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之残局 下部+番外(出书版)BY 魈
  发于:2009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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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独占魁首。」高中的那些损友们到现在还是我的好哥们,当年不管是敲黑架
还是学农时偷地瓜,都是我主谋,他们出力,被抓了一起挨打,逃掉了一起分
赃的。如今,不知道他们都在做什么,偶尔有没有想起我,我失踪了他们会不
会怀念?
  「我与屠公子邂逅在江南烟雨时节,断桥上,他打着精致的画伞,一身白
衣,黑发如墨,发梢滚着晶莹的雨珠,朦胧的光晕下,肤白若玉,唇艳如花...
...」这是我在脑中无数次模拟过和真命天女相遇时应该有的画面,不知为什么
,可能是想把此情此景套用在「自己」的身上太对不起观众了吧?说着说着,
那梦幻般的白影换成了邢大帅哥的身姿:「那时,本王站在画舫的前面,他在
断桥上回眸扫了我一眼,那一眼,就令我万劫不复,魂不守舍......」我想起邢
勋的睫毛,是那么黑那么浓密,微微卷着,比老妈贴的假睫毛还漂亮,生在一
个男人身上实在是浪费了。
  「于是,本王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接近了屠公子,承蒙屠公子看得起,再加
上我的死缠烂打,终于教屠公子生出献身地狱,造福苍生的伟大情操,屈就了
我......」呃,说得自己背后凉凉的,但是为了自圆其说,不得不和「自己」发
生点什么:「之后,我们如鱼得水,如漆似胶,屠公子是那么善解人意,那么
地好,本王却贪图享受,不懂得珍惜。直到悲剧发生了,为救我这么一个畜生
不如的东西,屠公子他......牺牲了自己。」
  眼看单纯的琉官已经听得眼眶发红了,我乘胜追击,把气氛渲染到最高潮
,成串成串的情话都是从电视剧里嫡传继承来的:「唉,本王好后悔,为什么
死的是屠公子不是我?若是可以,我恨不得替屠公子死上千万次!明明发誓海
枯石烂也不分离的,奈何生死两隔,我却俗务缠身,不能放下一切上穷碧落下
黄泉地去追他。不知屠公子心里是不是还在恨我?黄泉路上,他是否还愿意等
我一程?孟婆汤前,他还愿不愿意再多记得我一世?唉......」
  「呜呜呜......好可怜啊,屠公子可怜,王爷也可怜!」眼泪哗啦啦地往下
坠,琉官哭花了小脸,抽泣得快要断气的模样看得我一阵心虚,「难怪王爷对
屠公子情深意重......呜呜呜......我都不知道屠公子是个这么精彩的人物,怪不
得王爷喜欢得死去活来的!呜呜呜......那为什么唐大哥要说屠公子长得连东市
卖菜的瓜农都不如呢?」
  「诽谤!他那纯粹是嫉妒--」唐宓,你毁我尸还不够,连我「屠林」的
名誉也不打算放过吗!?
  「说得也是,不过......好多见过屠公子遗容的下人也这么传啊......」
  「......那群人吃饱了就会嚼舌根,你不必相信他们。」汗,想要塑造自己
的美好形象,我要灭多少口才有可能啊?
  被我唬得一愣,琉官想要相信我,但却还有点怀疑,突然,抹着眼泪的小
兔子丢开扇子站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地迎上半月门那边缓缓走来的白衣男子
,「邢大哥!您也见过屠公子的吧?屠公子是不是像王爷说的那样,是个好漂
亮、好有才华、好温柔善良的人呢?」
  「邢、邢勋......」完蛋了!第一个目睹我惨不忍睹的尸体的就是他,我总
不好说是被射成刺猬后扩散性毁容才长成那副德行了吧?手足无措地僵硬在藤
椅上,我一脸严肃地盯着白衣的帅哥,用目光威胁他最好保持沉默。
  但显然,邢大帅哥和淫龙之间存在着沟通不良,讯号无法到达的障碍-
-
  「屠公子嘛......」看了看琉官,邢勋抬头望向我,那嘴角依旧刻板,但那
黑亮的眸里弯进了笑意:「才华方面我没有接触过,说不好......但长相和人品
嘛--」顿了顿,邢大帅哥模棱两可的回答,既圆了我的谎,又不算胡说八道
:「我想,能让王爷怀念至今的人,想必有他与众不同的独到之处吧?您说对
吗,王爷?」
  「对......」恍惚间,邢勋的白衣被风吹展,这里是淫龙的后院,景物却
似我的梦里。
  「邢勋,来春随本王去江南......」淡淡地叮嘱道,我摸摸琉官的头:「屠
公子最喜欢江南了,我们去那里春游好祭奠他。」
  「屠公子死了,我们却去游玩,不太好吧?」呆了呆,琉官眨着他那双大
而清澈,看得人道德感复苏的眼睛,话里尽是贴心:「我还想说,我们干脆为
了屠公子吃斋吧......」
  「不必。」吃什么斋,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的人还要过日子,还要长身体
:「今天就叫厨子做琉官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屠公子生前
也最喜欢吃红烧肉,我们就当是替他吃的,替他活的!」没理会邢勋的白眼,
我怂恿着小兔子去厨房报菜名:「去吧,屠公子看到我们吃得开心,玩得开心
,他在地下有知,也一定会开心的。因为......他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呐......不
是吗?」回问着邢勋,后者闻言浅浅一笑,垂下了眸去......
  --完--
  番外:春宵
  等到将六弟梵玖崇发配到封地圈禁起来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京城的事
态才算平稳下来,我也开始着手考虑把遗忘在商神医那里许久的琉官宝贝接回
府里。不是我无情,要把忠心耿耿的小兔子寄养在外那么久,实在是没有彻底
确定安全之前,我绝对不忍心叫那个替我试了毒险些丧命的可怜孩子再回来冒
险。要知道,六弟虽然倒了台,这一个月来,替他报仇雪恨摸黑溜到府里杀我
出气的死士们就有三拨之多!当然,我也觉得淫龙重归摄政之位不得人心,
可却想不透就六弟那副刻薄德行,居然也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他出生入死的卖命
!?
  「不论什么样的人,都有为其卖命的手下。」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今夜摸进
府里的第四批刺客们,邢勋在烛火飘动的光晕中收剑回鞘,身立如树,白衣如
雪,端的是一派大侠的风范。只是嘴里不冷不热回答我的话听起来却让人感到
他似乎嘲弄的是他自己......想必助纣为虐是一向正义感泛滥的邢大帅哥一辈子
的痛吧?
  我正想安慰几句,顺便和帅哥套套近乎,可谁知伸出去的狼爪还没沾到邢
大帅哥白衣的边,就见他突然皱眉挺剑,一跃冲上了屋檐:「来者何人,擅闯
王府可知死罪!?」
  「......」靠,会飞了不起啊!郁闷地收回抓了个空的手,我昂起头艰难地
仰视着立在房上的邢勋,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漆黑一团的外墙。今天是月黑风
高的好日子,一丈之外基本上看不清什么东西,我开始怀疑他是故意闪开我的
亲昵举止了。不过,很快墙那边响起了熟悉的尖锐笑声,打消了我对邢大帅哥
的疙瘩--
  「呵呵,好厉害的一条看家狗啊--怎么?你要咬我吗?那可要咬轻点,
小爷细皮嫩肉的禁不起折腾哦。呵呵--」那声音我死也忘不掉,正是把我尸
骨化成水的唐门少主,那个与淫龙放荡的级别差距仅在于一进一出的唐宓!
  挥了挥手把气得要扑过去掐起来的邢大帅哥招下来,示威般的将他护在身
后,我踏前一步,立刻有伶俐的下人仗着胆子提着灯笼迎了过去,灯火摇曳下
,果然墙上跃下的轻盈身影是消失了几个月的唐少主。对方倒不客气,一落地
就闪身腻了上来,速度快得根本不是我能躲开的。眨眼间,那双又长又白的腿
就勾在了我的腰上,「呵呵,王爷,这都多长时间了,我可想死您了!」
  环臂搂着我的颈,唐宓从来是不怕梵玖宵摄政梵国的权势的,在他眼里,
梵玖宵最大的价值大概取决于这条淫龙金枪不倒的帝王神功吧。「您可要奖
励我哦,为了您的大事,我可是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叫那群自恃正派的白道和
那群唯利是图的黑道为了子虚乌有的宝藏和秘籍闹得不可开交,无暇他顾哦,
呵呵......」
  「......那真是辛苦你了。」用力把黏在身上的唐大少拉下来,我神经质地
掸了掸衣袍,对唐宓的热情退避三舍:「你不利用这场浑水去谋你唐家掌门的
位子,跑到我这里浪费时间未免可惜了吧?」鬼才相信唐宓这番辛苦真是全心
全意为了梵玖宵呢。淫龙的回忆告诉我,唐宓这家伙表面玩世不恭,骨子里
对掌门的位置觊觎良久了,只是他出身侧室,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唐门的绝技
他习得了十之八九,只要唐家的老祖宗活着一天,掌门的位置就不会落到他的
手里。就算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归西了,唐门还有一堆七大姑八大姨,想要做掌
门,他至少要自灭满门才可能。不过自灭满门后人都死绝了,那还当什么掌门
啊......
  估计没人能猜到我此时忍耐不住的破冰一笑是在脑中幻想着唐宓当光杆司
令的笑话,邢勋不悦地蹙起了浓眉,几次张了口都没发出声音来,最终沉默着
抱剑靠在了廊柱上,不发一语。我这才记起刚刚唐宓出言不逊狠狠地损了邢大
帅哥一句,挺起胸膛,我白了媚眼如丝的唐大少一眼,觉得对方越漂亮越像人
妖,没化妆却有浓妆艳抹的姿色,和邢勋的纯天然相比,简直就是荡妇与处子
的区别!可是......又有几个男人不喜欢荡妇呢?
  「咳咳--」眼神不受控制地沿着唐宓的曲线顺了下去,小巧的喉结,白
皙得宛如涂了脂的光滑肌肤,我才发现,这小子居然在外袍下面什么都没穿,
两条修长光洁的大腿若隐若现地藏在薄袍内......春寒料峭嵺峭的,他也不怕感
冒了?真是美丽「冻」人啊......
  「真是冷淡啊,王爷,那个丑八怪究竟有哪点好,叫您为了他过得跟个禁
欲的和尚似的!」撇了撇嘴,唐宓勾起唇角暧昧一笑,故意翘着二郎腿坐在了
廊下,还大幅度地摩擦着大腿的根部,让那无边的袍下风光撩人遐思。不过,
他错了,我好歹前十九年都是正常男子,我既然不是变态,自然对看到男人的
那话儿没有冲动。况且,刚刚又被他侮辱了我十九年来父母给的长相,我现在
不但不想抱他,还有一种阉了他的冲动--
  「屠公子比起你好得太多了!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懂得他的好!?」
  「呵呵,王爷生个什么气?你我......不是同一种人吗?」舔着唇,唐宓迎
着淫龙翻江倒海的怒气歪昂着脑袋,曼妙的动作像只谄媚的猫,一丝一环拿
捏得恰倒好处,正好紧紧扣上了男人心中欲望那根弦。要抵挡唐宓的诱惑是需
要过人的毅力的,只是......连淫龙那种身经百战的老油条都忍不了的事情,
我这么个初识人事的小男生顶得住吗?
  唐宓向前我退后,唐宓左扑我往右,似乎看不下去我们你来我往的「情趣
」了,邢大帅哥俊颜微红,皓眸薄怒,握剑拧身冷哼了一句就要弃我于不顾:
「不打扰王爷了,属下告退。」
  「等等--」真不够义气,亏我还那么欣赏你,打算为你守身如玉的!选
择性地把所有的出轨归罪为淫龙生前的糊涂帐,我哀怨地拉住邢勋的胳膊,
隔着白衣就觉得彼此相贴的皮肤热了一热,诡异的沉默在面面相觑的我和他之
间蔓延开......
  怎么搞的?今年的春天热得太早了吗?大半夜的连个月亮都没有,淫龙
的身体发什么狼性啊?尴尬地收回手,我含恨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硬是叫那
个有些抬头的小弟痛得又软了回去--这就是人和禽兽的区别!换做是梵玖宵
,估计今晚长廊就要玩3P了。
  邢大帅哥尴尬的脸色也和我差不多,人家是大侠,我那点小动作怎么可能
瞒得过他的法眼。只是他没有说破什么,反而狼狈地咳嗽了一声,旋身就溜:
「那么,既然来者是唐少主,那么就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属下告辞。」什么叫
没什么危险!?就因为是唐宓所以对现在的「我」来说才是格外的危险啊!
  我后来才知道其实怪不了唐宓口无遮拦,见面就火药味十足地管邢勋叫狗
腿,其实真正挑起事端的从一开始就是道貌岸然的邢大帅哥。明明知道唐宓这
个永远没机会升格为掌门的少主是叫着好听兼讽刺用的,他还带头第一个这么
称呼唐美人。难怪他们俩一见面就干柴烈火得令我想起一部在那边看过的电影
,好像叫做--《猫狗大战》吧?看过的人都记得,里面最倒楣的就是夹在中
间的灵长类动物了......
  我这边拽住邢大帅哥的胳膊死活不肯撒手放他没义气地独自开溜,那边腰
又被唐宓搂住整个人赖在我身上乱摸一气,就在三个人构成了一张怎么看怎么
诡异的画面时,凉得仿佛把寒气透过皮肤直接吹到骨头上的清凛嗓音在廊前响
了起来:「哼哼,在户外就迫不及待地用上『莺啼』这么下三滥的媚药,不愧
是淫字当头的摄政王爷啊,哼哼--」
  「什么人!?」呆了呆,我顺着突然明亮起来的灯光看过去,只见廊前站
了一队提灯的下人,照得夜如白昼的包围圈中央,是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
琉官,以及琉官身后出言讽刺我,身形飘逸、容姿清雅的商悦锦商大神医。
  神医都说是春药了,那不用怀疑就是--
  「唐宓!你居然敢在本王面前下药!?」松开邢勋,我揪过唐美人的衣襟
,淫龙的力气不小,再加上有人不打算反抗,我很轻易地就将他揪得双脚离
了地:「说!你陷害本王是何用心!?」
  「怎么能说是陷害啊,王爷--」媚眼一转,唐宓轻松地抚摸着我抓着他
的手背,「我是怕王爷心里记挂着那个丑八怪没了兴致,担心您憋太久了对身
体不好,才特意来牺牲自己的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把药下在外面会殃及到别人!」邢大帅哥肯定也中了,
不然强调着要和我划清界限的他不会露出那种暧昧不明的表情来。
  「哼,殃及又怎么了?我很大度啦,不在乎和别人一起分享王爷呵呵--
」轻描淡写地吐出让我神经发烫的发言,唐宓懒洋洋地挣脱开我,独自坐到回
廊下玩起自己的秀发。
  「但是--你就没想过这里是外面吗!?」难道他除了3P还有露天癖吗!

  「切,早就说过又不是没在这里做过,王爷哪是在乎这些小事的人啊。」
别有深意地白了我一眼,唐宓垂下头,狡猾地笑了笑,总觉得他是隐隐约约知
道了什么的人。
  「够了,我对你的花柳史没兴趣!」打断我们毫无营养的对峙的是听不下
去的商神医。声音清朗悦耳却中气十足地低吼了一嗓子,他像抱出一只兔子一
样架着畏缩不前的琉官丢到了我的面前,半眯的眸子里全是低温燃烧的火焰:
「给你,你把人丢在我那里就数月不来取回,这小家伙早晚三哭弄得我的药庐
天天跟上坟似的,吓得上门问诊的人都少了!现在人我给你毫发无伤送回来了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任何与你相关的东西!」
  接过琉官,安抚地拍了拍少年的后背,我直觉令商悦锦愤怒的不仅是琉官
的哭闹而已,果然,这孩子出卖自己的本事绝对堪称一绝:「呜呜,王爷您不
要责怪商神医,神医哥哥说话虽然不好听,但他是个好人的!我在药庐里他都
很照顾我,病好了之后也没有赶我走......都是琉官不好......呜呜呜......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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