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抵在哈娜的颈项上,“猊的勇士们,如何?如果不想背负着害死圣女的罪名,就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你身为大首领为什么不守信用?”中年人悲愤的叫着。
“很简单,因为你们要赢得的不过是食物和女人,而我要赢得的是战争的胜利和国家的稳固。”还有,我的爱人……
算上到边关的时间,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必须尽快解决战事。吃了两口的饭,看着外边的月亮,思贞豁的站了起来。
“来人!我要亲自审讯战俘!”
看着绑在柱子上的几个虽然伤痕累累但是仍旧毫不屈服的男人,思贞微笑了起来——这样才有些意思吗!
“那个‘哈娜’呢?”思贞扭头问赵参将。
“关在另外的地方。”
“把她带来,你亲自留下记录,让剩下的人都离开。”
“遵命。”赵参将疑惑,什么审讯要王爷亲自上手,还要他这个参将记录?
哈娜被带了上来,身上捆得结结实实,嘴里也塞着布,在地上扭来扭去。
“我问第一个问题,这个神的女儿职责是什么?”
“……”猊人们都转过头去。
思贞一脚踩在了哈娜的腰上,伸手扯开了她的皮袄。
“你要干什么!?不准你动圣女!”
猊人们都高喊了起来,思贞如同不闻,扯破了皮袄。哈娜洁白尖挺的乳房暴露了出来。
“说!我们说!”
赵参将不停的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没想到这个世人称赞的灵王竟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逼人就范。“不择手段”四个字,他当之无愧。
原来圣女和巫女差不多,就是终生侍奉神的处子。不过,在猊人中,圣女几乎是等同于真神的存在。看他们为了保护圣女的贞洁,甚至连自己部落的确切方向都说出来就知道。
该利用的都差不多利用完了,思贞亲自下手将他们一个个的抹了脖子。
躺在地上的哈娜现在已经完全赤裸,两条修长而洁白的大腿,被思贞用绳子捆住膝盖,露出女性的密花。
“赵参将,把她赏给兵士们,告诉他们,猊人抢了我们的女人,我们也要同等回报!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再把她全裸的吊在城门上。”
“遵、遵命……”
看着圣女听到自己的处罚之后,瞪大的泪荧荧的眼睛,思贞依旧保持着魔性的笑容,“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是我不是个会可怜无辜人的男人。现在你就想想那些被你们掳的女人的下场吧,我们不过是公平往来而已……”
接下来,安排细作,调整军队、商量战术。思贞忙了两天两夜,当他再次来到城墙上的时候,他看见了挂在墙头的一个赤裸的女人的尸体……
“她不过是个诱饵,我要钓来他们整个猊的人命……”
每天都有小部队前来,要抢走尸体,可是他们带走的只是自己人的尸体。思贞就是不会出城应战,但是这种攻城战也正好踩到了猊的死穴。十几天之后,细作来报,猊人的大部队出现了。
思贞将大部队留守,只带两千人的少数部队出了城,去捣猊人的老窝。
可是没想到的是,半路上遇到埋伏的竟然是他。一处树林之中,突然冒出了猊的兵士。
“城中人的首领!你们会耍诡计,我们也会!我们要为圣女和兄弟们报仇!让你们成为真神的血祭!”
“……傻瓜……”思贞笑了,同时远处传来了紫金的战鼓和士兵喊杀的声音。
“不要慌!先抓下他们的首领!”猊人的领袖大叫着,可是当他寻找的时候思贞早已经消失在了海潮一般涌上来的士兵的背后。
精于马上作战的猊人,选择在树林中埋伏,人数上绝对少于对方的他们只有被紫金的将兵们各个击破。
中了三箭,七刀的猊人首领,最后还是无奈的躺在了血泊之中——没关系,我失败了没关系。我已经把孩子和女人转移走了,过不了多久我们的部落还是会崛起的!
可惜,他并不知道,在同一时间,另外一对官兵,已经将他的希望完全包围了起来……
“王爷,猊人已经全部歼灭。另外一边也传来消息说已经把老幼妇孺全部包围,要如何处理?”
“……女人可以全留下,三岁以上的男孩全部杀掉。剩下的,我交给你们的药给他们每人吃一粒。让他们迁到拓疆城外放牧。让他们尊逢紫金的神,用紫金的文字,叩拜紫金的皇帝!从今以后他们仍然可以在草原上放牧,但是,他们要记住,是紫金的皇帝给了他们家园!”
“是!灵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参将一声高呼,周围的兵士也全都呼喊了起来。
洪亮的声音甚至能够翻绞天庭……
这时,思贞抓紧了手中的一张纸条,那是刚刚离开京城三天之后,寒瀑寄给他的——小鸟危险……
已经二更,皇宫大门紧锁,这个时候谁也没那个胆子闯宫。可偏偏一张令牌就叫开了皇宫的大门。
一个全身火红的人,从最外面,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的深宫,再过一扇门可就是后宫了……
“王爷……”两个侍卫恭敬的挡在了灵王的面前。
“啪!”“啪!”两声脆响,“两个奴才!让路!”
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灵王,往常的时候他总是笑着一张魔性的脸,引得男人女人挣相爱恋。如今,灵王可是动了真怒。没人再敢上前,全都远远的退开。
眼见着灵王闯进了皇帝的寝宫,众人互视——前线的捷报下午刚刚传来,灵王就回来了。想来,皇帝和灵王为了个男宠挣风吃醋看来不假了……
“三个月内打赢猊人,我作到了!把人交给我!”
从来没见过,他气势凶凶的样子,但是也从来没见过他充满生命力的样子,“我接到捷报就让他回王府了……”
“多谢!”丝毫也没有留恋,思贞转身离开了皇帝。他火红的披风在烛光下拉出了一道红色的影子,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现在的灵王虽然看上去带着愠怒,但是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他不是仙,也不是魔,而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看着思贞离开的背影,皇帝凄厉的笑了。
思贞,虽然说过让你自由,但是我要违约了,因为我舍不得让你狠我,更舍不得让你伤心难过,所以……我……要捆住你一辈子……
听到“咣咣”的凿门声,灵王府的门房骂骂咧咧的从被卧里爬了出来。
“来了!谁呀?王、王爷!”
一把退开已经傻了的门房,思贞冲了进去。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刚上了走廊他就迎面撞上一个人——温孤鸿。
同一时间,几个下人大喊着,“王爷回来啦!王爷回来啦!”将整个王府里的人都吵了起来。霎时间,黑暗宁静的王府灯或通明,从各个走道上涌出了一帮一伙的人——而且大都是衣衫不整。
思贞刚要和温孤鸿说话,一群的奴才就再次高喊着,“恭迎王爷回府,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着跪在人后的温孤鸿,思贞也没招呼众人平身,径直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一拉,思贞在众目睽睽之下放着跪地的仆人不管,拉着温孤鸿向自己的寝殿走去。
而温孤鸿竟然也老老实实的任他拉着,并不挣扎。
两个多月没人住的房间,现在依旧整洁干净。但是思贞丝毫没有闲心检查自己不在时仆人们的劳动成果,直接进了卧房。
身上还是肮脏的铠甲,但思贞觉得自己就如同耐不住性子的少年一般,毛躁而狂热的希望把自己的情人拆借入腹。毫无技巧的用体重将温孤鸿压在了床上。绸缎的锦被让铠甲的污垢弄得笼罩上了灰色,棱棱角角也在肢体的交缠之中划破了温孤鸿的双手。
“对不起,对不起!”感到身下的人因为疼痛而身体一针,思贞赶忙起了身,抓起温孤鸿的手仔细的舔着上面的伤痕。
“……没关系。”温孤鸿摇头,有些勉强的笑着。
“我说的不是你手上的伤,而是……”本来能够平静生活的一个人被莫名其妙的自己莫名其妙的爱上,然后卷进了他甚至都不了解的更加莫名其妙的争斗中。而自己就是造成这种情况的元凶——虽然每次总是说得好听,自己给了孤鸿选择的机会,但是按照孤鸿的脾性,那所谓的选择更本是不曾存在的东西,始终,他只有一条路……
“……”黑暗的室内,思贞看不见温孤鸿的表情,但是他感觉到温孤鸿本来就冰冷的手僵硬了起来。
“孤鸿,为什么你会凑巧到门口?”
“只是觉得有什么要来而已……”
思贞心中狂喜,难道孤鸿和我有感应不成?
“孤鸿,你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有过。”孤鸿低沉的声音响起。
“那么,你喜欢上我了吗?”
“……”温孤鸿显然思考了很久,“我不知道……”
“没关系……”拉着温孤鸿的手,将他的手背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没关系,过去和现在都无所谓,未来你会爱上我,而且只能爱上我……”
唇逐渐的凑了过去……
罗帐低垂,遮住了帐内萌动的春情!
第二天,思贞开门的时候见一干的奴才丫鬟们全都端着盆碗守在屋外,显然是等得久了。
“浴池准备好了吗?”
“一早已经打扫干净了。”一个丫鬟小声的回着。
“让露凝来一趟就好了,你们不用伺候着了。”
“是……”齐声答应着,奴才们退了个干净。
卧室的窗户已经打开,明媚的阳光洒进了屋里。思贞刚回到房里就看见温孤鸿勉强支撑着身体要从床上爬下来,“干什么这么着急要起来?”紧走两步,思贞将他揽在了怀里。
“时间不早了,我也……”听温孤鸿的声音沙哑得异常,思贞按住了他嘴巴,“你发烧了,多躺会不碍得。”这一按,按到了温孤鸿唇上的伤痕,思贞更是心疼得不得了,“干什么死咬着不出声啊?结果伤得这么重。”
温孤鸿得的脸刹时变成了紫红色,牙齿又下意识的咬起了唇。
手上一用力,思贞将温孤鸿打横抱了起来。温孤鸿一惊,随后不顾身体的不适大力挣扎了起来,思贞一个没走好,险些将他扔到了地上。
“怎么了?我不过是带你去沐浴而已。”思贞急忙将他放回了床上,但还是无法控制的颠了他一下。温孤鸿疼到脸色煞白,冷汗大滴大滴的涌了出来。
温孤鸿疼的说不出话,但还是一个劲的摇头。思贞见状轻叹一声退了出来。
“王爷。”露凝正好等在门外。
“昨晚只见查尔一人急忙出来迎接,你、月将和那个小宝贝都睡死了吗?”
“我们知道您昨天还有‘要事’,所以不出来打扰您。”掏出了一个小药瓶,“王爷,从没见您控制不了自己呢。”
见露凝的话中有调笑,思贞顺着他眼神一看,自己衣服的下摆还染着点点红梅……
“露凝,再帮我打盆温水……”
“王爷,水。”月将拎着两个铜壶,一个还冒着热气,另一个没有。
“多谢!”接过了东西,思贞转身进门,复又将门关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帮着王爷?你们知不知道王爷是动了真情?”隐在暗处的查尔跑了出来,冲着思贞和月将大叫。
“没有什么帮不帮的,王爷是主人,这是应该的。”月将很少说这么长的一句话。
“查尔,过去王爷没有在我们的身上动情,现在也是一样,你有什么不平衡的呢?扬州的时候你把温孤鸿的消息飞鸽传书给了皇帝,王爷饶了你一次,不要不知足了……”
这是劝解,同样也是警告,露凝和月将离开了这个小院。他们同情他,也可怜他,因为他们同样爱上了那样的一个男人,不过是他们早早的选择了另外一条爱他的方法罢了。但是,内中的痛苦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铛……铛……铛……铛……”悠远的钟声响起,响彻了整个京城。
“哐!哐!哐!哐哐哐!!”同一时间,灵王府的大门,被人用力的敲砸着。
听到了钟声,谁都不会认为是那个寺院在作法师,转瞬之间京城的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任何人影。京城的四门大开,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奔向了各州县——马上的骑士穿着重孝……
“吱……”灵王府中门大开,站在外边的不止有传令的大太监柳公公,今日所有上朝的官员也都在门外,甚至皇帝的四个儿子也都等待着——他们也都穿着重孝。
思贞根本没换衣服,他身上还是穿着染血的中衣。看着这些面色沉重的人,他竟然笑了,“皇帝,驾崩了吗?”
小太子萧阳曦,走了过来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儿臣叩见仲父!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柳公公奉上的先皇遗旨还染血腥,里边的字迹也都是血字——“萧璐,你第一次赢了我一回……”
建业十五年三月,明祖薨,太宗即位,灵王摄政,年号宏兴,是为宏兴元年。
第二部就此完结,非常感谢大人们能够坚持到现在看偶的文章。希望大人们能够继续支持偶其他的文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