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而行————弑爱
弑爱  发于:2009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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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拒绝吗?羽有着理智上的迷惘。
当火热的唇贴上颈侧搏动着脉搏,以惊人的熟悉直攻上敏感点时,羽仅存着的那几丝理性即刻被熊熊燃烧着的欲火焚烧得灰飞烟灭。
渴望着被燃烧,渴望着再次到达那快乐的天国,这样想着的羽放弃了最后的道德上的挣扎,喘息着将手指插入沙色的发里,紧贴上那和自己相比总是显得冰凉的体温。沙色的发闪着比金色略微暗淡的光,在银色的月下,蒙发着迷乱的光线,缠绕在白色的纤细的手指上,如丝般柔软,又如锁链般坚韧,象金色的锁,紧紧地缠绕着。

透过灼热的皮肤,鹰结实的胸膛正密合地挤压着自己,明显经过严苛训练的身体上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的坚硬抵上自己略显柔软的胸,缓缓地随着呼吸的起伏相互摩擦着。
唇,从颈侧开始向下移,舔过分明的锁骨,在白皙的胸膛上留下一连串红印。朦胧月光的映衬下,被啃咬得红红的胸上挂着闪亮的银丝,散着淫秽诱惑的讯息。
无法停止的手在狭窄的股间轻轻挪动,摸索上肿红的紧窒,试探性地将尖部慢慢插入,缓缓地掏弄着充血的穴口。
“痛。”
惊呼骤然短路在迅速覆盖上来的口中,潮湿的舌轻扫过柔软的口腔,然后以舌尖攻击着上颌的突点。酥麻夹带着瘙痒,战栗袭上羽因情欲而发红的纤体。
食指继续着后面的骚扰,另一只手带着冰凉的寒意贴上羽腹下的热点,火热被冰冷直接罩上,如冰与火的碰撞,剧烈的震撼刺激着体内最深处蚩伏着的魔鬼。
由缓而急,自内向外,反复地加快着频率,轻按上渗出透明液体的尖端,有力的手完全控制住炙热的火焰。
急喘着,不禁摇摆着,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瞬间,羽所有的欲望都泄在了紧握着自己的手上。透明粘腻的浊液纠缠在鹰修长的指上,顺着指缝缓缓向下滑落,垂在高举的手腕处,形成一张类似于蛛网的透明物体。

银色的月透过这透明的网映在羽漆黑色的眸里,潮红带着湿热由白皙的颈蔓延至柔嫩的颊,投射在那双艳丽的眸的深处。
恶作剧的笑挂在鹰微斜的唇畔,伸出舌轻舔了一下手腕,粉色的灵舌划出一道美丽的卷曲。
“你?!”
羞涩的惊喘,羽的整个脸顿时艳若红日,狼狈地避开了灰眸如鹰般的凝视。
邪笑着凑进瑟缩着的人,潮热的舌蓦地覆上羞红了的耳,轻咬着圆润的耳垂,喘息般的声音近在羽的耳侧。
“很甜呢。”
“啊?”
抬头,却意外地正对上那双淡灰色的鹰眸。完全和往日不同,在那双眸里再也找不到一丝冰冷的痕迹,灰色的如迷雾般的眸,在淡色的瞳孔中,清楚地印出自己羞红着的脸。
象是一面镜子,自己所有的羞涩、所有的腼腆、所有的欲念,乃至所有的情感全都忠实地照在那面灰色的镜子上,透过这面镜子,羽看见的是和从前完全不同的自己。
满脸妖艳的红色,急促的亦如休克般的喘息,白皙的胸膛上布满着淫秽的蛊惑的印记,然后是那双黑色般的黑眸里,闪耀着的是欲望的寒星。黑色的短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头,挂着透明晶莹的汗珠,双腿大张在鹰身体的两侧,连身体最隐秘的部分都充分的张扬着……

这不是平日的羽,绝对不是那个有时让人感叹淡漠的羽,这简直就是个……简直就是个放浪形骸的妖精。妖精?!对,就是这个。羽自己也不能否认,在鹰那淡灰色的眼眸里,映照出的确实是真实的自己,那个隐藏在自己深处的灵魂。

这就是自己吗?那个急速喘息着,剧烈颤抖着的人真的就是自己吗?疯狂地燃烧,毫无顾忌地燃烧,烧尽了所有的理智,烧光了全部的情感,就是这个人,这个狂乱的人,确实就是自己。

喘息的呻吟,带着狂热的战栗,彻夜地回响着,肆无忌惮地宣扬着欲望的饕餮,从朝露初染一直持续到冬日临空,一直一直都没有间断过。
腰很疼,仿佛快要断裂了一般;腿很软,就象是支撑不了酸痛的身体。纤细的眉微微抽动了一下,美丽的黑眸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似乎宣告着昨夜露骨的缠绵。
“累吗?”
厚实的胸膛带着诱人的热度,搭在自己腰间的手透过掌心传来少有的温暖。放任着自己依入这温暖的诱惑,在热度的按摩下,酸软的身体渐渐得到了放松。
“羽。”
从抵靠着的胸膛里发出深切的呼唤,隔着纤背的脊椎,明显地感觉到胸腔的剧烈扩张。
“怎么?”
暖暖的,仿佛要使人睡着了一样,羽放松地靠在上面,脑子是一片混乱。
“我爱你。”
贴上柔软的耳廓,爱的誓言就缠绵在羽的耳边,穿过耳内的小孔,直刺过睡眠的迷层,响彻在原本的脑中。
回响,惊天的回响,隔绝了其他一切的回响着,带给羽的是不输于世界末日般的震撼。
我爱你。
很简单的一句话,当它回荡在床侧的时候,当它充溢在缠绵的间隙,羽可以将其当成是激情的调料。无关着责任,无关着束缚,只是仅仅作为一种陪衬而已,这种时候羽可以对此视而不见,可以放任自己沉醉其中。

但现在,显然是不同的。此刻的自己可以说是完全清醒的,那么为什么对于鹰的这句话,心仍是止不住地跳动着呢?
那是一种类似于跃动的心跳。仿佛是有着极度的喜悦,从血管里流淌到心里,带着能炙伤人的热度,激震着自己波动着的心。
“羽,我爱你!”
记得昨夜,激情的缠绵中,这感人的誓言从没有间断过。一开始的时候,是有着一点的惊恐,第一次听到总是觉得很奇怪。可是慢慢地,随着激情的束缚,这种誓言也变成了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每一次的律动,都带着炽热的誓言,一次次地渐渐沉醉在了里面,情愿溺死在这欲望的沼泽里。羽当时是这样想的,当时的自己是狂乱的、是疯狂的、是执着的,可现在羽知道时机不同。

沉默着,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黑眸里带着心虚,一直沉默着。
感觉到羽的低落,强健的手臂环抱住柔弱的躯体,微微使力将其转了过来,改换成面对面的状态。
鹰的下颌直抵着柔亮的黑发,有力的臂环在纤细的腰上,将羽低垂着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鹰的声音听上去是那样虔诚。
“听见了吗?我的心跳。”
“扑通、扑通”,一声比一声有力,带着沉稳的节奏,感觉很强烈,却又奇异地让人有着很安心的感觉。就象想一辈子紧紧依靠在这胸膛上,倾听着这稳健的心跳声。
“你听到了吗?羽,它们在说我爱你,我爱你!”
抬起头,看见的是一双闪耀着无与伦比坚定的眼睛,在冰冷的灰色中,夺目的金色灼灼异彩。温暖而有力的手紧住在自己纤细的手腕上,羽向上昂着头楞楞地盯着眼神坚毅的少年。
“我只爱你,羽。”
沙哑的、富有磁性的声线,象是有着魔力一般,羽呆呆地看着这样一双眼眸,渐渐地迷失在这温柔的、蛊惑的灰色里。
时间仿佛是停止了,空气仿佛是凝固了,就这样一直相望着的两双眼睛,在彼此的瞳孔里,映照出的只有对方的身影,其他的一切好象都不存在了。
“我?”
“小心!”
突然变得凛然的鹰眸,一把拉低羽尚未反应过来的身体,鹰高大的身体覆在羽被压在地上的身上。
几乎是同时,一道紫色的光束穿过玻璃射进来,擦过羽刚才站立的地方,在洁白的墙上灼烧出一块巨大的黑色焦黑。光掠过的同时,鹰猛抬起身,透过破碎的玻璃,对面的楼顶上有个一闪而过的黑影。久未出现的战士的眼神又闪现在那双冰冷的灰眸里,鹰知道战斗终于要开始了。

命运终究是命运,即使闪躲,该来的时候总是会来的。

第十二章 避敌
“怎么了?”
被紧紧地按在地上,紫色的光束擦身而过。羽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光,而是原子能发射枪所专有的色彩。不过,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受到攻击?!
“鹰,小鹰……”
蓦地想到了仍留在偏房里的儿子,羽的眼里闪着焦躁与极度的不安。急拉住鹰的衣袖,求助的目光落在那张冷峻的脸上。
安慰地轻抚了一下颤抖着的手。
“你在这等我。”
灰眸里战斗的火焰在燃烧,攸地转过身,健挺的背高傲且无畏,迅速地跑动起来。
不出几分钟,重又回来的人臂弯里抱着的是睡眼惺忪的孩童,揉了揉仍瞌睡着的眼睛,小鹰同样灰色的眸无知又茫然地望着紧搂住自己的父亲。
“爸爸?”
紧紧的拥抱,几乎要把那小小的身体给揉碎,实在地拥抱住怀里的温暖,羽急速跳动着的心终于缓缓平静了下来。
“没事了。”
低沉的声音,如古潭一般幽深不可测,却奇异地透着安稳。手,轻抚着自己尤自颤动着的肩膀,从厚实的掌心传来让人心安的温暖。
灰色的眸定定地看着自己,是那样地专注,迎视上这双淡色的眼睛,在往日的冷淡下隐藏着柔和的温度。
“鹰?”
询问着,羽的喉间尚有着无法停止的抖动,连带地在黑色的眸里也有了忧虑的闪影。
“别担心,没事的。”
其实在寻找小鹰的同时,鹰早已简略地巡视过了所有的房间。所以现在他可以万分肯定地说在这所屋子里绝对没有突袭者的存在。在巡视的瞬间,鹰的脑里已经对袭击者所处的方位有了大致的推算。根据遭受袭击的方位判断,敌人所隐藏的地点应与羽所处的阳台正面相对;而以原子能枪的射程来计算,距离此约五十米的那栋大厦正是最佳的藏身之处。

鹰,无可自傲地确实拥有一双鹰眸,锐利且远瞻,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扫视,对偷袭者的外貌已能描绘出大致的轮廓。
高个男子,这点是无庸置疑的,确实很高,大约有近一米九,和鹰原本就鹤立鸡群的身高不相上下,身材魁梧,行动异常迅速。同时根据枪痕的射击点可以断定此人经受过此方面的专门训练,对于此人的身份,鹰抱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很简单,职业杀手。
不过…………
微眯起眼,原本就深沉的鹰眸刹那间变的更为幽深冷毅。
不过……鹰本人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现役军人。
在十二年后的2046年,鹰原本也是做为军队内的一分子参加那张浩劫之役的,所以他很清楚地知道在服役期间,各部队对于战士在枪械知识和实战运用方面的要求是极为严苛的,可以绝对地说,每一位现役军人,其在枪械的运用上都有着独到的见解。不能否认,鹰本身也是一位极为优异的战士,在那双冰冷的灰眸凝视下,曾有过许多许多具尸体最终倒在同样冰冷的枪口下。

现役军人,鹰认为这种可能性极大。因为仅以其选点的谨慎、撤离的迅速以及武器选择的精确,就这几点综合分析,袭击羽的人必定是个思维缜密、高瞻远瞩,且精通于各种枪械的专业人士。同时,就鹰对当前政治的调查,原子能枪这种武器,尚未在黑枪市场上露过面。所以可以肯定的说,拥有原子能枪的这位袭击者必定是一位与政界有着一定关系的人物。

淡色的瞳孔微缩起来,眸越来越锐利,冷峻的面容也愈来愈凝重。原本就高挑着的眉此刻更是紧抽了起来,明显地说明现在所处的是非常严峻的状况。
有些茫然地看着那兀自沉默着的人,羽的心里也有着许多的疑问。
怎么回事?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无数的问号盘旋在羽越来越混乱的脑中,怎样也挥之不去,紧紧地死死地纠缠着麻痹着的脑神经。
“羽,别担心,有我在。”
感觉到羽的不安,沉默着的人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象是一柄利刃,瞬间刺穿了迷雾的缠绕。如同誓言般的承诺,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暖,渐渐地让摇摆不定的心绪沉稳了下来。
年纪比自己小许多的少年,此刻正用那双灰色的眼紧紧地注视着自己。坚定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可一世的光芒闪在淡灰色的瞳孔里,毅然无惧、咄咄逼人。在那一瞬间,羽突然有着一种强烈到骨头里的撼动,仿佛就算世界末日在此刻来临,这个坚韧的少年也会用自己的力量来撑开最后一片天空。

这是一种奇怪的、甚至可以说是怪诞的感觉,可是在羽的心里却又是那样地强烈,强烈到连自己也无法予以否认的地步。自己的心想要去相信,自己的感觉想要去认同,自己的身体想要去依靠这个给自己承诺的少年,似乎只有依靠在那温暖的怀里,自己缭乱着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鹰,我相信你。”
只需要这一句。
鹰的眼底有着抑制住的潮涌,潮湿的热度宣扬着想要从那双冰冷的灰眸里溢涌出来。伸手将纤织的人纳入怀中,驿动着的心搏动得更加迅速,而那双灰色的眸却是更加地坚定不移。
我到现在才明白,其实追寻了那么久,我需要的仅仅只是你一句肯定的回答而已。哪怕只是如此简短的一句,那么所有的艰辛与困苦、所有的折磨与沉寂都是不重要的了。只需要一句肯定,对我而言已是我追寻的全部。如果你肯给我,那我将为你奉献出我的所有……

“哥哥,小鹰也要抱抱。”
被相偎着的两个人忽略掉的小鹰不依地扯着鹰的衣角,嘟囔着嘴叫嚷道。
“哈哈。”
鹰放声大笑,半低下身,将小小的身子高高抱起。
“那我们就一起来抱抱吧。”
斜睨了羽一眼,鹰笑着重将羽和小鹰一起纳入自己厚实的怀抱,灰色的眸里看不见一点点的忧虑,有的仅是开朗的热情而已。
靠在温暖的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服倾听着胸腔里发出的声音,一声一声,很安稳,象是在摇篮里常听到的催眠曲,渐渐地羽沉入了梦乡。
在睡前的那一刻,残存的疑问闪入羽逐渐混沌的大脑。
究竟是什么原因?
几乎是在黄昏,羽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那是在轰隆嘈杂的车厢里,羽、鹰,当然还有小鹰三个正乘坐在西去的列车上。列车以堪称飞驰的速度行驶着,路旁的风景匆匆掠过,在还未看清的瞬间就已然消逝。
感觉不到颠簸的车厢里,是熙熙攘攘的喧嚣声,坐在羽对面的男子手上正拿着一份《当日新闻》,聚精会神地看着。
开始的时候,羽只是因为厌倦了窗外的景色而随意地瞥了男子一眼。但只是这随意的一瞥,羽逐渐放松的神经又重新紧绷了起来,而且这一次比前一次遇袭时绷得更紧。
头版,醒目的黑字,想不让人注意都很难。
[前诺贝尔科学奖得主——大宫正弘博士于今晨遭枪击身亡]
大宫博士死了?!!这怎么可能?!!!
羽的眼前瞬间被血红覆盖,满眼的红晃动在黑色的眸里,似乎将整个夜空都给遮盖住了一般。身子变得飘忽起来,在脑里似乎回旋着很多声音,可又没有一个能够真实地抓住,羽感觉天和地都在旋转,软软的身体开始向下滑动。

虚软的身体向后倒去,重重地靠在结实的椅背上,当单薄的背部椅子接触的一刻,发出一声很沉闷的“啪”声。
“怎么了?”
紧坐在身侧的鹰转过头,低声询问着。在他的怀里,小鹰正在鼾然沉睡。
黑眸茫然地抬了起来,失去了焦点的瞳孔定定地望着凑近的人,可迷惘的眼神似乎又没有聚焦到鹰的身上。
“大宫博士死了。”
喃喃地吐着这几个字,与其说是在对鹰解释,反而更多地象是不自觉的低语。
“你说什么?羽?”
由于声音太轻,鹰并没有听得太过真切,只是看见羽的唇在微微颤动,吐出的字却没怎么听清楚。沙色的头颅凑得更近,几乎要贴上羽柔软的耳垂,低声地却又坚持地重复着问题。
这一次,美丽的黑眸终于完全地落在了鹰的脸上。在黑色的眼里,有着很深的、令鹰感到不解的悲哀,很深沉的悲哀,似乎在这悲哀的深处还隐藏了点什么,但是鹰无法从这双掩饰的黑眸里再看出些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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