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情转薄————梨花院落
梨花院落  发于:2009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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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再也听不下去,冷冷打断他道:“你今晚是打算和我说话的吗?来把这些旧事分辨一个水落石出是吗?那好,你正经坐着,我和你好好分辨分辨就是。”
方邪是多聪明的人,哪还听不出这话的弦外之音,一把抱住鬼面,在他的脸上重重吻了几下,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办正事要紧,我知道的。”说完嘿嘿笑了几下,更加强了语气中的挑逗之意。
此时他知鬼面对他并非全无情意,又千里迢迢赶来看他,自己也禁欲了这么些时日,比平时越发情难自禁,胯下涨的难受,他又怕伤到鬼面,让他日后更加讨厌行房,那自己一生的性福岂不付诸东流。因此强忍欲火,到床下翻找了一阵,方拿出一个白瓷瓶来。
回身见鬼面愕然看着他,很是不解,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自己也不觉脸红,原来草丛中的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就如一根旗杆般高高竖起,上面满布青筋,看起来倒是格外的狰狞。
他忙上了床,无赖笑道:“悠远,这下你该明白我有多想你了吧,你放心,别看它现在可怕着呢,呆会儿保管让你欲仙欲死,离也离不了它就是。”说完刻意晃了晃手中的药膏道:“这次我有备而来,你接招吧。”
鬼面脸色一沉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可又是那些作践我的淫药吗?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方邪吓的忙道:“并非是那些下作东西,这是我向江南抱怨总是惹你疼痛,令你痛苦不堪后,他特意给我的,这只是普通的润滑药膏,缓解一下你那里的疼痛罢了,只要那里不痛了,你自然会感觉到这行房的快活处来。”说完便要鬼面把腿打开,好让他涂抹那里。
鬼面整张脸涨红的便如熟透的虾子,怎么可能照办,方邪无奈,一边抱他到自己怀里,边道:“你还是不习惯,等习惯了,我们夫妻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那里反正已不知给我看过几百遍了。”
鬼面怒声道:“你还有脸说。”忽觉后庭一阵疼痛,接着便是少许冰凉感觉,他不由自主的一缩,让方邪扑哧一声笑出来,又附在他耳边道:“悠远,你那里夹的我好紧啊,别是你这么长时间不让我碰它,把它饿坏了吧。”话未说完,早被鬼面啐了一口,恨恨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待觉得那紧窒幽径慢慢舒展开来,方邪方缓慢抽动手指,将那药膏尽量均匀的涂抹在肠肉上,一边沉稳应道:“这个自然,狗嘴里若吐出象牙来,那普天下的商人不用干别的了,尽养狗就行了。”
鬼面本正难受着,听他这么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方邪趁机又窜进去一根手指,引的鬼面一声惊叫,他忙温柔道:“好了,药膏已抹完了,我要进去了,你别害怕啊,一开始或许会有些疼的,不过忍一忍就过去了,忍过去就可以体味到这性事之间的无穷乐趣了。”
鬼面的脸色早已红透耳根,偏偏方邪怕他担心,还不住宽慰他,更是让他羞窘难当,忍不住道:“你还要不要……要不要……进……只在那里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干脆。”
方邪忙道:“我是怕我干脆了,你承受不住嘛。”说完就着鬼面还在他怀里坐着的姿势,一个挺身,将分身刺进那因药膏而有些松软的小穴中,只是犹未尽根而入,便听到鬼面低呼了一声,他也赶忙停下,浑不顾自己下腹涨的难受,轻声问道:“可疼的厉害吗?你深吸几口气,放松一些就会好了。”
鬼面赌气道:“谁用你教来着。”虽这样说,却也终是照方邪所说的去做,果觉后庭里那股火辣辣的疼痛减去了一些。
方邪见他眉头舒展开来,知他已不象先前般疼痛了,这才缓慢律动起来,鬼面虽还觉得不舒服,少不得咬牙强忍。方邪见他终是难受,忙握住他前面的玉茎,使尽那风流手段,上下摩挲套弄起来。直到那玉茎顶端渗出晶莹泪珠,并逐渐汇成一股小溪,他才放柔搓弄的力道和速度。
鬼面这才觉着一股微妙的快意,从小腹中慢慢升腾起来,渐渐的,快感越来越强,后庭中的那股疼痛,竟也不知何时转化为了一股既痛苦又舒服的快意,鬼面的羞窘之色也慢慢褪下,眉梢眼角凭添了一股欲望主宰着的风情,映在那丑陋的容颜上,竟让方邪觉得不可思议般的和谐,这大概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两人历经种种磨难,这一次竟是头一次在房事上琴瑟和鸣,鬼面不似先前般苦忍,神志便迷乱起来,呻吟也就格外消魂,最起码听在方邪耳里就是如此。


33


这坐姿乃是行房中一种最能深入的姿势,方邪见鬼面也渐渐觉察出这性事的快乐,不由大起胆子,抱著鬼面上下抽插起来,每一回必尽根而入,只觉这平生虽有过无数次房事,均不及这一次这般淋漓尽致,风流快活。忘情之下,也忘记了控制力道,所幸鬼面此时也已随他任由欲望主宰沈浮,即使感觉到後庭里的巨物又涨大几分,撑的肠壁酸涨不已,却也无暇喝止他。
方邪见他如此,越发动情,低头吻住了他的唇,舌头也逐渐探了进去,在鬼面口里尽情肆虐,追逐逗弄著另一条舌头,直到鬼面险些喘不上气来才放开,一条银丝连接著两人的双唇,更有说不出的淫糜气息。
“悠远,你快活吗?”方邪低头在鬼面耳边问道,此时他已频临爆发,眼见鬼面玉茎在他手中也不住颤动,知他也要达到最快乐的顶点。果然,以鬼面向来不齿羞窘的态度,此时竟也忍不住点头,声如蚊呐道:“恩。”
方邪大喜过望,这是鬼面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顺从,一阵激动,不由加快手上动作,鬼面哪禁的起这样挑逗,“啊”的一声惊叫,那话儿已自泄了,与此同时,方邪也将一股白浆泄在他的身体深处。
这夜方邪著实尽兴,等鬼面歇息过来,又将他翻转过去,从後面进入了两次,後来见鬼面实在疲累不堪,这才恋恋不舍的收云歇雨。
鬼面已经很久没经历过这样耗神的性事了,不等下去洗净身子,便沈沈睡去,方邪见他软软的趴在自己怀里,浑身是汗,後庭处也红肿了好多,时不时有一道浊液泻出,忙吩咐人烧了一盆热水,亲自打了来,试了试水温後,将他放进大桶里,自己拿了一条软巾,仔细为他清洗身体。
鬼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自沈沈睡去,此时他已完全的将自己放心交给了方邪,更令方邪感动,将他里外清洗干净,这才抱他上床,放进早以捂的暖和无比的被窝,为他盖严被角,见他舒服的呻吟了一声,眉头舒展开来,自己也忍不住从心里笑出来。
忽听吉祥在外轻轻叩门,他走出去,皱眉问道:“什麽事?”
吉祥笑道:“正经爷也该洗洗了,忙活了这半夜,如今天已快亮了呢。”
方邪这才道:“是啊,已经要天亮了呢,你去吩咐厨房,炖几样滋补的野味,留著悠远中午吃,再做两碗梗米粥,配几样清淡小菜,等天亮送过来。”说完接过吉祥带来的一桶热水,自去清洗,不提。
太阳出来了一人高,鬼面仍在沈睡,方邪只在床边痴痴看著他的睡颜,忽听吉祥开门进来,笑道:“这御用梗米粥统共就几袋,爷平时自己也不舍得吃,除了那重伤员外,就公子有这福气了。”
方邪接过食盘,轻轻吹了几下,笑道:“我知道悠远必定不想要这种福气的,他这个人,才不稀罕这些富贵之物,何况是伤兵要吃的。只是昨晚我实在太不知节制,所以今日少不得要给他补补,待到明日,万万不可给他做这种东西,否则不但讨不了他欢心,定要招来一顿骂。”
吉祥笑道:“还是爷懂公子。可不是嘛,公子就是这样的人呢,否则也不能让爷这麽欲罢不能的了。”
方邪轻轻摇摇鬼面,道:“悠远,起来吃点东西,天已经亮了。”
鬼面睁开眼睛,一见吉祥,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好在他脸上疤痕甚多,也看不太明显。吉祥一笑,忙识趣的退了出去。
这边方邪定要亲自喂鬼面,鬼面本待不从,无奈手脚确实酸软,方邪又死皮赖脸的非喂不可,只得由他去了,见到粥,不由皱起眉头道:“前方何来这种细致之物,就是有,那麽多伤兵,你也该顾及他们才是。”
方邪笑道:“这是陈米,只剩了这一点,我想著士兵们都是中毒,如何吃得这种陈烂之物,因此给他们吃的都是新米,你放心,我虽不是你那般善良,但行军打仗,贵在军心这点我还是知道的。说到底,这不过是种笼络手段罢了。和你之间不比他们,因此做了给你吃,想来也不会有事的。”
鬼面半信半疑,但见方邪一脸真诚,虽知他说慌向来不眨眼睛,却也抓不到证据,只好道:“下次绝不可这样了。”就著鬼面的手,在床上将早饭吃了。这就要起来看看方邪如何操练士兵。
方邪忙按住道:“不急在这一时,你且好好歇息一天,吉祥跟我甚久,又历练了这麽多天,今日就由他操练了,明日我亲自操练给你看,也好让你知道我的手段,今日就不必了,风大哥想必就要回来,等会你起来,我带他来见你。”
鬼面道:“你既尊称他一声大哥,就应我们去见人家才对,这礼数怎麽可以错乱了呢。我只是不放心江南到底何时能研究出解药来。”
方邪宽慰他道:“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江南在这方面可是浸淫已久了,我对他有足够的自信。”正说到这里,下人来回说:“风公子回来了,元帅可是要召见他吗?”
鬼面忙起身去梳洗,方邪道:“不用了,待会儿我亲自过去。”一边等著鬼面,到他梳洗完毕,方带著他向风梧的军帐走来。


34


风梧是一个很英俊的中年人,看他的面貌,远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见到鬼面,他犹豫了一下,然後很热情的上前与他寒暄起来。
鬼面也是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何,自己心里竟对这热情爽朗的风梧没有一丝好感,他为人一向随和,这种情况尚属首次,自己也不由诧异,忙镇定心神,与其说笑起来。
回去途中,方邪见他皱著眉头,笑问他怎麽了,鬼面这才看向他,认真道:“论理我不该将这话说出来,毕竟我又没有证据,但我实在担心,这人肤色白皙光滑,双手修长如玉,哪里象是历经风霜的采药人,说他是个养尊处优的贵族还差不多,况且这人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心机深沈,你可千万要小心了。”
方邪笑道:“悠远,实对你说了吧,风大哥就是西圆重臣,你记得我和你说过他与我国有著一桩特殊的买卖吗?他便是为此而来的,但请恕我不能将这买卖向你透露,非是不信任你,实在是双方有过协定,你也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诚信为根本不是吗?”
鬼面点点头:“这个是自然的,我也不想知道。”方邪又道:“风大哥他在官场沈浮数年,又与皇室接近,正是处在尔虞我诈的中心,想要变的不深沈也难啊。”
鬼面深感诧异,他深知方邪不是什麽良善之人,性子本就邪恶多疑,虽说被自己改变了一些,终究是本性难改,如今竟对这风梧如此信任,殊为难得,转念一想,暗道:“由此也可见出这风梧手段著实是十分高明的了,此时直觉告诉自己,这人必定会掀起一场滔天风波,但他是个单纯的人,只道是自己多心,也就不去费心思。
回到营房,吉祥已带了人过来,端著各样食物,见他们回来,这才命人安放杯箸,然後将人都谴了出去,他亲自在这里伺候著。
鬼面笑道:“你如今也是将军了,怎麽敢劳驾你在这里伺候,左右没有外人,坐下一起吃吧。”
吉祥忙道:“公子别说笑了,我生就奴才命,行军打仗虽然畅快,可还是不如在爷身边伺候舒服。”又指著那几碗食物道:“这些山鸡,野兔,黄羊,鹿肉等是奴才亲自打来的,吩咐厨房细细炖了,公子可尝尝合不合口味。”
鬼面道:“这有什麽要紧,我又不象江南那般贪吃,食物能够果腹就好。倒是你以後,万不可再自称什麽奴才了,这样妄自菲薄,在士兵面前何以立威,军威不在,如何指挥作战?”
方邪也道:“悠远说的对,你如今已不是从前的吉祥了,就坐下一起吃吧。”说完亲自为鬼面盛了一碗汤,挑那鸡腿上和胸脯上的好肉拣了几块放在碗里,又看著那烧鹿肉道:“这若是在王府里,下雪天有这样的鹿脯,烤来吃是最好了。”
一语未完,忽闻门外江南道:“好啊,你们竟背著我在这里吃好东西,只让我在那里耗费精神制解药,真是不够意思。”说完进门自做了下来,也不肯客气,盛了一大碗汤,先咕嘟咕嘟喝下去,这才开始吃肉。
方邪取笑道:“敢是贾二头狠饿了你几顿吗?怎麽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我非是吃独食,只是想军中厨子的厨艺如何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因此才不去献丑罢了,你那解药研究的如何了?”
江南边吃边道:“明早应该可以制的出来了,现在还差两味药。”说完咂了咂嘴道:“恩,味道是差了一些,不过将就著吃也是可以的了。”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吃完,方邪出营,见士兵们得知毒药可解,无不欢欣鼓舞,士气大振,遂决定三日後出击,好打场胜仗,以振军威。
鬼面见他在房里与龙裕,吉祥,何春威商议作战计划,已具大将风范,哪里还是自己眼前那个无赖样子,心中著实欢喜欣慰,暗道:“果然长大了,已能肩负起这样的重担来。”
那何春威本是一员名将,初时并不把方邪放在眼里,及至见他小小年纪,竟能屡次出奇制胜,心中方刮目相看,今次与西圆作战,每每受挫,第一时便想到方邪,甘冒被太後皇姑责怪的危险,到底将他调了过来,此时对他自是倚重的很。
方邪心思多变,最擅用计,此次也不例外,早早布置好了,只等江南研究出解药来。
江南也果然不负重望,士兵们服了药,当天便觉察出效果,鬼面不由笑道:“那许多东西果然没有白吃,这毒到底是被你解了。”
方邪更加自信,到第三日,与龙裕亲自披挂上阵,意气风发对鬼面道:“悠远,可还记得那晚我说过的话吗?待我崭敌三千,以做谢你之礼。”
鬼面胸中一阵激荡,也豪气干云道:“好,盼你今次凯旋而归,待到下次,我定要随你一起出战,到时你休再阻挠於我。”
方邪笑著答应一声:“好,就依你所说。”说完看向龙裕,只听他一声令下,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著未知的战场出发。


35


谁知方邪和龙裕等人走後,鬼面便觉心神不宁,只好自己宽慰自己道:“何时你也学起那些多疑之人,自己倒吓起自己来了。”这样坐到下午,天色忽然变的阴沈起来,至傍晚,下起雪来,大军却仍未回转,鬼面虽知行军作战,两三天实属平常,无奈心中越来越慌,强忍著坐到半夜,见那雪越发的大起来,搓棉扯絮一般,终於按奈不住,和江南说了一声,便要去寻方邪,江南也要与他同去,被他劝住了,道:“大军俱都出城,这里岂可没有一个坐阵之人。”
江南只得打消念头,这里鬼面自披了一件斗篷,寻了一匹良驹,趁著大雪夜色,轻装而去。
直走到天亮,方渐渐看到一些倒地的战旗,双方士兵的尸体,俱都被雪埋了大半,此时雪虽已停,道路却仍是十分难行,越往前走,尸体越多,鬼面是心慈之人,不忍再看此情景,只是已推断出战况必定十分惨烈,心中奇怪,方邪早已布置妥帖,按理说不该如此景况才对,这样想著,更是焦虑,又走了半天,忽闻前方杀声震天,他心中一振,忙策马奔了过去。
此时双方军士俱都杀红了眼睛,鼓声阵阵,血雨翻飞,鬼面一掌震昏了一个偷袭他的西圆士兵,一边四处找寻方邪身影。
谁知敌军士兵就如潮水般源源不绝的奔涌而来,鬼面无法,只得专心应付,他武功虽高,却总是不忍心下杀手,因此纠缠了好些时间,忽闻一声惊叫道:“公子,你怎麽在这里?”
回身一看,却是吉祥和龙裕,只见他们头发散乱,身上几处伤痕,战甲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一双眼睛布满了红丝,真宛若修罗在世。
鬼面无暇祥问战况,只问道:“吉祥,邪儿呢?怎麽不见他,你们打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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