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记+劫镖(毒手阎王令番外)————pei
pei  发于:2009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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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吃一顿。倒是有人问了一句——
“那……这个……白道盟主之位……??”
“在下正要宣布一个喜讯。”闻言,石天青意气风发、英姿勃勃地道,“从今天开始,追日山庄和荻花阁将屏弃成见,两派合

一,携手共进。以后,追日山庄就是荻花阁,荻花阁就是追日山庄。”
“什么??!!”
台下惊呼此起彼落,片刻之后,猛然响起一片如雷掌声。石、水二人静静伫立,会心一笑。
“阮坛主,”待人潮陆陆续续地赶去前厅用餐,石天青笑着瞅向方才将黎尚押上台来的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这次辛苦你

了。”
“属下不辛苦。”扮作老妇的阮千风恭敬地行礼,“为了咱们追日山庄,属下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阿谀奉承。”一个押着胡开泉、同样华发丛生的老年男子不屑地讥讽。
“你说什么?!”阮千风一把扯下头上的假发,怒目而视。
“林舵主,”水落心唤道,“这次行动也辛苦你了。”
“属下一点儿也不以为苦。”乔装成老人的林灏谦虚地说,“能够为阁主效犬马之劳,乃是属下的荣幸。”
“哼,”阮千风打鼻孔里哼了一声,“奴颜媚骨。”
“你……”林灏登时火冒三丈。
“二位,”石天青悠然道,“追日山庄和荻花阁合并成一派之后,徐州也只需设立一个分部。是以我和水兄商量了一下,决定

让你们二人一起担任徐州分部的主事。”
“一起?!”阮千风惨叫一声。
“是啊,”水落心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奸诈,“分部之中得有一正一副两位堂主,至于谁正谁副,就请二位自己协商,有了结果

上报一声即可。”语毕,施施然地随同石天青一起上楼去了。留下阮、林二人斗鸡似地大眼瞪着小眼,不一会儿,楼下便响起

了一阵乒乒乓乓的打闹之声。

引月楼后院二楼未字号房。
雷玉和苏放领着两个孩子在楼下等了足足有那么一柱香的时间,却见只说去换个衣服的石大庄主和水大阁主仍未下楼,不免有

些奇怪,苏、雷二人纳闷地来到未字号房门口。还未近前,一支毛笔赫然从半开的窗户中飞了出来。
“小心,你别再躲了,咱们今天就把话说个清楚。[自由自在]”
“不许你叫我‘小心’!”只听屋内传来杯盘落地的声音,水落心怒气冲冲地道,“有什么可说的?!从三年前开始,我们已

经是陌生人了!”
“我只不过是多看了一眼走过门口的一个卖香糕的妇人,你又何必负气一走了之呢?”
“哼,你不是看她看得都快流口水了吗?!”
“小心,我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看一个满面都是麻子的女人看到流口水吧?”
“那……你为什么说她好香?!”想了想,水落心再次质问。
“我是说过‘好香’,不过不是说她,而是说她卖的香糕。”石天青苦笑。
“咦??!!”
“小心,你误会我了。”
“可是……”
“小心,从小时候起,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
沉默。
半晌。
“……青哥,我打疼你了吗?”
“三年前有点儿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对不起。”
“没关系。这个比起你五年前打我的三拳四掌和四年前送我的凌空一脚外加两个耳光要轻多了。”
“你……还真会记恨啊……”
“要不,你帮我揉一下,我就不疼了。”
“……”
接着,房中只剩下模糊的呢喃细语,似乎是水落心正在替石天青揉着三年前被打痛的地方。
——房内柔情蜜意、春意盎然,趴在墙根偷听的人却差点儿笑断肠子。没想到外表温文秀气的水落心发起脾气来还真是恐怖,

苏放搂着雷玉,心底万分庆幸,自己的恋人虽然为人精灵古怪、难以捉摸,不过幸亏没有拳脚相加的癖好。看看屋里的两个人

暂时没有出来的打算,苏大楼主和雷大谷主决定先带两个孩子去吃一顿再说。
拐过楼角,见到等在那儿的两个徒弟,雷玉忍不住好奇地问:“融融,你认识莫飞多久了?”
“两年……嗯,不到三年。”水融回答。
“你们的爹从小相识,而且彼此……咳咳,感情很不错。”苏放摸着下巴道,“那他们又是跟谁生的儿子?”——打死他也不

信两个男人能自己生出孩子来。
“其实我们都不是爹亲生的。”水融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莫哥哥的娘是石伯伯的姊姊。”
“自从我娘去世后,舅舅就认我作儿子了。”石莫飞补充。
“那你的亲爹呢?”苏放问。
“他是个大坏蛋!!”石莫飞忿忿道,“我爹说,是他抛弃了我娘,所以我娘才会死的。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去揍他一顿!”
“莫哥哥,融融会帮你的。”水融急忙拉着石莫飞的手好心地安慰。
“谢谢。”石莫飞感动地道,“以后你要去揍那个狠心把你扔在街上不管的亲爹,我也会帮你的。”
“莫哥哥,你真好。”
“融融,”雷玉微笑,“师父也一起帮忙,好吗?”
“徒弟,我也可以助一臂之力。”苏放斜斜倚着恋人的肩,滑稽地冲石莫飞挤了挤眼。
“谢谢师父。”两个孩子齐声道谢,开心地一蹦一跳跑向前院。
院内的柳枝绿意盈然,宽阔的擂台上两位正副堂主的决战还在继续。
“阿放,”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慢悠悠地走过,雷玉轻轻牵起恋人的手,盈盈一笑。“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把绝心谷和朝暮

楼合并起来呢?”

 

——全文完——

劫 镖

  ——毒手外一篇

 

  话说某一天,大武在绝心谷内指点小逸练功的时候,那一招“风动影移”小逸怎么使也达不到大武的要求,来来回回演练

了数十遍后,灰心丧气的大武终于宣告放弃。本来这也没什么,坏就坏在他不该一时说溜了嘴,脱口一句:“笨啊……”——

这话一出口,惹得原本心情就极端不爽、万分懊丧的小逸立马发作,当场恼羞成怒、火冒三丈地掷剑而去。

  说起小逸的武功为何会如此平平无奇,倒并不是因为他学习不够认真的缘故,更不是由于他练功不够勤奋,其中的原因只

有一个——他的的确确从头到脚没啥学武的天分。否则,单凭引月派扬名武林的七十二路“峰回剑法”又岂会老是败在大武的

三十九路“长空刀法”之下?如今业已过世,不过当年乃是英姿勃发、气宇轩昂的小逸的老爹、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顶尖的用剑

高手秦浩秦老爷子生前在教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学剑的时候可谓是历经磨难、煞费苦心,不知愁白了多少根头发,但不管他如何

地耳提面命、温言教导,抑或是气急败坏、怒发冲冠,小逸的剑法却始终不见长进。其实小逸一点儿不笨,相反,他还是个很

机灵的孩子,天资聪颖、钟灵毓秀,无论任何事物,一向过耳能详、过目不忘。对于人性的善恶,他更是敏锐到只需一眼便可

明察秋毫、洞若观火,从不被任何表面假象所迷惑——这一点,连秦老爷子也赞不绝口、心悦诚服。只可惜,唯独对这家传绝

学小逸却是怎么学也学不象样,秦老爷子给他讲解的剑招与剑意,他能背得滚瓜烂熟、一字不漏,直把老爹听得眉飞色舞、心

花怒放。然而,这套剑法一旦在小逸手中实实在在地使将出来,便会立刻变得方不成方、圆不成圆,七十二路剑法使得七零八

落、丢三落四,看得秦老爷子面如土色、摇头不迭。正因为如此,小逸学剑虽然比别人刻苦十倍、也艰辛十倍,却一直未曾有

显著的成效,如今居然还要遭受武某人的嘲笑(天地良心,大武可以对天发誓他绝对绝对不是故意的^^),简直是是可忍,孰

不可忍,怎不教他怒从胸起,悲由心生?当下飞起一脚恶狠狠地在那个可怜兮兮地捂着嘴巴、自知失言的多嘴家伙身上留下一

个大大的足印,转头怒气冲冲地奔出谷去。

  见小逸一溜烟跑得飞快,大武自然慌慌张张忙着追上前去,不料中途却被一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青年给阻住了去路。

  “一大早干什么去啊?”望着头顶快冒烟的师弟,林亭轩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正有事找你。”——开什么玩笑?我这做

师兄的整日忙于公务无暇分身,做师弟的却老带着情人快乐逍遥地四处游山玩水,这还有天理吗?这回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不、不是的……”大武急得满头大汗,等他结结巴巴地解释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缠人的师兄之

后,小逸早已踪影不见。“唉……”他沮丧地叹了口气,一把捞起掉在一旁的长剑,眼光不经意地溜过地面,忽然瞥见地上平

躺着一个熟悉的物件——“糟糕!”他赶紧捡起匆匆揣入怀中,提着长剑直往谷外冲去,一边跑一边低声嘟囔。“这下惨了…

…”

 

 

 

 

 

  午时。

  离绝心谷十里之外某个小镇的一家客栈内。

  一个漂亮耀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十七八岁的少年正伸手入怀——糟糕!荷包不见了。一定是方才练剑的时候落在了谷里

——都是那个大白痴害的!这下该怎么办才好?望着桌上吃剩的酒菜,小逸有点儿傻眼。他低首瞧瞧挂在自己身侧的玉佩,又

摸摸颈上戴着的一根链子,心头犹豫不决。玉是上好的古玉,色泽莹润,玲珑剔透,万金难求;链子则由八十八粒纯金的珠子

打造,每一颗珠子均是一张逗趣的脸,有欢笑、愤怒、哭泣……各种情态,栩栩如生,无一重复,可见雕琢之人非但手巧,心

思更巧。这每一颗珠子的连接之处皆为活扣,可以轻易地将之取下重新拼合,只需其中一粒,解除目前的窘境便已绰绰有余,

但是……小逸考虑了很久,终于轻轻解下腰畔的玉佩——

  “我能用这个付帐吗?”

  “咦?”一直盯着小逸的脸呈痴呆状的伙计闻言如梦初醒,怔怔地伸手待接。

  “这位兄台,”一个优雅的语声自隔桌传来,“以如此贵重之物付帐岂不可惜?这一餐便算在下作东如何?”

  小逸眼眸一转,见一身材颀长、斯文俊朗的青年正冲着自己微笑颔首,举手投足一派亲切温文,令人好感倍生。

  “多谢兄台。”小逸彬彬有礼地道,“只是你我非亲非故,在下不敢僭越。”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青年目光闪动,“不知在下能否有幸邀兄台一齐喝上几杯?”

  “哈哈哈哈……”青年左首的一张桌上突兀响起一阵狂放的笑声,“小兄弟,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江湖上谁不知道‘怒

霞刀’骆五男女通吃、风流成性,别看他长得斯斯文文,其实……”

  “住口!”随着一声叱喝,一块鸡骨疾如流星地飞向说话的男子,目标正是那张不停开阖的大嘴。“姓曹的,你少胡说八

道!!”骆五清俊的脸上溢满怒气,显见得与对方结怨已不止是一两天的事了。

  “嘿嘿嘿……”男子举筷轻轻松松地夹住投向自己的暗器,嘻嘻笑道,“何必如此激动?是不是被我揭了底所以才恼羞成

怒啊?”

  “哼。”骆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将头重新转了回去,这一回一转之间面上的表情登时拐了一百八十度的弯,他深情款

款、无比恳切地望向小逸,“这位兄台,方才跟你说话的那家伙姓曹名流,乃是武林中一个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独脚大盗。

他的话你切切不可相信,虽然他长得人模人样,其实……”

  “骆五!”曹流依样画葫芦地把鸡骨头丢了回去,他轮廓分明的脸庞转向小逸,笑眯眯中带着点儿色迷迷地道,“这位小

兄弟,在下曹流,绝对是正人君子,你的帐还是由在下代劳吧,以免上当受骗……”

  “这位兄台,”骆五飞快地打断了他,谦然和煦地拱手道,“岂不闻无事殷勤,非奸即盗?有些人表面和善,实则阴险狡

诈,心怀不轨,兄台切莫为其花言巧语所惑……”

  “是啊,”曹流黑眉一挑,感叹地道,“出门在外,需得放亮招子,分清好歹才行。小兄弟,你不知道有的人为了抢生意

连在对手茶中下药的卑鄙之事都做得出来……”

  “不错不错,”骆五频频点头,“有的人还会趁你半夜熟睡之际捅开窗洞往里面放迷烟,啧啧,真是下三滥至极……”

  “小兄弟,相遇即是有缘,咱们一齐畅饮几杯可好?”

  “既然方才在下已先行邀约,理当在下占先——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小逸望望面前笑得不怀好意的曹流,再瞅瞅一派阳春白雪、悠游自得的骆五,心中忍不住暗自大叹倒霉。论起有名,“怒

霞刀”骆五和“大悲掌”曹流无疑可算是绿林中数一数二的响当当的人物,两个均是横行大江南北、整日打家劫舍的独脚大盗

,皆是极厉害、极难惹的角色。听说他们一直因为抢生意和争夺武林排名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双方积怨甚深,今日一见,果不

其然。只是没料到此二人居然如此年轻,看上去才止二十五六,一个眉目清朗、文质彬彬,一个剑眉虎目、豪迈不羁,光看外

表倒是一点儿也瞧不出身为盗匪的暴戾之气。小逸的视线左右溜了溜,当真觉得颇为头疼,说实话,他哪一边的“好意”都不

想接受,只不过他也明白凭自己的武功绝非对方敌手,何况自己连剑也扔在了绝心谷——一想起这事,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原本小逸身上即使没有剑也总是带着许多防身的匕首(这是他在遭受了多次骚扰以后养成的良好习惯),可是自从某一次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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