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来的男友————炯灼
炯灼  发于:2009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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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筱时回到房间整理著照片,这还是他上次去采风时的照片。几张都是以蓝色为主调,海天相接,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OS MOSIS,筱时想著那个小岛,他是看到古甜手里的宣传页才决定去那里的,上面写著:这里的海水能染蓝你的眼睛。为了亲自感受,筱时打工攒下了足够的旅费 出发了。来到OS MOSIS,筱时都不想再离开了,不过身上的钱已快用完,带的胶卷也都照完了,他也只好踏上归途。
筱时看著照片,想著OS MOSIS带给他的感动。
"筱时,快点儿出来,古甜找你!"筱时的妈妈敲著他的房门。
"我这就出来。"筱时收好相片,想著古甜怎麽会这麽晚还来找他?Y没理由不答应她呀!在他眼里,古甜应该是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才对,当然他自己除外。
古甜总到筱时的家来拜访,在筱时的父母看来,古甜就是他的女朋友,他们未来的儿媳。
筱时走出房间,看到古甜正乖巧地陪著爸妈聊天,尽管她脸上挂著笑容,但他还是觉得古甜的眼神有些忧郁。
筱时的妈妈看到他出来了,说:"你怎麽那麽慢!让古甜等你这麽久。"
"妈妈,你可不要这麽偏心,我才是你的儿子。"
"我倒想把你和古甜换过来,还是古甜可爱,又懂事长得又标致。"妈妈夸奖著古甜。
"那让新女儿陪你们吧!我走了。"我假装可怜地说,转身向门外走去。
"慢走,请把大门关上。"筱时的妈妈笑著说。
"老婆,你别逗筱时了。"筱时的爸爸替他解围,转头对筱时说:
"古甜找你一定有事吧!去你的房间说吧!太晚了的话,记得送古甜回家。"
"遵命,老爸!"筱时同古甜走进了他的房间。
"发生什麽事了?"筱时问,他看著坐在窗边的古甜。
古甜则一脸很受伤的表情:"我那麽差劲吗?筱时!"这样无助的古甜,筱时是第一次看到。
筱时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是Y那小子说了什麽吗?"
"我被拒绝了。我对他说交往看看,他居然说对我没兴趣,让我断了这个念头。"古甜的眼睛有些红了。
看著古甜痛苦的表情,筱时此刻就想打Y一顿,就算不喜欢,Y也应该婉转地拒绝呀!女孩子都很爱面子的,尤其是古甜自尊心又强,这麽直接的方式她怎麽受得了。
筱时环住她的肩,说:"我今天应该陪你去的,我帮你报仇。"
古甜的眼泪留了下来,咬著嘴唇,她第一次体验到,原来失恋的滋味就如同泪水一样苦涩。
爱情可以让人沈沦,可以让人长大。筱时不希望它只给古甜带来痛苦。
古甜把头靠在筱时的胸前,低著头倔强地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很快的,筱时的衣襟就湿了一大片。
筱时小声地说著:"放下吧!"他知道自己再如何劝说,古甜的心情也未必好起来,不如就这样静静地陪著她,等著她想通。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古甜抬起了头,筱时看到她的眼睛都红肿得像桃子了,不过泪水已经干了。
"筱时,谢谢!"古甜说著。
 
"说这些干什麽!我是你的兄弟呀!"
 
"那你刚刚说的帮我报仇的事,我可以当真吗?"
 
"当然。"筱时保证著。
 
"你一定要帮我。"古甜的眼神充满自信和狡黠,筱时知道小恶魔古甜又复活了。
 
5
街角名为"逸"的咖啡屋里放著悠扬的钢琴曲,空气里飘著淡淡的咖啡香,这里是筱时和古甜很喜欢的地方。两个人小声聊天或是一个人发呆,这里都是不错的选择。
"筱时,这里。"古甜向筱时招著手。今天是周六,昨晚筱时送古甜回家後,便约好第二天见面商量复仇计划。
"来了。"筱时坐到古甜对面,点了一杯蓝山咖啡。
筱时看到古甜的眼睛已不像昨晚那样红肿了,心情也好了吗?筱时还不能确定。
"你迟到了,让女生等你,这样很失礼。"古甜露出了笑容。
"小的知错了,大小姐。"筱时搞笑地说。
"下次再这样,後果自负。"古甜警告著筱时。
"保证不会。"筱时说,"想出什麽招数来整Y了吗?"
"想出了个小计划,需要你的极力配合才行。"
"说啦!别吊我的胃口了。"
"你一定要成全我,这样第一步才能成功。"古甜灵动的表情,让筱时不禁去想Y怎麽会那麽轻易放弃如此的缘分呢?
"我答应,你说吧!"
"我想拿你给Y拍的照片去参赛。"
"什麽!我拍的Y,不行。这跟你的报复无关吧!"
"你别激动,筱时。我拿照片参赛,等你获奖了,一定会引起Y的注意。"
"等等,你怎麽知道我就会获奖呢?"
"那样的照片在我这样的外行看来都很感动,放心啦!"古甜答到,
"再说,我已经把你的照片交上去了,今天是截止日。惊喜吧!再等几天结果就会出来了。"
"我的相片......你怎麽可以擅自做决定呢!"
"你别生气,你答应帮我的。还有,你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你的作品吗?你不能总是那样孤芳自赏,得到别人的肯定会使你有更大动力的,相信我。"
"也罢,你都已经交上去了。如果都如你所愿的实现了,之後又如何呢?"筱时不得不相信古甜的话。
"之後嘛!Y也很喜欢摄影,等他看到那些相片,他肯定会找你询问你是什麽时候偷拍的,这样才能让我们之间建立联系。等他送上门来,你还怕我整不到他吗?我们为刀俎,他为鱼肉,轻而易举!"古甜露出酒窝的笑容,让筱时想象到Y的惨状,不禁同情起了Y。
他深知古甜恶作剧的方法真的是五花八门,Y想不上当也难。
後来这段日子,筱时同古甜在学校过得依旧平静,直到筱时收到摄影大赛的信件。信中的内容让筱时兴奋了很久,这次大赛最高的特别奖是他获得了?他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便拿信给古甜看。
"我说得没错吧!大奖如果不给你,一定是评委的眼睛出了问题。"
"是真的吗?"筱时第一次体会如此成功的喜悦,或者说是得到了别人的肯定。
"真的!筱时,你看还有摄影展,那个展馆可是你一直向往的呢!"古甜指著信上的字。
"我拍的照片也会展出吗?"
"当然!你想一想,它会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很棒是不是?"古甜看著筱时。
"就像做梦一样。"
"不怪我擅自做主了吧!筱时。"
"我该感谢你才对。"筱时不得不承认这次多亏古甜拿著照片去参赛,不然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鼓起那样的勇气吧!虽说这次的举动古甜多半是为了报负Y,筱时还是心存感激。这个善良的孩子,难怪以前总被古甜那个小恶魔欺负。
筱时去参加摄影展,组委会的人见到他都连连恭喜,并说著後生可畏。
鲜花,掌声这几天一直围绕著筱时,筱时并未因此就飘飘然了。相反,此时的他表现著他如此年龄不会有的淡泊。
也因此,摄影界的那些前辈都对谦逊的筱时赞赏有加。
筱时看著展厅中央Y的照片,他不禁想起这次的大奖只是帮古甜报复Y的铺垫。
 
6
"我回来了,今天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梁淼走进公寓,蹲下来对著雪白皮毛的小狗说。
小狗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发出呜呜的声音,接著凑到梁淼的脚边。
"乖,雪球。捡到你时还一身脏兮兮的灰毛,没想到雪球这麽漂亮。"梁淼把长得像小狐狸的小狗抱到怀里,开始了与狗的交谈。
他的父母因为工作的缘故,都不在身边,梁淼很少能见到他们。即使是生日的问候,圣诞节的礼物,他也是通过父母的助理那里得到。
虽然知道那些东西只是父母的助理选购的,但他依然自己骗自己说,那是父母精心准备的。
从 他小时起,无论他想要什麽父母就买给他什麽,但当他发现别人身边都有爸爸妈妈陪著时,每一刻都快乐温馨。而自己的身旁只有管家和佣人,他知道了自己与别人 的不同,时间久了,他也不再盼望了。所以,他向父母要求,拥有一间公寓并一个人生活,父母虽不理解但还是满足了他的心愿。
尽管是如此的有求必应,但梁淼宁愿他们能阻止他,或是问问他为什麽离开,起码那样能让他知道父母还是关心他的。
但事与愿违,唯一的变化就是他的银行帐户里又增加了一笔不小的数目。於是他搬出原来了的大房子,搬到了现在的公寓。
"雪球,我跟你说,今天又有人向我告白,我拒绝了。他们说我是冷血的,我也不想得到如此的评价,可是面对一个你并不爱的人,都知道无法在一起,如果还给他期望不是更残酷吗?"雪球舔了舔他的手心,"我错了吗?"
梁淼想著几天前同样的情景,一个临校的女孩像是在校门口等了他很久,看他出来後,走到他身边对他说,希望同他交往看看。
看著女孩甜美的笑容,他承认她很可爱,但他还是说出了一贯的拒绝言论。
"我对你没兴趣,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看著女孩的笑容消失了,眼睛里写著受伤,还有不可思议,接著转身跑开了。
但他并不後悔,他知道过一段时间女孩就会把他忘了,找到一个爱她的人,和自己在一起的话,留下的只有伤心吧!现在的他无法好好的爱一个人,他是在害怕,他明白。还是如此对她最好。
"咱们出去逛逛好不好?最近有一个不错的摄影展,去看看吧!"梁淼抱著雪球,背著书包走出了家门。
来到展馆後,把雪球放到了书包里,把它的头露在外面。
"委屈你了,你要听话,千万不能叫啊!不然会被人家轰出去的。"梁淼与小狗说著。
不知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梁淼就很喜欢看摄影作品,他喜欢透过别人的视角来感受这个世界,未知的感动远比自己所看到的事物来得生动。
梁淼看著一张张的照片,自己仿佛也身临其境。看了一会儿照片,梁淼发现周围的人看到他时都向他微笑,有的还对他指指点点说著什麽,他低头看看自己没有什麽异常的地方?
虽说他已经习惯了别人或嫉妒或爱慕的视线,今天的境遇还是让他不知所措了,为什麽这麽多人都是如此呢?奇怪了。
当他走到中央展台,看到这次获得最高奖的照片时,他惊呆了。他终於明白了那些人为什麽都注视著他。
看著照片中的自己,原来是他捡到雪球的那天,梁淼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有那样的表情,那时被人拍了照?自己怎麽都不知道呢!
看了多久,梁淼也不知道,他确认了摄影者的名字,准备去找工作人员询问一下,他想见见这个筱时。
他找到摄影展的工作人员,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问他:"你是找筱时吗?"
梁淼很奇怪对方怎麽会知道他的意图:"是的。"
"这是筱时的电话号码,"工作人员把一个纸条递到了梁淼手里,
"他说如果照片中的人来找他,就把这交给他,我想他等的就是你。你们是朋友吗?"
"不是。"梁淼说。心里在想:起码现在还不是。
"筱时是一个谦逊有才华的孩子,去找他吧!"
梁淼想象著筱时的样子,走出了展馆。
他掏出手机拨著陌生的号码,想著筱时为什麽知道我会找他呢?
"喂,你好!"电话铃声响了几下後,梁淼听到手机里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你好。你是筱时吗?"
"对,你是谁?"
"我是你照片里的人,我叫梁淼。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能见一面吗?"
"好啊!你认识嵌茳路吗?在街角有一个叫‘逸'的咖啡屋,咱们在那里见面吧!"
"半个小时之後。"
"就这样,不见不散。"
 
7
此刻筱时的身旁站著古甜。
"同我预想的一样吧!他打电话给你了。"古甜的声音异常兴奋。
"古‘先知',下一步怎麽办呢?"筱时看著古甜。
"当然是你先取得他的信任,让你们成为朋友会是很容易的事,他同你一样很爱摄影。"古甜信心满满。
"是吗?这你都了解!"
"你别戳我的痛处好不好,明知我前段时间一直跟著他,当然都清楚了。"古甜瞪著筱时。
"好,我不提了。去‘逸'吧!迟到就不好了。"筱时催促著古甜。
"一会儿你点一杯黑咖啡吧,他喜欢喝的,这样你们就有第一个共同语言了。"古甜和筱时一边走一边说。
"我不喝黑咖啡,你知道的。你让我尝试那种黑呼呼的东西,我的胃会抗议的。"筱时摇著头,"我宁愿要一杯摩卡。"
"
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帮我报复Y的,一杯黑咖啡都不喝吗?"古甜做著伤心状。
"好好!我喝就是了。"筱时不情愿地答应了。
"看见他之後你别想著是自己偷拍他,你要对他说如何被他感动了,之後才按下快门的。他喜欢摄影看到你的诚意也就会相信的。"
"那麽容易吗?对了!他在学校是什麽社团的?"筱时询问著。
"问这干什麽?"
"我怕他是运动健将,一不高兴打我一顿怎麽办!我毕竟是偷拍。"筱时还是很不安。
"放心吧!他不是什麽武功高手,在学校他不参加任何社团的。"古甜说著。
"看他的身材不像是不运动的?"
"我的调查很准确,没问题的。"古甜保证著。
梁淼在校期间的确是没有参加任何的社团活动,但是她不知道梁淼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无论是什麽运动或是音乐美术,梁淼从三岁起就开始学习了。
没有什麽是他不善长的,梁淼只是想以此得到爸爸妈妈的一句称赞。
但是渐渐地他发现,无论他做得再完美,爸妈从未表示过任何话语,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儿子如此是很自然的事,做不好那才是罪过。
梁淼之後对这些也就失去了兴趣,不再执著於那个夸奖了,明知得不到还要乞求,最後失望的还是自己,他放弃了。
"如果和他成为朋友了,接下来我该怎麽做呢?"筱时说。
"这你不必担心,想整到Y还不容易吗?我有办法的。"古甜笑著露出了嘴边的酒窝,"我先回家了,他认识我的,让他看见我们在一块儿会起疑的。"
"那你先回去吧!我成功後打电话给你。"
"别紧张,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我知道了,你一个人路上小心。"筱时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大哥了。
此时的筱时有些後悔,去取得一个陌生人的信任,最後还要去害他,这样真的好吗?
当他犹豫不定时,又想起了古甜那晚伤心的脸,什麽道德他都抛之脑後了,尽管他不爱女孩,还是痛恨让古甜流泪的Y。
在他看来无论出於什麽原因,让一个女孩哭泣的男人都很差劲。
离他与梁淼约好的还有一段时间,他坐在"逸"靠窗的位子等著梁淼。他不会爽约吧!古甜说他是一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应该不会有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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