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赤赤
赤赤  发于:2009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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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後便低下头不再支声了.

看他这种反应我觉得他八成是想反悔了,于是我便轻蔑地说道:"刘子俊你同不同意,倒是给我个痛快!"

可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管我怎么刺激他,他都是一言不发地低头坐在那里.就这样一直耗到那土匪头进来,他依然还是没能给有一个明确的答复.

只见那个土匪头站在门边略带醉意地说道:"呵呵,两个长得都不错,到底先上那一个还真是有点难以取舍啊!"

我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叫道:"先上他,我浑身瘦不拉叽的上起来一定不舒服的!"

本以为他一定会转向刘子俊,可事与愿违他偏偏朝我这边走来.来到我身边看着我说道:"出卖朋友!别看老子虽是土匪,但我却最痛恨像你这种人了.看来老子还是先来照顾照顾你吧!"

才说完他就一把将我推倒在地,跟着就凑上来亲我的脸.我把头左摇右晃地躲闪了半晌,仍是躲不开他的攻势,我一时心急便狠狠地咬了他的耳朵一口,他大叫一声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并且还抓住我的头发吼道:"你有种,居然敢咬老子,你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放开我就转身出去了,我努力地想从地上坐起来,可被捆住了手脚,不管我是如何挣扎也只是白费力气.

就在我仍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时候,他又回到屋里,这次他手里还捧着一个碗.只见他蹲在我身边说道:"等你喝了这个,到时候就变得服服贴贴的了,等到那时我要叫你跪在地上求我!"说完他便捏住我的双颊往我嘴里灌药,虽然我拼命地扭动使得大部分的药都流到了地上,可还是有一部分被我给喝了进去.

给我灌完药后他将碗扔到一边,就开始解我的衣服.由于刚才灌药时我被腔到了,所以我现在一直躺在地上不住地咳嗽,实在是再无还手之力了.我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颓然地躺在地上想着我那可悲的下场,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闷响,接着就觉得有一人倒在了我的身上.我睁眼一看只见刘子俊不知何时已经挣开了绳索,此时正拿着一根铁棒正站在我面前.

刘子俊将那人拖到一边,给我解开绳子.等我坐起来后我便看见在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块碎成两半的玉佩,原来刘子俊是趁人不备掰断了玉佩并用它磨断了绳子才得以挣脱束缚的.我不禁开始佩服他似乎还有那么点顶上用的小聪明.

才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刘子俊给止住了,他将我拉到后窗,示意我从这里翻出去,由于外面漆黑一片,我也看不清地形,只能慢慢摸索着爬出窗外.才等我站稳刘子俊也跟着翻了出来.

等我迈出第一步后才发现这里原来是山寨的后坡,地势颇为陡峭,再加上我刚才双腿又被绑了许久,现在根本就使不出力气来.所以这一路上我几乎是用滚的才来到了山脚下.

等到了下面我们立刻一路向东行去,可才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我便觉得浑身燥热,腿也越发变得沉重起来了,几次跌倒爬起来后,我便听见刘子俊在我身后说道:"你的药性是不是发作了?"

我也不理他只是一味地加快脚步,想要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却不知我动作越急这药性就发作得越烈,渐渐地我感到我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起来了.就在转过前面一个小山坳时我再一次地跌倒了,可不同的是这次我却说什么也爬不起来了.

刘子俊好心的上前扶我,可当他那炙热的气息吹到我脸上时,顷刻间我便沉浸在那股情绪中了,潜在的需求急切地在我心底升温.我低咽着,握住他胳膊的手掌也可感应到他的心率.我开始摩挲他的衣服,这种柔软的触感使我失去了意志,沉迷于其中,心中那种莫名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看到我的举动刘子俊摇了摇我说道:"你再忍忍,等我们到前面的镇子时,我就去给你找大夫."

由于我现在是异常敏感,以致于任何一点的刺激都可让我的心绪剧烈的起伏.在听过这番话后,立刻在我心中掀起一道波澜.我抓紧他的领口大叫:"你就知道让我忍,上次在我府中你怎么就不知道忍一下呀!"

听我这么说刘子俊立刻窘得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就趁他愣神之际,我迅速地拉下他的头,并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还吻上了他的唇.这样疯狂的行为,瞬间让我们都开始变得饥渴起来.我听见刘子俊混浊的呼吸,感到他皮肤下面血管的悸动.而他的膝盖则微微颤抖的抵在我的大腿内侧,我虽然清楚地知道下一秒就要发什么了,但我心中所感到的却不是恐惧,而是从未出现过的渴望.

他除去我们两人的衣服,将身体压了上来.当他的双手抚过我的肌肤时带动我的一阵颤抖.这时他看到我眼中欲火,我同时也看到他眼底的渴望,我们开始互相配合彼此的需求.

除了刚开始进入时的一阵疼痛后,逐渐的一种令人愉悦的快感从我体内升起,并迅速扩散到全身.我紧紧地攀住他的肩膀,让他带动我的身体上下起伏.

随着他动作的越来越猛烈,我感到一种几乎快要灭顶的潮水正在将我紧紧包裹住,它让我快要窒息,我想要逃避却又无处可退.这种感觉一直缠绕着我,直到将我逼上了高潮. 

21,

高潮过后的疲累让我全身无力,于是我便就着刘子俊的姿势,伏在他的肩头低低的喘息着.

一阵微风吹过,我感到汗湿的身体逐渐变凉,神志一如北海的冰寒倏地掠过心头.我急忙挣脱开,并将脸别向一旁.而刘子俊则是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看得出他的情绪尚未平复,急促的呼吸仍然荡漾在周围的空气中.

"你……还好吧?"我看见刘子俊的嘴一张一合的嗫嚅了半天才迸出来这么一句.

"嗯."我只是应了一下就又不作声了.

才刚打破的沉默随之又再一次地陷入了僵局,这时我听见刘子俊站起来披上衣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我听"这回碰上劫匪,我们的东西又没了."

听他说完后我便在我的一堆衣物中翻找,拿出一张已经被揉皱的银票递到他的面前,说道:"这是在柳州时那个知州给我的,我想……可能会派得上用场就把它留下来了,这足够我们上京用的了."虽然我当时并不是这么想的,可现在处在这种进退维谷两难的情况下我也只能这样说了.

刘子俊接过那三千两的银票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想他一定是猜到我拿这张银票的真正目的了,但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来默默地帮我整理好衣服,待我疲惫稍是恢复后便扶着我继续赶路.

经过村镇时,我们又重新买了马匹并置办了一些日常物品,以备路上不时之需.虽然我们还像往常一样结伴同行,但这次我和刘子俊的关系却变得异常的尴尬起来.有时候,我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个不停,可一旦对上刘子俊的目光时,我便立刻转移视线,装出一副欣赏风景的样子.而刘子俊更多的时候则是在沉思,我问他话也不理我,有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说的也是牛头不对马嘴,

就这么我们像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人,不断地暗中思忖,又互相揣测着对方的心思.这一路行来,我们之间虽然是少言寡语,却倒也是相安无事.

三个月后,我们已经置身于京城这个繁华的街市中了.看着城中那热闹的景象,让我忘记了此行的真正用意,一种兴奋的感觉充斥着全身.而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刘子俊并没有一进城就将我送交刑部,而是先将我带回府中安置.

到了刘子俊的宅子后,他将我带到东院的一间房中说道:"由于我将官服和尚方宝剑都遗失在应天府了,所以我要先进宫和皇上禀明这件事.而你的案子可能还要再拖上几天,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这里,要是你还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和我的管家讲好了."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去,我赶紧叫住他问道:"你……你丢了东西这件事皇上会不会怪罪呀?"

刘子俊听完但笑不语。

我怕他误会我的意思,于是急忙辩解道:"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怕皇上怪罪下来会牵扯到我."理由说的有些牵强,但总好过被人嘲笑吧.

刘子俊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放心,这件事我心中自有分寸."说完便匆匆离开了,独自留下我一人还在回味他话中的含义.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倒也逍遥自在,虽然不许离开刘府半步,但在府内我的自由却是不被限制的.每天吃饱了没事就在府中闲逛,不出两天的工夫我就对他家布局了如指掌了.开始我还以为,刘子俊如此的清廉,每年就靠官府的那点俸禄过日子,生活也必定是过得十分清苦.可却没想到就光他那宅子就不知要比我家原来那个大出多少倍,这不禁让我怀疑,难道四品和七品的俸禄就真差那么多,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这天正当我怀着这样的疑问在院中溜达时,我突然远远地望见有一个打扮华丽的少妇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正从刘子俊的房中走出来,片刻之后刘子俊便也跟了上来.只见那名女子不知对刘子俊说了些什么,刘子俊便冲她露出温柔的笑容.我不禁一时看呆了,没想到平时严肃的他居然也会有这种表情.我就一直站在那里,他们何时离去我也不知,直到有个下人叫醒我,我方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被他打断我的发呆让我感到有些不满,于是说话的语气上也就明显地透露出一丝不悦.

"公子,您是不是哪不舒服呀?你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多时辰了!"

"有这么久了!"我不禁为我刚才的行为感到有些失态,但又要极力地遮掩,于是我对他严肃地说道:"我只是在考虑国家大事罢了."

正待他要离开时,我又突然想起可以向他打听打听一些府里的事情,于是我便开口留住他并问道:"刚才从房中出来那名女子是谁呀?"

"女子?"

"就是和刘子俊一起出去的那个."本来这些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可我现在就是想弄个明白,于是我又提醒了一下那个家丁.

"哦,您说的是贤妃娘娘吧."

"娘娘!"

"是啊,她不仅是当今皇上宠妃,而且还是我们刘大人的姐姐,自打几年前嫁入宫中,就很少出来走动了,再加上刘大人又不喜欢张扬,也难怪这位公子会不知道了."

没想到这个刘子俊居然还是个皇亲国戚,这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家业了.看来以后我在他面前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否则一不小心出言不逊得罪了他,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从那以后,我便很少再出屋了,直到这天刘子俊来找我.

"这些天别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想明天就可以送你去刑部了,你今天还是先准备一下吧."刘子俊看着我静静地说道.

"明天就走!"以前每天都盼着这天早点到来.没想到现在来了,却又突然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了.

"明天我会亲自送你过去的."

"是吗."

听见刘子俊的声音悠悠地从我头顶传来,我抬起头盯住他的眼睛看了半晌.

看到我在瞧他,刘子俊并没有回避我的目光,而是同样直视着我的眼睛.在他那清澈的眸子里我似乎是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留恋和不舍,或许还有着其它的含义,但现在我却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搞清楚它了.

"那一切就按你的安排吧."我那听起来波澜不惊的声音将我所有的想法都掩饰得完美无缺,因为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表露出我的心态,并将我的脆弱暴于人前.

刘子俊没有再回话,他转过身默默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我便在刘子俊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了刑部.一路上听刘子俊说,我可能会先被关押上几天,然后就会由樊英来主审此案.虽然这些我早在出发前就已经和师爷盘算好了的事情,现在听刘子俊提起仍让我有点忐忑不安.因为到达京城这么多天了一直无法和师爷取得联系,使我不知道事情到底进展得如何了.

来到门口我一眼就看见樊英早已在那里等候了,而师爷也是一身锦衣的站在樊英的身边,见师爷和樊英站在一起,我猜想他们应该已经交涉过了.而且从师爷的衣着打扮来看,这个樊英似乎对他也还不错,那八成我的那件事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人便倍感轻松起来.

只见刘子俊上前与樊英交代了几句,便示意让我进去.从他面前走过时我可以清楚地觉察到,他的目光正紧紧地跟随着我,可我并没有因此停下.直到大门关上,我几乎仍可感觉到停留在我背后的那道炙人的视线. 

22,

进去之后,我就被两个衙役给关入了刑部大牢.

我在牢房中呆了三天,也等了师爷三天.虽然这件事我觉应该是被师爷搞定了,但我还是想听到他亲口确认一下.而我现在待在这里,外面的消息一点也听不到,能不急吗!

直到受审的前一天,仍不见师爷的踪影,我再也沉不住气了.我走到牢门口,冲着坐在外面的两个狱卒大喊起来:"来人啊!我要见赵师爷,你们快去把他找来见我."

"嚷什么,嚷什么!"一个狱卒凶神恶煞地叫道.

被他这么一吼,我的气焰立马矮了半截,方才想到我这是在坐牢,已经不是什么县太爷可以随意发号施令支使别人办事的风光时刻了.现在我是有求于人,于是我便转变语气低声下气地说道:"求求你们,我想见见赵师爷,那们帮我把他找来好不好."

"赵师爷忙得很哪有闲工夫见你,再说了他认得你是谁呀."

"他是我的师爷,他当然认得我了."

"笑话,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囚犯也有师爷的."

看着两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不禁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他们眼中小丑一样,供他们玩笑、取乐.于是我便指着他们的鼻子大吼道:"等大爷我出去,看我再怎么收拾你们."

"出去!老子在这呆了这么久,还从没听过说有哪个人能顺顺当当的走出刑部大牢的呢."

"哼,只要我的师爷和你们大人一说,你们大人决不会为难我的."

听我说完这番话后,只见两个狱卒凑在一旁嘀咕了半天,然后就有一个走上前来将我打量了一番才说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县令啊!"

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小县令,虽然我也明白自己是个微不足道的七品官,但这也用不着别人特意在前面给我加个"小"字来提醒我的官衔.

"是又怎样."我答的十分气恼.

"那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因为你的师爷已经成了我们大人的师爷了."

他才说完就听另一个狱卒又说道:"听说还是拿了十万两银子贿赂,才被我们大人收归门下的呢!"

我万万没想到,我嘱咐让师爷帮我打通关系的银子,居然被他拿去做了自己攀附权贵的筹码.现在他一定又忙着巴结奉承新主子了,哪里还会考虑我的死活.

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牢门上的大锁,嘴里悠悠地念叨着:"那……那……"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了.

"那你还是乖乖地坐在这里等死吧!"

一个狱卒的话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害怕、绝望、恐惧如蛇般地爬上了全身.我倒抽了口冷气,身体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我实在是不敢想象明天等待我的将是怎样的一种情况,现在我只能祈求明天千万不要到来.

可新的一天在我的万般诅咒下还是如期而至了.我几乎是被人用拖的才来到了刑部的大堂之上,因为我的腿早已不听使唤了.我抬起头看见师爷正趾高气扬地站在樊英身后,而对于我所投去的目光,完全是视而不见.看来今天是完全指望不上他了,这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将视线向旁边移了移,没想到刘子俊也会出现在这里,我猜他是因为昨天看见师爷在这里现身,怕我串通樊英私了此案,才专门来这里监审的.想到此处我不由得暗中嘲笑自己,没想到我最后竟会栽在我最信任的人手里,这算不算老天对我做了这么多坏事的报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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