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月计划————yutaka原罪
yutaka原罪  发于:2009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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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月硬是撑著摇摇晃晃、一副快倒下去的娇躯,一只小手扶著走道内的白墙,慢慢地向前走著。
只要每走一步,下体被撕裂的疼痛就会如火烧般蔓延开来,那个与暗领结合过的地方有股湿湿的感觉,肯定流血了……

皱起一张小脸,透明的水滴挂在眼角,水无月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吸了吸小巧可爱的鼻子,在没有人经过的走廊上蹲了下来,低低啜泣著,看起来好不可怜,令人心疼。

而正巧准备到校外去买点东西的太理走著转进这个走廊,被咖啡色墨镜遮住的橘色眼眸瞥到蹲在一边的小小人儿,小小纤细的肩膀还微微地抖动著,把自己的小脑袋埋在膝盖中,发出闷闷的哭声。


心像是被针扎了好几下,有点痛。

太理放轻脚步往水无月走了过去,温柔的大手轻放在水无月的头上,暖暖的感觉令他抬起头来,露出那张泪湿的小脸。
如天使般柔美可爱的脸蛋,即使只看过侧面,太理也随即认出水无月是那天出现在镜湖的可爱人儿。

那个跟著一个令他有点不爽的男人走的漂亮娃娃。

「怎麽了?」太理的俊颜温柔得吓人,配合水无月蹲了下来,他替水无月拭去小脸上的泪水。

被太理柔柔的温暖给包围著,水无月又红了眼框,泪水又要掉下来。

太理的双臂一伸,把水无月拉进自己的怀抱中,小心抱起那轻巧得似无重量的身躯;水无月下意识地环住太理的颈子,害怕太理只要一放手,自己就会摔了下去。
橘眸瞧向一扇窗,那扇原是上锁的窗子就自动地滑开,太理的双臂收紧,带著水无月往下一跳……

应该落在下方的天使雕像的两人,此刻却莫名其妙地跑到镜湖来,站在镜湖边的草地上,可以看见镜湖的水面在风吹过时,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太理把水无月放了下来,对著镜湖轻笑,他把水无月拉过来,要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别哭了……」太理轻抚著水无月的脸颊,这个动作看起来在平常不过,却让水无月停止哭泣。

有种被当成小孩子哄的感觉……水无月不满地嘟起小嘴,自己擦去泪水,乖乖地坐在太理的身边,黑眸也同样看著镜湖。

可是,这位大哥哥是谁呀?他好像没见过呢。

当这个人靠近他时,他很明显地感觉地身後的并不是领哥哥,抬起头来看到那双隐藏在咖啡色墨镜後的双眼温柔得令他想哭,被他抱著也有种安心得想睡的感觉……跟领哥哥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耶。


而身体痛痛的感觉,好像不见了。

太理瞧著水无月一脸疑惑的可爱表情,偷偷地转过头去偷笑。

呵呵,看来小家伙只发现他的『那里』不痛了,却没发现伤口已经好了哩!
在一碰到他的身体,这小娃娃所承受的痛感也一并窜入他的身体中,他马上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所以在抱著他的时候,他让『那里』的伤口愈合,顺便把疼得令人难受的痛感也抽走。


真可爱,就已经痛成这样还硬『ㄍ一ㄥ』来上课,真是让他佩服。

换作是他,他可能会跷起二郎腿,窝在自家的软软沙发上享受浓浓好喝的咖啡,然後盯著电视直到睡著为止……

嘿嘿嘿。

但是,当他发觉著个小人儿已经轻易地把自己交给别人时,他有点不爽。
可能是因为他有可能会是那个人……他才会有这种反应吧!不然,其实他若没出现在镜湖,自己说真的根本不会认识他,更别说会去管他的事了。

不管怎样,他现在是认识他的,怎能放著不管?!

「谢谢……」水无月小声地向太理道谢,漂亮的黑眸忍不住偷瞄太理。

他的举动让太理笑出声。
呵,好可爱。

「小朋友,你几岁呀?怎麽会出现在Y大?」看起来小小的,却考上难考上得出名的Y大?真有两把刷子哩!还是那种专出『柔美型』的文人的文学系,该不会到镜湖来是要找『灵感』吧?


「我才不是小朋友……我十七了。」水无月皱起秀气的眉,气呼呼的样子可爱得紧,令太理忍不住想『欺负』他……

他才不是小孩子!他可是很努力念了一年,跳级考上Y大的喔。而且,他还有个十六岁的学弟今年也准备跳级考Y大,他才不是Y大里最小的学生呢!

能念大学是靠自己努力考上来的,又没有年龄的限制。

「好啦,已经『十七』的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太理笑笑地捏了捏水无月的小鼻子,他当然知道考大学是没有年龄限制的,不过……Y大突然出现一个只有十七、而身为教授的他却不知道的『小小大学生』,他真的很……惊讶。


Y大真的不好考,这小娃娃还真有本事。

「我叫水无月……」他不是小朋友啦……

「小月吗?」果然,小月真的是会散发柔和月光的『月亮』……一个美美又很可爱的小月亮。

真像个刚诞生不久的月天使。

太理的大手轻轻地拉住水无月的几根发丝,感受那如丝质般的轻柔触感。

「那你呢?」水无月好奇地伸手想拿下太理的墨镜,却被太理快一步握住手,不让他有机会触碰到他戴著的墨镜。

开玩笑!墨镜要是拿下来,他会被生物学教授抓出『解剖』哩……
不过在那之前,他会先被带到动物园让人观赏。

唔,好可惜,没有拿下来。水无月有点失望地抽回太理放开的小手。

「你说我吗?嗯……叫我『老师』就行了。」

他的名字说给小月听的话,那下次被追著到处跑的可会是小月喔!难得有人在休息的时间见过他嘛!怎麽可能不把小月抓起来『严刑逼供』咧?他可是会因此内疚的。

而且,他本来就是个『老师』嘛!

「老师?」他这麽年轻就变成老师了?好厉害喔……

那以後他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他吗?因为有些问题,领哥哥也不会教他;而且,他也常常找不到他。

「喔,那只是绰号啦!真名不能跟小月说。」

「你不是真的老师呀……」水无月难掩失望地垮下一张可爱的小脸,在太理眼里看来,真是可爱得让他……难•以•克•制。

呵,就算他真的是个老师,恐怕也没办法回答小月的问题,因为……他可是一位『理工科』教授,对另外一个领域十分陌生,帮不是小月的忙。
但,如果是其他的,也许他还有办法,像是医学,他的哥哥可是高手级的,没啥可以难倒他。

太理戳了戳水无月的脸颊,「别难过,有问题我还是可以教你,因为我是Y大的『大四生』,你的学长哩!」这是骗人的。「但是先声明,我是理工科的喔。」

「真的吗?」水无月的小脸亮了起来,漾起甜甜可爱的笑。

他也想念理工科,现在有人可以教他了。
领哥哥很忙,现在除了陪他,还要与朋友聚会,没有时间可以教他;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多了一个『老师』喔,以後有什麽问题,都有人会回答他了。

「嗯。」太理也笑了起来,同样感受到水无月的快乐。

小月真像个小孩子,可是,好可爱!

他又伸出捏起水无月的脸颊,与他玩了起来,两个人把手伸入镜湖,用湖水泼向对方,又踏入镜湖内,疯狂地玩著湖水,弄得两个人都湿淋淋的才停下来。
太理温柔地替水无月拨开黏在脸颊上的发丝,两人的『落汤鸡』模样令他想笑。

「以後,就到镜湖来找我,知道吗?」

而且,不可以跟别人说……

「好。」水无月高兴地猛点著小脑袋,直到头有点昏昏的才停下来。

他在Y大中,交到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喔,一个愿意教他功课,而且对他很温柔很温柔的朋友。

他是他的『老师』……

太理和水无月同时蹲下身,又站在镜湖内,玩了起来。


镜湖因风的吹过而泛起美丽的涟漪,只可惜,此美景并没有人看到。

早已过了放学时间的Y大冷清地吓人,整个校园里空荡荡的;但连接著图书馆的空中走道,却亮起一盏盏淡黄色的小灯,照亮整条空中走道。

这里的灯每到晚上固定的时间,在总控室的电脑会把它们全部点亮,虽然没有人,但却会一直亮著,到了凌晨五点多时才会被电脑关掉;在那之前,就算有人关掉墙壁上的开辟,灯还是会亮著,一点也不受控制。


在这个时候理应回到家的太理却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办公室的窗户边,皱起眉头,一双橘眸紧盯著Y大的校门口看,似乎不太高兴。

他怎麽高兴得起来?小月已经在那里站了一个多小时了,却还是没看到半个人来接小月,而那位最该出现的人,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里的夜风很冷,即使是秋季也会冷得让人受不了;小月仅仅只穿了一件一看就知道不怎麽保暖的水蓝色小外套,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Y大的校门口,忍受冷风不时地吹过,一心一意只想等到那个人。


该死的!那家伙怎麽还不出现?

太理已经气得想拿起办公室理摆著好看的『武士刀』,冲下去砍那个迟迟未到的混蛋。
橘眸由水无月的身上移至前面进入Y大的车道,他终於看到一台十分招摇的跑车开进来,在水无月的身边猛地停下。

嗯?太理挑眉一看,那不就是那个家伙吗?居然让小月等了一个小时……去死啦!

太理已克制不住地狂骂起暗领,殊不知楼下的暗领也正对著水无月发脾气。

「不是要你先回去?怎麽还在这里?!」暗领怒瞪著水无月,心里却不是因为担心水无月而对他发怒。

他既然还在这里,那他根本没时间去……叫他先回家去,居然还在这里当笨蛋地站在这里,也不想想自己已经一个礼拜没回家了,再不回去不知道会被骂得多凄惨。

水无月睁著一双无辜的黑眸,低著头任暗领骂著。

他也知道,应该听领哥哥的话,现在回家去,也许爸爸还不会很生气;但他好想见他,好想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都跟领哥哥说,告诉他,他上个礼拜交了一个对他很好的朋友……
可是领哥哥一点也不想听,因为他没有回家去,所以他很生气。

暗领很想一巴掌打下去,但忍了下来。

他一语不发地把水无月推上车,直接开车送他回家去。

回去了?太理目送著跑车离开,心里仍把暗领骂得十分难听。

小月为什麽喜欢那种人?那种只顾著自己却对在校门口忍著寒冷等他的小月一点也不感动,还霹雳啪啦地把小月骂了一顿,一副小月活该被骂的样子,令他很不爽。
这家伙已经让他不爽了三次,被他给彻底讨厌了。

小月把自己给那种人,真不值得……可是,他并没有资格对小月这样说。
喜欢那个人的是小月,心里再怎麽替小月感到不值得,自己也没办法说些什麽,更何况,他是小月的什麽人?

充其量,只是一个在镜湖认识、绰号叫『老师』的『学长』罢了;他在小月的心里,只摆在『朋友』的那个位置。

那他又把小月当作什麽?

等待中的那个人?学生?还是朋友?

××

「你昨晚到哪去了!为什麽现在才回来!」

一进门,水无月便被对他冷漠的管家带到父亲的书房去,全身僵硬地坐在自个儿爹地的对面,猛流冷汗。

从小,爹地就对他十分严厉,功课要准时写完准时交,没念书到十点时不准睡;家教老师来时,就要把对方当成爹地,战战兢兢地直到对方离开才可以休息;不论是升高中还是升大学,都要考到最好的……


他一直觉得爹地与他的距离好遥远,爹地是天上的神,而他则是地面上的平民,触碰不到爹地的衣角,真的碰不到。

水无月不敢靠著背後的软垫,亦无法提起勇气直视爹地的双眼。

「说话!」水父怒拍了下精致高雅的桌面,吓了水无月一跳。

一个礼拜不回,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一堆的课都没念到,还放家教鸽子,想把他给气死吗?
无月是他的独子,本来就该把一切都做到最好,样样都要比他人强,这样才能够接管他的事业,承担下水家多得吓人的财富,并把水氏企图发扬光大,继续拼过其他的企业。

而他却让他失望了!

「爹地……我……」
「说话不要唔唔吱吱的,快说!」

水无月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地说道。

「我在朋友家里看书……」不擅说谎的水无月把头低得更低,声音小得听不见,但气得怒火攻心的水父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抬起手,『啪』的一声赏了水无月一个巴掌,打痛了水无月粉嫩的脸颊。

「不是要你别跟混混做朋友吗!你居然敢不听!」
「爹地……」

水父又给了水无月一巴掌,完全不给水无月解释的机会,「给我住口!做错事还敢顶嘴,我是怎麽教你的!」

眼泪流下脸颊,水无月被眼前的中年年子打得头昏,趴俯在沙发上。

管家冷冷地扫了水无月一眼,连一点阻止的念头都没有,站在一旁看水无月被自己的爹地打了两巴掌。

水无月很想反驳他爹地的话,却开不了口。

领哥哥才不是那种人!他才不是小时候绑架过他的坏人!才不是!
领哥哥跟他是一对恋人,一对很相爱的恋人,领哥哥不会欺负他,一直都是这样,跟爹地説的不一样。

还有对他很温柔的老师也是……

「给我把少爷带进房里,明天中午时才放他出来!」水父一挥手,管家立刻上前抓住了水无月的小手,硬是把他往楼上拉去。

打开一扇比任何门都来得精致的房门,管家狠心地把水无月推了进去,用钥匙上了锁。

而无法提起勇气反驳父亲的水无月只能抚著被打痛的脸颊,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哭泣,把摆放在床头的白色枕头打湿。

为什麽不准他和其他做朋友?他们又没像爹地说的那样……

他由口袋中拿出手机,而里面,只有两个人的电话号码。

一个是他深深喜欢著的领哥哥,这是他想尽办理才要到的;另外一个是对他很温柔的老师,在镜湖那里,他很自做主张地拿走他的手机,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输入了进去。

现在如果打给领哥哥,他会来救他吗?

水无月用小手抹去脸颊上的泪水,抱著一丝希望,按下手机的其中一键。
耐心的等著,等著电话的另一头传出他最喜欢的人的声音……

可是他等了好久,暗领依旧没接。

「呜……」水无月又哭了出来,唯一存著的希望也因一通未接的电话破灭,只能在偌大但冰冷不堪的房里等待父亲开门的那一刻。

他好想出去,好想离开这里到领哥哥那里,或著是有著老师的镜湖那儿……

××

总觉得有什麽不好的事发生了,是他的错觉吗?

太理一手支著头,双眼虽盯著书的不知第几页,心却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心里想的,全是被暗领带走的水无月。

他很在意,在那时,他看著小月被那个男人粗鲁地拉上车,开往不知名的地方,他很想出去拉住小月,却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麽立场。

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对小月伸出自己的手,对於自己或是小月,都很奇怪。

他喜欢小月吗?其实自己并不知道,但看到小月时却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想疼他、想宠他……

想疼他的心到底是属於哪一种?不想去了解,但他真的想这样温柔地宠著小月,把那个男人从它小月的心中移除。

是不是等待的人他无所谓,可是,就算日後那个人真的出现了,小月对他,仍是最特别的,仍是他唯一想珍惜、疼爱的人。

也许,要是自己与等待的人在一起,对方也会因为他想疼小月的心情,愤而离开吧?一开始对小月很感兴趣,到今天看到那个男人後,变得与先前有点不一样,一点点的……往不同的方向偏去,让自己也渐渐搞不清楚原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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