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与保险套 上部————林宁
林宁  发于:2009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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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咳咳咳,那个,你顶到我的痔疮了......”他一边抽噎,一边带着笑腔说,尾音都

分叉了。

“......操!”我张张嘴,冲口就是这句。

拧亮台灯,卧室刚才的旖旎情色被痔疮这么一搅和,早就没了。我小心地抽出才插入一半的

性器,姜羽的括约肌却在收缩,夹紧了不肯放,夹得我快射了。

我瞪他,他笑嘻嘻地看我。

“放松点,我出不来。”我喘着气拍他的屁股。

“你还硬着呢,就这样睡也可以。”他的手臂收紧,将我的脸拉近。

“不行。”我扯他的头发,推他,“这样睡不舒服,明天还要早起。”

他勾着我的腰的双腿用力,死也不肯放:“我帮你腿交释放出来。”

“喂!我今天累得半死,明天还要拖你去检查肛门,别不知感恩!”我冷冷地说。

静了一会儿,他低声笑,放开了手。

“崔言维,你越来越可爱了......”他笑嘻嘻地说,眼睛闪闪发亮,爪子在我脸上揉来揉去

我微笑,趁他看得发呆时伸手到他的耳朵上,拇指和中指捏了耳朵上方,顺时针方向一扭。

“啊!痛痛痛!别拧我耳朵!”他大叫,脚乱蹬。趁着这个机会,我抽出了还埋在他体内的

性器。

“嗯......”他呻吟着,在床上躺成了大字型。我摇晃着走去浴室,快速套弄,释放出来。

回到卧室,他像死尸一样躺着,我翻过他的身体帮他清理善后。有可能是保险套螺纹太过粗

糙,或者是不够润滑,他的肛门有些微的红肿,幸好没有流血。我挖了一坨药膏,继续按压

菊门周围的肌肉,等到完全放松,才小心地滑进去,轻轻转动手指,涂抹在内壁周围。

上药时姜羽身体动了动,偶尔咕哝几句,我凑过去听,却是:“再来,我还要......”

我真想把他掐死。

24

第 24 章

洗了手,我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身边散发温热气息的身体,以及平稳的呼吸声,都在提

醒我,旁边是个活人。我伸手摸他,他吃吃地笑,挪过来,手脚缠在我身上,我推开他:“

快睡觉!”他唔了声,我打了个呵欠,很快就睡着了。

朦胧中好像有人在摸我,摸我的脸颊,还凑在耳朵旁边说话。可我实在太累了,根本抓不住

那些声音。很久以后,某个嚣张的混帐小鬼告诉我他那天说的话。我狠狠敲他脑袋,因为假

如他能早点告诉我,我们就不用兜那么多圈子了。

可那已经是距离现在很久以后的事了,至于有多久,大概跟从前到现在的距离一样。现在,

我只知道我是在乎他的,他只想跟我上床。而我对这种情况毫无办法。

手机响了,命运交响曲。我打了个哈欠,看看闹钟,才七点半。姜羽哼唧了一声,沙哑着嗓

音问:“谁啊?”我按住他,低声说:“没事,你再睡一会儿。”他“嗯”了声,翻身继续

睡。

帮他拉好被子,我拿着手机出去客厅。

电话那一头,妈焦急地说:“小维,你弟在你那里吗?”

我皱眉:“他又怎么了?”

妈说:“他昨天晚上跟你爸大吵一架,我今天去叫他上学,房间里根本没人。”

我说:“崔言仪做什么了?爸为什么要跟他吵?”

妈说:“不知道啊,我进你爸书房时,他们早就吵起来了,看到我,小仪马上跑出去。你爸

也不肯说为什么要吵。不过,我有听到他提起那个孩子的名字。”

我心里一颤,该来的,怎么也躲不过。嘴里机械地安慰着妈妈:“妈你别急,崔言仪那小子

不会乱来的,我马上去找他。”

妈沉默了一下,说:“抱歉跟你提到他。你要是真的撑不下去,就回来吧。你爸不会再杀你

的。”

我笑:“等有时间再说。”

妈叹了口气:“又是这句话,总之,你能够平平安安就好,不要再......”

她没有说下去,但我心里知道她想说什么。当年佟安逸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好不容易才压

下去,现在她还心有余悸。

合上机盖,我点上一根Sobranie坐在落地窗前,冷空气从缝隙流进来,我浑身一颤,才发现

只披了件睡衣,身体都冷了。可我不想动。

“谁的电话?”不知过了多久,姜羽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一件大衣披上了我的肩头。

我转头,他站在我身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怪,至于哪里怪,我也说不上来。那表情之前我也

在他脸上看到过。

“我妈打来的。”我说,其实我真的不想回答他的,可我还是回答了。现在我全身都冷,估

计嘴唇都发紫了。

“你怎么了,做太多了吗?脸色发青了。”他靠过来,跨腿坐到我大腿上,爪子摸我的脸,

“看看,冰都快融了。”

我拉开他的手,凑过去在他的脖子上啃着。

“崔言仪离家出走了。”我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啊,难道又是反叛期吗?”

姜羽吃吃地笑:“真是老头子。你弟弟是想上你吧,光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

“我知道。”我冷冷地说。

他搂着我的脖子:“我知道你知道。”

“嗯哼?”我舔他的耳垂。

他颤了一下,笑嘻嘻地说:“因为我也是用那种眼神看你。”

“佟安逸是谁?”他突然说,手揪着我脑后的头发,将我拉离他的脖子。

我定定地看着他,他不甘示弱地瞪我。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名字?”我问。

姜羽咧嘴,似乎嘲笑着说:“我第一次在这里过夜时听到你喊着这个名字,喊了三遍。咬牙

切齿。”

是吗?我有些疑惑,微微皱起眉头。

他朝我竖尾指,有点紧张地看我:“那个佟安逸是你的这个?”他晃晃尾指。

我摇头,说:“性伴侣罢了。”

“跟我一样?”他抱住我,啃我的脖子。

“你不同。”我喃喃地说,他肩膀抖了一下,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我。我继续说:“你是我

的奴隶。”他用力咬我,用膝盖顶我,凶狠得就像豹子。

我制服他,微笑着说:“你这个样子好像在嫉妒。”

“这不是嫉妒的问题!你个烂人,我最恨劈腿了!”姜羽气得脸都红了。

我啼笑皆非:“什么劈腿,佟安逸早就死了,怎么劈腿......”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嘴唇

被姜羽堵上了。

第 25 章

他的嘴唇紧贴著我的,干燥的嘴唇边沿褪皮得厉害,接触著有种麻痒的感觉。

“你丫的别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啊,老子真会受不了的......”他低低地说,语气里有担

心的成分。我睁大眼看他,这混帐小子什麽时候会关心我了?

“看到你这个表情,浪费、真他妈的浪费......我......我现在想干也没精力去干你

啊......痛!──”他一边朝我耳朵吹气,一边慢慢说完。下一刻,我狠狠踹了他一脚。

我站起来,拨了拨头发,拎起他的衣领,冷冷地说:“换衣服去医院。”

他挂在我脊背上,贴著我的耳朵说:“那个叫佟安逸的人......应该欠了你很多钱。”

我把他拎到面前,伸出手指弹他额头:“你源锍饲兔槐鸬模俊?p>姜羽摸著额头,露出

尖尖的虎牙:“当然有,做爱啊!”

我把他扔到一边,叹著气走进更衣室。

“等你不会再露出那种表情时,再告诉我有关他的事吧。”姜羽跟过来,咧著嘴,露出白森

森的牙齿,“老子神经大条,除了肉体以外就不会安慰人了。现在非常时期,想做也做不了

。”

“唔。”我不置可否。打了个电话给凌夜,他说崔言仪没去他那里。那个混小子不会真的玩

失踪吧?

去到医院,我跟姜羽坐在肛肠科外面等,他脸红红地看我,舔舔嘴唇:“你还是穿白袍好看

,制服诱惑......”我拧他大腿,他低声叫。还好现在时间尚早,没什麽人来看肛门,不然

我明天就被传成诱拐犯了。

他自己进去的,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门开了,肛肠科里跟我同期的程升阴笑著走出来,拍

拍我的肩膀:“老弟,眼光不错哦!”他是知道我的性取向的,这个人大毛病没有,小毛病

一堆,非常罗嗦。

我没理他,只顾著问他身後的姜羽:“什麽情况?”姜羽脸有点红,撅著嘴不说话,我看到

他那个样子就有气。程升的大头挡在我面前:“喂,喂,这种事问我比较好吧。”

“那你说。”我还是冷冷地看他,姜羽脸上没那麽红了,磨蹭著走到我身边。

程升口若悬河地说了半天,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用中药外敷,快速方便,绝对不会影响学

业。

听完重点,我拿了药方,扯著姜羽就走。姜羽回头对程升挥手:“医生,再见!”

“他在里面干什麽了?”我头也不回地问。

姜羽快步跟著:“没干什麽啊。”

“那你脸红个屁!”话一出口,我就想抽我自己。早上才嘲笑他像妒妇,现在等於是自打嘴

巴了。

“死老头,你他妈什麽意思?”姜羽好像没想那麽多,开始摆开架势,中气十足地骂,“老

子检查肛门时勃起了......操!老子脸红又关你鸟事了!”

我看看他,叹了口气,摸摸额头,低声骂:“奶奶的,我怎麽摊上这麽个东西!”

“臭老头,你说什麽?”他叫。

我掐住他的脸颊,逼他张嘴,瞪著他:“你给我闭嘴!迟早有一天我要溶了你!”

拿了药,我架著他走出医院,塞进车子里。打了个电话给院长,转到留言信箱里去。我告诉

他我约了心理医生Dr.Chen,他那边静了一下,然後是院长懒洋洋的声音:“去吧,对了,帮

我问候那家夥,叫他有时间出来聚聚。”

接著那边传来一把冷冰冰的声音:“你说要问候谁?你现在还跟那姓陈的有来往?胆子不

小......”“啪!哔──哔──”电话挂断了。医院里传说院长娶了个厉害的女人,看来是

真的。

“你要看心理医生?”我放下手机,姜羽翘著腿坐在位子上,眼珠子瞪著我。

“以前看过,现在很少去了。”我绑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往国道驶去。

“那现在去哪?”他伸长腿,上身往後仰,嘴巴咀嚼著口香糖。

“去JJ学院。”

他咳了声,整个跳起来:“去我学校干嘛?我现在不太方便耶!”

“不方便?你又不是女人。”我扭头看他,“对了,你是高中部的?”

他吹个口哨,蹲在座位上:“怎麽,不行啊?我可是个乖学生啊!”

我看著前方,慢慢加速:“崔言仪是大学部的。”

“不会吧?!我以为......”他看我一眼,爪子放在膝盖上,像仓鼠一样缩著头偷笑。

我挠他的毛:“你以为什麽?”

“嘻嘻,我还以为他跟我同龄呢。你们俩兄弟都很嫩呐,鸡仔没毛年纪大!”

我一拳捶过去:“别不干不净的!”

第 26 章

我事先打了个电话给副校长第二凛,他去年上任。念大学时,他是我的竞争对手,互看对方

不顺眼,结下了不少梁子。佟安逸死去的那年,是我玩得最疯的时候,抽大麻抽上瘾了。当

时,是他这个敌人打醒我的,虽然事后我们住了几天医院。

  

  姜羽安静地听我说,然后开口:“老头果然也是出来混的。”

  

  我拐了个弯,驶进隧道,昏黄的灯照在他脸上,眼睛亮得诡异,牙齿也是。我咽了口唾

液,冷冷地说:“你怎么好像想将我吞了?”

  

  他笑嘻嘻地说:“讨厌,这么露骨的话等晚上再说啦。”虎牙都露出来了。

  

  车子驶进了学院。晋江学院大学部占地面积很广,从大门到办公楼,还有十几分钟的车

程。进门就是车道,路的两边都是树。再往前驶,就看到一片榕树,长须挂到地上,几个学

生趴在树上看书。中央呈八卦形的巨幅草坪上,有些小鬼在大声念英文。

  

  姜羽鼓着腮帮子,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他们。突然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叹了口气,陷进

座位里去了。

  

  “怎么了?”我问。

  

  “唔。我还是第一次进晋江学院的大学部。我想,如果能进这里念书,应该不错......

”他低头说,又抬起来,朝我咧嘴。

  

  我捏他的脸:“你不是高中部的吗?可以直升这里吧。”

  

  他摸我的手:“不行,学费太贵了,而且我念完高中就要去考甜点师牌照了。”

  

  “你这么想开餐厅?”我问。

  

  “嗯!”他用力点头,“等我自立了,我要把我哥从华威那家伙手里救出来!”说到华

威这个名字时,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是第二次听到他提这个名字了,昨天他跟他哥也提过。

  

  “华威是谁?”我漫不经心地问。

  

  他眼里凶光毕露:“别提那狗日的,成不?”咬牙切齿。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按了喇叭,突兀的声音响遍了校园。

  

  “不想说就别说。”我冷冷地说完,闭紧了嘴巴。他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车子里一

直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来到办公楼,粉红色砖墙的楼房,很古朴,墙壁挂着大大的牌子,写着XQ两个字母。第

二凛出乎意料地热情,很大牌地摊在沙发上,笑嘻嘻地跟我打哈哈,声音还是很沙哑。身边

站了个男子,学生的装扮,剃个平头,眼珠转来转去。

  

  “佟喜,你先下去吧。”他说,眯着狐狸眼笑,学生时代曾经被辩论社的学姐形容为“

色如晓春之花”的脸还是满有杀伤力的,那个平头小子脸都红了,张着嘴愣了半天,朝他挥

挥拳头才走出去。

  

  我有免疫力,看向姜羽,本来以为他也会迷上这只狐狸,谁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了半晌,叹口气,低声说:“都是老头,怎么我就看上你了呢。”

  

  这句话满受用的,我心情突然变好了。

  

  “老小子,捡到金子了?笑得好奸。”第二凛懒散地说,又一个没睡醒的,“这小子是

谁?新欢?”

  

  我冷冷地说:“这些话不应该从学校高层嘴里说出来吧。”

  

  “好好。”他懒洋洋地说,“请坐。”

  

  坐下以后,我跟第二凛说起崔言仪的事,他打了个响指,说:“了解。你是要求我吧?

”我歪头,冷冷地看他。他做了个停的手势,说:“别这样看我,我不是你的追求者。”

  

  他打了几个电话,告诉我说找到了,崔言仪那小子现在在他同学的宿舍里。那小子是笨

蛋吗?一声不吭就跑出来,就算要跑,也应该跑得高明一点啊。

  

  “那小子反抗期推迟了吧。”第二凛挂断电话,对我说,“你们兄弟俩的反抗期好像都

很迟。”话语带刺。

  

  我刚要说话,姜羽沉不住气了,大叫道:“喂,老头,说话小心点,不然哪天被人揍了

还不知道惹了哪条道上的!”

  

  第二凛眯着那双狐狸眼,阴笑着说:“崔言维,你什么时候养了这样的宠物?失败品呐

!”

  

  姜羽还要骂,我制止他,抬高下巴看着对面的第二凛,冷冷地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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