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再不这样了,以后一定事事都听你的。子熙,我是个傻子,心眼实,认准了道理就一路走到底。子熙啊,你就是我认准的道理,你就再信我一次好不好,好不好?”
子熙,我知道错了,你可千万别不要我啊!
“唉,你要是早这样,该有多好。算了,我也认了,既然自己找了个傻子就不能抱怨上天,阿青,我一直都是信你的,一直都信。这次你得答应我,从今后只做我一人的傻子,做子熙独一无二的小傻子。”
“我答应,我答应!!我阿青对天发誓……
”只要子熙不嫌弃我,让我做十辈子的傻子又有何难?老天爷,我阿青发誓,嗯?发誓?我好像最近才发过一个誓,什么来着?啊!!!!磕头哇!!
想到这儿,也顾不得还赖在子熙怀里,我一个翻身滚下床朝着太阳的方向没命的磕起头来。
“阿青,你干什么?抽疯了?” 子熙上前扶我。
“子熙,你不知道,我才向老天爷发了个誓,若你平安我愿给他老人家磕一千个响头。你看,这誓多灵,我可得好好谢他老人家。”
“哎呀,阿青啊,你真是……… ” 子熙也不将话讲完,只是跪坐在地上从后面搂着我的腰。
“子熙,松松,我这样没法磕啦。”真是的,脸贴在人家后背上还不住的蹭啊蹭的,当我是神仙么,嗯,就是神仙怕是也要动凡心啊!
“那就不要磕了,老天爷忙得很,现在哪里有空受你这一千个头?慢慢来也是一样的。阿青,咱们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和我说说话么?”想啊!我做梦都想啊!
“可是,这个……… ”
“不要紧的,缓一缓没事的。”说着子熙把我往他怀中一带,我终于有幸尝到了‘头枕美人腿’的滋味,爽啊!老天爷,您别跟小二我计较,剩下的改天我一并磕还给您!
“子熙,身上的伤真的不碍了吗?”皇上也真恨心,怎么就下的去手?
“不碍了,三哥自知亏了我,用的药都是宫中最好的。”
“那当初就别下狠手,打完才知道心疼,有什么用啊!”龟儿子的,提起这个皇上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若是真心爱子熙,怎么就能下手打他?
“不,这也不全怪三哥,他也不想的。” 子熙说得含含糊糊,倒像是替皇上在说话。啊,子熙,你该不会是对他……… 我猛地坐起身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阿青?你,你不会是以为我对三哥有情吧?”没有吗?
“哈哈,你呀,还真是个傻子!你听好了啊,我可只说一遍:三哥对我来说是兄,是君,更是父,我心里对他只有敬,对你这个傻子才是爱哪!”
“什,什么!!” 子熙,不带这么吓唬人的,什么爱不爱的,放在心里就行了,乍一说出来,唉,阿青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阿青,怎么了?你脸红什么?”
“没,没什么,哦,对了,你是怎么出京的?”还是赶快转移话题,免得让子熙笑话。
“你还说哪,多亏了安相爷。他说已答应你护我周全,可没想到他居然能安排我来云南,这个安相还真是神通!”嗯?相爷帮子熙来云南?紫燕子不是说相爷是竹竿儿的人吗,难道说….
“子熙,咱们快走,我怕这又是你那缺德四哥布的局,他怕是存心要引你来云南,指定没打好主意!”说着我拉起子熙就要朝外走,可刚一转身我又停住了,为什么?您瞧瞧!那混蛋竹竿儿正倚在门口往里看哪,瞅那架势必是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
“六儿啊,怎么来了也不先看看四哥呀!”死竹竿儿,阴阳怪气的你想吓唬谁啊!
“四哥,我们这就走,不好惊动你。”
“说哪的话,都是兄弟嘛。可话又说回来了,你要是打我这儿出去还有地方去吗?我听说宫中的高手几乎是倾巢而出啊,小六儿,三哥对你可是势在必得。我知道小六儿你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四哥也是通人情的人,不能眼睁睁的看你跳火坑啊!只要你不嫌弃就尽管在云南住下去,三哥他要翻脸就冲着我来!!怎么样,弟啊,四哥的法子你看可行么?”
“四哥,我谢谢你了。可我总觉得你犯不上干这种引火上身的事儿,你明说了吧,子熙不喜欢兜来兜去的。”
“好,爽快。你既这样,四哥就直说了吧,我只要你小六儿说一句话,就一句,只要说完四哥就保你安居云南,三哥的探子,侍卫,哪怕是兵马,我一律帮你挡了。你看如何?”
“只一句话?那这句话必是惊天动地了。”对啊,我也好奇,竹竿儿卖的是什么药啊!
“也没什么,就是想请六弟好好想想,父皇圣旨上究竟写了些什么?!!”什么!!这又是出了什么妖蛾子啊?
“四哥,不要说笑了,你人都已经在云南了还让我说什么呀。”
“呵呵,小六儿,你小瞧四哥了,我费力布局,为的就是将你引出京城,怎么,这么就打发了我?实话告诉你,要的就是你的一句话,该知道的四哥早就知道了!”
啊?不懂,竹竿儿啥意思?难道老皇上的圣旨写的不是让竹竿儿来云南?那是什么?
还有些话:由于目前是复习冲刺阶段,龟速更新还请见谅。计划不变,下章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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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熙,你,还在想啊,这事儿,阿青能帮得上忙吗?”我小心翼翼的开了口,生怕惊扰了他。龟儿子的,全怪那根该死的竹竿儿!本来嘛,我和子熙好容易重逢,正要好好温存一番,哪知半路里撅起根臭竹子,摸不着头脑的怪话说了一箩筐,最后还撂下一句‘好好琢麽琢麽吧,我一个时辰后再来!’就拍拍屁股走了。
现在可好,子熙他也不抱着我啦,就只是一个劲儿的瞅着屋外发呆。哎,你倒是说句话呀,总不能乖乖的等着竹竿儿回来吧!
“阿青,这事儿啊,唉,终归是纸里包不住火,四哥还是察觉了。” 子熙总算不发呆了,可他一脸落寞﹑失望,看得我心里一揪一揪的。
“那个,兴许我能帮上点儿忙,两个人想总比一个人想强嘛!”我是真心想帮子熙分忧,嗯,我也是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毕竟让竹竿儿耍了这么长时间了,要是末了连自己为什么给人涮着玩儿都不知道,那我这猴子也当得忒亏啦!
“好,我就把事情的原委全说给你听,这可是天大的秘密,你听完就要给我烂在肚子里,半个字都不许往外吐!能做到么?”
“嗯。打死都不说!”好,竖起耳朵,这就是关键了。
“事情要从头说起,当初父皇早就想立三哥为储,可只因一件事让他老人家犹豫再三,你可知是什么事?”
“那我怎么知道。”
“就是因为三哥没有子嗣,平常人家为的是养儿防老,可到了皇家,儿子就是皇室继续的保障,就是大顺延续的根基呀!”
“哎,我听说皇上今年二十六了,只有过一位公主,还没养活,两岁就死了。真是可怜,是得了什么急病了吧。”
“噢,你说的是小蕊,世人只知道三哥有过一个小蕊,可其实在小蕊之前三哥还曾有过两个孩子,小的那个还是个男孩儿。”
“啊!既然有儿子怎么…..”皇上可真怪,生了个小子该高兴啊,干吗还藏着掖着的。
“没办法,他们见不得天日的,那两个孩子和小蕊一样,都是不该出生的孩子。”
子熙的语气越来越低沉凝重,他从刚才起就没看过我的眼睛。不该出生的孩子?难道说…….现在,我知道,皇室最见不得人的那页纸已经被翻开,无论我想不想都必须得读下去。
“三哥最爱吃茯苓糕,他要想要宠幸谁就命人端上一盘送去,再伺候那宫娘娘吃了。所以,三哥府中的老人儿都知道,要是哪个主子白天得了茯苓糕晚上就必是她侍寝。久而久之,府上的妃嫔都以能吃到茯苓糕为荣,有的甚至不惜贿赂传事儿太监,就只为能在得了茯苓糕的嫔妃盘子中捡一块儿剩的,说是这样能沾上喜气。”
“哎呦呦,没想到你三哥还挺有情调。”
“哼,情调?那些女子与你想得到是一样,可哪知她们日盼夜想的茯苓糕里却放了让女子难以怀孕的避孕之药啊!”
“什,什么!哪有不想让自己老婆怀孕的男人啊!你三哥,他有毛病?”那个,我胡说的,子熙你别生气。
“是,你说对了,三哥的确有病,他得的还不是一般的病,他这病啊……唉!”
“是什么病?我看皇上挺好的,不像有病的啊!”
“三哥这病就是如此,不发作时与常人无异,可一旦发作起来不但心智全失,还像野兽般暴虐残忍。三哥第一次发病是在我十二岁时,那日四哥送来几株翠竹,我和阿唯都说好,就叫三哥也来看看。三哥一见也觉得那竹子长得青翠喜人,很是喜欢,可听是四哥送的他一下就火了。冲着我和阿唯大骂了起来,开始我们只是听着,觉得等三哥气消了也就过去了。可三哥却越骂越凶到后来竟然动起手来,把府中的东西砸了个稀烂,当我和阿唯意识到不好时,三哥他,他已经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得动也动不得了。我们赶快找来御医诊治,谁知御医刚到三哥他又奇迹般的恢复了,说话神情都与平时一样,根本看不出刚才曾有发病的迹象。
后来,御医说三哥得的是极为罕见的癫狂之症,此病多发于少年,一旦发作必终生受病痛折磨。发病时,
轻者失神发呆、点头。重者突然跌倒,意识丧失,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牙关紧闭,两眼上翻,大小便失禁,甚至窒息死亡!可苏醒后又如同常人。御医还说,
这病不仅无药可医,而且还会殃及后代,三哥若要生子,怕是都有这种病根。而且,此病的遗传性极强,到了下一代十个有九个生下来就是疯子,不要说延续皇室血脉了,连正常的吃饭﹑喝水怕是自己都干不了啊!
当时正是三哥与四哥较劲儿的时候,若是这个秘密让四哥知晓,那三哥在争储上就毫无胜算了。所以,三哥就只能出此下策,将避孕之药下入茯苓糕中,只要三哥的妃嫔们怀不上身孕,就不会有天生疯傻的孩子,也就没人会怀疑三哥身患怪症。不过,也只这也是能瞒一时就瞒一时法子。”
妈呀!听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我们大顺的皇上,他竟然是个疯子!!!想想以前的事儿,署香楼里皇上如疯狗般的撕毁圣旨;麟德殿上皇上忽然莫名其妙的大声叫嚷;还有,哦,他动手打了子熙,恐怕也是因为病发,心智不受控制所致吧。
“可后来有个妃子竟没吃三哥送去的茯苓糕,不久,她就怀孕了。御医的话三哥不敢忘,可好容易有的亲骨肉三哥又舍不得,抱着侥幸的心理,三哥让那个妃子生下了孩子。”
“那,难不成果然是个……. ”不要啊,这太可怜了。
“对,果然是个小疯子,她生下来就不停的哭,见到什么就咬什么,小的时候没牙咬一咬也不怕,可等她慢慢长好了牙,唉,那时连喂奶都喂不进啊!”
“那这孩子怎么办?”
“没办法,又不敢声张就只能悄悄的养在府中。可事不凑巧,就在三哥往南边儿查办盐税期间,府中又有位宫人传出了有孕的消息。”
“这回怎么办,不是要打掉了吧。”嗯,以皇上的性格,已经失败了一次,他不会这么不长教训的。
“三哥来信也说要打掉,可阿唯心软,他说‘万一这孩子就是十中之九呢!’,为这,阿维特地从南边回来千万叮嘱。于是,这个孩子就在他娘腹中平安的长到了八个月。”
“八个月?没生么?”
“生是生了,可…….唉,三哥从南边回来,一见孩子没打当时就大发雷霆,急命人去配打胎药,按着那女人的头就生灌了进去。那可是已经八个月的胎儿啊,造孽啊!
可孩子已经成形,打胎药也打不下来。这时我和阿唯就试着劝三哥,希望他能接受这个孩子,无论是好事坏,是疯是傻,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啊!可三哥却好像是钻进了死胡同,认定了这两个孩子就是他迈向太子宝座的最大障碍,别说接受了,就是我们提一提他都要发火。”
“那孩子后来呢?”
“后来,当然就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不过,老天还真是会捉弄人,这个孩子生下来居然是个哑巴!开始我们以为他是天生不哭,可后来御医看过后告诉我们,这孩子不仅不会说话而且他,他还是听不见的。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就是那打胎药!就是那些打胎药破坏了他的听觉和声带,他这么小个孩子,就,就,就这样完了!”说到最后,子熙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
我,我简直惊的嘴都合不上了,这什么世道啊!所以,太极宫那晚,皇上听到容妃怀孕的消息时那么震怒,那他命人生生打掉的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么?!!!!!!!
“而当时也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三哥有了子嗣的消息居然传到了四哥和父皇的耳中,这下三哥再也不能任由我和阿唯处置这两个孩子了,他就命人将他们,将他们,处理掉了…呜呜”
“什么叫处理掉了!”不,不会,那是你的亲生的啊!
“就,就是,就是送他们归天了!”
“你三哥,你三哥他真是龟儿子养的超级混蛋!!!他就不怕遭天谴吗!!!”
“三哥那时,心里就只有一个念想:东宫!好在他也终于得到了这个位置,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那这与圣旨有什么关系?”
“你慢慢听呀,三哥得了太子之位后就可稍喘口气了,可仍要堤防四哥,五哥的算计。但老天好像真地在暗中相助四哥,就在父皇寿筵那日,他老人家终还是知道了三哥的秘密。”
“寿筵?你不是说那日你三哥要对你用强,亏了老皇上撞见了才没得逞,反倒将老皇上气得晕过去了么!”
“对不起,阿青,我以前说了谎话。那日父皇最后是晕了过去,可最主要原因却不是看到三哥强要我。父皇见到三哥如此兽行,气的当即大骂,说三哥‘不顾礼仪廉耻连自己的兄弟都不放过,这样的人如何为君!’就这一句话,当时就把三哥的病给激起来了,冲着父皇直愣愣的就过去了。谁也拦不住他,三哥就像头发了疯的狮子,他居然说‘要把父皇的脑袋给揪下来!’,真的,我相信,当时要不是还有四哥,五哥在场,三哥怕是真的要犯下杀父弑君的大罪了!后来,三哥自己清醒了过来,又赶忙向父皇请罪,可那时的父皇早就让三哥吓得晕死过去了。”
“哦,然后呢?”
“然后的事你就都知道了,从母妃跪求旨到我托你到署香楼找密旨,以前我告诉过你呀!”
“那圣旨到底写的是什么呀?你和皇上都是一脸见鬼了的表情,难道老皇上是让你们几个王爷把大顺给分了?”不就是分个家么,有什么啊,这事儿我见得多了。
“阿青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三哥没有子嗣,这就是父皇的一块心病,再加上平时四哥,五哥的那些密报,和这些年来一直没断过的风言风语。你说,父皇能不起疑吗,最近我才知道,父皇在我们这些皇子身边都是有耳目的,我身边的小晋就是父皇的人!所以我想,父皇怕是早就知晓三哥有病,只是对于是什么病,病到什么程度还不了解。御花园一夜,算是彻底让父皇下了决心!”
“什么决心?”
“还能是什么决心,猜不到么?”
“难,难道是…….. ”不是吧,老皇上也太狠了,临上场了才换角儿,不地道啊!
“嗯,就是你想的。其实圣旨上就四个字‘子豫为帝’!”
什么!!老皇上其实是把江山给了竹竿儿!!!!!不会吧,不能吧,老皇上啊,就竹竿儿!他要是当了皇上还不得把大顺都给祸害净了啊!!!
关于皇上奇怪病症的几点说明:从病发症状来看小三得的病与牛人凯萨极为相像。(癫痫在医学中,称为“痫证”。早在公元前4世 纪就有记载, “狂痫
之病何以别之?然,狂疾始发……。癫疾始发,意不乐、 僵仆、直视。”“心脏满大,痫痪筋挛, 肝脉小急,癫痪筋挛。” “二阴急为痫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