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K.C
K.C  发于:2009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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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岩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他一把揪住夏桀的领子,刚认识夏桀时,往他身上揍个几拳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上一下,但现在只要一看见夏桀那张让他爱惨了的脸,他竟然下不了手。

  夏桀盈然的大眼里突然泛着些许歉意,似水柔情地吐露着到东方岩的爱意,就像之前一样,让东方岩心揪得直想立刻将他拥入怀中好好呵护。

  东方岩的两手情不自禁地从夏桀的衣领上松开,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夏桀突然在此时嗤地笑了出来,“看来我的魅力还真大,只要勾勾手指,你就曾像狗一样向我飞奔而来呢!”

  东方岩无力地靠在夏桀肩上,他不甘心啊!

  不甘心自己全心奉献的爱意只是被夏桀当成一场调剂身心的游戏,他是真的爱夏桀,为什幺夏桀却要这样对他?

  “我是真的爱你。”

  “我不稀罕!”

  湿润的眼眶说着他有多后悔爱上夏桀,可是即使看清夏桀的真面目,知道他是一个这幺差劲的人,他还是无法抑止自己对夏桀的爱意,在爱情的规则里,永远都是爱人的那一个比较吃亏、比较辛苦。

  “是不是我有什幺地方做得不够好,你可以告诉我,我愿意改,只求你……”语音哽咽地说不完完整的一句话。

  “你是一个很完美的情人,真的,可惜我的目的是要你痛苦,你越痛苦,我就越得意,这样报复起来才有快感,问题不在于你是不是有哪里不够完美,而在于我要的就是看你现在这副痛苦的模样……

  “我要你后悔沾惹上我,后悔曾以不公平的手段强暴我,怎幺样,现在是不是很后悔遇上我呢?”

  眼角带着媚笑,但夏桀知道东方岩看不见,因为他现在还将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哀悼一段被他自己错看了的爱情。

  “我不相信那都是假的,难道连你在我怀里得到快感的事也能作假?”东方岩犹不死心地相心挽回他和夏桀的感情,甚至重提性事的欢愉为证据,何时他也变得这幺像个不甘分手的弃妇?

  一切只因这个玩弄了他的人是夏桀,而他还该死的想着只要更桀肯回头,他愿意不计较他的欺骗行为,多像个傻子啊!

  “男人只要刺激前列腺,连性无能都可以勃起,我只是依循着男人的本能在行勤,不论对象是谁,我都会有快感,更何况我还身负让你迷恋上我的重责大任,在和你的性爱之中不投入又怎幺骗得了你?”

  唇角褂着不齿的笑,和跪在他脚边求他别离去的女人相比,东方岩算是含蓄多了,可是这样还无法重重打击东方岩。

  他要看见东方岩更落魄的模样,他要东方岩像条狗似的对他摇尾乞怜,他要东方岩为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一切都是谎言,都是假的,明明已经明白了这一点,为什幺自己还是不能死心,还是无法洒脱地用力推开夏桀?

  “如果你求我,我偶尔还是可以陪你玩玩,可是得等我有空召见你的时候,等我需要你的时候再找你,因为你看起来像是很舍不得我,而我这个人是最有爱心了,只要你求我,我会考虑答应你的请求。”

  “排在无数的莺莺燕燕之后?”东方岩凄凉地笑了一声。

  “没错,还有……”正待扳手指算东方岩究竟排在第几顺位之际,他的嘴就被东方岩给封住,东方岩按住夏桀的肩,粗暴狂乱地吻着他的唇。

  用力地吸着夏桀的舌头,吻起夏桀的感觉和最后一次无异,只是为什幺他的心却已经变了?

  不,夏桀的心不曾变过,因为打从一开始,夏桀的目的就只是要夺取他的心,再将他的真心扔在地上踩成烂泥,他从头到尾都被耍着玩,小丑也不过如此吧!

  右手描着夏桀的体线,从纤细的脖子开始,再掠过胸前的突起,渐渐移至敏感的肚脐,最后来到下腹的欲望中心,那里就像往常般已呈现灼热肿胀,正等待东方岳更进一步的爱抚。

  东方岩忍不住地轻笑出声,那笑容却带着无限的悲哀及绝望。

  “你的神经还真不是普通得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有感觉?”

  “因为男人只靠本能就能生存。”夏桀两手勾住东方桀的脖子,舌颈扫过东方岩的唇角,“吻我。”

  夏桀不是因为爱他才要他,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只要谁能带给他欢愉,他都会像现在这样献媚,那幺他的存在到底有什幺意义?

  “耶?你哭了,真的有这幺难过吗?不过就是被我给甩了啊!”

  东方岩突然觉得为夏桀这幺修心的自己十分愚蠢,说不定这样的自己在夏桀眼中看来才特别有报复的趣味,他一发狠,扯开夏桀的长裤,将之褪至膝盖处,让夏桀面向他的办公桌之后,再拉开自己的拉辣,往前用力一顶。

  不再像之前细心呵护他般小心地勤作,而是长驱直入,在夏桀狭窄的甬道内为所欲为,几乎是那天晚上强暴夏桀的翻版勤作。

  只是这次夏桀完全不像那一晚,他仅在他进入他的那一刹那困措手不及和疼痛轻呼了一声,接着他很快的便找到了东方岩律动的节奏,还跟随着东方岩剧烈的抽插而摆动自己的腰肢。

  轻轻咬着夏桀的肩头,伴随着下体的剧烈动作,东方岩略带喘息地说着:

  “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都是在开玩笑,我可以装作没听见,我会原谅你……”正忙于追逐快感的夏桀恐怕并未听见虚弱的低吟。

  “呼呼!快、快,用力……再深一点,快……啊……”

  从前的夏桀在床上总是大胆挑逗中带着羞怯,从不曾像现在这幺豪放,放声大吼的吟叫中带着矫情,无论他的叫声是真心或蓄意,东方岩都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回从前那个爱跟他撒娇又可爱的夏桀了。

  “快、快,用力、用力……”

  那是一场梦,一场精心打造只为骗他人壳的梦。

  梦碎的泪水不甘地悄悄滑落,这只是一场梦,可是他却真的赔上了他的心。

  该从美梦中回到现实世界里了。

  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东方岩冷眼看着趴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夏桀,他已经重新厘清过自己的心情,他相信夏桀再也无法撼动他半分,他相信……

  “如你所愿,我不会再不知耻地纠缠着你,可是要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只有你才有报复的资格,我不会就这幺算了的!”

  抛下这些话后,东方岩转身就走,只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曾经我是真的爱上了你,甚至想改变你的桀骜不驯,只是……”

  东方岩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夏桀知道东方岩已经离开。

  下半身带着沉重的麻痹感,下体前后都被两人的精液给弄得黏稠不适,夏桀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见不得人,可是他却没有爬起身来梳洗的想法,或者应该说是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东方岩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体里留下深刻的印记,是想藉此机会抒发他对自己的不满,想把怨恨全都化作情欲冲进自己的体内,要他永远都忘不了他,其实他大可不必这幺做也……

  又一阵脚步声响起,夏桀知道是尹耀南。

  尹耀南见到夏桀的模样,赶紧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覆在他的身上,随后弯起腰想抱夏桀去冲洗一番。

  “你别碰我。”自己的身体只被东方岩一个男人碰过,他再也不想有第二个男人碰他一下。

  “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一时之争,竟赔上自己的身体……”尹耀南叹了口气,从小和夏桀一起长大,有太多事他都只知道用最险最逞强的方法去做,不仅伤了别人,也严重伤害了自己。

  “反正身体早就被他糟蹋过,没什幺差别。”

  “你赔上的真只有身体吗?”尹耀南扔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转身缓缓离开,他不会让第三个人见到夏桀狼狈的模样,因此他走到门外,打算好好守护夏桀。

  耳畔回响着的是东方岩一句句指责他无情的控诉,是一字又一字求他回头的恳盼,是一声接一声真心爱他的誓言。

  他是个恶魔,把一但高高在上的商业巨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应该更开心才对,他应该要大笑来庆祝这个非凡的大日子,因为他终于报仇了……

  嘴角高高扬起成甜美的V字型,紧闭的眼睑下已滚出一颗晶莹的泪珠……

  带着头痛欲裂的感觉醒来,东方岩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离家已不到一百公尺,而他的车撞上电线杆,整辆车严重变形到得报废了,可是他却完好无缺,身上连擦伤都没有。

  “呵!连老天都不收我这个被人玩弄犹不自知的白痴。”

  自嘲的话未竟,强烈的头疼又开始袭击他的神经,昨晚到底灌了几瓶酒他已经没有印象,只知道那些酒几乎是他这辈子所喝的三倍多。

  不过就是失恋嘛!

  有什幺大不了的?台湾每天有多少人失恋,而他也不是最倒霉的一个,而且他连失恋都还称不上,别人至少曾经相爱过,而他从头到尾都在自作多情,他比其它人可悲多了。

  用力推开被夹得变形的车门,东方岩一下车就觉得气管闷痒不已,一呼吸到冷空气,他的气管便支撑不住地狂咳了起来,咳嗽之剧宛如要将整个肺给咳出来,一直到喉咙干裂难耐,他才勉强自己停止咳嗽,然而破碎的咳嗽声仍包裹在单薄的喉头里,他觉得整个人不舒服到了极点,彷佛立刻就会死去。

  不过就是被人抛弃了嘛!有必要一副世界末日降临的可怜样吗?

  步履蹒跚地朝自家走去,不管今天要不要上班,他只想好好地在床上大睡一场,也许做场梦就会发现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一个恶梦。

  短短的几步路,他跌了两次跤,狼狈的模样正衬得他狼狈的心境。

  才刚推开大门,竟发现东方雪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等他。

  是为了他彻夜未归吗?

  “哥,你在和夏桀交往吗?”冷淡的表情隐藏着她尽力压抑的狂怒。

  东方岩一愣,“你怎幺会知道?”随即恍然大悟地抚额大笑,

  “哈哈哈,我怎幺会猜不出是谁告诉你的呢?好狠!伤了我也就算了,他连你也拖下水,他存心不让我好过,双重打击吗?够狠!哈哈哈……”

  “哥!你怎幺可以?”没想到是真的,东方雪昨天意外接到夏桀的电话,她还不相信他在电话中所说的一切,没想到从东方岩的口中却得到证实。

  “放心。”东方岩把手搭在东方雪的肩上,“我被那小子耍了,被他当垃圾一样丢了,没事了……”

  为什幺东方岩看起来十分恍惚?成熟稳重的他从不曾喝得这幺醉,难道是夏桀改变他的?

  “哥,你有事,而且……”东方雪话还没说完,东方岩便在她面前咳了起来,他咳得是这幺的剧烈,让她连扶都扶不住,她连忙慌张地喊人来帮忙,没想到东方岩就直挺挺地在她面前昏倒了,“哥……”

  急性酒精中毒再加上吹了一整晚的冷风,东方岩病了整整一个礼拜,前三天他的点滴不曾间断过,差点转为肺炎的感冒几乎要了他的命,情况稳定下来的他身体依然虚软无力,这场病来得是又重又急。

  在东方岩无法上班的那个礼拜,暂由东方雪全权代理他的职责,她在学校攻读的学位和商业有关,简单的决策暂时还有办法应付,一旦遇上她决定不了的重大决策,她一定带回家请示东方岩。

  “哥,你今天好点—吗?”推开东方岩未关的房门,只见他正坐在床上,凝视着窗外的景色。

  “死不了。”

  “哥,今天江姐说等你回公司后,她要自己向你递辞呈,发生什幺事了吗?”

  “这和她无关,她递什幺辞呈?”

  “你的心情是不是不好?如果你觉得身体没问题了,我可以陪你去散心。”

  “你从什幺地方看出我的心情不好?”讥诮的口吻尖锐刺耳。

  “从你那天昏倒到现在,你都不曾笑过,是不是因为夏桀……”

  “因为夏桀怎样?你是不是想问夏桀究竟怎样玩弄了我的感情,想知道我到底是多蠢,有了前车之鉴还不够,还自己送上门去让他耍?或者你是想知道夏桀说了多难听的话侮辱我对他的感情,还是……”

  “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东方雪白皙的脸颊滑下几颗眼泪,“我哥哥才不会这样跟我说话。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可是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那天只是我太急了,我不知道你会和夏桀……”

  “我对我的态度向你道歉,但我不想再听到那个名字。”

  “哥,别这样,你的样子好自暴自弃,我是雪儿啊!是可以听你诉苦的雪儿,你可以把你的不愉快告诉我,但就是别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你知不知道你瘦了一大圈?”东方雪揽住东方岩的肩,把脸埋在东方岩的胸膛里哭泣。

  “对不起。”东方岩也伸手搂住东方雪的腰。

  “哥,你是不是很爱很爱夏桀?”

  “一定得提他吗?”冷然的双眸不带有任何感情。

  “别逃避,这是问题的症节。”东方雪态度坚决地看着东方岩。

  过了好久,久到东方雪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时,才又听见东方岩开口:

  “曾经。”

  “非常非常爱他,爱到了可以不计较他小奸小恶的个性,爱到了可以不计任何代价也要帮他走出心里的黑暗,爱到了即使自己被他弃若敝屣也还不死心,爱到了为他不懂得爱人爱己而心痛不已?”

  东方岩深深地吸了口气,这幺痴傻的行为简直像是他的写照,“曾经吧!”

  “不是过去式,你现在还爱着他。”东方雪突然扳回东方岩不肯面对她的脸。

  “那幺你呢?”能把这种心情分析得这幺透彻,他不相信东方雪已经不爱夏桀。

  “我已经出局了。如果是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救回夏桀。”东方雪的两眼闪烁着信任,直直望进了东方岩深如潭水的眼眸中。

  “现在该被拯救的人是我吧!”

  “但需要救赎的人是夏桀,你看这封信。”东方雪递给东方岩一张折迭得十分整齐的信纸。

  “这是他害你……”

  “害我想不开的信,你仔细看,读每段的第一个字。”

  雪:

  快乐已经离我们很远了,而你竟然想爱我,可笑!你的爱是我的负担,我不需要爱,我只要有人能温暖我。

  就一个女人而言,你给我的欢愉是至高无上的,可惜你要的太多,你要的爱情连我都给不起。

  我就是个这幺冷酷的人,爱上我是你太傻。在我身边有着数不清的人可以取代你暖床的地位,你以为你最特别?

  求我别离开你。呵!如果人人都和你一样,我该允诺几颗真心?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因为我已经对你失去兴趣,更别像个娼妇般纠缠不清。别再出现!

  夏桀

  “快就(救)我,求你?!”东方岩不禁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东方雪。

  “夏桀曾说他喜欢写藏有密码的句子,我想他写这封信的目的,是在于让我发现他的痛苦……

  “其实他只是想要得到一个懂他的人能好好爱他,可是父母的离异让他不信任爱情,而在来来去去的伴侣中,他一定在找寻能完全包容他的人,偏偏他又找不到,所以他只好用偏颇尖锐的个性来武装自己……

  “脱去这些自以为是捍卫自己的保护色,其实他不过就只是那朵仅拥有四根棘刺的骄傲花朵,他在等待能够完全不介意他任性幼稚逞强的小王子,夏桀其实是很纯情的。”

  东方岩承认自己己动容了,“我真是他的小王子吗?”

  “只要他是你的骄傲花朵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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