,你们早些回来。"
  苏小砚的眼睛立刻重新有了光亮,跑到与卧室相连的偏间,把外衣脱了,逐件挑选衣物。他小的时候就住在朱昭明的偏间里,一切物品自然都放在这边。去年苏小洵来太子府,说他长大了,命他搬了出去。
  太子把他安排在隔壁,来回不过几步路。何况他的衣服从来都要太子点头才重新做,因此一并留在了这边。
  朱昭明觉得自己甚至是含恨的坐在椅子上,侍女没有他的吩咐不敢进来。他喝了小半杯凉茶,却觉得心里的火更盛。
  过一会苏小砚从偏间出来,穿了一件浅天兰的深衣,衣角绣着些淡粉的桃花。这衣服年龄稍大的人穿起来未免显得轻浮,苏小砚这个年纪穿却恰到好处,衬的他一张粉面也有如桃花了。
  苏小砚问他:"好看么?"
  朱昭明冷哼:"不好看,太轻浮。"
  苏小砚哦了一声,又回去偏间翻弄。过了一会才一步步踱了过来。这次他穿了件男子曲裾。曲裾这种衣服缠绕漫卷,层次分明。通常是女子喜爱的着装。男子曲裾比女子曲裾的下摆收的窄直一些,因为层次的重叠,不但妩媚全去,也显得十分庄重。然而苏小砚现在还很单薄,纵然层层裹起来,看起来仍然曼妙有度。窄直的下摆只不过显得他的身材更加修长美好。
  朱昭明又冷哼了一声,看苏小砚露出委屈的表情,才叹了口气,在心里恨自己没度量,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苏小砚向他行礼道别,跑了出去,才出大门就猛的摔倒在房门外。曲裾的下摆窄,他向来穿不惯。朱昭明听见他呻吟了几声,刚想叫他进来让人给他看看。苏小砚竟然一瘸一拐的就那么跑走了。朱昭明有心生他的气,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陪苏小砚去青楼,可算是一门苦差。太子既不允许青楼那些女子和苏小砚多说一句话,又不能狠心让苏小砚被关在家里。做陪同的自然战战兢兢,害怕那些风流场中打滚的女子不懂分寸。
  杏烟阁依城中河水而建,京城临河的房价都用黄金估量。占地颇广的杏烟阁是名实相副的销金窟。
  客人到来,都有打扮俏丽的丫头引去专门的房间。虽然是青楼歌舞之地,行走其中更多优雅静谧之感。
  招呼苏小砚的是杏烟阁的老板柳杏烟。柳杏烟是昔年的花魁,如今虽已年近四十,保养的仍如青春少女。苏小砚次次都选她来陪自己聊天,柳杏烟竟然也愿意陪这个孩子。
  误上龙床 十四
  带路的小丫头将熟门熟路的苏小砚带到柳杏烟的房门前,笑著行礼告退,路过苏小砚一行人的最後一位时,悄悄伸手掐了那人一把。
  崔楷题每次来通常带著四个手下,都是青春少年。在这风月之地,一来二去,与这美貌的小丫头只靠眼波也混的熟了。
  今次那手下见女孩子这样大胆,也忍不住回掐了她一下。崔楷题转头望了他一眼,目光森冷,吓的那手下垂下头去,满面严肃。
  那小丫头也觉得这一眼实在太过可怕,快步离开了这里。
  崔楷题心中叹息,其实少年男女本就该如自己的手下与这小丫头一般,你来我往,眉投目送。太子严令不允许苏小砚看见任何男女调笑的场面,实在是有违天性。苏小砚是苏小洵的弟弟,父亲又是一代大儒,学问其实并不差。严格的管教约束贴身保护让苏小砚比同龄的男孩子看起来纯,却不能改变小男孩骨子里的活泼和与生俱来对异性的好奇和吸引。
  苏小砚轻敲房门,里面有一把动听的声音温柔招呼他:"小砚,进来吧。"门被苏小砚推开,崔楷题苦笑著听自己身後人在屏息。
  柳杏烟虽然即将年过四旬,美貌却不减当年。二十年前多少王公贵族千金买她一笑。如今柳杏烟已成了老板,再不接客。崔楷题与四位手下托苏小砚的福才能见她几面。
  芙蓉帐上坐著俏佳人,纵然年华不在,眉眼里都有岁月痕迹,肌肤依然细腻,风姿依然醉人。柳杏烟挥了挥手:"你们五个去偏间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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