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奴(出书版)上————梨花
梨花  发于:2009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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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奴(出书版)上

   
    出版社  龙马文化
  书  名  男奴 上
  作  者  梨花
  画  者  花小白
  系  列  花语系列115
  出版日期  2007年8月5日

  文案: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坚信此话的易水设计避过性 奴甄选,
  走上战场想用军功改变命运,
  然而愿望即将达成时,
  高高在上的王爷却将他的梦想击碎。
  想要做一个普通人,就这么难吗?
  难道容颜出众,
  就只能成为王爷胯下承欢的性 奴吗?
  不,他不信!
  
  那个午后惊鸿一瞥间,
  那张懒散却又漫不经心的美丽容颜,
  落入了夏侯渊的视线里,
  虽然错过,但那人却已悄然触动了他近乎无情的心。
  两年后,
  战场上那个耀眼的身影再次落入他的视线。
  他要这个奴隶!
  他要这个骄傲倔强名为易水的男奴属于自己!
  
  一个是卑贱没有自我的男奴,
  一个是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的王爷,
  当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命运之轮会走向何方?
  倔强骄傲的易水和多疑自我的夏侯渊,
  是否会冲破世俗的限制在他人的算计种彼此相属呢?
  
  
  第一章
  
  「我是一个奴隶,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被奴役的命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反抗,反抗这不公的命运。
  静静的坐在矮小的茅屋中,借着明亮的月光,易水在地上一笔一划,认真的写着两个字:王侯。这是苏爷爷教给他的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意思是那些王侯将相,不是天生就可以登上那么高的位置的,普通人经过努力,一样可以成大业。
  苏爷爷在十个月前,因为年老力衰,被滚下的大石砸中,当场丧命,易水能够牢记的,除了他和蔼的音容笑貌,就只有这两句话。他只暗中偷偷学会了其中的两个字,但是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八个字全部学会。
  「真的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吗?苏爷爷,为什么那些世袭的主人,他们生下来就是锦衣玉食,高头大马,还有数不清的和星星一样多的奴隶。」丢下树枝,易水抱着膝盖开始自言自语。
  「而我们呢,一旦被烙上奴隶的印记,就一生都没有翻身的机会,连战争都不允许我们参加。普通人经过努力,可以成大业。可是我们这些奴隶呢?我们付出再多的努力,会有出头的一天吗?你看,我们连煤油灯都不允许使用,只有月光不会鄙视我们这群被奴役的人。我们连姓氏都不允许有,因为我们的身份太低贱,苏爷爷,难道我的一生,都要这么屈辱的度过吗?
  不......绝不......我绝不允许自己的生命从始到终都只像一条被遗弃的老狗一样,在被压榨尽最后一点力量后黯淡的死去,然后被埋在乱坟圈子里。我绝不接受这样的命运。」原本软糯的声音在一瞬间就充满了铿锵的力量。
  「易水啊,你又在想这些大逆不道的东西了?」门边传来一个惊恐的声音,是他年迈的父亲。紧张的望了望四周,发现没有人躲在暗处偷听,老人怒气冲冲的进来,对着儿子就是一个耳光。
  「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大罪吗?如果被人知道你有这种可怕想法的话,我们全家都会没命的。听着,我不允许你继续沉迷于苏河那个老东西的蛊惑中,他的结局你不也是亲眼看到了吗?他的一生,一直都是个奴隶,直到他死了也一直都是。哦,老天,为什么你竟然还会被他的话打动。」无法理解儿子可怕的反抗念头,老人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祈祷着天神能够原谅儿子罪该万死的叛逆。
  易水默不作声。看着他可怜的父亲,难道自己就要像他一样,诚惶诚恐,受尽欺凌的过完这一生吗?不,不行,如果要这样过一辈子,还不如现在就结束自己可悲的生命。不过他并没有把心中的念头说出来,因为他不想懦弱的父亲被极度的惊吓与不安困扰,他的身体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结实了。
  只用几块麻布缝制的门又被打开,母亲和妹妹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十分疲惫的神色。易水连忙打开锅,端出红薯稀粥和土糠饭团。然后一家人默默的坐在桌边,就着浅淡的月光,匆匆用完了这简陋的一餐。
  「易水啊,我听说性 奴的征选已经开始,你要努力的好好表现知道吗?我们全家可都指望你了。」母亲的话充满了希翼。性 奴是奴隶中最幸运的一群,他们可以住好房子,吃白米饭,穿布衣服。如果运气好被主人选中侍寝,哪怕只有一夜,也会得到一些不菲的赏赐,而他全家的生活也都会因此改变。
  易水的妹妹易珠相貌十分普通,但易水却没有继承父母的平凡相貌,今年十八岁的他有着修长均匀的身段,美玉一般的面孔,深潭似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和鲜艳欲滴的嘴巴,是非常俊秀的一个男孩。因此他的父母都尽力把属于他的工作抢来自己干,就希望他能好好保养,争取被选上性 奴,那么一家人就可以脱离这无边的苦海了。
  易水默不作声,在他的心里,非常厌恶用自己的身体去迎合肥胖好色的主人,即使那样能改善自己一家的生活,他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出头。而且,这在他的眼里,根本不能算作出头。如果想要付出身体的代价,就要做上王妃的位置才算。否则他宁愿凭借一己之力熬出苦海,即使这看起来是多么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对了,妈妈,你听说了吗?因为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国家来攻打我们,英明睿智的王爷已经决定在身强力壮的男奴隶中挑选几百人上战场,如果他们表现的非常好,他就会去除他们奴隶的身份。我们打石场的许多男人们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呢。」妹妹的一句话宛如一颗小石子,顿时在易水暗潮汹涌的心里激起滔天巨浪。
  「胡说什么?这些只是谣言知道吗?」不安的看了儿子一眼,父亲非常严厉的打断易珠的话,生怕儿子会被这个消息打动而不好好参加性 奴的选举,他太明白自己孩子的个性。可是战场这种地方,生死无定,他怎么可能同意让孩子去冒这种险。而且就算去除了奴隶的身份,变回了普通人,也是要风吹日晒的讨生活,凭什么放着轻轻松松就可以过得舒服的日子不要,却非要去出生入死换同样辛苦的生活。
  「易水,我警告你,不许你打什么上战场的主意。好好的去参加性 奴的征选知道吗?」父亲严厉的警告着。易水含糊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看到父亲疲惫的脸上露出放心的表情,他的心中充满了酸楚,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出人头地的决心。
  
  
  
  午后的艳阳下,几间小小的屋子前,排列着一条长长的人龙。队伍无比缓慢的移动着。骄阳似火,但是没有人在意。众多相貌出众的男女,都撑着纸伞遮阳,脸上是充满了希望的神色。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期待着自己能在一天之内由一个苦力奴变为人人羡慕的性 奴。
  易水懒懒的倚在墙上,别人都争着排在前面,他却故意落在最后。因为他很清楚人性是最不耐烦的,征选活动越到最后,那些征选官们就越敷衍,即使很出色的人也会成为他们烦闷之下的出气筒,通过的机率就降低了很多。
  他也没有撑遮阳的纸伞,感觉一个男人,却用伞来遮阳,实在不伦不类得很。何况他更希望毒辣的太阳能把自己晒的黑一些。他不敢明着反抗父亲的命令,但如果是落选,父亲就算再失望,也不会怪罪自己了。
  他懒懒的随着移动缓慢的队伍拖着步子,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是征选完毕就去报名参军还是过几天父亲把这事儿放下再去。因为思考的太专注,因此没有注意到有一道热辣辣的目光正在远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那个人......是谁?也是苦力奴吗?」乐王夏侯澜站在城墙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副漫不经心状的易水,一边问着身边的总管。
  「回王爷,应该是来参加征选性 奴的苦力奴。但具体是谁,这要叫专门负责的人来问个清楚,奴才也不知道。」总管夏侯忠一脸惶恐的回答,王爷的性子向来高深莫测,最恨的就是无能的下属。单凭刚才没有准确回答出他的问题,就完全有可能被解除总管的职务。
  好在夏侯澜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并没有深究。他身边的贴身仆人夏侯舒常年跟随着伺候,最会察言观色,眼看主子似乎对那个苦力奴很有兴趣,连忙陪着笑容上前道:「王爷,要不要奴才下去打个招呼,让他们把那个奴隶好好调理一番,以做侍寝之用?虽说容貌无法和王爷的侍妾娈童们相比,但作为性 奴,他也算是标致的了。」
  夏侯澜摇头笑道:「为了一个奴隶特意去传话,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不必了,反正依他的这姿色,是必定会被选上的,到时再选来侍寝也是一样。嗯,舒儿,你留点心,务必让他们好好调理,别辜负了天生的一具好皮囊。」
  夏侯舒连忙应是,和夏侯忠对望一眼,彼此脸上都露出了然的笑容。知道夏侯澜就要出征,在此之前是必定会好好享受几天的。夏侯忠凑近夏侯舒道:「老弟,为兄还有一件事要讨个主意,王爷每次出征,是必定要带一个中意的人前往的,去年王副管选的人似乎不得王爷的意,因此一回来就因为一点错处把他的副管职务给撤了。如今这个差事就落到为兄头上,你熟悉王爷,给我支个招儿如何?看哪房的夫人合王爷的心思呢?」
  夏侯舒笑道:「你不用烦心了,王爷今年说了,不带侍妾前往,要把全副心思都放在战事上,毕竟东挽国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国家,这一战尤其关系到两国力量的消长,王爷不敢怠慢呢。」说完看见夏侯澜已向前行,他也连忙跟了上去,剩下夏侯忠眉开眼笑的站在原地,这为难了他好几天的大事件,可总算是解决了。
  夕阳西下,长长的人龙终于只剩下易水一个人。听到里面有气无力的宣召声,他略想了一想,从地下捻了点尘土,往满是汗水的脸上一抹,努力做出一副傲慢的样子,这才施施然走了进去。
  「易水?」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抬头看了看易水,不确定的声音又尖又细,轻易的就让人知道了他太监的身份。
  易水点点头,「嗯」了一声算作回答。见那个太监眉头皱了起来,尖着嗓子叱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脸都没洗干净就敢来?还想不想选上了?」
  易水心道:选不上那正好。嘴巴也一点不让人,高傲道:「我天生就是这副脸色,公公若觉得选不上,我也没有办法。」一语未完,已经把主选的太监气的浑身发颤,大吼道:「出去出去,这个奴隶是哪个场子送来的?就凭这副模样也想做性 奴,做大梦去吧。没有人就不要出头,王爷要看见这样的,还不气的杀人呢。」
  眼看着易水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大太监的气还没有消。因为这个差事,哪个奴隶不是恭恭敬敬的尊称他一声「大人」,敢当面称呼他公公的,易水还是头一个,也难怪他气愤难当了。
  月光淡淡的照着回家的路,易水默默的缓缓拖着步子。并不是他站了一天累得走不动,而是他实在不想太早看到父母以及妹妹失望的脸色,他知道他们等这一天,盼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而且因为自己的容貌,他们也是抱着无比大的希望目送自己离开的,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落选的事情,莫大的希望忽然间就破灭了,易水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疲惫落寞的面孔,就连想一想,他都觉得锥心般的难受。
  在落选后他就果断的到征召奴隶做士兵的地方去报了名,如今只要静坐着等待通知就可以了。对这一点他很有自信,自己的身体强壮均称,蕴含着强韧无比的力量,相信那些军爷一定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上战场,现在的问题就是要怎么面对父母的怒气。虽然知道他们生气也只是不想自己去冒险,是在担心自己,但是一想到年事已高的两个老人还要承受这样的打击,他就莫名的有些害怕。
  只是再长的路也总有尽头,就算他再怎么磨蹭,终于还是到了家门口,从简陋的屋子里传出一阵阵苍老的咳嗽声,那是父亲去除不掉的病根。
  易水站在门外怔怔的听着,忽然间就觉得很后悔,如果自己不是这么的任性,如果自己就认命的成为一名性 奴,父亲的病是不是就可以治好。牺牲一己的尊严,来换取全家的幸福,难道就不是他身为长子的责任吗?只是木已成舟,再不会有第二次征选来弥补自己的愧疚了。闭上眼睛,他硬起头皮踏进了那道简陋的门。
  
  
  
  窗外的明月很大很亮,御花园的花草很美很香,就连空气都饱含着沁人心脾的芬芳。夏侯澜惬意的坐在小小的亭子里,慢慢品着杯中醉人的美酒,瞇着眼睛,在明亮的月光下欣赏着满园的缤纷。在他的身边,夏侯舒恭敬的站着,静待他的吩咐。
  「舒儿,今晚......该是可以选新的性 奴侍寝了吧?」淡淡的问贴心的仆人,夏侯澜的脑海中,不经意的就闪过那道有点懒散有点傲慢的身影。
  「是啊,王爷,我已命花姑娘认真挑选了,更暗示过她要好好的找寻,呵呵,那个奴隶的样子,奴才还是记得的。」夏侯舒暧昧的笑,他向来懂王爷的心思,否则也不能在这个好位子上安然度过了许多年。
  果然就见夏侯澜满意的扯出一抹笑,然后站起身道:「我也乏了,把残席赏了给底下的人吃罢。」夏侯舒连忙为他披上披风,陪着他离去,这里早有丫头们上来收拾。
  待回到专门召见性 奴侍寝的「安逸宫」,果然就见到一个苗条的身影跪在象牙榻前,想起那个奴隶脸上似乎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神情,夏侯澜的小腹猛然就蹿过一道热流,心中的征服欲在瞬间上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几个箭步上前,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回王爷,奴才叫做桑南,蒙忘月姑娘青眼,特地选来服侍王爷的。」声音带着男孩中少有的柔媚味道,却让夏侯澜的心里不舒服起来,实在难以将这样刻意讨好逢迎的声音和那张桀骜不驯的美丽面孔联系起来。
  皱着眉头看向少年,适逢他也正抬起头来。一张娇媚艳丽的脸映在眼底,但很明显的,这绝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张脸。
  怒气瞬间聚集,夏侯澜狂怒的吼道:「夏侯舒,你给我滚进来。」
  还在外面偷偷算着这回能得多少赏赐的可怜奴才,一听到这声大吼,便知事情出了岔子,忙不迭的跑进来,就看到满面怒气的王爷狠狠瞪着自己,一手指着地下跪着的性 奴,厉声问他:「这就是你记清楚的那个奴隶的样子吗?」
  低头一看,夏侯舒也愣了,连忙辩解道:「回王爷,奴才跟忘月姑娘说过的,不是这个人啊,想是姑娘记错了,奴才这就去找她来。」
  他说完就要向外走,却听到门外一道柔柔的声音传来:「不用找了,我自己过来了。」
  随着话音,一个容貌气质均十分不俗的女子已经挑开帘子。
  见到夏侯澜,裣衽下拜道:「回王爷,奴婢在这回新选来的性 奴里找了半天,也没见着一个像阿舒说的那样的。这个桑南是这批性 奴里最拔尖儿的,方送了来。奴婢就是担心不合王爷的意,才过来探看,谁知果然就不当意,但不知王爷想要的那个奴隶究竟是什么样儿,仔细告诉了我,奴婢再回去找找看?」
  夏侯澜哼了一声道:「不必了,这回新选的性 奴共有多少?若不多,你都带过来让本王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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