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吴澈挑眼斜睨着他：“遇到老情人了？”
“老情人？”程潜被这称呼吓了一跳，突然想到打是轻骂是爱，莫名笑了起来：“当初把我打的半死那男的。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家小区门口逛来逛去……”
说到这里又有点心有余悸，不是还想不通要寻仇吧？等会儿给娘亲打个电话确定个平安。
“他？”吴澈也有点惊讶：“以后遇到他还是绕远点好。”
程潜想想也是，连忙点头，只希望以后相见不如怀念了。
“我先回去啦。”程潜露出洁白的牙齿：“最近有份工作联系我，我考虑很久决定答应了！”
“什么工作？不会是出卖色相吧？”吴澈摆明了瞧不起人家。
“那也轮不到我。”对于这点他很有自信：“是我签约的那个网站，最近少了编辑，我跟那几个作者关系不错，叫我转职做编辑呢。”
吴澈露出难得的笑容：“在哪工作？”
“本市。我还能奔哪啊？”
第3章潜潜
早上起床，洗了个澡，香喷喷的去上班。
今天是程潜第一次去上班，依他性子绝对不是个能坐办公室的人，不过没关系，他其实也就跟平常一样，反正是写文，聊天，互相讨论下……美女等等生活问题。他这份工作是他编辑给介绍的，两个人混的熟得只差上（和谐）床了，不过，人家是正常男人，这么说的自己好像不正常了……
准时到达公司，他上班的地方是一个著名的网络公司，旗下有许多网站，网游。
刚到就被朋友拉到众人面前介绍关照了番，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他要做的事情不多，现在也就到处逛逛。
10点的时候被通知开会，程潜收拾了下东西就直奔会议室了。
里面静悄悄的，应该还没人进去。打开门，就看见一边坐着一个西装男。程潜思索着这是谁，他记性还算不错，刚刚介绍的应该还记得起，只不过这人背对自己有点难以辨认。
“Hi！你……”话说到一半，程潜被自己口水噎着了。
西装男转过身来，看见程潜，眼神也是一变。
“打扰了。”程潜冷静的说。
“你是？”男人冷冷的开口。
“今天新进来的编辑。”程潜想着措辞，开始打探对方的身份：“你是？”
男人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不记得我了？”
被狠揍了一顿还不记得？程潜在心底骂着西装男他娘：“我以前跟你认识？”
“那现在我自我介绍下。”男人冷笑：“我是XX的总经理（懒得想公司名字了- -！）。”
总经理还参加编辑部的会议？
“哦。”程潜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特做作的一拍脑袋：“总经理，我忘了个东西，我这马上回去拿。”
总经理点头，一脸高深莫测。
在心里竖了个中指，程潜开心的关上门，骂着娘，叫着晦气。
掏出手机给那个编辑打电话：“这事儿我不干了。”
“程潜？怎么了？”那边吃惊了。
“没。”怎么也不能说我和你家总经理有仇呢：“我不自由自在惯了吗？反正还没签合同，你就放了我吧。”
“阿潜，你听我说你是不是不习惯啊？没关系……”
“一辈子也习惯不了。”程潜有点恨恨的说：“是朋友就别说了！”
“这……”
“我挂了。”狠狠挂了电话，程潜呼了口气，妈的，真是……晦气。
回到家里马上上网查公司的总经理姓啥名谁，这才发现他居然为仇人卖了6年血汗。顿时感叹不已，这种感觉就像让你吃X，反过来还要感谢人家，他可不是什么越王，连做个公子哥儿都没那天分，想了半天，只觉得后悔不已。但工作也做了，码的字也不可能消失，连还有一年的合约也不能消失不见，这又等于吃了X还得舔屁股，叫人怎么不能更加郁闷？
果然，下午人就来电话了。
“阿潜，你认识总经理？”他尽心尽力的编辑恐惧的说。
“算不上认识。”程潜郁闷之极，难以想象。
“他今天还问起你了，说你拿个东西怎么就不见人了。”
“哦。没事。”
接了这个电话坚定了程潜毁约的心情，开玩笑，他虽然不怕他，但好歹是旧恨了，一想起那个暴力男，还真有点心有余悸，谁知道他会怎么折腾他？
他虽然手头上两袖清风，不过，有个善解人意的老妈，怎么才能把自己多年的血汗钱从她那里弄出来？
这是个问题啊。
首先给吴澈打个电话。
“我工作泡汤了。”
“哦？今天不是第一天？”
程潜完全能想象得到他情人讽刺的眼神：“遇到瘟神了，我流年不利啊……”
“瘟神？”那边有点紧张。
“任于凯，认识？”
那边沉默了会。
“知道点。”
“他就是当初打我那人。”程潜已经想哭了：“我……”
“他也是我老板。”那边冷静的说。
“啊？”这下真彻底郁闷了。程潜忽然想到了吃了人X还要舔屁股，末了还要把自己食物送上去给享用。
“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还有一年的约，我打算毁了。”
那边考虑了会：“你变成穷光蛋了我可不会要你了。”
程潜笑了出来：“那我粘你。我不就你一个朋友嘛！”
“谁跟你是朋友？不说了，我还在忙，真缺钱了找我。”
真冷血。苍天无眼啊，不过，幸好有了以后的物质保证。
程潜嘿嘿直笑，想了想，直接回家找娘亲谈去。
程潜在外租了个屋，一室一厅那种，忒简陋，他向来也不是爱收拾的人，屋里也不会太干净。他娘亲也很少来收拾，开玩笑，租这么远就是不想他妈常来打扰，不过，吴澈偶尔会来收拾一下。
哼着歌下了公交车，又习惯的东瞧西望，忽然感觉背后一阵阴森。程潜下意识的回头，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了一跳。
上午才在公司见过的男人面露不愉快：“又是你？”
程潜傻笑：“总经理好。”
“你住这里？”男人眉头皱的死紧。
程潜立马使劲摇头，想了想又点头：“我爸妈住这里。”
男人还是皱着眉：“你经常回家？”
“我？回家两会都被总经理给碰见了，您别夸我有孝心啊!”程潜嬉皮笑脸。
男人眉头终于散开了点：“你有事就先走吧。”
程潜笑嘻嘻的点头：“那我就先走了，总经理玩的开心啊。”
刚转头，背后又飘起凉飕飕的声音。
“还有，小鹄他现在住在这里，你最好和他少见面。”
程潜莞尔一笑，回过头的时候却装的格外正经：“哎，我要不要让我妈也搬了呢？”
男人盯着他。
程潜被盯的难受，乖乖的暂时装顺从：“小区这么大，我又难得回来，哪那么容易碰见……”
话还没说完，就发现男人异常的目光，而且是望着他身后。
程潜好奇的回头，果然就看见了那朵花儿！轻轻的啧了声，这朵花还真是越来越娇艳了啊！
“哥！”小花看见男人挺开心的跑过来，完全忽视了程潜这个电灯泡。
男人满意的点头，拉着小花儿就要走。
程潜身心都不动，假装会隐形。
那花儿这才注意到程潜，脸色变了变，又尴尬的笑了出来：“你，你好。”
“好久不见了。”程潜力图面无表情，可惜有点笑场。
男人看着某人亮丽的笑容脸色越见阴沉：“小鹄，我们走吧。”
“嗯！”花儿迫不及待的回应。
看着渐渐远走的两人，程潜破功的哈哈大笑，刚走出没多远的两人回头望他，一个神色不定，一个眼神冰冷。
无辜的朝男人露出洁白的牙齿，程潜眨巴下眼睛，做出一路好走的口型。
男人脸色更难看了。
程潜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仇人那样子还真是开心啊！
报复的快感还在持续，程潜听到男人隐忍着怒气的声音。
“你被开除了。”
程潜呆了呆，看着两人上车，开远。
这世界，真他妈的美好！
第4章咯，潜儿
毁约费不用付了，还有对方毁约的补偿金。
程潜嘴都笑歪了。
“看你这个样子。”吴澈看着乐得不可开支的程潜也笑了出来：“就这么大出息啊？”
“我这出息还不够大？”程潜哈哈大笑。
“你啊。”吴澈收拾着某人乱七八糟的房间，扔掉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臭袜子：“以后打算怎么办？”
“另找个网站呗，现在还少这个，反正我不是没名气。”程潜笑嘻嘻的玩着《超级玛丽》，最近他忒迷这个。
“就打算一辈子干这个？”
“能写的时候就写呗，不能了去卖烧饼。”程潜毫不在乎。
“我说，你干嘛玩这个？”吴澈好奇的问。
“因为……”说到这个某人开始害羞：“我玩游戏啊……他们嫌弃我技术不好，所以……”
“你拿这个练什么技术？”吴澈有喊天的冲动了：“你练啥？”
“跳跃，我就不信那个坑我跳不过去！”程潜语气凛然，一本正经：“吴澈，你是做游戏的，有什么秘诀没？”
“我只是做原画和3D。”吴澈回答：“都毕业4年了，连我都改了，你还这个样。”
“什么样？”专注玩着玛丽。
“没什么。”叹了口气，吴澈坐在一边看他玩游戏。
夕阳西下，房间里光线渐渐暗淡下来。吴澈站起来开了灯。
“吴澈。”程潜突然开口：“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说实在话，像我们这样没个头，要不，你找个人娶了？实在不行，找个人嫁了……”
“我才25岁呢。”吴澈走了过来，抱住程潜：“我还有时间。”
程潜想了想：“当初多高傲的艺术家啊。吴澈，你妈也过逝那么久了……你自己想做点什么可以去完成。”
“我没有想做的事。”吴澈摇头：“只有想做的爱。”
程潜叹了口气，吻住他。
在家里睡了两天，实在没吃的了才想起出门，程潜当惯了宅男，一见到繁华的人群还真有点不习惯。
在超市了转悠，哼着歌，超市里嘈杂，但程潜还是听见了孩子的笑声。
程潜的一大特点就爱东张西望，小学那会常被老师抓起来批评，可小程潜百折不饶，等语文课本被罚抄完了继续抄自然社会。
“哎。”突然有人从他背后拍了下他肩膀，程潜回头，居然是那朵花。
“你买东西啊。”见程潜打死不开口，花儿明知故问的寒暄。
程潜合作的点头：“你跟踪我啊？”
那朵花风情万种的斜睨他一眼：“都几年不见了你还是老样子。”
“我这不是死性不改嘛。”程潜嘿嘿笑：“我听说你出国了的？”
“回来了。”花儿低头闷着笑：“想不到你还关心我啊？”
程潜笑眯眯：“这我不时刻防备着嘛，再让你哥打一次我妈可就惨了。”
花儿瞪了他一眼，想想又摆出哀怨的样子，我见犹怜：“当时我不是怕了嘛。我哥讨厌GAY。”
“你跟你哥怎么样不关我事。”程潜摆摆手，又随手丢了几桶方便面到推车里。
“你还在吃方便面呢。”那花儿似乎在回忆什么：“我这几年在外国什么都没学会，倒是厨艺有长进。”
“美食诱惑不了我。”程潜忒欠揍的说：“我天生吃方便面的命。”
那花儿还想说什么，程潜抢着打断：“你跟你那个什么哥的事我真没想管，我这都被打了那么多年了，早就没所谓了，你也别觉得对不起我什么的。对了，你知道为什么我只吃桶装方便面吗？就是因为懒洗碗。”
花儿脸色一变：“程潜你别瞧不起人。”
“我没说你包装的。”程潜横竖不怕了：“你是那金碗呢，我端不起！”
那花儿哼了声转头就走。
“对了。”
程潜叫住人家，等那花儿回头慢悠悠的说：“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那花儿彻底怒了，不顾周围人看着把手上东西一摔，绝对没想回头了。
程潜就是倔，今天他纯粹就是烦人家，其实也没多大的仇，当初如果真有点喜欢人家还算有点抱怨的成本，可惜压根没上过心，不是因为被揍的太深刻了，他估计也早不记得人家了。
不过那花应该也不怎么喜欢他，看平时也知道，当他程潜好玩呢？
嗤笑了下，程潜在众人好奇的眼光里离开了超市。
程潜小时候有个爱好，那就是画画，而程潜的爱好向来都是特殊的，所以他比较喜欢在大街上随处画画，现在叫涂鸦。
后来程潜在和吴澈聊天的时候还提到过这件事，程潜想，他之所以能和吴澈搞在一起这么多年肯定是因为自己也有点艺术气质的，而且这个艺术气质跟写文一点关系都没。程潜从来不去看自己写的文，时下流行的YY文都是一样的，他看下自己几个哥们的文就知道自己写的怎么样了。
说实话，有点惨不忍睹。
最近，程潜琢磨着给自己男主角又添一个美女了。
现实生活中，他是专一的，他从大专和吴澈在一起后这些年一直都这样了。当初他被任于凯打了一顿后就搬到了吴澈在外边租的房子里，讲明了是修养，那段时间他们真什么事都没。
直到吴澈的妈妈绝症的消息传来，可以说，他是吴澈的取暖器，质量好，安全无副作用。这些年，吴澈不是没别的机会，相反机会多多，他只是习惯了程潜而已。
吴澈说，习惯也是一种喜欢。